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靜夜心無塵,對花傾情恨有身。已知飛紅無悔意,手把枝頭數青春。聽風已見羽展翅,荊柯搖曳相握雲。明朝踏馬隨君去,來生相逢笑顏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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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黛玉和北靜王 五十七、驚夢
(2011-04-24 14:0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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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七、驚夢
水溶上奏朝廷如今國泰民安,諸事和順。唯有河防連年疏漏,以致有些地方災害頻繁。若要尋求根治方法,應從基礎入手。又表奏,因自己多年在京都上層及邊疆各地,無遐真正領略山河自然之美。請皇上恩準自己去勘察部分河道,順便遊覽帝國江山之美妙。清泰見他明白自然說出這般假公濟私的話來,知道他這是要婉拒皇太後的決定,同時也對皇家不藏心裏的話,又好笑他又敬佩他。對著滿朝文武,不好拒絕他這樣的賢王功臣,想挽留他一陣子,免得皇太後怪罪自己放他走掉,便道:“如今河汛未到,北王何必匆忙。朕知卿意,隻是河防之事屬於工部,卿何必做此難事。”北靜王正色答出自己的想法,微笑道:“天下大小之事都可謂匹夫有責。本朝多年未有戰事,我原在兵部現無事可做,所以想法子讓自己活動一下筋骨,免得將來老了,沒有看清自己為之灑過血的好山河,成了遺憾。再則,等河汛來了,小王便與河伯做伴去了,還勘察什麽?”說的一朝大吏都笑起來。皇上也笑不能支,便允了他。
皇太後得知此事已是三天之後,那邊選好的兩家大家淑媛正準備著嫁妝,這邊北王已經和王妃打點了行裝出了京城。皇太後氣極而泣,說了兩回皇帝不孝順,沒有攔住北王兩夫婦。皇帝笑道:“又不是給我納妃嬪,我怎麽不孝順?人家家的事,太後你老人家就不要管了,這也和國事不相幹,反而惹惱了北王家,也沒好處。”皇太後冷笑著道:“天下人都一樣,為什麽他家各路?男人就要有三妻四妾,天家和平民都是如此。他們這樣,分明藐視了天下人的規矩。如今他們出去了,看他們還能一輩子不回來,我倒不信,且等三兩個月,回來了再理論。”於是暫且消氣,靜等北王夫婦回京。
隻說那日送王爺和王妃上路,萬兒跪在地上先向父母叩頭,站起身來又扶黛玉上大車,忽然間黛玉想起什麽來,凝目望著萬兒道:“我生你那年,做過一個夢,就見是一個少年扶我上馬,現在想來,可不是你麽?你已經這樣大了。等我們回來,太妃祖母便要給你娶親了,你現在就要拿定主意,娶個自己喜歡的。但也別太頂撞了祖母,你多向宮裏的姑母求教,她自懂得如何處置,也懂得我的心。”萬兒微微笑著應了。見太妃又顫顫巍巍送出門來,黛玉心裏就不好受,過去給太妃磕頭,含淚道:“兒媳不孝,還讓母妃送出來,這幾個月又要勞乏母妃看顧萬兒,管著家---”太妃笑道:“那算什麽?我還能動彈,就是走不了遠路,不然我和萬兒都跟你們去了。你是個孝順的,早些回來,別讓我掛心。”黛玉應了幾聲“是。”水溶又給太妃行了禮,笑道:“萬兒快攙扶了你祖母回去,再耽擱會子,你祖母真的要跟我們去了。”太妃把鳳頭拐杖往地上搗了搗:“走吧,又說嘴,看有人得了信兒,攔了你的好時候。”水溶方攜了黛玉離去了。
黛玉也不敢回頭,隻覺得紫鵑的哭聲還在耳邊,方才與紫鵑道別,因為自己對萬兒說了句:“以後要聽你紫姨的話,”便惹出了紫鵑半碗的眼淚來。想到雖然不過是小別幾個月,可是這些年和紫鵑從未分離過一天,也就明白紫鵑為什麽這麽傷心了。可是不知為什麽自己卻哭不出來,反而心裏清亮亮的坦然,覺得很是輕鬆。又交待了紫鵑經常去湘雲和芊兒那裏去看看,雙飛雙翼姊弟也來跪送水溶和黛玉,看見他倆,黛玉便覺得有說不完的話了。回來再議他們的婚事吧,將來萬兒肯定是要收雙翼為姬妾的,這是太妃都定好的。脫過水溶,也脫不過萬兒,萬兒若不納雙翼,紫鵑也會傷心。可是萬兒的正妻,也不可能是雙翼---
出京城之後的日子,黛玉感到快活自由。世道頗為太平,又有水溶陪伴,一路低低的不張揚人聲兒,朱英等十幾個高手不遠不近暗中保護著,黛玉隨身帶了兩個伶俐勤快的丫頭,三乘大車十匹馬,像極了新婚回娘家的一行人。他們在路上富富足足,安安靜靜,到風景處停車觀看,過城鎮間住店休息。不久就到了運河地方,於是買船南下,準備到黛玉的老家蘇揚二州,拜祭過黛玉的爹娘,再沿水路北回,一路勘查河道遊覽江山。
