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女的天空

筆名醜女,能文能悟,敢愛敢哏;出得廳堂,入得廚房;已文會友,謝謝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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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親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二)

(2012-01-16 19:04:15) 下一個

我是先認識楊君的姐姐楊夢後認識楊君的。


改革開放的八十年代中,刮起了一陣“交誼舞”風。各大院校,機關,食堂,文化單位一到周末的晚上,便掛起彩燈,裝上音像,男男女女,成雙成對,尋求著對新事物的刺激和渴望。


我就是在舞會上認識楊夢的。聽說她原是海政文工團的歌舞演員,就有了幾分親近感。

不久,舞場上不見了她的身影,據說出國了,到了被稱為是“羊背上國家”很神秘的樣子。有一些關於她的傳言。


沒想到,我來到這個“羊背上的國家”不久,一同“穴”房子的室友中有一個小夥子叫楊君,互相聊天才知道,他是楊夢的弟弟。在異國他鄉,能遇到熟悉的“老鄉”真高興!

當時楊君的狀況並不樂觀:他是“黑民”也就是簽證過期了還留在澳洲。那時候,有不少留學生處於這種尷尬的狀況。他們不僅要躲避移民局的追查,同時還要提防同胞的“舉報”


他居住的小屋的後窗永遠是打開的,以防不測隨時可以躍窗逃跑。一聽見敲門聲,就緊張得在窺視鏡裏張望。


他還是沒能躲過去,一個寒冷的日子,在他打工的地方被抓獲。獲釋後他很絕望。生活無著無落。


那時候,還是有各種途徑解決身份的。我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沒關係的楊君,我是單身有
PR,如果移民局一定要遣返你,你可以說我是你的同居女友。楊君眼裏看得見淚水。

後來,楊君有了女友陳玲,一個善良,賢惠,實在的廣東姑娘。同樣沒有身份,持學生簽證。他們互相支持,彼此相依,度過了最艱難的日子。


我們相處得很好,陳玲上大學的第一筆學費,是我借給她的。那時候,我也在打工,還要養活兒子。傾囊而出不過份。


漸漸的就很少聯係了。這麽多年也沒見過麵。知道他們有了一對聰明聽話的兒女;知道楊君回國發展,一直在做礦業;陳玲在一家大型的進口公司作白領,年薪好幾萬。


節後,突然接到了楊君的電話,聲音依舊。很晚的時間了,說是要來看我,問是否方便,還要帶一個深圳的朋友來。


胡呼啦啦的進來了一堆人,原來陳玲帶著孩子也來了。楊君變多了,帶著幾分滄桑感。鬢
角竟看到幾絲白發。說到在國內打拚的艱辛很感慨。我說:還是回來吧,老婆孩子熱炕頭,普通人的日子踏實。


深圳來的朋友是開畫廊的,頗有成就。自己也畫,據說“行情看漲”他已經移民墨爾本,在不遠的富人區開了一家餐館。接下來還準備做文化。一個集繪畫,書法,文學,藝術的會館正在籌備中。聽說我在這個圈子裏的口碑有佳便一定要來見我。


我向他打聽《深圳特區報》的莊錫龍。莊是我在深圳最熟的熟人。盡管很多年過去了,提起深圳就會想起他。他曾經給我許多的愉悅,自己卻忍受痛苦。我真心的祝福他幸福,快樂。


談藝術總是有層出不窮的話題。當一個個的繪畫大師的名字從我這個普通小人物的嘴裏脫口而出的時候,來賓不由得刮目相看。他是個文化商人,自然就談到了藝術價格。問我的意見。

我說:我追求藝術的價值觀可能與眾不同。我在乎的是那種感受藝術的過程和所得到的快感。過眼不忘,留在心裏。就如人生,是沒有結果的,就是一個過程,你把握自己,選擇優良,就會有一個五彩的無悔的人生曆程。要做到收放自如,才是人生的最高境界。


直到他們離開,我這才發現竟沒有問那位畫廊老板的姓氏名甚。有的時候,我真是太粗心了!失去了嗎?不,我還是得到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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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
醜女的天空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思路花雨' 的評論 :很久沒有莊錫龍的消息了。希望他生活的開心如意。
思路花雨 回複 悄悄話 《深圳特區報》的莊錫龍我也很熟悉,以前在深圳我家經常開party很多文藝和畫家朋友。後來聽說他也出國了在美國?不知消息是否可靠。
安靜 回複 悄悄話 給姐姐拜年!龍年大吉,闔家歡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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