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清水秀

我隨便貼貼,你隨便看看----抄自《人間指南》報頭
正文

現在的女人 2

(2008-07-26 23:45:56) 下一個
[灌水]現在的女人,令人感覺哈哈哈(後續花絮,H女出場)
文章提交者:變相檉傑888 加帖在 貓眼看人 【凱迪網絡】 http://www.kdnet.net


所以,盡管每天幻想著占有她的那雙美腿,
恨不得立即拜倒在她的腳下為她舔腳丫子,但俺還是很認真地扮演普京的角色。特別是對色男們關注的焦點——性問題,更是不屑一顧,從來提都不提一句,甚至連些許暗示都沒有。人就是這樣,走的多了,沒有路也就變成路了,裝紳士裝久了,流氓看上去都像紳士了。最後,C女終於把俺認作了紳士。對紳士,女人就會產生安全感,產生了安全感就會放鬆警惕,放鬆警惕就會說一些私密的話題。特別是,同樣作為過來人,她發現俺這個人似乎毫無“性趣”,久而久之產生了好奇。女人一旦對某個男人產生該死的好奇心,那就離被搞上床不遠了。終於,一天晚上接她下班時,在東一句西一句扯了半天之後,她聊到了俺的婚姻,忍不住問了俺一句:你倆離婚有沒有那方麵的原因?

哈哈!本怪傑這B沒白裝!那方麵就是性方麵,這種含蓄的表達傻子都知道。跟俺同樣處於性饑渴狀態,並對本怪傑有些許好感的C女,隨著兩人的日益熟悉,已經希望本人說些這方麵的話題。剛認識時不好說,這麽久了卻還不說,那她八成是有些懷疑本怪傑是不是患有性冷淡或者性無能,最後導致了離婚。這事並不少見,好多外表看著高大威猛的男人,一脫褲子才知道裏麵藏著根火柴棍。從C女的外貌及條件而言,她離婚後的異性交往史決不會清白得一塌糊塗,而是跟她接觸過的二手男們,怕是很少有人像本怪傑這樣,竟然一次沒提到過這個問題,所以,她懷疑本人有病!

貴在堅持。萬裏長征最後一步。裝B必須裝到低。俺按捺住心頭的狂喜,仍舊玩深沉,輕輕歎了口氣,貌似憂鬱地,但又輕描淡寫地說:是啊,也有這個原因。

C女頓時瞪大了眼睛。哈哈,嚇著了吧?她肯定以為俺是陽痿。

給你一個驚喜。於是俺不緊不慢地說,我前妻……身體不好,我們已經好多年幾乎沒有性生活了。

啊?!……是醬紫的啊……俺的回答再次讓C女感到意外。女人啊,她們總是盼望著驚喜。她長舒一口氣,心裏的那塊石頭落地了。然後,她又想起什麽似的,追問了一句:“那你不覺得難以忍受嗎?”當然啊,我是個正常的男人,可是有什麽辦法呢,我遇到了,隻能忍受。俺繼續裝B。“那這是你離婚的主要原因嗎?”C女問道。“其實這方麵的問題我還能受的住,單憑這個我不會離婚的。我無法忍受的是,她的冷漠,自私和缺乏教養;性生活隻是諸多原因裏的一個原因,但不是主要原因,甚至,怕是離婚之後才覺得是個原因。主要還是情感的破裂和性格不合。”“可是這方麵的痛苦也是很難以忍受的啊。”C女很同情地看著我說道,“你不恨她嗎?”“幹嗎要恨她,她身體有病也不能完全怪她,過不下去就各過各的,幹嗎要恨。”諸位,你看俺的胸懷多麽寬廣,連本怪傑自己都感動了好久。

不過,俺這番話卻是實情。幾年當和尚的日子,俺真的是慢慢適應了,看A片打飛機是俺的替代方式,離婚的主要原因也的確不在於性。

C女歎了一口氣,感歎著說,真是難為你這麽多年還能保持著這樣的穩重。此言一出,俺豁然開朗:C女已經實在熬不住了,感動之餘下定決心打算獻身來慰籍一下這個穩重的好男人了,而且就在今晚,哈哈!

果然,C女提出晚上到外麵一起吃飯。往常我送她隻是到她家小區門口,然後各回各家吃飯,有時心情好了則會一起吃飯,一般都是我提議。而那天我很清楚,C女提出一起吃飯,就是為了獻身。吃完飯,車停到她家樓下,她果真邀請我上去坐坐。

苦熬一個半月,等的就是這一天,傻子才會再推辭呢。跟著她就上樓了,這可是第一次到她家。C女的家是個高層的兩室兩廳,大約一百個平方的樣子,裝修風格簡約明快,有些小格調。我跟她在各個房間和陽台轉了一下回到客廳,她給我倒了一杯茶水。

品著茶,倆人又坐下談各自的工作和生活。她換了拖鞋,但沒脫絲襪。美腿在我麵前晃悠著,令我小弟弟血脈噴張。俺不得不翹起二郎腿掩飾一下,同時提醒自己要保持鎮靜和風度,千萬不要因一時衝動自毀形象,功虧一簣。

說也奇怪,在認識C女之前,俺從沒對女人的腿部發生過興趣,對女人審美是看身材看臉蛋,沒過多關注她們的腿如何如何。但是遇到C女以後,俺卻深深迷戀上她的腿部曲線,還有她那雙玉足,也總是能吸引俺的目光,引起俺的幻想。從此她改變了俺的審美標準,不但要看身材,臉蛋,還有美腿,美足……你說怪不怪?

孤男寡女在一間房子裏談了很久,談著談著,外邊居然下雨了,而且越來越大。哈哈,什麽叫及時雨?這就是。天助我也!但兩人誰都沒有結束談話的樣子,好像第二天都不用上班一樣。聊著聊著,不知不覺就到了淩晨一點,雨卻越下越急,還伴有電閃雷鳴。我覺得火候到了,就站起身告辭說,我得走了,雨太大了,明天早晨我再來接你。

K,這種情況下C女要是就那麽讓我冒著雷雨走了,那她還能算個人麽?俺將的這一軍把C女給激得站起來了,攔住我說,算了,這麽大的雨,也太晚了,你就別走了,今晚就住這裏吧,你睡次臥好了。我心中一陣竊喜,就跟我上小學時看的那個電視劇《敵營十八年》的主題曲裏唱到的那樣:勝利在向我招手,曙光在前頭。但是,俺還是不得不繼續扮演深沉的普京同誌,鎖著眉頭略微沉思一下,仿佛進行了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然後說,好吧。

刷了牙衝了涼,C女把我的床鋪好,安頓我睡覺就回她臥室去了。我老老實實的睡在次臥,聽著外麵的雷聲雨聲,也沒心思睡覺。透過半掩著的門看到C女房間沒有關門,露出一絲柔和的燈光。俺知道,她這是在等我摸過去。當然我很想跑過去把她強行壓在身下辦了她,這可是盼望了幾個月的激動時刻。但是不能,我提醒自己一定要牢記著自己的三大紀律。熬吧,看誰熬得過誰,咱都熬了好幾個月了,不在乎再熬這一晚上。

大約等了半個小時,C女終於首先熬不住了,穿著睡裙溜進了我的房間,打開燈說是要到衣櫃裏找個東西。然後她站在我的床上,打開衣櫃翻。令我神往已久的美腿就在我的眼前半米遠處晃悠,我從下麵仰視著她,透過她薄沙的睡裙,發現她居然連內褲都沒穿,隱秘部位若隱若現,我的小弟弟一下子就勃起了。翻了一通,她自言自語地說,咦,找到了。然後下來坐在我的床邊,對我說,外麵打雷,今晚你陪著我吧。說完不等我回答就鑽進了我的被窩。

嘿嘿,美女主動投懷送抱,咱要是再拒絕可就太不紳士了。於是,我往床裏邊挪了挪,給她讓出點地方,又隨口問了一句,找什麽啊?C女調皮地把手舉到我麵前,一個杜蕾絲保險套在我眼前晃。靠,都到這個份兒上了,再不上她那真是有病了。於是俺就來個順水推舟,自然的抱住了C女,撫摸她的長發,耳朵,臉頰,然後親吻著她。

本怪傑從內心來說,是個感情細膩的人,對男歡女愛有較高要求,不喜歡跟動物一樣上來就搞,搞完就走。相對於活塞運動,俺更在乎互相的愛撫,欣賞。所以,俺這種人是天生無法嫖娼的。跟前妻離婚後俺也曾想發泄一下,到洗浴中心找了個雞,但麵對一個根本不認識的女人,脫光了衣服在我麵前催促著“快搞快搞”,我不但沒有勃起,反而感到一陣陣惡心,最終給了她小費又把她完璧歸趙了,此後發誓終生再不嫖娼。說實話咱也不得不佩服那些老少嫖客,見什麽人都能硬,這心理素質可真是強,咱是比不了。C女顯然跟我屬於一路人,對我的撫摸很是受用,喘息聲越來越沉,越來越長。喘著喘著,忽然翻身跪在床上。我倒!又是一個喜歡被從後邊幹的!

以前俺雖看過A片裏有不少這種老漢推車式,但跟俺家死魚搞了10年,一次沒嚐試,後來跟A女交往,A女就特別喜歡這種姿勢。沒想到看上去端莊高傲的C女也喜歡這種在我看來十分淫蕩的姿勢。後來,在跟越來越多的女人上床之後,我發現,三分之二的熟女喜歡這個方式。諸位童鞋,給我記著,實踐下看看是不是這回事。

和C女做愛沒有出現和A女那樣關鍵時刻掉鏈子的情形,大概是我對她渴望太久了,小弟弟一直很硬,C女那裏又春潮洶湧,所以很順利地進去了。俺雙手抓著她細細的腳踝,一邊抽送,一邊欣賞著她的美腿,心想要是她能跟A片裏那樣穿著絲襪高跟鞋搞就更好了。其實這些東西她家都有,她本人平時就喜歡穿這些。當然,第一次ML,我不想被她感覺我這人忒淫蕩,所以忍了忍沒有提起。

這次時間不長也不短,但是我到了,C女卻沒啊啊。這讓我覺得有些抱歉,對她說,真不好意思,我沒讓你滿意。C女卻說,沒事,不一定非要到,我剛才感覺也很舒服。當然,俺可是紳士,不能隻顧自己吃飽不管別人肚餓,下了決心要送她到一次的,所以休息了一會以後又重新提槍上馬。這次小弟弟持續了很長時間,終於把她送到位。但大概是囊中無物的原因吧,小弟弟還是沒有射出來,C女也沒有催我出來,我又抽送了刻把鍾,兩人終於同時啊啊了一次。

C女已經累得不行了,躺在我的臂彎裏沉沉睡了。我卻沒有睡著,點了一枝煙,躺在床上靜靜地回味剛才的事情。看了看熟睡的C女,撫摸著她的頭發,她在半夢半醒中發出一陣輕輕的咕噥,說你怎麽還不睡,然後又沒聲了。C女怎麽樣?做老婆合適嗎?我想了半天沒有想出個所以然,這時天都快亮了,我也昏昏沉沉睡了。

第二天早晨,雨還在下。C女先醒了,叫醒我,從褲兜裏摸出手機一看時間,早過了上班的點。這時C女說,算了,幹脆今天咱倆請假吧。正合我意,我倆分別向單位領導撒了謊請了假。放下手機,我又開始撫摸她,C女也很配合地再來了一次。完事後,我又又昏昏沉沉地睡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正午了。我稍微定了定神後翻身起床。C女正在客廳裏練瑜伽,聽得動靜,進屋來說,該吃飯了,咱們去哪裏吃?嗯,沒有準備午飯啊?我一陣納悶。恍惚片刻後,我問,附近有沒有什麽好館子?C女想了想說,沒有,幹脆我們點麥當勞送過來將就一下吧。

嗬嗬,事業女跟居家女就是不一樣,家裏都不準備夥食的。我隨口試探了一句,說你平時怎麽吃飯啊,是自己開夥嗎。她說,平時就混飯吃,有時在外邊,有時吃水果,有時買個麵包或者泡麵,自己極少做。然後她反問我,你呢?我說,我一般自己做著吃。她一聽很高興的說,那太好了,沒看出來你會做飯?我就是不會做飯,你以後給我做吧。

聞聽此言,俺心中一陣寒意。MD,伺候了死魚十年,俺已經十分膩歪了,這怎麽又碰上一個喜歡被人伺候的?想到這裏俺覺得,前景似乎不妙。

吃完了外賣,跟C女東一句西一句聊天時,俺很認真地審視了C女的家。從一個女人的家裏,基本上能看出這個女人的生活態度。昨晚雖然聊了很久,但俺關注的焦點不在這個,也沒認真看。現在有心了解了,就感覺出有地方不對頭。

什麽問題?C女家裏居然沒有任何一張她孩子的照片。雖然俺不太接受帶孩子的女人,但還是在乎一個人對孩子的愛心。像本人,雖然女兒不在身邊,但俺每次接她的時候都會照一大堆照片,平時見不到的時候,會經常翻看瀏覽,有時看著女兒在照片上開心或者做出滑稽的動作,自己臉上都會浮滿微笑。血緣這個關係是難以割舍的,哪怕離了婚,俺也巴不得把全部的愛給女兒。

可是,C女家竟然沒有任何關於她孩子的東西,找她要她也說沒有留。平時跟她交談,也從不主動提起她孩子。這點就令人奇怪了,仿佛這孩子不是她自己的一樣。怎麽做得出來?

