青色記事簿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謂伊人,在水之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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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桔子紅了》看到的愛情

(2004-12-23 11:54:24) 下一個
從《桔子紅了》看到的愛情 放假幾天了,又生了一場小病,正是未覺得痛楚卻又不能出去玩的那種,無形之間我的周圍形成了一個屏障將我與外麵的世界隔絕了,也許竟是我的意願?在沒有成就感的日子裏隻默默的看了一部片子《桔子紅了》。 和大明宮詞一樣片子節奏慢的可以,但韻味很足,而且上天入地的闊論愛情。或許這就是女導演的風格,但我一想到在中國的二十世紀初就擁有了那樣可觀的愛情至上者便覺得極端別扭。 然而愛情。。。它還是像最初生的霧氣一樣浸潤了我的心。是不是我生活的過於孤單?是不是在每個寂寞的時刻都會不可避免的渴望愛情?我也不知道。但我常常很詫異的感覺到自己在變老。我渴望的愛情並不是一般意義上的現實愛情,而是那種連我自己都說不清楚的虛幻的陌生情緣。也許這就是我對於愛情至今穩如泰山卻又困惑莫名的原因: 因為我自信隻有這一種纏綿悱惻我把握的住,隻有這一樣美麗我可以由它輕盈,由它永遠水氣淋漓如雲如夢般燦爛——因為它並不屬於我,我於它沒有沉重的責任卻有自私的權利。 《桔》中我最感動的愛情才不是秀禾與耀輝的“與封建禮教苦苦抗爭之愛”我實在太不喜歡耀輝了,甚至把對黃磊的正向偏見都加進去了仍是不喜歡。倒是很配角的晚晴和那個寄住的很拽的小子(名字都忘了,總共露麵不超過15分鍾)。尤其是兩人在鄉下的木質宅院裏開起了震耳欲聾的圓舞曲音樂,相擁而舞,一邊舞一邊笑,一直舞到落雨的天井。。。。我看到這裏,眼淚都要留下來了:多麽盲目,傻氣而又單純的愛情,隻屬於那個年齡,隻屬於那個人,甚至隻屬於那個黃昏那場雨!這世界愛情不是奔流無際的嗎,愛的誓言可以臨摹,愛的容貌也可以改換,大街小巷每年流行一次的玫瑰花潮不是已經將愛情裝點的泛濫而且庸俗了嗎?但是那顆最初的心,可以在最初的蒙朧中舞蹈的那顆心,有什麽珍貴可以抹殺?! 晚晴和大媽有這樣一段對話,印象很深。早上晚晴回來不見了那個誰,急得問是不是大媽把他趕走了,大媽不悅說那小子太猖狂不用趕也該走了時,晚晴大叫道: “可是我喜歡他!” 大媽用一種長輩的居高臨下的眼光望著侄女:“你喜歡他什麽呀?” 晚:“。。。。。”(愣,說不出話來) 媽:“喜歡他什麽都不知道,你這就是胡鬧!” 晚:(急)“我沒有胡鬧!“ 媽:(換上一副慈愛的表情)“你還小,根本不知道什麽樣的男人可以給女人帶來幸福,你放心,大媽一定給你找到幸福。。。。” 晚:“你從來都不知道什麽是幸福!。。。。” 。。。。。。 本來是很激烈的言詞,我聽得卻心一點一點的下沉。我曾經在心理模擬過這樣的一個對話,我就是晚晴,而大媽代表了愛我的任何一個長輩,我曾經用最理性的語言論證自己的正義,然而,我仍然沒有辦法抵擋那犀利的問話,事實上我也發楞了,認真地發楞,而這個問題,卻是我的同學以玩笑地口吻提出的: “你喜歡他什麽呀?” 。。。。。 那麽,是不是沒有理由地愛或不愛就蒼白如紙?是不是隻有理性地論證才可引導它至美滿地彼岸? 是不是人們注定不會對飄渺付出寬容?是不是大家都習慣了腳踏實地眼睛看到地隻是付出和回報地相消相長,哪怕它世俗得散發著錢幣的銅臭? 。。。。。。 然而我即沒有秀禾那樣自沉悶中反擊的勇氣,便隻能在愛情的競技場上做一個永遠的旁觀者,看勇者勝,看弱者掙紮,看風景變換看到神經麻木。耀輝未嚐不是另一個層麵的自己,我看他不是已經看得厭惡得麻木了嗎?他是軟弱的但是他未必沒有最後的武器:事業,責任。。。。友情,利益。。。。一切都可以無比崇高,一切都可以無比渺小,隻有在愛情這個交叉點上,這生生相離的兩麵才可以最默契的重合,連影子都那麽和諧。也許這就是人們已經寬容了的悖論了。 人們還是都太吝嗇了。付出永遠想回報,要放縱都不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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