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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已經入冬了,可是因為我們這裏靠海,還沒有感覺太多的寒意。
天空依舊是湛藍的,雲朵輕柔舒展,無風,也無聲。
昨晚睡得很晚,很早又醒了。陽光透過百葉窗簾的一片薄如刀刃的縫隙,把我的睡意慢慢地切割開來。社區裏,鄰居們寂靜似乎無人居住一般。
赤腳下樓來,開了電腦,卻寫不出字來。
剛看了幾個英文字,腦子裏卻蹦出父母說過的他們的往事來,決定寫一下這世界上最心疼最親愛我的人,用一種最土的語氣,名字就叫《俺的爹親娘親》。於是伏案疾書,剛入佳境,不知何時,樓上嘭嘭兩聲,小兒子生氣地在叫,他照例每天早晨要檢查媽媽的去向,然後要蹭進我的懷裏,再眯上一覺。於是我趕緊去完成我的使命,那時也不過清晨7點鍾。
想象國內生活的人們。在這個時候,正是傍晚時分,在那個環境裏幾乎是每個地方都嘈雜著,飯館,集市,商場,大街小巷,甚至自己的家裏,廚房裏油鍋熱騰騰的,電視機也開得很響。公眾場合有人在大著嗓子說話,好像隻有這樣才能引領眾人的眼光,知道他這個個體的存在。即使是冬寒世界,人的擁擠也能製造出夏天的效果來。
我已經有近七年沒有過這種生活了。剛來美國的時候我很喜歡美國的清靜,街上隻有各種車輛悄悄行駛,偶爾有一兩個行人,對話輕輕地走過。風鈴在鄰家的欄上簷下寂寞地霖鈴,聽到鳥兒嘰鳴兩聲,更顯天地的空靈。
天高雲淡,雲淡風輕,風輕草綠,草綠人稀。
人生的秋天也來了,樹上卻沒有幾顆果子。滿地的落葉,紅黃交錯,像失落的每個日子。人活一世,如草木一秋。那曾經的青春年少,漸漸變成華發暗生。上有雙老不能侍奉,下有嬌兒絆足難行,來到這個無人問津的地方,看到人生中有些淒涼的秋景。
我問候你來
莫傷秋,春末又翠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