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線

不安分的靈魂,四處飄蕩,不要束縛,不要牽掛,陽光下自由跳舞,深夜裏盡情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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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年來到

(2006-12-26 16:19:58) 下一個
驀然發現,時光自18歲生日後便是以加速度向前邁進的,22歲以前還是一路小跑,22歲以後便開始高速飛行了!雖然感覺沒有老媽警告的那樣恐怖,可是在周遭好友結婚生子的紅色炸彈的狂轟亂炸之下,心裏也開始有幾分戚戚焉了!對生日,節日這樣小時候扳著指頭巴望著的日子,不再那麽熱乎了!

可恨的是,自幼便天資愚鈍,不似林語堂老先生那樣,幼時便識得時光的重要性,立誌成為一個《與時間賽跑的人》並身體力行之。雖然小學老師也曾教導過“一寸光陰一寸金,寸金難買寸光陰”,卻也不知道往腦子裏記,結果隻落了個“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即便如今,裝模式樣的把朱老先生的《匆匆》選作桌麵,可惜,常常借口眼睛不好使,對它視而不見。於是乎,偶隻能灰溜溜的摸摸鼻子,嘟囔幾句“唉,咋得一年又過了啊?!”

突然記起,高中時,大冬天的,學校廣播台總愛在起床鈴響後播放《白毛女》中喜兒的那段,“北風那個吹,雪花那個飄,雪花那個飄飄年來到....." 每每聽到這句時,便縮在被窩裏更舍不得爬起來,心裏直盤算著”咋還不過年啊?到時候就可以好好休息了!“可惜,那時候新年的步伐總是邁的那麽慢,似乎像裹了小腳的奶奶走路那般。

再回想一下,往年的這個時候我都在做些什麽呢?似乎,去年的聖誕前夕,去北京簽證了,趕在平安夜回到了武漢,隨後便和一幫好友跑去海吃海喝了一番,然後趁著那火辣辣的火鍋燒的全身暖烘烘的勁跑去大肆血拚了一通。再往前一年,做了些什麽呢?唯一印象深刻的是那個教堂的平安夜,本來和好友是本著湊熱鬧的心態去的,沒想到卻成為腦海裏一幅如何深刻的畫麵。那是一個孩子們表演的讚美詩節目。也許有些人一輩子也無法想象當時那副畫麵。那可不是我們常見的讚美詩表演!所有的孩子都是孤兒,而且是有生理缺陷的孤兒,他們很多都是一出生便因為生理缺陷被親人遺棄而被教會收養的孩子,有的是侏儒,有的身體畸形,有的天生聾啞......雖然他們的歌聲根本無法和專業二字相聯係,高高低低,甚至有的還是手語代替,可是他們臉上的聖潔和幸福的光輝,根本讓你無法把他們身體的缺陷,所受的苦難和他們聯係起來。那一刻,我哭了,因為既感動又羞愧。如今再一次憶起這一幕,再一次讓我看到自己的渺小。這一年裏,雖然也曾遇到傷心難過的事情,可是我表現的那麽懦弱,曾經讓自己沉溺在痛苦,絕望,放縱之中,將一點傷痕用放大鏡無限放大,卻忘了去感恩生活,去找回希望。

在這異國他鄉的節日裏,靜下來,給蒙塵的心靈來次徹底的shower,  顯出那片純淨,即便不久後也許又會有塵土蒙眼,起碼曾有過片刻純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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