有的童鞋看到這裏,可能說我這個老男人有些太挑剔了,沒錯,男人越老越挑剔,要不年輕時怎麽會被稱作傻小子呢。就像俺,CJ的像張白紙,跟中了邪似的被那個要德沒德要貌沒貌要才沒才要錢沒錢的前妻當傻瓜牽鼻子奴役了10年。現在十月革命一聲炮響,給咱這個CJ男送來了男權主義,自然不再是傻小子了,打算再找個老婆過下半輩子了,那肯定是相當挑剔。以前,我跟前妻談戀愛時其實就發現了她很多缺點,但那時年輕單純,總以為那些缺點可以在以後共同生活裏改變的。10年的失敗婚姻告訴我,我這想法完全錯了。老話不是說三歲看小七歲看老嘛,這其實是有一定道理的。為什麽呢,因為七歲看老實際上講得是對方思維方式的形成。不同思維方式的人,看待問題的角度態度就不一樣,同樣的事情,兩個不同思維方式的人能總結出完全不同的經驗教訓。比如說,就本怪傑前番敘述的跟A女的分手,不同思維方式的人就能得出不同結論:有的人覺得,嗯,A女太過分,自己以後做人可不能那麽貪婪,貪婪讓美麗都會變得醜陋,而且到底那是一場空;但另外的一些人呢,就可能得出不同的結論,嗯,那個叫李守傑的真他媽不是東西,一個月才花你兩萬塊錢你丫就腳底抹油了,真是不叫個男人啊,也不想想人家拖個油瓶人老珠黃的女人能花你的錢那是瞧得起你。瞧瞧,要是這兩種思維方式的人湊一堆,那能有個消停才怪。

一個人的品行,無非是幾個方麵原因形成的:1,成人前生活成長經驗的積累。2,家庭遺傳家庭環境因素。3,長大後朋友圈生活圈的潛移默化。4,自己主動尋找和學習來的東西。兩個年輕人遇到一起時,都二十出頭了,對方的品行早就定型了。作為外來者,配偶方隻是決定品行的四個原因中的一個中的一部分,即第3條原因中的一部分,因此憑借這麽點分量是無法改變對方的思維方式的,起碼是很難。要麽,你接受這些缺點跟對方繼續,要麽就不接受這些跟對方拜拜,當斷不斷,必為其亂,千萬別既不滿意又割舍不了,幻想著改變對方——你丫算老幾?沒準人家還想改變你呢。

現在我處於選擇期,因此俺不想將就,要是將就那就沒必要離這個婚了。從表麵上看C女條件不錯,但是一是不願做飯做家務,二是對自己孩子的態度有些讓我難以接受(但我也不好深問),所以我沒有因為這次上床就認定C女可以做老婆。這樣以來,這事又得懸著了。

從那天起,我跟C女經常住在一起,有時她到我家,有時我到她家。反正我倆都是單身,方便極了。但是我們的關係始終沒能前進一步,隻是局限於做愛,吃飯。甚至都沒看過場電影,因為兩人都比較忙,沒很多業餘時間,另外也沒那個心情,有那時間還不如多做幾次愛呢。不過後來我還是如願以償,終於讓她學著A片裏那樣,穿著絲襪高跟做愛了。為此我倆還專門去了趟三裏屯一個叫夏日維也納的進口成人內衣店,挑了一些進口的情趣內衣。買絲襪的時候,C女自己挑了幾雙後麵帶豎線的那種款式,說她其實特別喜歡這類絲襪,可惜上班穿有點過了。買單時我一看價錢,乖乖,一雙就得一兩百。

和C女相處就沒有和A女當時那種感動,以及投入。好在C女收入較高,一般不會向我提物質要求。有次拉著她逛了商場,自己主動為她買了一件兩千多的時裝,她也不拒絕。就這麽維持了一段時間。

C女呢也是很奇怪,對這種準同居狀態沒有什麽不滿,從不催著我結婚什麽的,也不提互見父母。大概在外企工作,思想比較新潮,比較在意自身感受,而不是非要拿到個什麽證書。大概她也覺得我不夠投入,因此她也就認為我們沒有到談婚論嫁的份上,找個性能力比較強的固定性夥伴,接送上下班的司機,吃飯的買單人,偶爾買些衣服化妝品,這也不太差。如果等兩人感情好了,再提婚嫁也不遲。這其實很好,順其自然,對誰都沒壓力。

起初我倆做都帶套子,但後來覺得那玩意實在是太不爽了,C女自己主動提議,我們一起到醫院做了個全套體檢證明雙方均無性疾病之後,我們就放開做了。好在C女生了孩子後放了環的,我們也不擔心懷孕。多麽理智的女人!嗬嗬。

C女就是這麽一個人,這種女人適合我嗎?適合家庭生活嗎?跟她處,我心裏一點底都沒有。期間,我還問過她是否將來還打算要個孩子,她很清楚地說,不要了,一個足夠了,她喜歡二人世界的感覺,也不想再受十月懷胎那個罪了。這也讓我有些犯愁,畢竟俺還是向往一個有天倫之樂的家的,我倆的孩子都給了前夫前妻,沒有了孩子做紐帶,將來這份激情過去了,又該怎麽辦?

不過C女也算是個好女人,起碼不壞。沒有很深的心計,也沒有過頭的毛病,物欲也不算強烈,所穿所用在她那個收入來說很正常。不喜歡幹家務事是當代中國職業婦女的通病,這個也沒什麽好指責的。問題就在於,這樣一個沒有太多毛病的女人,我卻始終沒法產生很深的依戀。期間,我也想去試著投入感情,但是我很無奈地發現,我似乎患上了愛無能症了,無論我怎麽想集中精神像對A女那樣,都不行。可能是,原來離婚後對再找希望過高,遇到A女以後我太投入太感動,結果失敗了,這個教訓讓我對愛這個字有些畏懼了吧。

所以,跟C女在一起的時候,我仍舊在尋找新的目標。



D女是在QQ上的羽毛球群認識的。諸位童鞋肯定會問,你剛才不是說自己在驢友群嗎,怎麽又進羽毛球群了?嘿嘿,這是本怪傑的泡妞秘訣。本怪傑所在的IT行業,本身就是個MM稀缺的行業,老爺們居多。再者,本公司裏不多的幾個美女早就名花有主了,本怪傑不想費勁八岔地跟別人爭風吃醋。剩下幾個恐龍呢,俺又不屑一顧。所以,俺隻能兔子不吃窩邊草,一枝紅杏出牆來了。但是,怎麽到外邊打開局麵?總不能站在大街上見哪個好看就拉人家手吧,那會被群眾扭送派出所的。所以,俺得想辦法尋找機緣。

利用工作之便,泡客戶妞是個機會,用那種辦法我泡到了C女。但是,你想想啊,從客戶那裏,找到一個女人,必須漂亮,年齡適合,又是離異女,子女也不在身邊,自己有尋找男人的渴望,這概率得是2的幾個次方分之一啊,因此可遇不可求。那麽,該到哪裏求呢?

答案是網絡。QQ群,交友網站,同城約會,都是提供機緣的批發中心。為此,俺一口氣申請加入了好幾十個QQ群,什麽驢友群,車友群,羽毛球群,網球群,健美群,時尚群,購房群,業主群,團購群……一個原則,哪裏可能有美女,哪裏就有我變相怪傑。一般QQ群裏的女生,偽裝自己性別的不多,因為大家聊的主旨不是性別,所以性別不做假。然後,俺先察看美女們的QQ空間,覺得漂亮的,咱就單獨跟人家Q聊,管他什麽羽毛球還是乒乓球,管他什麽買房子還是裝修,就按著這個話題聊,一來二去不就熟了麽。喜歡秀自己照片的女童鞋,以後可要管好你們的QQ空間喔,否則沒準哪天本怪傑就翻牆而入鳥……

當然,這是事後總結的經驗,俺最初加入羽毛球和驢友群的時候,動機可沒這麽複雜,當時確實是對這些東西感興趣。隻是那時對女生發生了興趣,見到女性頭像就忍不住進空間看看。有時遇到漂亮的,聊了幾句,如果感覺話不投機,感覺不好的話就不聊了。終於,在排除無數個無緣人之後,某年某月某一天,俺發現了D女那張憂傷秀麗的臉。

D女的相貌很精致,純正的瓜子臉,多情的桃花眼,挺直的鼻梁,微微上翹的嘴唇,外加大波浪一樣的披肩長發。多麽美麗精致的五官啊,俺禁不住發自內心的讚歎。隻是,D女的眼神裏,透露著一絲憂傷,更讓人有憐香惜玉的感覺。於是咱輕輕一點,一個微笑的表情就發過去了。D女恰好在線,一個“?”之後,問道:誰?

接下來的過程俺就不再贅言了,俺從來不會開門見山地要求接觸,而是喜歡拐彎抹角東扯西拉,跟她聊了一個晚上的羽毛球運動,最終成果是約好兩人周末打羽毛球。這個結果一點也不意外,因為羽毛球群裏的群友主要目的就是找打羽毛球的夥伴。

第二天,有了前一天約定的基礎,我們Q聊時就顯得隨意了一些。聊天時除了聊羽毛球,也聊聊生活。老天有眼,D女竟然也是個離異的。當俺也亮出俺的離異身份後,D女說了句,覺得你這人挺實在的。

看來俺這人就是實在,俺泡過的所有女人都這麽說。看來人要是實在了,想當壞人都當不成。

本來約好了周末和D女打羽毛球的,但是臨到周末下班,C女打電話來了,想和我一起過周末。一起過周末=一起吃晚飯+做愛,這個公式俺是知道的。當時俺猶豫了一下,因為C女前一段來例假,我們已經一個星期沒做了,自己確實很想和C女做愛;而D女呢,由於是第一次見麵,不想背負自己的約定,想來想去,想出了一條兩全其美的方法:俺給D女發了個短信,撒謊說晚上單位加班,要到11點才結束,問她今天想不想見麵,要是想,我加完班趕過去,要是不想,就改天再約;然後答應了C女晚上一起過周末,但撒謊說我家來了親戚,晚上11點的車到,預計下榻我家,我11點要動身到西客站接車。C女又核實了一下我的親戚是不是住我家,我說是的,她說那我們今晚就到她家一起過周末吧。又過了一會兒,D女給俺回了短信,說要是覺得11點方便的話,就去她家找她,她等我。

我太強了,看這統籌兼顧能力,童鞋們,趕快選我當D和國家領導人吧,哈哈。

下班後和C女一起吃了飯,就到了C女家裏。C女知道我晚上還要趕著去接人,一進門就匆匆去洗澡,等我洗完出來,她已經穿好絲襪高跟鞋躺在床上等我了。我輕輕地撫摸著她的美腿和下身,不知為什麽覺得有點負疚感。畢竟,我開始騙人了,雖然C女沒有跟我結婚的意思,但也沒有不結婚的意思,這邊上她,那邊開新局,腳踩兩隻船是不是有些不道德呢?經曆了幾個女人之後,我怎麽變壞了?

