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日本挑起的釣魚島危機,中日外交對峙已有時日,日本的狡詐多變展露無遺,說明日本此次挑起釣魚島危機不是一時衝動的短期行為,中國試圖通過告誡的言行勸日本回心轉意的做法很難奏效,應該丟掉“友好”幻想麵對現實,把維護國權、捍衛地區和平當成最高利益,把對抗進行到底,直至勝利。
一、日本對華國策從友好轉向對抗
這一次的釣魚島危機,最值得國人警醒的,就是暴露了日本的對華戰略真麵目。
日本自明治維新以來到二戰結束期間的國家發展,主要是靠吞噬中國的鮮血和肢體長肥的,甲午戰爭一役日本從中國敲詐的金錢就相當於日本財政收入的7倍。
日本從1872年吞並琉球一直到1945年戰敗,七十多年中都是日本在主動地獵殺宰割中國,但日本卻沒有遭受過中國致命性的打擊。
它也攻擊過蘇(俄)和美國,但沒撈到什麽好處,反而被蘇聯和美國狠狠痛擊,所以它牢牢地記住了蘇(俄)、美是凶猛的熊、獅,不能招惹;
而中國卻如同一頭牛一樣,要麽是步步退讓,要麽隻是和善的道德說教和天真的和平誠意。所以,隻要一有機會,日本就會趁機向中國索取好處。
自二戰結束以來,日本一直隨著美國的戰略鼓點起舞。美國以中國為潛在對手,日本就做急先鋒。美國與中國建交,日本也跑在前頭,生怕被美國和中國聯合邊緣化。
上世紀七十年代初,日本由於搶在美國之前與中國建交,獲得了豐厚的報償——被免除天文數字般的戰爭賠款;
進入二十一世紀後的今天,日本看到美國在冷戰中壓倒了蘇聯,又看到美國在近二十年的戰爭中基本上征服了中東地區,就認為美國正在進行的以圍堵中國為重點的戰略東移,也能夠重演當年美國對蘇聯的故事,從而急於從中分得一杯羹。
伴隨著美國戰略重心東移和空海一體戰的啟動,日本又激活了其內心吞噬弱者的快感記憶,它想借助美國的力量,夢想重現明治維新以來入侵中國的榮光時刻。
故而,日本轉而扮演圍堵中國的急先鋒,想從美國手上分到它在二戰中失去的利益——琉球群島、釣魚島、台灣,以及更多有形無形的地區霸業資產。
這就是日本突然強力引爆釣魚島危機根本動因。
事實上,日本為今天的釣魚島危機已經進行了長期的輿論和軍事準備。日本的國防白皮書,把中國列為頭號假想敵,日本自衛隊與美軍早就在進行著呢對中國軍隊的各類演習;日本國內政客持續不斷地在曆史問題上挑釁中國,日本有關部門在領土、領海劃界問題上連續杯葛中國……釣魚島危機隻是日本對華政策從量變到質變的反映,它標誌著日本已放棄對華友好,選擇了第二次脫亞的政策,全身心地投入以美國為首的西方體係(日本稱海洋國家體係),準備跟隨美國征服全球,幫美國管理亞洲的同時,也成為日本戰略學者所說的“戰鬥的東亞的家長”,以韜光養晦壯大日本國體爭衡世界,或至少保持日本國力世界第二的位置。
日本今後對華隻有虛與委蛇的外交敷衍,中國切不可單相思,長時間停留在勸誡日本回心轉意上。而應該立即調整對日方略,以戰略對抗的姿態,重塑中日關係。
二、中國應對日本,須三戰聯發
在前述背景下,中國要做的就是針鋒相對的拿出有效的反製策略,以捍衛國權、維護區域和平。
筆者認為,中國對日本首先要確立民族整體戰和持久戰的戰略思想。日本既然是在國策層麵上堅持與華為敵,就一定不會在短期內改弦更張,所以,期待日本“糾正當下錯誤,回到正確軌道上來”是不切實際的。日本隻會步步為營,繼續朝著惡化中日關係的方向發展。因此,中國必須確立全麵、長期對抗的戰略意識,才能阻遏日本右傾的進度。至於日本對中國傷害的程度,以及日本是否會停下反華的步伐,則完全取決於中國反製的方法和力度。
在具體反製日本的策略層麵,我認為有輿論戰、經濟戰和軍事戰三種選擇。以輿論戰為表,以經濟戰為裏,以軍事戰為備,三戰聯發,立體合力,最後達成國家心理戰層麵的勝利。
當前應對日大打國際輿論戰。輿論戰,中國具有壓倒性的優勢。釣魚島問題的淵源固然在晚清,但國際法理的參證卻緊連著二戰。釣魚島危機揭開的正是“二戰”的蓋子,其本質是日本和美國違反《波茨坦公告》和《開羅宣言》的國際法問題。中國是二戰戰勝國,又是前述公告、宣言的重要參與者和當事國,理應以此為由頭,在國際所有場合,放大這一話題。中國可以向國際法庭起訴美、日違反國際法問題。在釣魚島危機問題上,美國是主謀,日本是主犯,國際法麵前,國國平等。傷口在中國身上,中國不能長期捂著自己疼,要讓全世界都知道誰是凶手。先不管國際法庭會如何宣判,至少,國際輿論會有一定的公論。
中國還應該在學術上重新研討日美遵守國際法的相關話題,在文化上複述相關話題。當年日本和德國犯下的是反人類罪,而不僅僅是戰爭罪;“二戰”勝利,是世界各國人民對法西斯的勝利,不是哪一國自己的勝利。而今日中國反對日本軍國主義複活,也不僅是中日兩國的問題,而是值得全世界關注的問題。可惜中國最近涉及中日話題的電影大片,都隻是滿足於中日兩國曆史場景的機械再現,對日本軍國主義的反人類特質及其在現實中的複活很少涉及。這是不深刻、不全麵的。今後中國文化界應加強這方麵的文學、藝術創作,利用多媒體時代世界的互聯性,以世界所共同認可的價值觀,重新認識日本當年的暴行和今天日本的危險傾向,在中國和世界愛好和平與正義的人們心中,牢牢確定不許日本重演侵略曆史的信念。
