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清水秀

我隨便貼貼,你隨便看看----抄自《人間指南》報頭
正文

斷腕之舉

(2009-02-02 00:34:38) 下一個
http://www.backchina.com/news/2009/1/31/27278.html

黃河花園口事件記事廣場位於鄭州市黃河花園口景區內,這裏是當年國民政府扒開大堤之後,1946年堵口的地方,有當年國民黨所立的“民國堵口合龍紀事碑 ”,和1997年由河南省政府、黃河水利委員會所立的“黃河花園口決堤渡口記事碑”各一,兩座六角的琉璃瓦亭相對而立,亭內各有六麵柱體石碑一座,中間是反映這一曆史事件的大型石雕,石雕寬1460米,是當年扒開大堤壩經洪水衝刷後最寬達時的寬度。 中新社發 王輝 攝

  


  
    位於河南省鄭州市的花園口,是曆史上震驚中外的“花園口決口事件”發生地。1938年6月,日本侵略軍逼近鄭州,國民黨軍隊不戰即潰,在此扒開黃河大堤,使豫、皖、蘇三省四十四縣受淹。如今,在當年扒口處建起了紀念碑,供人瞻仰。 中新社發 王輝 攝


    花園口掘堤,武漢設下大水障

  蔣介石輕鬆了不少,宋美齡更是欣慰,臉上綻開了花朵,柔聲道:“大令,別總悶在屋裏,出去走走。”說道挽起蔣的手臂走出屋來。蔣介石這一刻心裏像打翻了蜜罐,甜滋滋的。

  1戰區長官部,程潛外出未歸。這兩天他很少呆在這裏,也許根本就不想呆在這裏,參謀長隻能代他與林蔚通話,這位參謀長看來倒滿有主意,當林蔚問有無拒敵西進,守住鄭州的良策時,竟滿口應承道:“有啊!就看你們上頭有沒有膽量放‘龍’了。”參謀長玄玄乎乎賣個關子,讓林蔚一陣心跳,忙催道:“老兄,什麽‘龍’,你快說,別兜圈子啦。”

  “放‘黃龍’!現在日本人迂回鄭州,不日即抵中牟、尉氏、太康一線。眼下正值伏汛,河水漲滿,放出黃河水,不僅能擋住日本人,還能把突出的一部分小鬼子衝進淮河。”

  林蔚一聽傻了眼。又是放水!連委員長對這事都撓頭,誰敢做這個主,想著,他繼續問道:“你這想法程長官知道嗎?”“程長官不知道我敢跟你說這些!?現在日本人也瞄上了黃河,要是他們先動手,那喂魚的就不是小鬼子,而是我們啦。”林蔚見事關重大,自己不便再多說什麽,便答應即刻上報委座,扣了電話。

  1戰區做事不含糊,隨後又是一封特急電報,要求掘堤放水,請委員長下命令。

  蔣介石像被逼上了絕路。幾天了,掘堤放水的報告一份份壓在他桌上,像一塊塊熱得燙手的土豆,哪個他也不敢動一下。要是一份待他簽字的作戰命令,他可能會毫不猶豫地簽上字。仗嘛,可勝可敗,哪個聖人也不敢保證一定打勝仗。可要掘堤放水,事情就不那麽簡單了。黃河這條巨龍,一旦放出來,誰又能收得住呢?日後,活著的人饒不過你,死了的冤魂也不會放過你,曆史最終也將給你記上一筆。這個決心難下啊!