一想到這裏,小弟弟竟然萎了,這可是跟C女有關係以來的第一次。C女等了半天不見我硬,也有些著急了,忙問怎麽回事。我說可能是今天工作太累了吧。C女更急了,問那怎麽辦啊?昏,我能怎麽辦。看來C女今晚一定是要獲得滿足的,於是我說,為我口交一陣吧,看會不會硬。

忘記說了,C女以前跟我做從不口交。俺這個人屬於隨遇而安型的,在床上對女人一點不霸道,見她不主動口交也沒要求她。況且,C女對我的吸引在於她美麗的腿部曲線,跟她做時隻是欣賞著她的美腿,也沒想到口交。但此時此刻,我也不忍心讓C女失望,聯想到A女口交給我帶來的刺激,就大膽提出了這個要求。C女猶豫了一秒鍾,也就含住了我的小弟弟。C女的口活技術跟A女相比差遠了,一看就知道沒怎麽練過。笨嘴笨舌累得直喘粗氣,也沒給俺帶來什麽感官快感。不過,一想到以前看上去趾高氣揚、連手都不肯跟俺握一下的美女經理服服帖帖地含著我小弟弟,我心理頓時產生了一種成就感滿足感,竟然漸漸硬了。C女看到火候已到,就從我身上下來,翻身跪在床上等待進入。

C女那天狀態好的驚人,要了還要,大概是這一個多星期也給憋壞了。C女跟A女不同之處在於,A女容易達到高潮,一個接一個的,我達到一次期間她能達到三四次;C女高潮來的慢,有時跟我同步,有時我到了她還沒到,因此C女假如要了還要,意味著我得跟老牛拉車一樣吭哧個沒完才行。所以那天從八點折騰到十點,把我累得滿頭大汗。C女也累得夠戧,我起身時她連床都起不了,昏昏沉沉的對我交待了一聲“路上慢點,把門鎖好”就睡過去了。我匆匆洗了以後,又返回臥室吻別了睡夢中的C女,開上車直奔D女住處。D女住在城市的另外一端,我開車一路狂奔,終於趕在11點差3分鍾的時候到了。這時D女打電話過來,問我到了沒有,我說到了。她告訴我她坐在小區中心花壇上等我。

等我找地方泊好車子走到中心花壇時,我看到皎潔的月光下,坐著一個身材清瘦的少婦。借著地燈柔和的光線,我依稀看到她似乎在微笑著望著我,那表情,那感覺,就像達芬奇的名畫《蒙娜麗莎》。

本怪傑一直認為,人的性格跟麵相是會有關聯的,某人具有某種性格,個性,或者是充當某種角色很久了,慢慢的會影響她(他)的容貌。比如說本怪傑,以前沒結婚時,一臉陽光,一看就是個開朗活潑的帥男孩;結婚後,日子過得黑暗無趣,漸漸地臉色很不好,終日愁眉不展,讓人看上去蒼老而陰鬱,一臉的晦氣;等到離婚了,隻幾個月時間就恢複了陽光的麵貌,所不同的是多了一分成熟,反而變得更有魅力啦。而俺的前妻,年輕時長得也不算很醜,但是在家裏做霸王久了,還不到三十歲時竟然就生出了一臉橫肉,看著讓人就感覺麵相刻薄凶悍,做姑娘時那種秀氣勁兒一點都沒了。而A女,俺第一次見她就感覺她漂亮,但目光裏有渴望,神態上很憔悴,氣質上帶輕浮,這是一個被物欲和肉欲同時煎熬的女人所必然帶有的麵相;B女咱沒深交,但那副尊容表明此女決不是啥好鳥,估計是同時具備凶悍、貪婪、陰毒、放蕩於一身者,咱與她見麵後,不因為小JJ很久無人伺候而饑不擇食、貪圖自動送上門的醜色,來了個快刀斬亂麻絕對是英明決策,否則麻煩大大地有;C女相貌清秀,身材極好,無論是相貌還是身材,均給人一種清爽利落的感覺,像是夏日裏的一葉薄荷,顯示出很強的辦事能力和比較灑脫的處世態度。

D女一看就是一個非常柔弱而多愁善感的女子。當她開口說話時,那聲音更是顯得柔弱,水一般的柔,我發誓這是我變相怪傑35年人生閱曆中所聽到過的最美,最柔的聲音了。所以,麵對這樣一個柔弱女子,我在瞬間就打定了主意,決不傷害人家。也許會有一些小小的欺騙,但決不能有傷害。

“你真準時。”D女見到我向她走來,遠遠地就站了起來,微笑著,用溫柔的聲音對我說,“不知為什麽,我就知道你肯定會準時到達的,決不會遲到。”那聲音,就像天使們纖細的手指輕輕滑過豎琴的琴弦,真是天籟之音。

“喔,那倒是,我的同事們都說我跟德國人一樣守時。”我嘿嘿一笑,順口自我吹噓了一下,然後和她一起坐在花壇旁邊的條椅上。其實俺這是騙她玩的,本怪傑最大的缺點就是不守時,沒事就喜歡默幾,今天我是頭一次在約會時這麽守時。女人麽,都是喜歡守時的男人的,當然是在你還有其他優點的前提下。

接著話題就地展開。你說怪不怪,兩個約了打羽毛球的人,談了一晚上,竟然一句都沒扯到羽毛球。先是從兩人各自離婚的原因開始說起,痛陳革命家史;接著聊到了大學時代,發現兩人竟然是在南方同一個城市上的大學,而且兩所學校竟然是門對門,後來又在院校合並時合並為一個學校,因此從某種意義上說,我們倆算是校友。當然啦,我比她可是大多了,她整整小我十歲,才剛畢業沒幾年,我上大學時她還在上小學呢。不過,雖然年紀差了這麽多,但因為有同一個城市的記憶,話題自然就輕鬆多了。學校外邊的馬路有啥變化,附近蓋起了什麽高樓,周末和同學們去哪個地方爬山劃船,等等,都成了我們聊天的話題。人回憶起自己的學生時代感覺是最美好最溫馨的,所以我們倆才真是一見如故,滔滔不絕地回憶著過去的好時光,就這麽坐在外邊聊著聊著忘了時間,以至於巡夜的保安盤問了我們好幾回。

21歲大學畢業,22歲結婚,23歲生子,24歲離婚,25歲遇到本怪傑。這就是D女這些年的生活簡曆。D女不是本地人,來自四川一個小城市,家裏條件不是很好:她父親是個國有軍工企業的普通工人,母親是個家庭婦女,偶爾擺個小攤什麽的謀生。D女大學裏學的是服裝設計專業,畢業後因為不包分配了,當地沒找到工作就回了原籍,可原籍也不好找工作。不甘心的她決定到北京來謀一番發展,費了很大的周折,才找了一家服裝公司做銷售,算是在北京站住了腳。然後公司裏一個老大媽同事為她張羅著介紹了一個對象,談了半年就結婚了。結婚時談不上什麽愛情不愛情,她前夫想討老婆,有房子,有個政府機關辦事員的正當職業;而C女在本市舉目無親,一窮二白的她想掙紮著生存,也想找個男人做靠山。就這樣兩人都覺得可以就結婚了,結婚兩個月就懷上了,然後很年輕就做了媽媽。之所以離婚,問題出在男方身上,她前夫所在的那個衙門名聲不太好——城管局。她前夫每天除了上班砸別人攤販的場子,下班就是賭博打麻將,每天三更半夜才回來,回來後不管她睡了沒睡拉著就搞她。婚前還偽裝著,婚後就原形畢露了。就連她懷孩子生孩子坐月子期間,這麻將是照打不誤,根本就好像沒她這個老婆似的。有時她抱怨幾句,頓時衝上來就是一頓拳打腳踢外加惡毒咒罵。說著說著,小師妹竟然嚶嚶地哭了起來,那種委屈勁讓咱看著真是有種憐香惜玉的感覺。

WK,這是什麽日子?天下竟有這樣的男人,這樣的婚姻和家庭?做慣了好男人的本怪傑簡直如同聽天書一樣,幾乎難以置信!本怪傑的朋友圈子,除了本怪傑不戴眼鏡以外,幾乎全是清一色戴眼鏡的高學曆男,各自在崗位上也混得算是有頭有臉,但就他媽邪門,咱這幫難兄難弟,除了幾個特別走運的找到了賢妻良母之外,其餘的大部分跟事先商量好了似的,各自娶回一個凶悍刻薄懶惰嬌縱五毒俱全的母老虎供著,自己倒每天係著圍裙當小男人。當然,這幫哥們也跟本怪傑一樣,在這幾年紛紛舉起革命造反大旗,其中一半革命成功,離了;另一半革命尚未成功,正在冷戰熱戰中。但無論是過得好的,離了的,正離的,偶爾動過手的也有,但我們這幫哥們裏找不出一個跟D女前夫一樣隔三差五拿老婆練練拳腳的。怪不得人家都說城管隊裏邊淨是些流氓混混土匪惡棍,看來果真沒有冤枉他們。以前俺對城管的印象就不是很好,這下更壞了。可憐的小師妹,怎麽就這麽不幸呢?真是鮮花插到牛糞上,當初怎麽就沒遇到我呢?靠,又一想,那時俺還沒離婚,每天都係著圍裙當模範丈夫呢,就是遇到我又能怎麽樣,還不是愛莫能助。

D女抽泣著,敘述著自己不堪回首的經曆。她對那個粗暴的前夫雖然早已不抱幻想,但因為有了孩子,為了孩子考慮還是準備自己承受這一切。誰知,某一天夜裏,D女都哄著孩子睡了,前夫大概是輸了個精光,氣急敗壞地回到家裏。也許那天他賭紅了眼沒吃飯,就氣哼哼地把D女叫起來問:晚飯在哪裏?因為前夫在外邊賭,經常不回來吃飯,那天也沒打招呼說回來吃飯,D女就沒準備前夫的飯。前夫一聽,頓時火冒三丈,掄起胳膊就給了D女一耳光。D女一直小心翼翼逆來順受,那天被這一耳光也打火了,捂著臉跟前夫吵,說你一個大男人,每天不務正業,自己跑出去賭博一點不管家裏不說,竟然還毫無道理地打人,算是個男人嗎?

那前夫一聽,嗬,這寄人籬下的小丫頭竟敢這麽跟自己頂嘴,火冒三丈頓時變成了暴跳如雷,拿出了城管隊員的威風,抬起一個無影腿,跟踹街上小攤一樣,將瘦弱的D女從房間這邊踹到了那邊。就在落地的時候,一根從牆上伸出的鐵釘狠狠地刮住了D女的小腿,劃開了一條長長的大口子,頓時血流如注。D女一見血,腦子裏嚇得茫茫一片,而她前夫沒注意到這些,還意猶未盡,又上來踹了兩腳,才氣哼哼地甩門而出,下樓吃飯去了。直到他吃完飯上樓,看到D女還傻了一樣坐在地上發呆,身下有一灘血跡,這才慌了神,在通知他父母過來幫忙看孩子之後,把D女送到醫院,縫了好幾十針。而第二天,前夫又去賭博了。

禽獸,真是禽獸。我一邊搖頭感歎著,一邊從手包裏掏出餐巾紙遞給D女,讓她擦幹淨臉上的淚。D女在平靜下來之後,挽起了牛仔褲的褲腿,說,這就是那次留下來的傷疤。

借著地燈的光線,我看到了一條幾乎橫過整個小腿的疤痕,因為後來縫針的緣故,看上去像一條巨大的蜈蚣,足足有將近30厘米長。D女慘笑了一下說,自從有了這條傷疤,她連裙子都不再敢穿了,一年四季都得穿褲子。

有句話說叫蒼天有眼,我看是蒼天無眼。本怪傑這麽好的男人,在過去十年裏被一個夜叉折磨得萎靡不振,差點出家當和尚;而我的小師妹,那麽溫柔善良一個女孩,卻被那麽個禽獸男人摧殘的死去活來。你說,這蒼天不是不長眼是什麽?

“唉,我們認識得真是太晚了。”我對小師妹說:“要是早點認識的話,你我都不會承擔那麽多痛苦。”這話說完我就覺得有點不對勁,覺得很俗。為什麽?哦,想起來了,以前俺跟A女就說過這樣的話。雖然這次俺也是有感而發,但這種話既然對別人已經說過一遍了,再對另外一個人說,感覺總是假惺惺的。

不知不覺中,天色微亮了。晨練的人開始三三兩兩地出門來到中心花壇。D女說,哎呀,人多起來了,咱們走吧。我說,那好吧,咱們改天再聊好了。D女說,你今天還有事嗎?先到我家吃完早點再走吧,我做給你吃。我想了一下,反正也沒什麽事,就跟她上了樓。

D女的房子不是自己的,是租的。離婚時那男人死活不肯離,說要離那就淨身出戶。D女無奈隻得去起訴,但男人結婚時的房子本身就不是他自己的,而是以他父母的名字買的,所以D女也沒能分得什麽東西。本來D女是要孩子的,但因為在這個城市舉目無親,又沒什麽財產,收入也不是很高,還得租房子住,實在沒有能力養活孩子,就忍痛給了前夫了。和C女不同,D女的房間裏掛滿了孩子的照片,甚至連門上都貼的有。

我跟D女來到那間小小的出租屋,這是個簡單裝修過的一室一廳,小廳,小房,小廚衛,有幾樣最基本的家具和電器。D女到廚房忙活了一小會兒,端出兩碗擔擔麵。我一嚐,味道好極了,正宗四川口味。“太好吃了!”我讚不絕口。“很久沒有吃過這麽地道的擔擔麵了。”

在我哧溜哧溜吃麵條時,D女微笑地望著我,眼神裏充滿了溫柔,說,好啊,要是你喜歡,我以後天天做給你吃。我還會做好多菜,好多小吃呢。

此時此刻,我再度被感動了,雖然沒有當初被A女感動得那麽深,但畢竟還是感動了。可憐的女人,當初在學校時我遇到的要不是我前妻而是她,那該有多好。

吃完飯不等我動手,D女就把桌子收拾幹淨,進廚房洗碗去了。我則坐在餐桌旁發呆,百感交集。D女是個好女人,溫柔,善良,勤勞,樸實,這在當代都市年輕女性裏真不多見。雖然是個80後,但她身上找不出一點80後們那種浮躁與嬌縱。雖然我整整大她10歲,但我感覺不出跟她有代溝。好女人,我是否該選她做老婆?