不斷有有識之士提出和俄羅斯、韓國“聯合抗日”的問題。筆者認為,還可以在捍衛人類和平的共識下,和歐美乃至日本主持正義的人士,結成更廣泛的統一戰線。中國海外華僑有五千萬,他們大都深愛著祖國,並且擁有著巨大的資源。這是中國進行國際輿論戰的主力軍之一。
但是,僅僅輿論戰是不可能讓日本回心轉意的。日本是一個缺乏哲學思維的民族,不會像德國一樣,對自己的行為作深刻的反思;曆史上日本也從來沒有任何“守法”意識。任何紙質的東西,都不可能約束日本,而任何虛聲恫喝甚至一般性的打擊對日本都沒有實際效果。因此有必要使日本為自己的言行,付出實質性的代價。所以,中國應有選擇地對日本實施經濟製裁。改革開放至今,中日經濟膠著,而日本對中國的依賴更深。中國有歐洲的高科技產業,可以作為日本企業的替代;而日本卻找不到第二個像中國一樣的龐大國際市場。中國可以在稀土等戰略物質方麵,徹底切斷對日本的輸出,而日本並沒有可以窒息中國經濟和工業的戰略王牌。誠然,經濟戰時一把雙刃劍,但中國是戰略自衛,迫不得已,因此,中國應有更大的決心使用這把劍。
由於日本經常采取不可理喻、難以預測、十分固執的冒險做法,中國還必須隨時做好軍事準備,一旦遇到日本挑釁升級,中國就應該在判明性質和後果的情況下,果斷實施自衛還擊或者預防性打擊。釣魚島危機爆發以來,美、俄都有軍事專家推演中日釣魚島發展戰爭的情況,多以中方不利為最後結論。這是忽略中日釣魚島爭端背後國家整體戰略對抗實質的結果。中日之間如果爆發釣魚島戰爭,絕不會是平台對平台,也不會是係統對係統,而是國家對國家。中國絕不可能接受釣魚島戰敗的結局,而中國有著不止一張的最後摳底的王牌,日本卻沒有。中國可以以大戰的部署,進行局部戰爭;以局部戰爭的準備,應對零星衝突。
最大的可能是,當中國擺開了為捍衛神聖領土不惜全麵大戰的決心和意誌,而一貫欺軟怕硬的日本會換另一種“和平”姿態。二戰前後的無數事實表明,在毀滅性的結局麵前,它也是會恐懼、會求饒的。但中國不能被日本的緩兵之計所迷惑,意誌要堅決。
三、“有理、有利、有節”的鬥爭原則仍然適用
戰爭是政治的繼續,回擊日本對抗,戰爭是手段不是目的,目的還是為了和平。因此,在前述反製策略的背後,我們還應明確基本的鬥爭原則。新中國是在戰爭中誕生的,又是在紛繁複雜的國際鬥爭中成長、成熟的。老一輩革命家給我們留下了“有理、有利、有節”的戰略指導,今天我們仍可以用於對付日本。
盡人皆知,中日鬥爭的背後是美國在操縱。在全球戰略的棋盤上,日本隻是美國的一顆棋子,無論是政治、經濟,還是軍事,美國都是在指使、驅使日本為美國自己的戰略目的服務。以眼下的釣魚島危機論,美國的長遠動機,是讓中日實力互相抵消,從而達到地區製衡,以利於美國控製、管理全球;從中期說,美國是要徹底粉碎排斥美國的“東亞共同體”,讓亞洲無法團結;從近期說,美國是要激化、惡化中日關係,使中國實施中的貨幣互換,在中日之間無法實施。現在,中國已經與18國達成貨幣互換協議。美國最想阻止的是中日貨幣互換,以此鞏固美元霸權地位;同時,美國還希望日本對中國實施戰略牽製,以便於它集中力量軍事解決敘利亞和伊朗問題。日本也想利用美國的戰略東移,一是限製中國的發展,二是趁機實現自身鬆綁,進行全麵武裝。日本經濟已經崛起,一旦完成軍事轉型,就將實現真正的獨立,地區和平當然會受威脅,而首當其衝的就是美國在日本的地位將受到巨大衝擊。故,隻要不是中美直接戰略攤牌,美國需要日本直接攻擊中國,美國不會輕易給日本鬆綁。這既是中國需要把握的分寸,又是中國可以利用的因素。
中日之爭、中美之爭都是百年之爭,要有長遠眼光和寬闊胸襟。且日、美都是十分強悍的老牌戰略對手。中日雖然從友好轉向敵對,但這是一個長期的戰略博弈的過程,距離雙方全麵決戰特別是軍事對決,時日尚遠。中國的終極武器會讓日本望洋興歎,而中國整體的技術和工業形態又不足以讓日本心服口服。除了隨時準備全麵威懾、局部痛擊日本軍事挑釁之外,中國仍應以發展自身真實實力為要務。中國應該將釣魚島危機作為磨刀石,在持久的博弈中,磨礪中華民族的心誌,實現民族信仰的再塑造;海內外華人大團結局麵的營造,國家經濟結構的高技術化轉型,等等國家現代化軟件和硬件方麵的建設工程。對於一個走向沒落的國家和民族,與強敵對抗是覆滅的催化劑;對於一個走向複興的國家和民族來說,敢於對抗並戰勝強敵,則可以成為動力激發器和成功的新標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