一直行到蘇州,水溶黛玉二人從不曾疲倦過。黛玉這是第二次回娘家來,先前有一次和水溶、萬兒三口回來過一次,極盡風光榮華。如今舊居仍舊由本家林氏遠親借住著,黛玉也舍不得賣掉它,隻想將來也許萬兒還會來這裏紀念外祖一家。這次便悄悄兒的住在水溶在蘇州禦賜的府邸,又去拜祭了黛玉的父母和林家的祖先。之後二人歇息了幾日,便去蘇州的幾處古意兒的地方去遊玩,先去了東北麵元代天如禪師為紀念師附中峰禪師而興的獅子林,因為那湖石頗像獅子造型而得名;然後去了玄妙觀,北寺的木塔,玳河上的寶帶橋---水溶便問黛玉的名字是否從此而來。因寶帶又稱為玉帶,而那玳河則水清如黛。黛玉微笑而答:“我不知道。天下人的名字都是其父母心中所望的,大家出生時混惑不知,成長時隻顧得讓自己的名字追逐利益,哪裏知道人和名字都是虛妄的?即使死了,也不過是個名諱而已。”水溶道:“你的話雖有道理,但我還是覺得刺心。名如其人,這世上不過就是一個人叫林黛玉,提起這個名字我就想起你這個人,愛的是這個,歡喜的也是這個,若是對我沒有意義,何必是這個名字?”黛玉臉紅紅的,心裏甜蜜,又聽水溶道:“我這個名字相必對你也是一樣的。是不是?”黛玉不好意思看他,聽見他問,也嗯了一聲,水溶便點了頭笑。然後二人又到那寒山寺的大雄寶殿進了香,出了大門,遠看那運河上遠帆去近船歸,行人盡倦鳥回,天色已晚了些。水溶道:“等不得夜半鍾聲了,咱們還是回去。”黛玉多次來過這裏,故居並不算遠,小時候經常聽到寺內鍾聲悠揚覆蓋著這水鄉秀城,便和水溶坐轎回城郊那叫滄水園的禦賜府邸去。
那一日夜間,黛玉便夢見寶釵,見她仍舊穿著那件大紅的牡丹繡團蝶的小襖,下麵是炭墨色縐裙,鬟鬢烏黑,樸實無華,卻在手中執一枝光燦燦的金釵,對著黛玉叫了聲:“妹妹好興致。”黛玉便走過去,依稀覺得還在園子裏的光景,還問:“鶯兒呢,果真飛到枝兒上了,還是又在哪裏頑鬧,編些巧宗兒呢?”寶釵正色道:“她編什麽?我那金鎖上的字當真是個癩頭和尚讓刻上的,倒不是她編排的巧話兒。”這一說,黛玉覺得羞愧了,隻道:“我是說她手巧,姐姐為什麽這麽說?我倒不明白了。”寶釵笑著道:“我也不明白,若說園子裏釵環們來自金陵,為何所有的冊子裏都沒她?好歹她也服侍過我一回---連嫁出去的襲人名份兒都有。”黛玉聽不懂她的話,便道:“姐姐從哪裏得了什麽冊子書,也給我看看。”寶釵笑著道:“你又想看那些雜書?還沒受盡那些背累,我那時都聽出來了,你道是老太太、太太她們真的是耳朵聾了麽?”黛玉覺得臉上火辣辣的,一時暗想當初的景況,覺得賈母等人的心深不可測。就看寶釵徑直過去,把那金釵插到一條掛在一棵梨樹上的結著兩塊瑩玉的五彩纏絲鸞絛上,黛玉一看,那正是寶玉平日身上所係的那條。心中不由得突突跳了兩下,那邊寶釵便看著她笑了。
黛玉問道:“姐姐笑什麽?”寶釵道:“我笑你不敢問我為什麽這麽著。”黛玉一時便被激起了氣概,於是收起笑容,冷靜地問:“你為什麽這麽著呢?那金釵不是應該挽住頭發的麽,你插在那裏,有何用呢?”寶釵見她有勇氣相問,一時惶惑,喃喃自語道:“是啊,我插那裏有何用呢?左不過想些錦上添花的事,你看這金配了玉,果然是好看的。”黛玉道:“原來姐姐隻為了這個,你不明白那是些虛景兒麽?都是些菱花照鏡,誰能保得住千代萬世呢?”寶釵輕聲道:“你果然是悟著的,如此我是不該來試探你,可是我看你心突突地還是在跳呢。”黛玉納悶,她怎麽能看到自己的心跳呢?寶釵笑道:“你的心透著明兒呢,誰都看得見。隻不過,王爺對你這樣兒,你怎麽能舍得他?”黛玉忽然想起自己早已經是位王妃了,水溶對自己一往情深,自己舍得這大千世界,卻不願舍得他。
正想著,隻見水溶從那邊穿花渡柳直奔自己而來,黛玉剛要迎過去,寶釵用手攔住道:“他必看不到你,你讓他去。”黛玉正在疑惑,水溶已經走過去了。寶釵便笑道:“如此,你可以隨我來了。”黛玉突然明白寶釵早已作古,若隨她去,那便是—於是傷心泣道:“讓我和他說一聲,他待我情意深厚,我不願負他。”話未說完,手臂已經讓人抓住,回頭見水溶驚異道:“原來你在這裏,這人是誰?”黛玉知道水溶並沒有仔細見過寶釵,張口要介紹,卻聽寶釵笑道:“王爺對王妃果然是情義不凡,竟然可以看到我們。可是我奉命而來,不能不這樣做。”說著回身從那玉帶上拔下金釵,舉手投擲過來,那金釵忽然變成一道金光閃閃的利斧,直向水溶和黛玉砍過來,黛玉心下大駭,轉身撲向水溶,想要以命相救,水溶也大力拉扯自己往他身後去,就聽得兩人都哎呀了一聲,身子墜向雲霧中去,登時看到眼前一片明亮。
能不能找個時間把它貼完呢?望眼欲穿好幾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