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時事解讀 2011年04月08日
(2011-04-10 09:0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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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時代環球時事解讀.時事節簡版》星期五 11年04月08日
楊潔篪會見德國外長韋斯特韋勒
【北京消息】據媒體報道,4月1日上午,中國外交部部長楊潔篪在北京會見了來訪的德意誌聯邦共和國外長韋斯特韋勒,雙方還舉行了首輪“中德部長級戰略對話”。
【時事點評】我們知道,在德國外長訪華之前,歐盟還來了“兩撥人”,一是法國總薩科齊,二是英國退役高級將領訪華團。也就是說,在同一時間,同一地點,歐洲“三駕馬車”都通過三種“不同道路(政府口、外交口、軍事口)”、紛紛駛進了北京。
顯然,這三撥人中最顯眼的還是法國總統薩科齊,他是30日開始訪問中國、並出席在南京舉行的國際貨幣體係改革研討會的。
而在胡錦濤主席會見他的時候,雙方就利比亞局勢、站在各自的立場、即對對方、也對“其它方麵”講了幾段話:
第一段:胡錦濤指出,近一時期,利比亞局勢引起國際社會高度關注。中方對此也深表關切。我們認為,安理會就利比亞局勢通過決議,目的是製止暴力,保護平民。如果軍事行動殃及無辜平民,造成更大人道主義危機,則違背了安理會決議的初衷。
第二段:胡錦濤說,我們一貫主張,每個國家的獨立、主權、統一和領土完整都應當受到尊重,不讚成在國際事務中使用武力。曆史經驗一再證明,武力解決不了問題,隻能使問題更加複雜化,對話等和平手段才是最終解決問題的出路。
第三段:胡錦濤表示,我們注意到,最近一些國家和地區組織為解決利比亞危機提出了不乏建設性的主張和建議,我們認為應積極回應這些主張和建議,給和平以機會,這符合各方共同利益。中方支持一切有利於緩解當前利比亞緊張局勢的政治努力,呼籲有關各方立即停火,尋求和平解決問題,避免更多平民傷亡,使利比亞局勢盡快恢複穩定。
第四段:薩科齊表示,法方願就國際貨幣體係改革問題同中方保持溝通,期待著胡總出席二十國集團領導人戛納峰會;
第五段:薩科齊表示,法方也希望通過政治和外交方式解決利比亞危機。
●南京舉行的國際貨幣體係改革研討會,這原本是一次例行中的、旨在討論國際貨幣體係改革問題的會議
前麵說了,薩科齊此番訪問中國,是出席在南京舉行的國際貨幣體係改革研討會,這原本是一次例行中的、旨在討論國際貨幣體係改革問題的會議,一次旨在“彰顯中歐戰略合作甚於戰略分岐”的會議。
●在北京的眼裏,此次會議已經失去了其“原味”!
因此,在東方評論員看來,由於“利比亞之亂”這個“觀察點”正處於一個關鍵時刻,因此,胡錦濤主席一見麵即“大談特談”法國“操刀主持”的“利比亞問題”,並批評北約軍隊在利比亞的行為“有違聯合國安理會的初衷”,並“公開”為問題的解決開出了“藥方”,非常清楚,這“是”刻意在“方方麵麵”麵前沒有將這次“旨在彰顯中歐戰略合作甚於戰略分岐”的會議放在“主要位置”,也就是說:在北京的眼裏,原本旨在“彰顯中歐戰略合作甚於戰略分岐”的此次會議,已經失去了其“原味”!
