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學生稱呼“連爺爺”被某些人取笑說起
王者歸來
(一)
本人生長在大陸偏遠農村,全村超過90%的鄉親共用一姓氏。不僅姓氏相同,而且來自同一祖先,所以每個人都有清楚的輩份。取名字時,第一個字是姓,第二個字是輩份,隻有第三個字才是自己真正的名字。互相之間的稱呼當然也要嚴格按照輩份,所以一個七八十歲的老人叫一個十七八歲的人叔叔或姑姑,或者兩個同齡的人一個叫另一個爺爺一點都不奇怪,不僅不奇怪,叫起來還很自然,因為這正是大家彼此之間表示尊重的一種方式。所以新進門的新娘子第一次出去拜訪鄰居一定要有人陪著告訴她這個人應該叫什麽,那個叫什麽,否則就要鬧笑話。
城市的人來自天南地北,除了知道自己的親戚叫什麽,其它人隻有按年齡了。於是有了警察叔叔,幼兒園阿姨,看門大爺等等稱呼。之所以這樣稱呼並沒有多少輩份上的考慮,僅僅是表示某種尊重,這大概也是中華文化的一部分吧。久居海外的人更習慣直呼其名,父母和子女之間亦是如此,並沒有不尊重的意思,但拿到中國可能會引起一些尷尬。這是文化傳統的差異,並不存在哪一個更優越的問題。
連戰到自己曾就讀的小學拜訪,小學生們為了表示歡迎和尊敬叫他“連爺爺”真是再自然也不過了,因為按年齡連戰也的確是娃娃們的爺爺一輩的,不知如何就引起某些好事者的興趣,不惜以最惡毒的語言誣蔑這些天真的孩子。就算他們表演的節目不大符合他們的年齡,也不過是東道主對連戰的尊重通過孩子的嘴表達出來。這種以最大限度的惡意醜化中國人表達尊重的方式的行為再次提醒我們台灣島上有些人本來就是非我族類。
(二)
我們村輩份最高的一位老太太,沒有子女,當時稱為五保戶(不知道現在還是否如此)。因為輩份比多數人都高出兩輩以上,加上人也很和藹,所以很多人都要叫她“老奶奶”,久而久之,“老奶奶”的稱呼就成了她的固定稱呼,那些按輩份本來不應該叫“老奶奶”也稱之為“老奶奶”,有點象大觀園裏的“劉姥姥”。
這“老奶奶”其實還有一個叫的更響的外號,叫“八斤半”。因為她出生時據說重達八斤多,這在當時可是個不小的奇跡,於是這“八斤半”的稱號跟了她一輩子。那時尚在文革期間,生產隊長是個喜歡開玩笑的年輕人,雖然輩份很低(要叫“老老奶奶”),每次分東西的時候,稱完“老奶奶”的那一份後,總是亮開嗓門喊一聲“八斤五兩”,總能引起一陣哄笑。
按照前麵一文中某些跟貼人的說法,這“老奶奶”和“劉姥姥”的稱呼應該都是都是封建專製的結果,而那“我父耶穌”則代表了民主自由。再加上對“連爺爺”的惡毒誣蔑,到底是誰在搞政治化的把戲不就一目了然了。
(三)
小女生在美國,長在美國。兩年前在一個中國人的查經班遇到一個鋼琴老師,於是也趕起時髦,讓她習起鋼琴。中間雖搬過一次家,但不想讓她半途而廢,所以到新地方就盡快找到另一鋼琴老師,繼續學習。
家居美國有小孩習鋼琴的朋友都知道,教鋼琴的老師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把自己手下所有的學生和家長召集起來,開個小型的演奏會(叫RECITAL),編好節目單,象正規音樂會一樣按著順序表演。這些孩子入道時間有早有晚,天賦亦有別,所以水平參差不齊,但不管彈得如何,都給他們一個鍛煉機會。學得好的能把一曲<<獻給愛利斯>>彈的如行雲流水,差的剛剛開始入門的連一些最簡單的短曲也無法完整的彈完。但不管彈得如何,大家都會予以鼓掌以示鼓勵,盡管大家多數平時並不相識. 因為他們都是孩子。
小女就讀的美國小學每年也會舉辦一兩次類似的演出,不過規模更大一些,通常以班級或年級為單位,表演一些諸如唱歌,舞蹈,詩朗誦之類的節目。小女就曾被選為代表本年級表演詩朗誦的幾個孩子之一(當然是老師寫好,對著稿子念的哪一種),本人為此深感驕傲。一二年級的孩子你當然不能指望他們的水平有多高,有時更會鬧出不少笑話令人忍俊不禁,美國的電視上也偶爾播一些此類鏡頭。但不管他們表演水平如何,大家同樣都會報一熱烈掌聲予以鼓勵,同樣因為他們都是孩子。所以在對待孩子的態度上,中國人和美國人沒有什麽區別。
後宰門小學的孩子表演才能恐怕比不上台北,高雄那些知名小學的孩子們,甚至也比不上北京,上海一些知名學校的孩子們,更不用說他們自己寫詩自己朗誦了。後宰們小學的老師恐怕也沒有詩歌專業的老師,可以寫出驚天動地,讓每個人都為之動容的詩篇,在這方麵恐怕也比不上台北,高雄,北京,上海那些知名學校。他們隻是想最大限度地表達自己對這位分隔六十年又重回故土的老人的一片心意,借這些孩子們口表達出來。不管這些孩子表演得成功與否,是朋友的,當會鼓掌鼓勵;是路人也頂多報以會心一笑。隻有那些心理最陰暗的,最不願意看到連戰登陸,兩岸和解的人才會拿孩子們的表演大作政治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