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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從嘈雜的FLUSHING回到幽靜的SOUTH PARK,也許這裏才是屬於(暫時)我的地方。
彌勒齋是我最喜愛的餐館,有FLUSHING餐館中難得的清幽。我特意要了靠窗的桌子,有那麽一瞬間忽然傷感起來。因是節日說是大廚度假去了,很多點心都沒有,我隻好點了香菇菜包、素燒賣、和西洋菜蒸餃,味道可口、平實;自然與大魚大肉的濃烈不可比,但素食原本就是求得那份平淡與素淨。
等了很久才上菜,等待期間拿著IPHONE拍了幾張照片。座位的牆上是一幅字,才知道原來那篇有名的“感激”是從台灣佛家弟子那裏傳出來的,貼在素菜館的牆上倒是很合適。
又細細讀了一遍,頗覺有趣。我仔細回想一下,在記憶裏還是找不到一個“傷害”或“欺騙”過我的人。因為我定義的“傷害”是指他人有意識地陷我於痛苦,而實際上本性如此卑劣的人應當不多的吧?更多的時候隻是有些人因其性格的缺陷或雙方性格的衝突等,非有意地致我於不便的境地,原不是他或彼此的初衷,那樣的話,我應該諒解或理解的,談不上“傷害”。至於“欺騙”,設想一下為什麽他人要欺騙我呢?更確切地說應是因種種原因(出於中性甚至善意的理由)暫時不希望我知曉罷了,而我又何必強人所難呢?真正的寬容應該能夠包容我們自己不知道的事情,當然前提是在已經建立了信任的基礎上。我生性更傾向於對事物本質的洞察,而非對細節的細苛。總之,我不欺騙,亦不曾覺得被欺騙,這個詞似乎至今尚與我無關。
至於“中傷”“鞭打”更是毫不相關。“遺棄”,我從來不依附,何來遺棄?“絆倒”,想來隻有生活、命運能絆倒我,而不是某一個人。
我不用感激以上的那些,因為那些與我真的不怎麽相幹。想是已然到了“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的境界了:)
如果一定要細究,我認為“感激”這一詞不合適,對於負麵的事情心懷感激本身就不合邏輯(如果說負麵可能帶來正麵,那正麵或許能帶來更多的正麵)。其實無論經曆什麽負麵的事情,心中無芥蒂、亦無怨尤即可,何必以“感激”來扭曲真實和本性呢?扭曲本身就意味著未能坦然、放下。
對生活的順境,我會以感激之心來珍惜;對逆境,我會微笑地坦然麵對。我時常感激命運賦予我天性的良善、寬厚與智慧,對於一個普通人,這幾乎是命運最豐厚的饋贈,使我因此而得以無論身處何境,都能夠在最大的程度上始終保持心靈的安寧、祥和與鮮活,充分地感受生活的種種意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