  他這時甚至有些怨恨起手下的這些將領來。平日裏管都管不住,到處胡來,誰跟他請示過?可眼下怎麽突然安份起來了。電話裏通知都不行,非要下個正正規規的命令,這不是明擺著要讓他來當這千古罪人。他越想越氣,恨恨地罵道:“娘希匹,到了關鍵時刻都往回縮,一群沒有責任感的滑頭。”

  蔣介石望著桌上成遝的文件,心煩意亂,火氣大得嚇人。

  想當初程潛督率第6軍,直攪得他寢食難安,花了幾年時間才把程潛手下的兵都消耗掉。那時的程潛倚仗資曆老,不把蔣介石這個新貴放在眼裏。轉眼10年過去了,江山大變,程潛倒是老老實實地居蔣之下為臣,可蔣介石此刻對他的這一點似乎也不滿意。

  想當年你程頌雲天不怕,地不怕,天王老子也不放在眼裏,今天怎麽這般安份。明知日本人也打起黃河的主意,可你倒還穩得住勁兒,你也知道這曆史罪人不好當!真是個地地道道的滑頭,大難臨頭先圖自保,遭人唾罵的角色最終還得我來演。

  這時的蔣介石突然感到,他苦苦追求了這麽多年的大權也不都是誘人的甜果。

  蔣介石徘徊瞻顧,舉棋不定,最後還是日本人促使他下了決心。6月3日,日軍拿下蘭封後,直逼開封城下,隴海線、平漢線風雨飄搖,鄭州城岌岌可危。

  這時,蔣介石手中能打的牌都打了,能用的部隊基本上都用了。下一步的武漢會戰,撥拉來,撥拉去,還不是要靠徐州退下來的這50多個師、60萬人。可眼下這支隊伍士氣低落不說,殘缺不全更令他心焦。有的一個師的番號,兵力不過於把人,還抵不上一個團。這樣的部隊不重新整訓,補充兵員,一上戰場就會垮掉,南京之戰教訓太深了。可休整、補充,需要時間。

  時間,蔣介石太需要時間了。武漢會戰布防需要時間,軍隊整訓需要時間,中央機關向四川疏散需要時間,工廠、學校的遷移還需要時間,此刻,時間在蔣介石眼裏成了比什麽都精貴的東西。

  6月3日,日軍逼向開封時,蔣介石終於走投無路,無可奈何地在掘堤命令上簽了字。同時致電程潛,指定由第20集團軍總司令商震負責此任務,命令4日夜12時放水。

  6月4日黎明。東天剛露出一抹淡淡的微明,青白色的曙光和蒙蒙的晨霧籠罩著長長的黃河大堤。鄭州以東中牟縣趙口清晨的寧靜卻被一陣鐵鍬、鎬頭的砍挖聲,和夾雜其間的一片吆喝、咒罵聲敲碎。國民黨第20集團軍56師湯邦楨旅2個團5千多人堤上壩下地忙活開來。

  中午時分,56師師長劉尚誌有些急眼了。前一天到商震的司令部受領任務時,他拍著胸脯向商震保證,這麽點兒事我一旅有幾個時辰就能完工,請總司令把心放在肚子裏。可今天一上陣,他這個對水利一竅不通的門外漢傻了眼了。

  官兵們知道這活兒上麵催得緊,幹起來不敢懈怠。再說一聽說淹日本人,誰個不玩命。戰場上不是小鬼子的對手,可擔土挖沙這些莊稼人出身的年輕人服誰?!可趙口這一帶土質差,多是流沙。好像是專跟這些兵過不去似的,隨挖隨塌,這坑道死活挖不成。有幾個好容易成那麽個形了,再動兩下呼啦啦又塌了下來,連人帶家夥埋在裏麵,又是一通忙著救人,半天轉眼過去了,工程毫無進展。

  劉尚誌急得直跺腳,湯邦楨更是破口大罵,可誰拿這山一樣的沙土堆也無奈。

  下午,師工兵營也投入了。午夜前,好賴終於扒開兩道口子,可水沒衝多遠,掘口又被衝塌的泥沙填滿,幹瞪眼就是不見水再流了。

  第一天掘口失敗。

  午夜,蔣介石在武漢還沒睡,等著掘堤的消息,當聞知掘口失敗的消息時,急得他在屋裏來回走動,坐臥不寧。日本人已逼進開封,頂到平漢線大門口了,可掘堤到現在還稀裏糊塗地連個眉目都沒有,這怎不能讓他一陣陣急火攻心。為堵住日本人,他當即指示程潛:1、守開封的部隊要加強,開封守得越久越好。多守一天就多一分成功的把握;2、囑商震繼續催督部隊,並懸賞千元限日完工。

