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歲的女兒芊芊去幼兒園的次數多了,學回來幾個英文單詞,數量雖不多,但是她對這些詞語的運用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吃完晚飯,給父女倆各發了一支冰棍當甜點。爸爸嘴大,幾口下去就隻見一根棍子在眼前晃。
他轉過身去看看芊芊手裏的還剩一半的冰棍,甜言蜜語道,寶寶,你看,都化了,爸爸幫你舔一口?芊芊白了他一眼,吝嗇地說 “Mine!”
爸爸見軟的不行,就來硬的,不由分說要去咬,芊芊厲聲說“Stop it!” 並揮舞著小手讓人接近不得。
爸爸看到實在沒戲,隻好自己又去拿了一根來吃。這時芊芊的冰棍已經吃完了,她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小嘴,四處搜尋新目標,目光漸漸鎖定在了爸爸手裏新拿的那根冰棍,舉起兩隻小胖手,“Daddy, please.”
爸爸是一定要雪恥的,高高舉起冰棍,搖搖頭,女兒理直氣壯地嚷,“Share!” 但是爸爸已經被冰棍迷得沒有了原則,學她剛才的口氣說“Mine” 。
芊芊徹底絕望了,回頭把希望寄托在媽媽身上,癟著嘴哭著來找我,“Mummy, Mummy, daddy is naughty.” 委屈得眼淚也流出來了。
我正在洗碗,被她拽著褲子哭得心煩,一伸手奪過老公手裏的冰棍,丟進了水槽裏 - 你們倆都別吃了。女兒見大勢已去,拍著雙手破涕為笑,“All gone.”
2006/9/12 珀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