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十五年的情 (11)

很快就到了周末，我如常駕摩托去了廣州，在遠洋賓館安頓好行裝。晚上就到隔壁不遠的花園酒店下麵的咖啡廳等潔，大落地玻璃窗外的人工瀑布飛濺出陣陣水霧，很多座位上都已經有一對對的戀人在談心，我在想，今晚和我坐的人還不會還是我的戀人呢。

潔出現了，她還是那麽飄逸，一頭柔順的長發，穿一襲西裝套裙，肩掛一小皮包。跟她打了一下招呼就讓她入座，柔和的燈光下她還是那麽美，熟悉的Poison香味還是沒變，我們問了一下彼此的近況，知道她已經從電傳室調去行政部做有關行政的工作，大概就是管理一下辦公室的供應品，訂機票酒店和接送人員之類的工作。她說收入不錯，那時候外資公司的一切開支都是使用外匯券，而她們在外麵是用自己的人民幣先付款，然後回公司報銷拿回的是外匯券，當時的黑市差價大概是一塊外匯券換三塊人民幣那樣子。這樣她們無形中就撈了不少外快。

談了一會兒，我問她和那美國人是怎麽回事，她笑笑說：“不想提這事，已經過去了。” 我想想也是，管她以前是怎麽樣呢，反正她現在可以來見我就足夠了，我就沒怎麽追問，我知道她肯定有些事情不好說出來。

坐了大概有兩個小時，我提議去我那裏坐一下，其實我是想單獨和她在一起的，她猶豫了一會兒就點點頭，我們結帳離開，漫步走過去海洋賓館。仲夏夜的羊城繁星點點，涼風習習吹來，路兩旁的九裏香發出陣陣醉人的花香。我和潔一邊走一邊談著，她的回頭率還是那麽高，我突然有個想法，像潔這樣出眾的女子會是我的人生伴侶嗎？覺得比較玄。如果她不是那麽美，那麽風情萬種，我可能很快就會忘記她了。

談著走著就到回到了房間，我幫潔掛好了她的外衣和皮包，她就站在房中間，我然後雙手扶著她的手臂，說：“分開這麽久了，我要好好地看看你。”她別過頭沒敢看我，我說：“看著我吧，看看一直想你的那個傻瓜樣。” 她這才扭過頭來張開明亮的桃花眼看著我，她說：“你一點沒變，頭發長了些。” 我說：“潔，知道嗎，我還是愛著你的。” 她點點頭。我把她慢慢擁在懷裏，輕輕地吻住了她的嘴唇，忙情地熱吻著我心愛的人兒。

我示意她到床上去，她不肯，無論我怎麽要求她都說不行，後來給我逼得沒辦法了，她才不好意思地說：“我對不起你，我不值得你要。” 然後苦著臉底下頭搖了搖，我看著她，一股憐憫升上心頭，我說：“你把衣服都脫了，我隻想抱抱你，我好久沒抱過你了。” 她聽我這樣說，才慢慢地就脫光了衣服，我們兩個裸體很快就在床上緊緊地抱著了一起，然後在我的懷裏開始“嚶嚶” 地哭了起來，我沒出聲，讓她的淚水濕遍我的胸膛，用手輕輕的掃著她的背，我知道她心裏有委屈。

過了一會兒，她緩過氣來，開始說她自己這段時間的情況，她說前段時間是認識了一個叫Steven的美國人，可是很快他們就分開了，後來她和她們公司總部來的人有過來往，那人對她很好，好得簡直象崇拜她一樣，我說他老嗎？她說不老的，就三十多歲，都是很有能力的高級人員，還向她求過婚。聽她這樣說著，我的心情非常不平靜，也很難過，自己最喜愛的人發生這樣的事情，我本來應該馬上離開她，可是我做不到，不管她做了什麽，愛使我原諒她，我爬起來開始吻她，吻幹她流著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