  見蔣介石、程潛催得急,6月5日天一亮,商震也親赴趙口掘堤現場。這一日,56師幹得更賣命,能想的辦法都想了,能用的家夥都用上了。成堆的炸藥被抬上了堤壩,成箱的地雷被埋在了沙土中,可一聲聲巨響並沒帶來什麽驚人的效果。大堤仍像個倔強的老人傲立在那裏,護衛著黃河。

  至6月6日夜,趙口掘堤還是沒能成功。劉尚誌垂頭喪氣地被商震大罵了一通。也怪他牛皮吹得早了點。

  入夜,武漢蔣介石的電話直接撥到了商震的司令部。幾天來,蔣介石每天必有兩三個電話打來,催問掘堤進展情況。焦灼的詢問,嚴厲的斥責,使商震明白委員長比他更急,弄得他日夜未敢合眼親自催督、檢查,可他在流沙麵前也像是碰上了軟釘子,有勁使不上,任蔣介石萬般心焦,他也毫無辦法。

  今天又是這樣,當蔣介石得知掘堤又失敗後,忍不住大聲斥責起來。電話裏一陣嗡嗡聲,雜著蔣介石尖厲的奉化口音,攪得他一陣陣心驚肉跳。“商總司令,掘口屢屢失敗,是何道理。須知此次掘口事關國家、民族命運,沒有小的犧牲,那有大的成就。你是革命軍人,在這緊要關頭,切戒婦人之仁。必須打破一切顧慮,堅決去幹,克竟全功。”

  商震滿腹委屈。聽起來,蔣介石似乎在懷疑他怕擔責任而在暗裏頂著。放下電話,他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幾天沒睡了,他的頭脹得老大,嗡嗡作響,眼皮也像是墜了鉛似的,沉重地抬不起來。但他沒法休息,在蔣介石的斥罵聲中他是睡不著的。

  再說土肥原師團,自5月底在蘭封被解圍,經20師團大量人員、準備的整補後,像一隻曾被打傷的惡狼,緩過勁來,懷著一股深切的複仇感瘋狂地反撲過來。此時他比往日似乎又凶悍了10倍。

  6月6日,14師團先下開封,當晚便向中牟轉進。次日再克中牟,鄭州已是遙遙在望。

  蔣介石大驚失色。

  程潛大叫不好。

  天無絕人之路。就在商震焦頭爛額,一籌莫展之際,駐兵花園口京水鎮的新8師師長蔣在珍毛遂自薦,走進了商震的司令部。

  蔣在珍自率新8師進駐京水鎮後,在花園口一帶構築了不少工事,那一帶情況頗了解,當得知整個戰區,甚至武漢的委員長都被掘堤的事驚動了,便認為這是一次千載難逢的良機,鬥著膽子向商震提出了一個新的方案:掘堤工程放在花園口,由新8師承擔,設法從大堤斜麵爆破,鑿穿大堤。

  商震病急亂投醫,無奈之際也顧不得他的話是真是假,便上報了戰區。

  程潛聞報,立即招來了鄭州的水利專家10多人,論證結果:行。程潛毫不怠慢,急報武漢委員長核準。

  武漢,蔣介石收到電報,就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立即簽發了命令。臨了,還專門加上兩句:著新8師即刻開工;懸賞銀洋2000元,盡早掘堤放水。