不能衝動。我暗自告誡自己,我這個人的毛病就是容易被感動,以前被前妻感動過,結果遭了10年的罪;後來被A女感動過,被宰了個鮮血淋漓,落荒而逃。現在,我不能再輕易感動。

婚前應該瞪大雙眼,婚後應該閉上一隻眼睛,這是我這個熟男對找對象的感悟。以前做CJ男和前妻談戀愛時,根本就沒考慮過去發現對方的缺點,而是見了對方有缺點,也盡量找借口去原諒她。事實證明,這是非常愚蠢的。結果婚後,這些缺點不僅沒有改變,反而因為已經塵埃落定,以前戀愛時的偽裝還都撕掉了,更加一等。所以,我現在必須學會瞪大眼睛尋找對方的缺點。當然,人無完人,缺點誰都有,包括本怪傑自己。那麽,最終缺點最少的那個人,就是我要找的那個人。所以,我現在不能決定,我必須還要再去看看,對比一下才能確認。

正在思考著,D女從廚房裏出來,為我捧上一杯熱茶。“茶葉不是太好,你別嫌棄啊。”D女笑著自我解嘲。我低頭一看,大片的葉子,渾濁的茶湯,確實不是好茶。但是,茶葉不好情義卻重,我呷了一口,感覺味道並不比我平時喝的君山銀針和西湖龍井味道差到哪裏去。

一邊喝茶,一邊繼續跟D女聊著天。不知怎麽著,兩人的距離迅速拉進,D女漸漸地靠在了我的肩膀上。我撫摸著她的長發,以及臉上細嫩緊繃的皮膚,然後閉上眼睛,嗅著她頭發裏散發出的香波氣息。突然,D女抬起頭,抱住我給了我一個深吻,我也沒拒絕。然後她站起來,連帶著我也站起來,慢慢地一邊吻我一邊把我推向臥室。到了床邊停住,把我按倒在床上,壓在我身上繼續吻我,喘氣的聲音也越來越粗。




昏,這是第一次見麵啊,竟然到了床上?跟做夢一樣。我本來壓根就沒打算跟她上床,但是現在已經被她壓著了,再推開她,會不會讓她感到我瞧不起她?進退兩難,俺隻好就那麽躺著扮死魚了,任憑她擺布。

D女很主動地脫掉了我的衣服,接著也脫掉了自己的。還沒等我表示什麽,就開始舔我身上。脖子,乳房,肚臍眼,最後到小弟弟那裏。一邊舔,一邊說,我離婚後大半年沒有做過了,你該不會覺得我放蕩吧。

不會。我也是過來人,我知道那種感覺。離婚的男女,都是有過性經驗的,因此那種事情看得不是很神秘。遇到了自己滿意的人,自然會有一種做愛的衝動。所以,在這種情況下,從見麵到上床的速度已經不能成為衡量一個人是否放蕩的標尺了。雖然有點快,有點出乎我的意料,但我始終不認為D女是個淫蕩的女人。

D女的口活技術也不差,雖然沒有和A女那樣舔我的腳趾和P眼,但仍舊給我帶來了很強烈的刺激。雖然昨晚跟C女做的時候子彈都打光了,但經過一晚上養精蓄銳,加上D女的口活刺激,小弟弟竟也硬了起來。按理說,這麽快的速度,小弟弟該排斥D女才對,但不知為什麽,一點都沒排斥。

D女一邊口交,一邊問我,喜歡這樣嗎?我說喜歡,很舒服。她說,那我以後天天為你這樣好嗎?我說,那太好了,我真的很喜歡。說到這裏,D女按著我的胸部,蹲在我身上,把小妹妹對準小弟弟,一下子坐了進去。

年輕就是不一樣。無論是前妻,A女,還是C女,我跟她們做的時候或多或少都感覺到對方那裏有點鬆弛。而D女,則是緊巴巴的感覺,刺激極其強烈。當然,我腦子還是清醒的,一邊插一邊問,你有套子嗎。D女說,沒有。我又問,你吃了避孕藥嗎?D女說,也沒有。我說,那我快出來的時候得拔出來。D女沒吭氣,繼續迎合著我的小弟弟。大約持續了十幾二十分鍾,D女的口突然變緊,感覺就像拉緊的橡皮筋一樣。突如其來的刺激讓我感覺大事不妙,再也忍不住了,想到沒帶套子,連忙往外拔槍。但是——竟然拔不出來!D女那裏太緊了,我的小弟弟完完全全被鉗緊了動彈不得,自己又被D女死死壓在身下,根本無路可退。而且,在我拚命後撤的時候D女反而緊緊抱住我喊道,別出來,我想吃你的精液!話音剛落,我實在忍無可忍,就啊啊了一聲,射了,D女也摟我摟得更緊,隻延遲了一兩秒也到高潮了。

射完之後,D女也並沒有立刻放我出來,而繼續緊緊地夾著,直到俺一點點軟下去,被擠出最後一滴來,徹底軟了,這才能夠從她緊縮的小口裏滑出來。我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倏地一下坐起來,瞪著眼問:你幹嗎呀?你瘋了?懷孕了怎麽辦?D女躺在床上,似乎還未從剛才的快感中醒來,看到我著急,喘息了片刻,說:“守傑,你別怕,我現在是安全期,懷不了的。”“安全期也未必完全安全!”我還是急壞了,心想這可怎麽辦,這女人該不會故意懷孕粘上我吧?

D女仍舊很鎮靜,說,守傑你別擔心,不是還有毓婷嗎?等會我到藥店買了吃就行了,沒事的。剛才我不讓你出來,是因為體外射精對男人身體不好,你也不舒服啊不是?你別擔心,我肯定不會讓自己懷孕的,那害得是我自己。聽了這個話,俺這才稍微放了心,覺得自己有些反應過頭了,沒準人家是真的為了我的健康才這樣的。是啊,看看她的溫柔端莊的相貌,難道她像個刁鑽陰毒的蛇蠍婦人嗎?

想到這裏,我又重新躺下,又忍不住開始撫摸著她的頭發和臉蛋。年輕的麵孔,即使不用什麽蘭蔻資生堂,一樣的細膩幼滑而緊繃;大大的眼睛,雖然飽含著憂鬱,卻顯得那麽純潔和清澈。我感慨萬千,盯著她的眼睛說:傻丫頭,以後我決不許你這麽冒險。萬一有意外,對你身心該是多大的傷害!我寧可快感少一點,也不能拿著你的健康開玩笑。

D女柔柔地看著我,沒有答話,而是用纖細的手指不住地撫摸著我肩膀、胸前和腹部結實的肌肉,邊摸邊說,啊,守傑,你的身體可真健美啊,我跟你聊QQ時就把你想得很好,誰知見到你,發現你比我想象的還要好很多倍,讓人一看就有安全感。說完,她把頭湊了湊,靠在了我的臂彎裏。

本怪傑身體確實不錯,標準的倒三角體型,而且並不像某些肌肉男那樣看上去那麽膾。隻是以前我極少聽到有異性對俺的體型發出讚美,俺的前妻,自己腰粗腿胖,但從來對俺的體型不屑一顧,還經常貶損俺那身肌肉像個殺豬漢。A女呢,雖然讚歎俺的房子大,也讚歎過俺的工作收入高,讚歎過俺的小弟弟硬,但就沒讚歎過俺的身材如何棒。B女就甭提了,隻有C女和D女是讚揚了我本身的東西:C女讚歎過俺的忍耐力和修養好,D女則是迄今為止唯一個欣賞俺的身體的女人。而且,她跟也別的女人不一樣,始終沒有主動問過我的工作,我的收入,我的職位,我的住房……

毫無疑問,我碰到了一個懷著愛情理想主義的女人。這樣的女人,在當代物欲橫流的大都市裏真可謂鳳毛麟角,倒是被我給遇到了。我不禁又開始摸她的全身,哪裏都很好,隻是那條腿上巨大的疤痕感覺有些不舒服,摸上去硬邦邦的,實在太難看了。唉,她怎麽就偏偏在腿上落了這個難看的疤痕呢?認識C女後我實在太在意女人的腿……

那天我從D女那裏回來,一路上都在考慮D女是不是俺最後要找的那個人。當然,D女給我留下的印象非常好,好的我都不敢相信是真的。但問題是,無論是A女還是C女,給我留下的第一印象都很好。A女早就不來往了,現在,我同時擁有兩個可選項,那就是C女和D女。她倆誰更合適?我想了半天沒有理出頭緒,腦子很亂,恍恍惚惚中竟然又把車子開回C女樓下了。

等車子停穩了我才意識到這是在C女住的小區裏。靠,人魂不守舍時真的做事跟夢遊一樣。我扶著方向盤,猶豫著上去還是不上去,一會兒覺得應該自己找地方靜一靜,一會兒又覺得應該跟C女聊一聊——反正,我想結束這種不明不白的準同居生活了。

於是我撥打了C女的手機,半天沒人接聽。再撥,依舊無人接聽——怎麽會不接聽呢?我和C女同居這幾個月以來,從沒出現過這種情況,哪怕她是在開會中不方便接聽,也會立即發來短信說在開會。我仔細回憶,記起來昨晚做愛前為了防止有人打擾,C女曾把手機改成了振動,放在包包裏,而包包則放在客廳的沙發上。哦,她肯定沒聽到。此時已經是上午十點多了,C女怎麽還沒拿手機呢?莫非是出了什麽事情?

我心裏一下子緊張起來。昨晚我和C女做愛很瘋狂,C女極度疲憊,我走時她連床都起不來,該不會……出什麽意外吧?想到這裏,俺的頭皮一陣發麻。

自從我和C女開始這種準同居生活之後,就互相留了對方的鑰匙,以備不時之需。我匆忙上了樓,拿出鑰匙打開門。屋裏靜悄悄的沒有一絲聲響,我摸到C女臥室門前,看了看裏麵,這才放下心來。謝天謝地,原來她隻是還在睡。看來昨晚跟我做愛弄得太累了,連做愛時穿的絲襪和高跟鞋都還沒脫下來。我走到她的床前坐下,輕手輕腳地為她解開吊襪帶,脫掉鞋襪。可C女被我一折騰,竟然還是醒過來了。看到我,恍惚了幾秒鍾,然後問:“啊?你回來了?你怎麽……沒有去陪親戚呢?”

俺沒料到C女還惦記著這事,隻好繼續撒謊,支支吾吾地說,啊,那什麽,親戚啊,今早就出去辦事了啊,那什麽,啊,已經買好了下午的車票,就不用我陪了。“哦,醬紫的啊,”C女說道:“那你下午也應該送送人家,大老遠的來一趟也不容易。”“啊,他說不用了啊,因為他在這邊啊,還有幾個朋友,那些朋友中午接他吃飯。”俺一邊編謊話,一邊想,嗬,沒想到這女人居然還能去替我這子虛烏有的親戚考慮問題,看來她也不是對我漠不關心嘛。

“哦……太好了,那今天咱們怎麽安排呢?”C女聽了我的解釋感到很高興,她原本是想我多陪陪她的。於是她伸出雙臂勾住了我的脖子,把我拉到她的身上壓著。

“我想……”本來我在樓下曾經想說,咱們好好談談吧,咱們是該結束還是繼續這種不明不白的關係,可是話到嘴邊,卻又說不出口了,因為我剛剛發現我對C女其實還是挺迷戀的,就這麽放手的話俺絕對會後悔一輩子。於是俺撫摸著C女裸露著的陰部說:“……想聽聽你的意見。”

無論是A女C女D女,什麽時候摸著下麵,都是濕漉漉滑溜溜的,而且她們似乎都很喜歡我摸她們。這點跟俺家以前那條死魚可不一樣,丫那裏永遠是幹巴巴硬邦邦的,俺的鹹豬手隻要一往那裏放丫就會煩躁地把俺推開或者叫俺滾蛋。

“你今天不去看女兒了嗎?”C女一邊微微呻吟,一邊溫柔地問我,我從來沒感覺到她像今天這般溫柔。

“不用了,她現在每個周末都要上培優班,晚上還要學鋼琴,我明天再去好了。”俺一邊用手指揉搓著她的陰蒂,一邊照實回答。這時,C女用她的手抓住了我的手,把它往小洞口挪了挪。俺立刻心領神會,馬上用中指伸進去挖弄,接著又伸進去了食指,而大拇指依舊在陰蒂上揉搓。不過,C女睡了一夜加一上午倒是休息好了,可俺在12個小時前跟C女搞了兩次,3小時前又跟D女雲雨了一番,此時實在是沒力氣再搞一次了。俺又不是那牛B烘烘的法國作家大種馬小種馬,隻好用手一邊挖弄,一邊高掛免戰牌,說我現在還沒恢複呢,咱們晚上再搞吧。

“啊……啊……”C女隨著我手指的節拍呻吟著,但也沒勉強我,在用身體迎合了幾下之後主動停了下來,提議道:“那咱們出去玩玩吧,好久沒出城散心了。”

“好哇,去哪?”我也來了興致,這可是跟C女有了關係以來破天荒頭一遭。以往我倆的共同行動,除了吃飯就是性。於是我把手指從她下麵拿出來,手指頭上滑滑的都是水,俺下意識地把手指放在鼻子下麵嗅了嗅,似乎有一股很淡很淡的騷味。俺心想,怪不得說騷女人騷女人的,大概就是指這個味兒吧。

“去十三陵吧。”C女一邊起身去浴室,一邊對俺說,“咱們去思陵吧,我以前一直沒去過呢,最近我剛剛讀了樊樹誌的《崇禎傳》,突然對崇禎很感興趣了,想去那裏看看。”

