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 (5)
2007 (359)
2008 (314)
2009 (177)
2010 (162)
2011 (90)
評論家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特別是在別的評論家眼中。
他們都是半途而廢的作曲家和樂師 ( 譯者:評論家就是這樣歸入到音樂家行列之中地 ) ,比別人更切身地體會到失敗的滋味,因而也就更為努力地分享這份感受。
音樂界中的其他人,不論是策劃人,唱片發行公司,指揮,音樂家,還是作曲家, 大家都假裝對評論家的話當耳旁風。不過,要是言詞太過尖刻而又正好切中要害, 他們必定會暴跳如雷,掀起軒然大波。每個音樂刊物的主編要花一半以上的工作時間去安撫那些惱羞成怒的老爺們,千萬別在氣頭上把廣告撤了。
評論家的致命弱點 ( 阿基裏腳踵 ) 是他們把評論付諸印刷。一時不慎之言說說就算了,將來興許自己和他人都記不得了。但是印在紙上,就無法賴帳了。有生之年會屢屢被人引用,顏麵掃地。一個例子是美國評論家克萊貝爾先生 (Mr. Krehbiel) 。他在 1907 年如此貶低德彪西 (Debusy) 的 << 大海 >>(La Mer) :“昨晚音樂會的開端,如同大堆大堆印象派畫家的色彩胡亂攪和在一個調音板上。根本不顧及形式或意念,隻為了產生新的噪音組合。毫無疑義地:作曲家的海不過是個蛙池,不少蛤蟆爬進了銅管樂器中。”您信不信,克萊貝爾可以毫無愧色地在 1922 年宣稱:“詩一般的作品!德彪西如此非凡地捕捉到了海洋的韻律和色彩。”盡管克萊貝爾一生中寫下不少非常好的文章書籍,但能被人們記住的卻隻有 1907 年那幾句不幸印在紙上的話了。
還有一個維爾莫斯先生 (Mr. Vilmos) 亦如此在音樂史上遺臭,因為當他第一次聽到<< 風流寡婦 >>(Merry Widow) 時,竟說“這根本不是音樂。”類似的例子還有喬治 - 伯納德 - 紹 (George Bernard Shaw) 說舒伯特 (Schubert) 的 C 大調交響樂“毫無頭腦到了令人絕望的地步”;鄂尼斯特 - 紐曼 (Ernest Newman) 把莫紮特的音樂比喻為“吃奶孩子的呀呀學語”。 ( 譯者:看來愛寫博克的各位要注意了,為了將來不遺臭萬年,現在就要少罵人,多讚美,積攢點流芳百世的好文章吧 )
這些評論家都趕上好時候了。因為那時的音樂家們都是廢物,不會奏樂,老是出錯跑調。評論家的責任和特權就是把錯挑出來。如今的音樂家都不跑調了。 哀哉!
作曲家是音樂的靈魂。你同意不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
--糧油翻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