  蔣介石這時把寶都壓在了蔣在珍身上。

  6月7日夜,月明星疏,花園口關帝廟西側數百米處,馬嘶人叫,火把林立。蔣在珍躊躇滿誌地上陣了。可沒多久,幹活的喧沸聲就變成了一片激烈的衝突、咒罵。

  原來,新8師的一個團長為加快進度,搶下頭功,從附近征來了幾百名民工。可民工一發現原來國軍要掘堤放水,立刻炸了窩。常言道,一方水土養一方人,這些農民祖祖輩輩都生活在這片土地上,每一塊土坷垃上都留下過祖輩的血汗和淚水。如今讓他們放水衝掉祖輩多少代人創下的基業,那他們能不急眼。一時間,老者扔下手中的工具,又是哭鬧,又是央求,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則與當兵的爭吵起來,脾氣急躁的甚至與前來製止的憲兵推搡起來,工地亂成一片。

  恰巧蔣在珍來到這裏。一見這情形,對著前來報告的團長就是一巴掌,怒罵道:“他媽的,什麽時候還在這裏窮折騰,誤了工期你兜得起嗎?”

  憲兵見狀大叫住手,可呼喊聲淹沒在憤怒的斥罵聲中。見大堤上百來名民工在砸著已挖成的坑洞,蔣在珍火氣更大了,衝著身邊的憲兵吼道:“眼都瞎了,那幫混蛋破壞國防施工,該當何罪?”

  憲兵會意,提起手中的衝鋒槍照準大堤上的人群一陣猛掃。幾支黑森森的槍口噴吐著火舌,堤上的民工像是被割倒的麥子,一片片倒下,咕碌碌順著斜坡滾了下來。這時整個工地突然安靜下來,人們呆呆地望著這突然發生的一幕。

  蔣在珍急著要放水,也怕把事情鬧大,轉身把負責的旅長叫到一邊,斥責道:“你怎麽也這麽糊塗,這種事也能把民工拉來?!誤了事你掉腦袋我也得賠著。現在連委員長都驚動了,到時完不了工咱們怎麽交差。”

  旅長垂頭聽著,沒敢吱聲。

  “你現在回去把民工遣散回家,死傷的人給補點兒錢,另外你們旅再抽出一個團擔任警戒,方圓10裏不準老百姓進來。”蔣在珍頓了頓,補充道:“從現在每個團裏抽出800名精壯士兵,編成突擊組,輪番上,一定要快。我把師工兵營也撥給你們,一定要按時完工,冉個能出半點兒差錯。”

  “放心吧,師座,決不會再出岔子。”

  旅長敬了個禮,轉身走了。

  8日,工程進度加快了不少,尤其是炸藥爆破,在花園口堅硬的大壩上更見效果。一聲聲巨響,卷起衝天的煙塵,漫長的大堤像被啃出一個巨大的缺口,新8師工兵營更不含糊,跑上大堤內坡,又挖又鑿,裝炸藥炸。裏外幾層,一個波次累垮了,一聲吆喝:換人。另一波次身強力壯的士兵又衝上去。缺口在不斷擴大著,降低著……

  9日淩晨,掘口基本成形。蔣在珍一麵急不可耐地向商震、程潛報捷,一麵請求戰區調幾門平射炮。他要萬無一失,利利索索地在商震、程潛,也在蔣介石麵前露好這一手。

  上午8時,隨著最後幾十捆炸藥驚天動地的巨響,高出地平麵,像是懸掛在空中的黃河水終於越過掘口,緩緩地溢流出來。蔣在珍眼巴巴地盯著缺口,心裏急得恨不能整個堤內的河水都能奔湧出來。

  近午,從戰區調來的四門平射炮運到。蔣在珍急令支起大炮,猛轟掘口。炮兵顧不得喘口氣,架炮平射,一氣就是60多發,缺口一下被打寬了六七米。頓時,黃河像是一條被激怒的巨龍,翻滾著,咆哮著從缺口奔湧而出,巨大的撞擊力拍打著堤岸,使掘口兩側的泥沙土塊像是被推倒的多米諾骨牌,不住地向兩側坍塌、崩潰開來。衝口越來越大,水流越來越急。

