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淡風不輕
(2007-01-31 00:48: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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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幾天島上的天氣很怪異,走在路上或者坐在一個角落,狂風無處不在。記得暑假過來的時候,我們在國大餐廳吃飯,為了找到一個涼爽的座位往往花費不少時間,其實Arts的餐廳是國大所有餐廳景致最好的,它斜落在一個高高的山坡上,隱約可見湛藍的大海,海風帶著食物的香味飄然而過,感覺自然而清新,可是好景致和好心情無法抵擋酷熱,我們頭頂的大鐵扇呼啦啦地咆哮著,汗水還是不停地滲出來,聚集成小顆粒,很有規律地滴在飯桌上,這讓成天叫囂著減肥又隻顧著饞嘴的我獲得些許安慰。
現在無論在哪裏吃飯,都能做到隨遇而安,天氣真的變得不一樣起來。我坐在圖書館看書寫字,皮膚漸漸變得青一塊、紫一塊,隻好抱著胳膊縮成一小團,實在不行了跑去廁所洗手,站在暖風機下麵假裝烘手,一站就是10分鍾:)等到全身蘇醒過來再爬回冰窖;坐巴士回家,務必要關掉頭頂的冷氣,否則就會全身哆嗦,說到這裏,我覺得新加坡的冷氣實在很值得“討伐”,即使下雨天外麵涼風嗖嗖,巴士的空調依舊低到底,對於這種司機的大腦構造,我往往抱著很好奇的態度,不過無論怎樣寒冷,馬來人是不會滋生事端的——她們的穿著實在太暖和了,除了長長的袍子,絕大多數還帶著一條“圍巾”,讓我羨慕不已。據說馬來女孩心地善良,說話溫婉,這樣的女兒是深得男性好感的,我喜歡看馬來姑娘,她們的骨架總是很小巧纖細,腰和腿的比例相當完美,我見過的絕大多數的年輕馬來姑娘身材都很棒,估計這是人種的關係,遺憾的是,一旦結婚她們就開始發胖,鮮少見到結婚後苗條的馬來女人,都是肥胖型,而且不是普通的肥胖!這種急劇的反差一直讓我百思不解。
這次在島國呆了近三個月了,回家後不久就是新年。小時候我總是掰著手指問媽媽,什麽時候過年啊,到底什麽時候過年呢。被問煩了,她總是說還早,再過幾個月,惡狠狠的樣子。那時候,“月”這個概念在我幼小的心裏實在太過於漫長,遠到永遠沒有盡頭——等到我已經放棄的時候,終於要過年了,家家戶戶辦年貨,小孩子歡天喜地穿著新衣服,放鞭炮,笑聲驚醒了一地的雪花,連家裏的狗也變得活躍起來,小小的我在喧鬧的人群中卻有些悵然——為什麽很多東西不能在我最期盼的時候到來呢?等到它真的出現,我已經失去了原來的興致,可見我從小就是一個任性、向往隨心所欲的人。隻是pr等了近三個月還沒有消息,無法欲知結局有時也是一種沮喪。
從好奇到抗拒,再到了解、接受,我漸漸喜歡上了這座海濱小城,那麽小,卻也朝氣蓬勃地沐浴在陽光和落日下,正是它的小,才更加突出了多元和包容的難得。走在回家的路上,漫步在都市建築群中,我為這裏的一切人性化的設施和管理感動、感慨,時代的發展在這裏留下了美麗的足跡。很喜歡這裏的熱帶植物,筆直或蜷曲、挺拔或蜿蜒,它們總是顯出一種狂野奔放的姿態,自由卻不失個性。也聽說了外鄉人很多的殘酷和無奈,深深的隔膜、隱藏的歧視、暗流湧動的競爭意識……老年人的艱辛、沉重的貸款、工作的單調無趣、生活的枯燥繁忙……一切都現實地存在著。
我希望將自己的夢想種植在這裏,也許隻是一個普通平凡的夢想,但是畢竟它是屬於我的,我現在真的覺得幸福並非遙遙無期,其實隻是存在我自己心裏。也許很多年後,我依然沒有住進公寓,我還是沒有買一輛小車,我還是過著簡單無比的普通生活,無論別人看來我的人生是那麽平淡,那又怎樣?能夠過我自己想要的生活,能夠一直做我自己,就是人生最大的幸福,我堅信每朵花有著不一樣的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