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 (2)
2009 (47)
2011 (48)
2018 (1)
2024 (1)
覺醒年代是這幾年來不可多得的電視劇之一,但是這並沒有改變我這幾年看電視劇的習慣:有始無終;大概看到陳獨秀要辭北大的教職,準備回上海繼續經營新聞報業時,我便止步了。不過,這次不是因為劇情不再吸引我,而是我不願意看到陳獨秀二個胸有大誌,眸中有光的兒子的過早犧牲。
也正如我所想象的,在那個時代的知識分子,但凡有理想願擔當的,無不憂國憂民,想為這塊土地上的人民謀一條出路,那是一個嶄新的時代,麵對未有先例的危機,在傳統的四書五經,二十四史裏,是難以找到靈感和突破的;於是知識階層努力向外界學習探索,做社會調查和實驗,試圖摸索出一條適合中國的道路。
覺醒年代裏麵另外一個有趣的人物是辜鴻銘,他應該是一個很有語言天賦的人,懂多國語言,似乎並不以思想見長。但劇中他的有些話到一百年後的今天仍然非常有意義,他說,如果處處效仿西方,並不可能得到西方的認同;隻有保持中國人原有的精神與文明,才可能得到西方的尊重。今天,如果更進一步地說,中國人原本就應該在任何學習他國的過程中,持一種不迷信的態度,去偽存真,兼容並蓄,在優良的傳承裏注入活水,發揚光大自己的文明底蘊。他人的尊重,不應該是我們的標的;我們的目標隻有一個,就是做更好的自己。
或許任何擔當著時代變革責任的風流人物都有一定的共性,那就是忘我,視個人私利為無物,一心謀求公利。國父曾經四處奔走,籌資甚豐,但他自己身無餘財,其上海的故居是加拿大華僑集資捐贈的;劇中的陳獨秀亦是如此,可以輕易地放棄在北大那麽優厚的薪資保障,隻是為了投身新聞報業能夠起到更大的社會影響力,早年陳是經曆過不少窘困生活的,能夠棄得之不易的錦衣玉食的生活於不顧,投身於生死難測的政治活動,便絕非一般人了。一般人,會和胡適那樣,少說點主義,多做些學問,寶馬香車,豈不美哉。
如果回到那個時代,如果我也置身於北大,百分之99.9的概率,我也會做如胡適那樣的選擇;那剩下的百分之0.1,則是我的向往,我向往自己不是一個普通的精致的利己主義者,如果能夠有理想,為理想而奮鬥,有一番作為和擔當,自然更有意義;再不然,如果能夠仿效顏回,一簞食,一瓢飲,在陋巷,人不堪其憂,回不改其樂。。可是,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能夠超脫於物欲,沉浸於更純粹的精神生活,又豈是凡人能夠企及的高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