我壓根沒想到C女竟然也是個曆史迷,跟發現了新大陸一樣,突然找到了自己跟她在精神上的一個契合點。這時俺忽然覺得,以前雖然把C女放在一個高高在上的位置去膜拜,但還是低估了她。認識她這麽久,俺一直都把她當一個精妙絕倫的花瓶看待,卻沒料到她居然除了對購物、打扮、職業之外還有其他的愛好,特別對曆史的愛好。以前我也在她家看到過她有不少藏書,但我當時沒有那個心思去多翻,因為根據我以往的經驗,這類小資們的書櫃裏放的,不是餘秋雨就是張愛玲,可俺實在不喜歡那種無病呻吟的小資情調。

在此之前,俺從沒有自己駕車到過十三陵,對這一帶的路況一點都不熟,一路上得向老鄉或過往車輛問路,在過德勝口橋的時候還險些跟一輛迎麵而來的拖拉機擦了,好在有驚無險。路上,我和C女不停地聊著明末那段驚心動魄、三翻四覆的曆史,評價著那些曾經叱詫風雲的曆史人物,崇禎帝,袁崇煥,楊嗣昌,傅宗龍,秦良玉,吳三桂,洪成疇,李自成,張獻忠,多爾袞,李成棟……她對明史極為熟悉,熟練程度不亞於本怪傑。俺第一次發現,我和她竟然在興趣愛好上這麽相近。興趣上相近意味著什麽?意味著思維方式接近。更奇怪的是,我們對這段曆史的看法基本接近,而且我們都有一個相同愛好,就是都不喜歡走馬觀花般看看名勝古跡,而是喜歡靜靜地站在曆史的廢墟上沉思、幻想。與我稍微有些不同的是,她對南明史上那幾對才子佳人——侯方域與李香君,冒襄與董小宛,錢謙益與柳如是,龔鼎孳與顧眉,吳偉業與卞玉京——的典故了如指掌,看來她定是讀過《桃花扇》。俺雖然對文學不是很感興趣,但對《桃花扇》的時代背景很熟悉,因此我們的談話仍舊你一言我一語,互為補充,非常投機。談到興致所致,C女即興給我低誦了顧眉的一首《送遠山李夫人南歸》:

幾般離索,隻有今番惡。塞柳淒,宮槐落。月明芳草路,人去真珠閣。問何日,衣香釵影同綃幕。
曾尋寒食約,每共花前酌。事已休,情如昨。半船紅燭冷,一棹青山泊。憑任取,長安裘馬爭輕薄。

思陵是十三陵中最為簡陋的一座,說白了就是一個基座加一個墓碑,別說沒有明樓享殿,連一個像樣的大門都沒有,隻有一個類似農家院落的矮門。和熙熙攘攘的定陵長陵不同,這裏人跡罕至、門可羅雀。我們到了以後,才發現人家根本就不對外開放參觀,隻得繞著圍牆轉了一圈。後來上車本來準備打道回府的,又感覺這麽大老遠的來一趟卻連門都沒進去實在不甘心。於是我們又雙雙下車,敲了半天的門,厚著臉皮跟看墓園的大爺講了半天好話,人家才算網開一麵,讓我們進去了。院內四處雜草叢生,枯枝敗葉,一片蕭索淒涼的景象。說也奇怪,原本天氣並不冷,但是到了思陵以後卻感到陰風陣陣,寒氣襲人,俺都忍不住打了個寒戰。看來,崇禎帝,這個勵精圖治、孝慈雙全、才德過人,無論從哪方麵來講都不該亡國的亡國之君,哀怨之氣確實很重,哪怕是他已經長眠了三百六十多年。C女大概也感覺到冷了,小鳥依人般依偎在我的懷中,我緊緊地樓住她的肩膀。

從思陵回來,兩人情緒都很低沉。明末史本身就是沉重的,特別是站在崇禎帝樸拙的墳墓前,麵對著斷壁殘垣,荒草枯枝的時候,更讓人感到心情抑鬱沉重。有這種心情以後,就別提什麽做愛的興致了,我們倆都需要靜一靜,即要吊古,也要憑今。所以,我把她送回她家樓下,就跟她說我走了,她也沒有挽留我。

回到家裏,我腦子裏亂作一團。本以為見了溫柔賢惠的D女,C女該被淘汰出局了,誰知C女竟在不經意間流露出了跟我誌同道合的一麵,這讓我感到左右為難,魚和熊掌,舍了哪一個咱心裏都遺憾。K,現行婚姻製度真他娘不合理,憑啥隻能一夫一妻啊,你看我,跟C女誌同道合,跟D女心心相印,大家都一起大團圓著過不挺好嗎,幹嗎硬逼著俺做生死抉擇?

但沒辦法啊,重婚罪那玩意也不好玩,犯了那種罪,隻能到沙河農場翻砂子做和尚了。所以,俺必須做出選擇。想來想去,俺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隻好采取“對比淘汰法”了。於是,俺坐到書桌前,用筆羅列了一下她們各自的優缺點。

項目              C女                      D女
1.人品   人品不錯,有點傲氣        人品很好,善良
2.性格   灑脫幹練,拿的起放的下    溫柔細膩,多愁善感
3.物欲   與收入匹配,善於享受生活  幾乎沒有物欲,隻在乎踏實生活
4.相貌   清爽秀麗,典型白領麗人    五官精致,小家碧玉
5.身材   魔鬼身材,惹人讚歎        瘦弱,招人疼愛
6.收入   中高收入階層,有房有職位  中低收入,事業剛起步,沒什麽財產
7.家務   幾乎不做                  家務好手
8.年齡   30歲,熟女                25歲,正是好年華
9.環境   本地人,父母是退休幹部    外地人,父親是工人,母親家庭婦女
10.最大亮點 身材美腿氣質,誌趣相投   溫柔賢惠
11.最大缺點 對孩子的冷漠      腿上的疤痕

列出這些項目之後,俺比了又比,在紙上寫下了無數個“who”,也還是沒決定最後究竟選who。看來這簡表還是解決不了問題,於是俺又靜下心來,慢慢梳理思路。

首先,需要肯定,C女和D女都是好女人,本怪傑遇到她們倆,隨便選取一個,都可以帶給本人一個很不錯的生活。諸位童鞋,不知大家見到過北方農村的麥地沒有,任何一塊麥地,幾乎毫無例外地是靠近邊緣的麥子長得差,靠近中間的麥子長得好。找老婆也是這樣,你遇到的第一個或者第二第三個人,比如俺的前妻,A女和B女,就屬於麥地邊緣的麥子,隻是她們屬於不同的麥地:俺前妻屬於初婚麥地,AB二女屬於再婚麥地。如果,咱就選了這類麥子,那這個婚姻的質量絕對很差勁。那麽,咱們就需要耐心繼續走,C女和D女就是咱繼續往裏走遇到的優質品種。但是也要適可而止,否則再走過頭了就又到了邊緣了,那剩下的也還是沒啥好貨。

其次,再分別梳理一下兩人。C女如果和我結合,那屬於強強聯手,兩人所在的公司都是不錯的企業,在各自的公司裏都有一定的職位,C女比我稍微差點,但收入相加的話那相當的可觀,完全可以保證有很不錯的生活質量。而且C女家庭負擔很輕,她的前夫是個衙內紈絝子弟,家裏背景深著呢,她自己的孩子的撫養根本不成問題;而C女自己的父母,都是退休幹部,雖然級別不高,但福利待遇很好,而且現在都隨著C女的姐姐在加拿大定居,養老也不成問題。所以,假如我選了C女,那麽會有一個雄厚的經濟基礎。而且,C女屬於知識型女性,跟我誌趣相投,以前那是俺忽略了,現在發現了這點,而且大概隻還是一個開始,以後也許會發現越來越多的共同語言。當然,俺當初對她迷戀倒不是因為這個,而是因為她的美腿,這算是意外的收獲,而且有了這點之後,什麽腿不腿的倒還無關緊要了。

現在上大學的人多了,本怪傑就曾見過很多上過大學的女人以知識型女性自詡。其實不然,上了大學並不意味著一定成為“知識女性”,“知識女性”的光環不是靠學曆決定的,而是靠某人本身具備的家庭教養,綜合素質,生活方式,興趣愛好,美學修養等等所共同決定的。所以說,“知識女性”這個頭銜要求的標準很高,某人上過大學或者研究生,在公司或機關裏有個職位,那這類人可以叫白領,但離“知識女性”的標準還很遠,學曆隻是一個必要條件,而不是充分條件。

本身,中國大學裏所教的,隻是一些專業技術,而不是人文素養,特別是理工農醫類學校更是如此(其實文科院校也是一丘之貉)。很多女性即使上過大學,也隻是學習了一些技能,但品位低下,眼界狹窄,勢利庸俗,涼薄膚淺,懶惰嬌縱,乖張跋扈,拜金拜物,一樣成不了“知識女性”。因為這類人受的最高教育也就大學裏那點東西,凡是關於文學藝術曆史哲學修身養性品德操守之類的知識一概拒之門外,這類人的水準比叉著腰在街上罵街的悍婦們強不到哪裏去,不過就是有張文憑,外表光鮮點罷了。本怪傑說這些,肯定要有不少女人要罵俺了,覺得俺應該撒泡尿先照照自己是個什麽東西,靠,俺早就照過了,俺本來就不是啥好鳥,你丫要是不信,下次跟你見麵俺當場尿泡尿給你看看,依舊不是啥好鳥,哈哈。但俺不是啥好鳥,不等於俺說的話不對。其實也就是這幫有文憑的悍婦會罵俺,為啥,心虛唄,你以為你丫穿個寶姿喝個星巴克背個LV的包包捧著本張愛玲的小說說幾句洋涇浜英語你就真小資了?這些東西在俺前妻那裏可是一樣都不少,你丫罵我就表示你跟丫半斤八兩,你怕對號入座才罵俺,哈哈。

俺上麵那番話是給CJ男童鞋們上上課,希望大家婚前瞪大眼睛,別重蹈俺們老一輩的覆轍,被那幫裝腔作勢的偽小資們給騙了,嗬嗬。K,扯遠了,回到正題。C女是個當之無愧的知識女性,她無論經濟還是精神都很獨立,生活方式灑脫,品位高卻不拜金,有個性卻不張揚,有肉欲卻不下作。而且,她的腿實在是漂亮了,值得本怪傑大書特書:該粗的地方則粗,該細的地方則細,多一分則太胖,少一分則太瘦,那曲線那弧度如神來之筆,真的個恰到好處。不光曲線優美,而且腿部肌肉極有彈性,皮膚也好,光滑如碧玉,白嫩似凝脂。在本怪傑泡過的女人裏,所有人腿部曲線都不能叫差,但湊近了一看區別可就大了:腿部皮膚或是有明顯的毛孔,或是有細細的方格紋理,或是有體毛存在,或是肌肉鬆鬆垮垮。唯獨C女,完美的毫無任何瑕疵,讓本怪傑這個喜歡吹毛求疵的完美主義者也無話可說。本怪傑起初說她身材一級棒,相貌二級棒,並非說她長得不漂亮,而是因為她的身材幾乎無可挑剔,如果這種無可挑剔被列入“一級”的話,那相貌就隻能列為“二級”了,因為這個世界上幾乎找不到誰相貌無可挑剔的。

D女就是另外一種女人了。她的相貌也非常不錯,但是和C女一比還是略微有點差距;身材和C女相比就差的遠了,首先C女身高有168厘米,D女才163厘米,其次C女屬於魔鬼身材,胸部高挺,腰部凹陷,臀部微翹,再配上一雙蓋世無雙的美腿,足以美的讓人窒息;而D女屬於纖弱型女人,胸不挺,臀不翹,腰倒是細,可那雙腿上卻有一條巨大的蜈蚣狀傷疤,讓人看了怎麽都覺得不舒服。而且那傷疤還比較硬,那天跟D女做愛時她的腿曾在我的腿上摩擦,俺甚至還感到被磨得有些痛哩。D女的經濟條件也很差,屬於一窮二白。當然啊,咱可不指望花她那倆錢,以本怪傑的能力而言,給D女一個舒服富足的生活那是綽綽有餘的。D的優點在於,年輕有活力,溫柔賢惠,體貼入微,把男人當成寶,樂於奉獻,敢於犧牲,對愛情充滿了理想和渴望,而且燒得一手好菜,做得一手好家務,若是娶了她,俺這下半輩子就等著享清福吧。不過,俺對D女的了解隻限於一個晚上的耳鬢絲磨,若想真的定下來,還需進一步深入了解。