  第二天,天公震怒,電閃雷鳴。一整天,中原大地暴雨傾盤,如瀑布飛瀉,百裏內外,一片煙波。黃河水像是被關在寶瓶裏數萬年的妖魔,一被放出來,則更加凶猛異常,難以控製。中原百裏,河道漲滿,水勢連天。狂風呼嘯不己,濁浪鋪天蓋地。丈餘高的溢洪浪頭,更像一頭無情的野獸,吞人衝屋,蕩村毀寨,無所顧忌地肆虐著,發著淫威。巨大的轟鳴聲數裏可聞。

  黃河掘口轉眼使中原千裏沃野化作人間地獄。從中牟經安徽渦河直至江蘇洪澤湖數萬平方公裏的土地上,成千上萬的平民百姓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哭聲震天盈野,卒不忍聞。洪水過後,田地成了黃湯,房屋村寨沒了蹤影。汙濁的黃湯上,到處漂浮著家懼什物和泡得脹鼓鼓的死屍。一片片露出水麵的高地上,擠滿了麵黃肌瘦、死裏逃生的難民。豫、皖、蘇3省呻吟著,哭泣著,咒詛這空前的人間浩劫。據事後統計,黃河掘口使豫、皖、蘇3省44個縣54000平方公裏土地陸沉水底,淹死民眾89萬之眾,1200萬民眾流離失所,淪為難民。

  一個無可奈何的計謀,使中國百姓橫遭災難。軍力不如人,蔣介石才行此下策。這是一個弱國、弱軍的悲哀。

  漫山遍野的洪水給程潛帶來一線勝機。

  中牟一帶,土肥原師團的1個混成聯隊、衛個炮兵大隊和1個騎兵中隊約2000人,最先聽到了洪水驚天動地般的咆哮聲。騎兵中隊和10餘輛坦克到底腿長些,忙掉頭向東南退去。剩下的約1500名步兵、炮兵剛跑出縣城不遠,便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掉頭退回縣城內。滿街的拆門板,調沙包,把縣城的四門堵了個嚴嚴實實。水是堵住了,可日本人也走不掉了。程潛抓住戰機,急令劉和鼎39軍向中牟孤敵發起攻擊。戰至22日,日軍被殲數百,淹死近百名,其餘乘搶到的船隻向韓莊退去。公秉藩的34師乘機收複中牟縣城。

  尉氏一帶,16師團3000餘人被洶湧的洪水從夢中驚醒。這些小鬼子在戰場上自認有辦法,可在這鋪天蓋地的洪水麵前也一時慌了神兒。尉氏的這 3000日軍在接到草場旅團長的撤退令後,四處搜搶船隻、門板、水缸,一切能用的泅渡工具都不放過,人人爭先恐後,急於擺脫這令人恐怖的“黃龍”。處在外線的中國軍隊抓住戰機,四麵出擊。25師,張瀏尼的第20師,李英的24師猛攻尉氏,斃敵近千名,收複尉氏。

  已挺進到新鄭的日軍騎兵一部約500人,在後路被斷的情況下仍拚死抵抗,中國軍隊不慌不忙調來重炮,一陣密集的猛轟,將該敵連人帶馬送上了天。

  ……

  黃河大水使1戰區新挫之餘,取得了一次有限的勝利。

  隨著北方軍情的安定,隨著長江流域日軍“嗵、嗵”腳步聲的日益逼近,蔣介石似乎慢慢忘記了黃河決口這一幕。武漢這時似乎更加悶熱,悶得人透不過氣來。入夜,蔣介石在柔和的燈光下,細細地審閱著成遝成探的文件報告,這時他的全部精力,已放在如何守住武漢上了。

  (摘自《國殤》)
[ 打印 ]
閱讀 ()評論 (0)
評論
目前還沒有任何評論
登錄後才可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