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時候,聯到KCSM的JAZZ,在緩緩的樂聲中開始神遊。在伯克力的時候,租了一間閣樓,把實驗室計算機上不用的音箱拿回來綁在床頭,用一個袖珍收音機就可以聽到不錯的JAZZ。那就是KCSM的。房間有兩扇門:一扇通走廊,一扇通屋頂。去屋頂的那扇門有不少縫隙。夏天的夜裏,冷冷的風從縫裏穿進來,有一種清冷的味道。碰到鋼琴的一個個清脆的音符,好象小溪流過的感覺。
那時候日子過的很乏味,天天在實驗室和閣樓之間來回。周末的時候會去附近的一家小店裏買據說是很好的咖啡。伯克力的人據說不屑連鎖店,所以星巴克之類的沒有很多人去,倒是那些門麵很小的店門口會排長隊。每天的心情都很樸素。實驗室在山上。碰到實驗要通宵的時候,就可以看看山下的夜景。夜裏回來往往也是聽著JAZZ。
後來就喜歡上JAZZ。紐約的Village Vanguard, Blue Note沒有少去。倫敦的Ronni Scotts也是不錯的。但還是喜歡聽電台裏的。那是一種隨機的音樂。唱片聽久了會產生錯覺,不好聽的也因為熟悉而變的好聽了。電台不會,每天都不重複,且不用換碟。偶爾有似曾相識的旋律跳出來,會有一種欣喜。一直以為紐約的WBGO(其實是Newark的)沒有舊金山的KCSM好,其實隻不過是我偏向於KCSM柔和安靜的調子罷了。WBGO通常的節奏是喧鬧跳躍的。或者真好反映了紐約和加州生活節奏的差別。
然後需要一杯紅酒。讓音樂慢慢的融化在裏麵,變成完美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