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兒時就父母雙亡,在外婆家長大。長到11歲我被送去學裁縫,名義上是學手藝,實際上是當奴仆,3年期滿,隻會縫紐絆(舊式服裝挽紐扣用的圓布條)和釘紐扣,其他什麽都不會。之後又無償地幫師父幹了5年活,才偷偷地學會了裁剪縫製裙衫、旗袍、長衫、馬褂等中式服裝。
“可是學成後既沒有本錢開店又借貸無門,我隻能接活在家做,我無力供你的兩個姐姐上學,就讓她們跟我當徒弟。貧困的生活,使我悟出了一個道理:‘靠誰都不行,一切得靠自己。’30歲時,我去相館照了一張自己跪在自己麵前的相片,取其意為‘求人不如求己’,掛在屋中顯眼之處,以此自勉……”
父親識字不多,但他從艱辛的生活經曆中能悟出這簡明至極的“求人不如求己”的生活哲理,實屬難能可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