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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認為不是一個浪漫的人。有一次,一個女友告訴我她丈夫當年求婚的情形,在海灘上用燭火擺出心型的圖案,這種可能讓不少女人都心馳神往的浪漫情調,在我這裏卻有著相反的效果,如果我的男友如此求婚,我倒反而會猶豫甚至退縮,一個在形式上如此煞費苦心的人,其內在又可能有多少實質性的內容呢?
有一次和女友W閑聊,她談到不少人在人生的某些階段會想到自殺,多是因為情愛的困擾,或對生活的厭倦。我對她說,我過去從來沒有想到過自殺,因為生活是如此豐厚,我總是希望自己能夠長壽,這樣我就能有更多時間去開拓智慧、體驗生活,看看自己在修為的道路上究竟能走多遠?但和X的戀愛,卻讓我偶爾閃過這樣的念頭:如果二個人情投意合地共同生活了幾十年,那麽如果有一天他先我而去,我恐怕以後也難再有生趣了,因為在彼此扶持、劈荊斬棘的一路同行中,彼此的生命已然交融。記得當時W笑我癡情,我也笑,忙解釋說,我做如此想是有前提的,我不相信一見鍾情,甚至也不大能理解所謂愛情,我相信最好的感情來自於二人一生中共同麵對生活的種種考驗,卻能始終不離不棄地堅持初衷。可惜才剛開始,X就開了小差。
很難想象這世上是否至少還有那麽一個人,即使不讚同我對感情的詮釋,但也願意和我一起去營造最真最堅固最美好、也是最浪漫的感情,相信生命是可以交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