選擇C女還是選擇D女,意味著本怪傑選擇下半輩子的生活方式,這可不是件輕鬆的事,簡直是在選擇命運。C女和D女的生活方式俺都渴望。可惜,人無完人,魚和熊掌不能兼得。那麽,俺還需一段時間來決定到底那種方式適合本怪傑。想到這裏,俺也平靜了許多,看來,腳踩兩隻船的生活還得持續一段時間。那麽這樣做是不是違背了自己的道德準則?靠,俺思前想後,覺得確實有些不道德,但俺沒辦法啊,誰讓現在的離婚男女見了麵上床那麽容易呢?本怪傑可沒急不可耐地上床,她倆,一個主動拿著保險套鑽到俺被窩裏,一個不由分說把俺按到床上奪走了俺的貞操,那選擇的主動權,就在俺這被動者手上。想到這裏,俺是很得意於自己的“不主動”了,大大減輕了俺腳踩兩隻船的負罪感。

從那天起以後的一段時間裏,本怪傑可就忙嘍,恨不得比咱鞠躬盡瘁的溫總理還忙,整個一大忙人。俺住團結湖,C女住酒仙橋,D女則住蘋果園,這種該死的地理分布決定了,俺每天就得跟一隻老鼠一樣,鍾擺似的在北京城這個偌大的風箱裏邊兩頭來回跑,加一箱油兩三天就跑沒了。另外體力也累啊,C女和D女都不是性冷淡,都處於性行為活躍的年紀,“我要,我要,我還要”是她倆常說的話。恰好本怪傑呢又是個不懂得拒絕美女的男人,總是想靠自己的努力給對方留下盡量好的印象,所以俺有時一晚上得先後伺候兩個如狼似虎的女人爽,經常弄得子彈光光。虧得本怪傑是70年代生人,從小接受的革命奉獻精神教育,所以嘛,咱是一不怕苦,二不怕累,在平凡的崗位上默默無聞地奉獻,把自己精心釀造的那點瓊漿玉液,全部毫無保留地獻給二位心儀的女人,以至於囊中總是空空如也。K,咱真是佩服有些貪官,丫怎麽就能同時擁有十幾個情人捏?俺搞倆都累得呲牙咧嘴的,可見,黨員幹部就是特殊材料製成的,不愧個個都是鋼鐵戰士,人家那奉獻精神比咱可是強多了,不服可不行。

不過,這麽維持了倆星期,俺還是忍無可忍了,主要是路上跑得太累,遇到塞車什麽的,更是麻煩。遂主動向C女提出,以後咱們有點規律,每周二、四、六跟她搞;然後又向D女提出,以後每周一、三、五跟她搞。星期天幹嗎?休息!不過就這樣也累啊,一周六次性生活,而且常常每次不止射一回,咱都快趕上著名的日本AV男優巧克力球了。幸虧倆人例假期間咱還能喘口氣,否則長此以往,咱就是鋼打的身體還不得被她倆給掏空了,鐵杵般的JJ也得被磨成針……

但就在這個節骨眼上,出岔子了。啥岔子?前妻。

俺說過前妻天生是來克我的,隻要遇到她俺就沒啥好事。前邊俺說過,自從俺跟C女同居後俺就和C女互留了對方家裏鑰匙,有時跟C女在她家搞,有時在我家搞。有一個星期六俺出差將回,根據安排那天俺要和C女一同度過。因為出差要換衣服、放行李之類的,我跟C女打了電話後,C女說幹脆我到你家去等你吧,免得你回家後又往我家跑給累著了。一個星期沒搞了,倆人都極度渴望。C女那天早晨到我家後,給我打了一個電話,我剛下火車,跟她說大概四十分鍾後到。C女那天別出心裁,為了給俺一個驚喜,提前都把絲襪高跟情趣內衣什麽的都穿好了,然後坐在客廳裏看電視等我。我說我前妻是個掃帚星吧,丫那天竟然到我家去了,還帶著我女兒。

本來,俺跟前妻離婚後,根據離婚協議約定俺每月可以探視女兒兩次。一般都是俺周末下班後直接到學校去接她,待兩天後星期一早晨直接送到學校裏邊去,這樣,俺就能避免見到前妻,有什麽事都是電話裏邊商議。後來,前妻送女兒進了培優班,星期六全天都得上課,晚上還得彈琴,而俺因為星期六一般和C女過,就改成星期天早晨去接女兒,一般是約好時間到前妻住的小區門口去接。這個規定起初是執行了的,但漸漸地不嚴了。為啥啊,因為俺前妻想複婚了。

其實,俺前妻從來都沒打算過跟俺離婚,丫這個人就是典型的偽小資,雖然又懶又凶,可是色厲內荏。其實,俺一個大男人,不靠她吃不靠她喝不靠她照顧,憑啥怕她啊?嗯?和俺相比,俺前妻的條件處於絕對劣勢,俺過去十多年之所以做模範丈夫,主要是從最善良的本意出發,嗬護著她,讓著她,僅此而已。俺前妻是外地人,來自安徽淮河流域一個貧窮的農村。我們上大學那陣子,她們那裏發了大水,她家就屬於災民,被大水衝的家徒四壁,連家裏人穿的衣服都是別人捐獻的。跟俺好上以後,俺才發現丫家裏是名副其實的“窮的叮當響”,恨不得一分錢掰成兩半花,真是窮的連褲子都沒有。所以,當她哭著跟俺講當年發洪水時他們全家人逃到堤上,連著兩天都沒吃飯,在雨裏凍得瑟瑟發抖,都不知道能不能活過明天時,俺也哭了,從那以後咱就發誓要對她好。俺爹媽呢,雖然不太讚成俺找個相貌平平的外地人,但他們也算是老知識分子,主張婚姻大事由兒女自己作主,所以見俺堅持也就默認了。不但如此,俺倆大學畢業時,憑借俺前妻那條件怎麽著都擠不進北京的,還是俺老爸和當時在某部委裏當處長的大哥托了老關係,也不管專業對口不對口,給弄到區政府裏邊當了個辦事員。

同情心這玩意,人人都應該有,但是在談戀愛時絕對不能有,一有這個東西,你的對一個人的判斷就不準了,沒法理性地去思考自己與這個人究竟是不是適合,能否互相扶持走過這一生。本質越善良越CJ的人越容易辦這種蠢事,太多的同情蒙住了俺的眼睛,讓俺沒有想到去看前妻這個人的本質;而且麵對後來丫越來越暴露出的劣根和缺點,俺也抱著同情心,自己找理由原諒她。為什麽呢,因為你同情她,就意味著你站在一個高高在上的強者地位,那麽她的那些缺陷,都成了你認為要拯救的對象。須知,一個人物質貧困可以拯救,一個人精神貧困你是拯救不了的,否則你就是世界上頭號教育家,你就是孔子耶穌和釋迦牟尼那樣的救世主。你要是能拯救一個人的靈魂,就等於你具有了拯救全世界人靈魂的能力,這種人不是救世主是什麽?可惜,幾千年裏救世主就出過那麽幾個,可見我們都是凡夫俗子,我們是不具備拯救他人靈魂能力的,能夠自救,保持著善良的初心就算不錯了。可是俺年輕時,卻沉浸在自己做了前妻的救世主的成就感中,沾沾自喜,卻沒想到以後會給自己的一生帶來什麽樣的後果……

按理說俺家對她不錯吧?嘿,人家覺得不好。為啥呢?因為人家她媽,也就是俺的那個前丈母娘不滿意。當時談戀愛的時候咱不知道,後來才知道,俺的前丈母娘是她村子裏一個出名的潑婦,那是吵遍十條街都遇不到個對手的主,所向披靡,連平時橫行霸道的村幹部見了丫都躲著走,生怕被丫撞著了惹出什麽是非來,真是牛人一個。俺前妻有仨哥哥一個弟弟,五兄妹就混出她一個上大學的,那在她媽眼裏她就成了金鳳凰,全家都指著這一個呢,所以那期望值是相當的高。俺倆剛談的時候,她的三個哥哥都出去打工了,剩下她弟弟還在上中學,結果成績不好沒考成大學,後來複讀了二年也沒考上。俺的那個丈母娘就要求俺家再出把力,把她弟弟也弄進北京算了,而且人家還點單位,起碼也得進個政府機關或者銀行什麽的捧個金飯碗,還必須解決戶口。這下俺可犯難了,我靠,你丫異想天開吧?就憑丫這條件,連托關係咱都張不開這嘴,當年為把前妻這個本科生弄進去,俺老爸和大哥托了多少人啊,何況這個高中生。所以這事最後沒辦成,而是給他在一個公司裏邊找了個銷售的活,可丫吃不了那份苦,做的也沒啥成績,又回去了。這下俺那前丈母娘可就不滿意了,橫豎都看俺們家人不順眼,總覺得俺們家欠了她幾百兩銀子似的。

俺常聽有人說,城市女找了農村男是場噩夢,可咱這經驗恰恰相反,城市男找了農村女也他媽是場噩夢。俺前妻那四個兄弟,外加丈母娘老丈人,甚至丈母娘她媽,凡是有口氣能爬得動的,一年到頭走馬燈一樣往北京跑,看病的,買東西的,散心的,旅遊的,找工作的……十年裏頭就沒消停過,還都他媽隻帶單程車票的錢。最初咱還挺CJ,把他們當親戚看,來看病的聯係醫院,來旅遊的陪著人家逛,來買東西的咱掏錢,夠可以了吧?但是累啊,一回兩回可以,可要是沒完沒了,時間長了你能不煩嗎?她那幾個兄弟也真沒出息,你來玩就玩唄,臨走都還跟搬家一樣拿這拿那的,連招呼都不打一聲。以前俺家看的是台34寸的CRT彩電,鬆下的,後來買了液晶電視後淘汰了,放在次臥裏。俺前妻是個不折不扣的視霸,丫這輩子隻有兩個文化消費,一是看各式各樣的肥皂劇,二是看張愛玲的小說,俺跟她看電視看不到一起,但丫霸道啊,俺也不想跟她搶,所以隻有一台電視的時候,俺就把收視權讓給她了。有了兩台電視以後,俺想看電視的話就看那台被淘汰的CRT彩電。結果沒過多久,有段時間我出差回來,一看電視沒了,就問前妻咋回事。前妻說,前些天她弟弟來了,看我家這台彩電沒用,就抱走了。我操,從北京到安徽扛著這麽大一台彩電,又是坐火車又是轉汽車又是轉拖拉機的,你丫累不累啊?

所以,童鞋們,咱作為過來人,還是忠告大家一句,找對象,最好是找門當戶對的,這句老話老人們可不是說著玩的,那是本怪傑這類無數革命先烈們用鮮血和生命換來的教訓哪!咱不是瞧不起農村兄弟姐妹,而是大家從小生活的環境太不一樣了,你們全家出你一個金鳳凰,你要孝敬父母,照顧兄弟姐妹,這咱一點意見都沒有,但是各人的日子各人過,你在照顧他們的時候,想想自己那一半心理的感受。也許你父母供你讀書不容易你覺得欠了他們,但你的配偶可不欠他們。凡事都得有度不是?一毛不拔當然不對,但要是沒完沒了,時間長了誰受得了?

當然,咱不否認,會有一些品格高尚勇於奉獻的童鞋,跟俺當年一樣,能以寬容樂觀的心態對待這一切,嘿嘿,路是自己選擇的,本怪傑也不楞攔著你,你選擇了,你就得承受,對吧。此外,還有很多農村的家庭,厚道樸實,人窮誌不短,那遇著了也是福氣,這個咱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啊不是?隻是那個概率……

所以諸位童鞋,不是本怪傑的不行,而是共軍太狡猾。前丈母娘是個生活經驗異常豐富的潑婦,良心大大的壞。丫這輩子沒創造過一分錢的產值,全部精力都傾注到研究馭男之術上了,是一個把血性男人變成太監窩囊廢的世界級專家。俺的那個前老丈人,那盤子被前丈母娘調得可溜爽了,在她麵前那感覺就跟太監見武則天似的,說話連大氣都不敢出,在家裏不光幹農活,連做飯洗衣服看孩子這類重任都一肩挑了。也難怪,連村幹部都怕丫,你說他這普通村民能不怕嘛。要是她就在她家自己家窩裏橫咱管不了人家的閑事,問題是,丫從我和前妻結婚前後,就開始向俺前妻傳授革命經驗,比如說,婚後堅決不動手做飯,堅決不打掃房間,堅決不洗碗掃地抹桌子,堅決要掌握家庭財權,堅決要把往娘家拿錢製度化,堅決要學會動不動就破口大罵,堅決學會用性生活當作要挾的工具,以達到無理也有三分理的效果……同樣年紀的男人,跟同樣年紀的女人相比,心眼那要少的多,俺前妻母女倆在背後挖空心思策劃怎麽調教俺時,咱這傻小子還一天到晚省吃儉用,絞盡腦汁琢磨著怎麽讓這個家更成功,掙更多的錢,買更大的房子,換更好的電器……說出來童鞋們大概都不信,本怪傑一個月小兩萬的薪水,可抽煙到現在還不過是個四五塊一包的中南海,喝酒不過喝十幾塊一瓶的二鍋頭,跟胡同裏蹬三輪的老大爺一個檔次,為啥呀,習慣了唄。

有丈母娘這個狗頭軍師常來毀人不倦,前妻就始終對俺采取無產階級專政的高壓政策,婚後脾氣一天天見長,在家裏越來越懶,在外消費越來越凶,對俺越來越多怨言,越來越少關心,還成天動不動就威脅俺要離婚。靠,真要離婚誰怕誰啊,俺隻是把她這看成是胡鬧,沒跟她認真計較。而對性生活,也越來越苛刻,最後發展到每過一次性生活都要提一個額外的物質條件。其實,丫這麽著不但害了我,也害了她自己。因為丫既然把性當成一種奇貨可居的緊俏商品,那麽她也就不得不被迫壓抑自己的性欲,這樣才能達到通過囤積居奇控製男人的效果。一個生理原本正常的人,長時間強迫性地壓抑欲望,慢慢地她就會變成性冷淡,而性冷淡會導致丫體內激素狀況發生變化,所以俺前妻的模樣越來越男性化,皮膚越來越差,痘痘越來越多,體毛越來越重,下邊越來越幹,脾氣越來越躁,到最後完全變成了跟她媽一樣的母夜叉。

說實話,俺恨俺的前妻,恨得牙根癢癢,哪怕是到現在都離婚好幾年了。這幾年裏,各式各樣差勁的女人咱也見過不少,但像俺前妻這類的全才卻獨此一家,別無分號。丫他媽的就是賤,品位惡俗,陰毒刻薄,有福不享,無事生非,誤我十年青春!丫也算上了大學的,可是素質極差,俺跟丫在一起沒幾個月就發現了她根本就算不上一合格大學生,比如那時看電影,丫經常會問一些讓俺瞠目結舌的問題,比如:清朝是哪年滅亡的?清朝皇帝不是咱們漢人嗎?英國到美國難道非要坐船,不能坐火車嗎?宋美齡的名字怎麽跟宋慶齡這麽接近啊,她們是不是姐妹?……最初幾年,俺雖然納悶丫這連初中生都不如的隻知識水平是怎麽考上大學的,但多少還有耐心回答,但後來幾年,再遇到這種情況俺就實在不耐煩了,回答隻有倆字:白癡!

不過,不光俺不欣賞她,她還不欣賞我呢。丫就常說,你知道那麽多能怎麽樣,還不是得上班拿幾個破工資,有本事跟人家比爾蓋茨那樣有錢啊?雖然她每年薪水不過是俺的五分之一,但還是看不上俺這幾個破錢。甚至,丫生了孩子後體型變了,俺還沒嫌棄她,丫倒先嫌棄開俺了,一天到晚笑話俺的臉黑得跟包公似的,肌肉壯得像屠夫似的,性欲強得跟動物似的,賺錢少得跟民工似的。那時雖然俺也越來越不順心了,但有時一想到剛認識時那段好時光,覺得她應該還是愛我的啊,是不是咱做的還不夠好?再說,俺有了個女兒呀,漸漸地長大了,離婚對她該有多大傷害?WK,十年,俺就這麽過來的,真他媽犯賤!

本怪傑忍了十年,終於到幾年前的某天突破了忍耐的臨界點。那天前丈母娘又買了張單程車票到北京來了,晚上伺候完她娘兒倆和俺女兒吃完晚飯,俺陪著她們看會電視。丈母娘用俺半懂不懂的鳥語嘮嘮叨叨的說她小兒子生了個兩個閨女,又懷了個三胎,要交罰款,家裏沒錢,又要借錢。還有老大,現在打算跑運輸,想買個車,差好幾萬;老二承包了一個魚塘,交承包費也得幾萬;老三呢,蓋新房,也要幾萬。還有,俺那個沉默寡言的嶽父當時已經病入膏肓,去合肥看病也要幾萬。雖說老五交罰款用不了幾萬,但也怕別人拿了幾萬他不高興啊,所以也給幾萬算了。俺前妻說,好啊,我們賬上還有個十幾萬呢,明天就給你到銀行取去。俺在邊上可就不高興了,把前妻拉到臥室說,幹嗎呀,我這開銀行啊?這幾萬那幾萬,我一年的工資不就進去了嗎?前妻卻說,那咋啦,現在咱們有車有房,又不要什麽錢,他們又有困難得幫忙啊,沒準哪天還需要他們幫忙呢。然後丫耍起溫柔了,抱著我說,老公,晚上跟你搞。我一聽,心想:靠,這一搞不得搞出去十幾萬啊,價格也太黑了點吧,有十幾萬咱都能搞新絲路的名模了,誰他媽還待見你這又老又肥的死魚啊。於是俺說:誰說我們不缺錢啊?房貸還沒還完呢,再說我跟你認識這麽多年,要你們家幫過啥忙了?別來煩我就阿彌陀佛了。前妻一聽,臉立馬就拉黑了,聲音也瞬間提高了八度,喊道:怎麽啦,你別狗眼看人低!我們家人雖然窮,但別人有難時候可不像你那麽小氣!幾萬塊錢就這麽唧唧歪歪的,你還算個男人嗎?

本來俺還是壓低嗓子背著丈母娘說的,一看前妻有意要開政治局擴大會議,也火了,聲音也提高了八度,回敬道,你們家人怎麽了,你們家人成天就琢磨著從我這榨油,幫一次兩次可以,但老這麽著,有完沒完啊?前妻一聽,也不甘示弱,說,李守傑,你給老子聽著,我幫我家裏人是我的事,不用你管!補一句,我前妻跟丈母娘有個口頭禪,說話不喜歡稱老娘,而是自稱老子,真不知道這是啥習慣,也許丫們壓根沒覺得自己還是女人吧。我一聽,呀嗬,你他媽在老子麵前耍橫啊?誰怕誰啊?於是火也更大了,立馬說,你他媽一個月那兩個屌錢不全糊扯到你自個身上了嗎?你好意思說這是你自己的事?你手裏花的那可是老子的錢!

丈母娘聞訊趕來,一看咱也居然自稱老子了,這簡直就是目無王法嘛,立刻拿出了在村裏罵大街的看家本領,唧唧喳喳地用方言罵了半天,連哭帶罵的。丫的方言我本來就似懂非懂,這個時候就更聽不懂了,但是那個嗓音,那個調門,弄得俺頓時心煩意亂,如同萬箭穿心一般。隻見那母女二人,兩張利嘴,四片紅唇,六十四顆白牙,人話夾著鳥語,爭先恐後地向俺傾瀉各種肮髒的詞匯,時而哭天搶地,時而捶胸頓足,時而聲淚俱下,時而仰天長嘯,大有炸平廬山,停止地球轉動之勢。一邊看的小女兒被這架勢嚇得哇哇大哭,可她倆誰都不管一下。瞬間俺被她們吼麻木了,然後腦子裏跟放連環畫一樣一幕幕浮現出這些年婚姻的曆程,於是,俺的心靈原子彈被激活了,進入了鏈鎖反應的倒計時狀態……9,8,7,6,5,4,3,2,1——突然間,俺抓起梳妝台上俺前妻幾千塊一瓶的香水猛地砸到地上摔個粉碎,一聲怒吼從俺的胸腔、腹腔、口腔同時噴射而出,兩眼充血、怒目圓睜指著丈母娘那又塌又寬的鼻子喊道:“你他媽的給老子滾出去!”那一聲怪叫,挾十年之恨,載千日之憤,既如專諸之刺王僚,彗星襲月;又似聶政之刺韓傀,白虹貫日;既如岩漿噴湧,驚雷激蕩,又像怒濤拍岸,萬馬狂奔!

那一嗓子太狠了,加上俺兩眼噴火的凶惡眼神,頓時把兩個原本氣勢洶洶悍婦一下子嚇傻了,丫大概怕俺跑到廚房裏拿兩把菜刀學當年賀龍爺爺鬧革命,錯愕地閉上了臭嘴。

敵我力量對比就在那一天發生了根本逆轉。俺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強行翻開前妻的包包,拿走了俺的銀行卡,意味著俺從此收回財政大權。前妻上來阻止時,俺一個百步神拳無影掌把她推出幾丈開外,丫仰麵朝天地摔倒在地,頭上磕了一個大包。別看丫平時在家裏橫,有時還向本怪傑施展一下拳腳,那可不是因為本怪傑這個一口氣可以做100個俯臥撐的準運動員打不過她,那是讓著她罷了,真的動了怒氣,10個她一起上也是白給。第二天,俺又把女兒送到我父母家拜托老人照顧著,自己開始了每天10點才回家的準和尚生活。因為俺奪走了自己的卡,丈母娘苦思冥想了好幾個月的尋寶計劃全盤落空,隻能空手而來,空手而去,再也無法做奪寶奇兵了,連返程車票都是俺前妻自費了。




之後,還一下子不習慣這種突變的前妻不知天高地厚,提出要跟我這個小心眼的、搞家庭暴力的男人離婚,咱立馬照辦,歡歡喜喜地擬好了離婚協議,開上車就把她拉到民政局去了。可到了門口,丫見我來真的,卻死活不進去,一把鼻涕一把眼淚說,咱們這麽多年的感情……咱們為了孩子咱們再考慮考慮……。其實,俺也心疼孩子,要是俺前妻丫自己,說什麽俺都得離婚,但為了孩子俺又不得不考慮。所以那次俺沒離成,在嚴重警告了丫以後俺把離婚協議撕了,以觀後效。那次之後,俺前妻的表現稍微強了點,多多少少幹點家務,但俺卻怎麽都找不回原來那種感覺了。特別是當俺慢慢通過前妻的嘴套出,這些年都是丈母娘在背後和前妻謀劃怎麽搞我時,頓時有一種被人當猴耍的感覺:媽的,老子在前邊衝鋒陷陣,你丫在後麵釜底抽薪,你他媽這不是背後捅刀子是啥?一想到這裏,俺心裏就忍不住的疼,所以哪怕是前妻收斂了一點,俺也再難以把這個家當家了。期間,俺又多次提出過離婚,但每次都因為孩子的原因,沒離成。

最後離婚,也是一個偶發事件,前妻她爹終於被丈母娘折磨死了,丈母娘沒人伺候了,就在幾個兒子那裏輪流供養著。可是,所謂一報還一報,兒子媳婦對她都不怎麽樣。其實也好理解,碰到這類潑婦,別人能對她好才怪。所以,就又想到我這了。俺前妻跟俺商量,那俺能幹嗎?堅決不幹。前妻就退了一步說,咱不是有好幾套房子嗎?你要是不想跟我媽住一塊就讓她自己住。

俺是有好幾套房子,除了現在住的這套180平米的,還有兩套。俺有弟兄三個,俺是老幺。大哥現在是某部委一個副司級幹部,二哥博士畢業後工作了幾年,後來到美國定居了。三兄弟中,爸媽最疼的是我,最沒出息的也是我。所以啊,他們總是照顧我。二哥走後,他原來買的一套房子空了,爸媽就對二哥二嫂說,你們反正在那邊混得也不錯,就把你們的那套給你弟吧,他家裏不是太好,媳婦家總是啃他,讓他出租出去補貼點家用吧。二哥二嫂也挺心疼我,二話沒說立馬答應了。所以,這套房子俺出租了,一個月能收個四五千塊的租子,當然,戶名沒變更,還是二哥的。這算是一套。還有一套,是俺後來買的,因為俺的一個高中同學現在是房地產商,他開發那個樓盤時給了我一套,是成本價買的,還貸了款。離婚時給前妻了,大約是個一百三四十平方的樣子。買了以後因為暫時住不著,也就裝修了一下出租了,一個月也能收個好幾千塊錢,正好還房貸。

而這個丈母娘要來,隨便住任何一套房子,都意味著俺要失去好幾千的收入來源。是別人咱也就算了,關鍵是俺跟這個丈母娘已經勢同水火。俺一聽前妻在打那兩套房子的主意,堅決不同意,話說得也難聽:“想住,丫自己給我還房貸去,我二哥那套別做夢!我他媽就是用來養狗,也不會同意給她住!”一個農村老潑婦,哪裏有錢一個月還幾千的房貸啊,丫生活費還得我們給呢。我前妻一聽,火了,說你這是什麽意思?我媽現在那麽可憐,你就不能對她好點?我冷笑著說我能有什麽意思?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就你媽那一潑婦,丫混到今天完全是自找的!報應!我同情她什麽?看她這樣我高興都來不及呢,還有你那幾個弟兄,搬彩電時一個比一個賣力氣,養親娘時卻都縮頭烏龜了,全他媽一群畜生!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俺前妻氣得直翻白眼,一口氣沒上來,說李守傑你別侮辱我們家人了,我同意跟你離婚好不好。我說,那太好了,老子盼星星盼月亮等的就是這一天!除了房子一人一套以外,丫要啥咱給啥,第二天,我們就上民政局把手續給辦了。辦完後咱心理那個痛快啊,當晚就到洗浴中心找雞快活去了。

剛才有位童鞋問,老師你前麵說了唯一一次找雞還沒搞成就放生了,還鄙視了半天找雞的童鞋們,這怎麽又快活去了?靠,俺說的就是這次啊。這可是本怪傑這輩子唯一一次嫖娼經曆,值得記錄一下。那天,俺如願以償地拿到那張綠皮嫖娼許可證,也沒先跟爹媽說,自個先下川菜館子狂搓了一頓,然後開車路過XX桑拿會所,感覺那裏場子不小,霓虹燈挺亮,覺著檔次還成,就停了車進去了。當時心情好爽啊,覺得這下俺可自由了,想操誰咱就操誰!

XX桑拿會所好像是跟一個什麽省駐京辦事處的大樓挨得挺近。俺這方麵經驗幾乎為零,不知別處如何,反正進去了一個氣派的前廳,被服務小姐領著上了電梯,送進了一個類似賓館的樓道裏。迎賓小姐穿著旗袍,開叉很高,大屁股若隱若現,樣子很是誘人。樓上有服務生接待,把俺領到一個房間裏,房間很大,大約有五十平米左右,外邊一半是個很大的桑拿房,裏邊有個很大的衝浪浴缸,八成是洗鴛鴦浴用的。靠裏邊則是一張巨大的水床,看樣子睡五六個人搞群P沒問題。床的正頂上,還吊著兩根不鏽鋼柱子,跟雙杠差不多,不知道啥JB用處。俺躺在床上抬頭看,屋頂天花板是一麵跟床差不多大小的鏡子,從鏡子裏完全可以看清床上的一切。

抽了枝煙等了一小會,一個四十來歲的徐娘進來了,臉抹的跟掉進麵缸裏滾過一樣白,燙著個棕黃色的大波浪卷,嘴唇薄的跟兩片紙一樣,滿臉堆笑。雖然俺沒有嫖娼經驗,但智商可不低,一看就知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媽媽桑了。媽媽桑見了俺,說,先跟先生說說這裏的消費,先生您點的豪華套房房費一千,不限時間,小姐小費八百。靠,有點貴,但已經進來了,再夾著尾巴走人也太沒麵子了。於是俺點頭認可。先生,想找個什麽樣的小姐?媽媽桑問道。

俺想了想,說,我喜歡長發高挑的,一米六五以下的不要,五官要秀氣,皮膚要白。媽媽桑說,好哇,我們這裏好多漂亮小姐呢,還有新疆小姐,先生要不要嚐嚐鮮?什麽?新疆小姐?是維族人嗎?是啊,要不來一個試試?嗯,好吧。

媽媽桑轉身離去,時候不長一個維族小姐進來了。丫沒騙我,這女人是貨真價實的維族女人,頭發焦黃,深目高鼻,人高馬大,身材威猛,一點女人味都沒有。K,這不符合俺的審美情趣,本怪傑還是習慣於纖柔的東方女性。於是我對她說聲對不起,要她再把媽媽桑叫進來。媽媽桑其實就在門口,轉眼又進來了,還是滿臉堆笑,問,先生,不喜歡啊?那換個小姐如何?嗯,我說,好,換一個吧。於是時間不長又進來一個,媽媽桑這次沒退出去。我看了看這個雞,覺得還行,反正比我前妻強多了,於是點頭讓她留下來了。

小姐自顧脫了衣服,又幫我脫掉。一脫衣服可就露餡了,那小姐臉上倒是抹的很白,身上可一點都不白,脖子那裏黑白涇渭分明。靠,又是個靠化妝的假美女,俺心裏一陣失望。小姐見俺不吭氣,問道,大哥,要不然我們去洗鴛鴦浴?俺可不打算洗鴛鴦浴,一想到跟一個被千人騎萬人操的小姐在同一個浴缸裏泡著,也不知道丫有啥病,俺就覺得慎的慌。所以俺婉拒了,說俺想洗淋浴。小姐一聽,說,那也成,大哥。

小姐是東北人,說也奇怪,北京這類場所裏的小姐,十個恨不得有八個是東北人。於是俺沒話找話地問道,小姐是東北人吧?是啊。東北哪裏的?黑龍江的。黑龍江哪的?佳木斯的。哦。靠,我也不知道我問這個幹嗎,我他媽怎麽變得這麽無聊啦?她是哪裏人關我屁事啊。

但是,不問這些無聊的問題能幹嗎啊?無奈,俺隻得繼續著無聊的發問:小姐你姓啥?我姓李。哦。老板你姓啥?我姓張。靠,都他媽沒一句實話。談話到這裏,小姐要幫我洗淋浴,我攔住她,說,算了,我自己來,我自己來。心想誰他媽知道你的手幹不幹淨呢。因為擔心小姐趁我淋浴時翻我褲兜,俺就那麽閃電般隨便衝了一下,就躺上了床。剛才沒脫衣服沒感覺,一脫衣服才感覺這水床可真他媽冷。小姐洗完後也上床來,虛情假意地說,大哥,你長得真帥啊。小姐,你也很漂亮啊,俺也虛情假意地回答道。話雖這麽說,但心裏很緊張,總是怕這小姐身上有什麽病之類的傳給我,小弟弟自然就委靡不振。

小姐取出一個套子給我套上,問我是全套還是直接打炮?俺一邊被她套,一邊擔心這保險套會不會是水貨?這時俺不知道是被水床凍的,還是因為英勇就義那一刻的臨近而感到害怕了,反正渾身上下忍不住瑟瑟發抖,牙齒咬得咯咯響。於是俺連忙說,等一會再說好不好?小姐感覺莫名其妙,說了句,幹嗎啊。我說,就等一等,我現在好冷。小姐見狀,笑著說,那我給你暖暖吧,說完往我身上壓過來。這時俺突然發現小姐胸脯上似乎有幾個紅疙瘩,頓時想到什麽梅毒淋病尖銳濕疣艾滋病之類一連串可怕名詞,刹那間本能地用手把小姐往外一推,大概用力過猛了,把小姐嚇了一跳,說,你幹嗎啊?

我也覺得不好意思,說,我們還沒熟悉呢,要不,咱們先聊聊天?小姐被俺連續兩次拒絕弄得有點莫名其妙,就又說,大哥,聊啥呀?我想了想,還真他媽想不出要跟她聊啥,頓時也沒話可說了。小姐見狀,就說我為你口交好嗎?我一聽,覺得也不行,誰知道她那張嘴晚上吃了啥呢,沒準是煎餅果子羊肉串之類,那辣椒,那醬……想想都惡心。還有,沒準丫那張嘴裏還有什麽致命的病菌?把俺的小寶貝含在嘴裏,想想都怕。於是趕緊說,不忙不忙,先就這樣躺會,聊聊吧。那小姐職業素養可真不行,竟然開始不耐煩了,說,大哥,你能不能快點啊,這也不做那也不做,咱們都浪費半天時間了。我一聽,覺得更沒意思了,說,怎麽浪費時間了,我又不是不付錢。談到這裏,俺一點搞的興致也沒了,也就不想再浪費時間在這種無聊的場合了,就幹脆坐起來跟她說,算了,今天我也沒心情搞,買單!於是就這麽著,結束了這讓俺刻骨銘心的唯一一次嫖娼經曆。

現在咱都認為,俺離這個婚真他媽是英明決策,為啥,因為俺離婚後曾經回想過,麵對這場婚姻俺自己有沒有啥遺憾?俺前妻有沒有啥值得俺懷念的地方?情緒低沉了十八天,俺發現俺對離婚的遺憾就是離得太晚了,要是沒小孩時,不,談戀愛時就拜拜就好了。而俺前妻的好處,俺雖然絞盡了腦汁,也愣是沒想起一個來。俺自己離婚後越混越滋潤,不光俺的父母兄嫂為俺離婚感到高興,就連俺的那幫狐朋狗友,同事同學,遠近親戚,街裏街坊,一聽說俺離婚的特大喜訊,紛紛前來賀喜,個個喜上眉梢,激動得熱淚盈眶,奔走相告,來賀喜的人比當年出席婚禮時的人都多,愣是找不出一個來吊喪的。靠,俺小時候首都百萬軍民熱烈慶祝粉碎四人幫,那場麵也他媽不過如此吧。

咱扯這麽一大圈車軲轆話,諸位童鞋可能不耐煩了,幹嗎啊你,又來痛陳革命家史,俺們可是要看床戲,沒功夫聽你跟祥林嫂樣的講血淚史。K,不交待這些事,你丫就搞不懂俺前妻幹嗎想複婚,幹嗎要那天摸到我家裏來。你丫心急看不到熱床戲,先捂住你的小JJ,聽爺絮叨幾句吧。俺提供給你準A片看,你丫不能白看,總得聽俺傾倒點感情垃圾,嘿嘿。

話說回來,咱們把界麵切換到那天俺前妻去俺家的時候。

俺前妻和俺應該是一前一後回到我家的,前後大概不超過三分鍾。你說這破事怎麽就他媽的這麽巧。後來C女和我前妻分別提過這事,加上我的回憶,當時的情況應該是這樣的:

頭一天,也就是星期五那天晚上,我正從出差地坐火車回家,預計第二天上午到到北京;我前妻那時給了我一個電話,說這個星期六我女兒培優班不上課,想跟我一起帶著我女兒到香山玩玩。我說我在出差,明天才能回來,而且明天挺忙的,一起帶孩子玩的事情以後再說吧。前妻就說,守傑,我也想見見你,有些話想跟你再說說。其實前妻在離婚後,沒少找我,但我一概狂暴地拒絕。丫也有自尊心啊,也怕我罵她個狗血淋頭,見我不願見她就不敢再當著我的麵說什麽了,就是我接女兒時丫也不說什麽。但是丫雖然不說話,但發短信,意思呢就是想各退一步,雙方都有錯,珍惜老感情之類。我一看這類不鹹不淡各打五十大板的屁話就他媽來氣,老子退個屁啊,老子沒錯。別人家的事情咱說不好,但俺們家的這些事,俺不認為俺錯到那裏去了。因此對這類無聊短信一概不回。此時聽前妻說有話要說,俺就隨口給個軟釘子說,行,以後再說吧,這個星期沒時間。

但那天或者那天之前,前妻大概不知道從哪看了些關於夫妻相處之道的文章或者書吧,又有感悟了,覺得自己以前太不溫柔了,對本怪傑太不關心了,等等吧,實在是想不過,就買了幾條好煙,兩條好茶,還有一件夢特嬌的T恤來看我。這麽多年,也就是剛結婚時她給我買過這些東西,此後就對我一毛不拔了,哪怕是丫掌握著我的銀行卡,也依舊對我一毛不拔。大概丫怕我到時候不許她進門或者開口罵她,連我女兒都帶上了,這樣以來,俺怎麽著都不會當著女兒的麵,罵她或者把她趕走了。臨到小區門口,還在附近鮮花店買了一束鮮花,讓俺女兒拿著,意思是準備歡迎我。靠,丫跟我這十幾年,在是一家人時候凶的像個惡煞,離了婚倒他媽要學做人了。

而此時,C女穿著情趣內衣,外邊就隨便裹了一個睡袍,坐在客廳的貴妃床上等我。我進小區門的時候,還跟她發了個短信說了聲我到門口了。這裏就要曬一曬前妻不厚道的行為了:雖然俺們離了婚,但丫堅決不交鑰匙,後來俺自己找鎖匠換了防盜門的鎖,丫是進不來了,可是樓道的門鎖沒換啊,丫就直接開鎖上樓了。這時C女聽到有人按門鈴,就以為是我,連忙興衝衝去看門,一開門就看著我前妻和我女兒。起初C女以為我前妻是收水電費或者上門推銷的大媽,但她看見我女兒了,她通過照片看過,認得啊。頓時呆住了。我前妻呢,也沒料到我屋裏會有這麽一個穿著睡袍的年輕女人,也愣住了。

愣了片刻,我前妻先不厚道了,說,你是誰呀?是不是新來的保姆?我操,你這不是故意作踐人家嗎,你看人家那一身那長相像是個保姆嗎?C女鎮定了一下,回答說,我是李守傑的女朋友。雖然C女猜到丫是我前妻,但剛才受到前妻的侮辱,就來個以牙還牙,明知故問了一句說,那你是收電費還是掃樓道的?前妻想了一下說,我是他老婆,請你打開門好嗎。

靠,她說她是我老婆!C女一聽頓時感覺有些莫名其妙,氣勢矮了半截,大概被搞蒙了,因為她並沒看過我的離婚證。我們倆誰都沒看誰的離婚證,隻是對方說自己離婚了就信了。這下大概她不信了,因為她事後曾經專門看過我的離婚證。因為被搞蒙了,就那麽稀裏糊塗的打開了門就讓她們進來了。

一進來門,前妻就把那些禮物放了,然後熟門熟路地到廚房倒水喝。那架勢,分明就是她才是這屋的女主人。衣著暴露的C女傻站著,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換衣服也不是,不換衣服也不是,頓時感到無地自容。然後,前妻把女兒抱在懷裏,坐在沙發上上下下打量著C女,對她說,你坐啊?你是怎麽進我家的?

C女即便再沉著冷靜,這時候也慌了神,隻好緊緊地裹了裹睡袍遮羞,竟然就那麽聽話地坐下了,低下頭不敢看我前妻。當時C女濃妝豔抹,穿著做愛時用的黑色漁網襪,腳上穿著一雙做愛才穿、平時連走路都走不了的那種超高跟涼鞋,怎麽看怎麽像演A片的,俺前妻盯著她的鞋看了又看,也沒話可說了。

就在這時,俺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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