●之前勇敢“跳坑”的歐盟(法國),要想從“坑”中爬出來,恐怕隻能服下那貼“藥方”
相比之下,倒是薩科齊在特意強調“法方願就國際貨幣體係改革問題同中方保持溝通,期待著胡總出席二十國集團領導人戛納峰會”,非常清楚,經過“利比亞之亂”這個“觀察點”,我們的觀察結果就是:之前勇敢“跳坑”的歐盟(法國),這次要想從“坑”中爬出來,恐怕隻能服下那貼“藥方”。
●“藥方”與“藥理” ,我們不妨從之前的討論中去尋找線索
至於這貼“藥方”是什麽?其“藥理” 又何在?我們不妨從之前的討論中去尋找線索
在之前的點評中,針對“利比亞之亂”,我們曾經給出這樣幾組觀點,即:
第一組:
第一,在東方評論員看來,在“設立禁飛區”的條件與時機問題上,我們其實已經不難看出,在俄羅斯、特別是中國的策應下,在法國(歐盟)在一邊力主“包括軍事打擊手段的設立禁飛區方案”,德國(歐盟)卻在另一邊強調“不參與軍事行動”的“矛盾”中,我們已經可以觀察到歐盟“還未跳坑、就準備爬坑、甚至是一躍而起”的“具體方案”了。
該具體方案包括四個要點,即:
第一要點:歐盟在俄羅斯、特別是中國,以及依賴歐亞海上運輸線的“非美經濟體(比如印度、德國)”,有意在其它戰略方向(比如南美)充當“地方王”的國家(比如巴西)”的策應下,借“一經聯合國授權”之後“美國就不能控製”的環節,將“利比亞問題”從“北約框架”中抽出,放進聯合國框架內進行解決,為的是拿到“合法性”與“主導性”。
第二要點:在“第一要點”的基礎上,歐盟在俄羅斯、特別是中國的策應下,拿到“附加了軍事打擊內容的決議案”,為的是“一躍而起”,換句話說:在法國(歐盟)力主“附加了軍事打擊內容的、設立禁飛區決議案”的背後,除去拿到製衡卡紮菲的手段之意圖外,最大的意圖還在於借此“全麵推進歐盟軍事整合進程”。
第三要點:由於利比亞距離歐盟、特別是南歐非常之近,而利比亞又是“地廣人稀(全國約150萬平方公裏,隻有600萬人口”,富有石油資源,且油品極佳,一旦利比亞局勢走向穩定,如果卡紮菲政府仍然可以合作,那麽,歐盟(法國)就會將“外交發言人人”的角色交給德國,這個時候,在此次表決中“棄權”、也被卡紮菲“公開感謝”的德國人,就可以“非常自然地”代表歐盟與卡紮菲政府尋親建立正常關係。利比亞也就可以成為歐盟重要的石油供給基地,從而減弱對中東、俄羅斯的石油依賴。
這樣,歐盟也就為“中東局勢”的“進一步破局”積累了資本。
第四要點:第四要點,前麵說了,我們還認為,從歐盟(法國)此前公開與美國的利比亞政策保持距離、並強調“重建地中海聯盟、強化歐洲共同安全政策,加強與中國、印度、巴西等新興國家的夥伴關係,將是今後法國外交的重點”的最新發展來看,歐盟的“地中海計劃”顯然“在打算”借助歐盟的“中東安全角色吃重”而“迅速成型”,且“在打算”繼續掩護“歐盟全麵整合進程”進一步展開、以利其“加速完成”。
因此,要“決議案”於最後一刻通過之後,在前麵“三個要點”的基礎上,法國(歐盟)很可能在中國與阿拉伯聯盟的配合下,全力推進“地中海聯盟”,而這個推進過程,顯然是個“歐盟全麵整合”的“全麵加速過程”。
另外,通過第三要點,我們不難看出,在歐盟為“中東局勢”的“進一步破局”積累資本的背後,是中東局勢在“埃及之亂”的“後續發展”中,可能因“美國資本利益”不滿“利比亞這個觀察點”的“觀察結果”而再使手段、最終急劇動蕩。
從“美國國家利益”近來“突然極其重視南美(美國總統奧巴馬、美國國務聊都將訪問南美,卻對軍事打擊利比亞不太熱心)”的情況來看,美國決策層也在為“中東局勢”的“進一步破局”做準備。
顯然,南美即有石油、也有市場,還有美國經濟所需要的實物產品。
第二組:
在之前的點評中,我們曾經以大量的篇幅討論了如下觀點,即:一向奉行“國家恐怖主義”的“美國利益”雖然暫時無意在“卡紮菲個人安全”的問題上做文章,但這是有前提條件的。
顯然,這個所謂的“前提”在於:由於“埃及之亂”已經“脫稿運行”,“這種脫稿運行”在“埃及之亂”中已經有所體現,在“巴林之亂”更是“脫稿至極致”、即便是在“利比亞之亂”也沒有得到實質性扭轉,因此,就目前而言,“活著的卡紮菲”比“死了的卡紮菲”更加符合“美國資本利益、特別是美國國家利益”;
當然,“活著的卡紮菲”比“死了的卡紮菲”更加符合“美國資本利益、特別是美國國家利益”的另一個重要原因,還在於“卡紮菲式搖擺”的極其可能性!
因此,在東方評論員看來,在歐盟於“中俄”的策應下、依靠地理優勢、先繞開北約、將問題弄到聯合國、從而自美國手中拿到處理“利比亞之亂”的主導權之後,失去主導權的美國決策層,這才在“美國堅決排除向利比亞派出地麵部隊”的“強烈不滿”中、及對“卡紮菲式搖擺”的期望中,拋出了“其它解決方案”。
而這個所謂的“其它方案”也包括如下幾個要點:
第一要點:“歐美人”經過“討價還價”,先達成了一個協議,那就是:歐盟可以繼續從空中打擊利比亞軍事力量,以進一步削弱卡紮菲控製的軍事力量,顯然,在“歐美妥協”中,這種“對卡紮菲控製的軍事力量進一步削弱”是實現下一步目標的關鍵;
第二要點:在東方評論員看來,因為“中俄”與“美國”一樣,並不希望歐盟獨自擴大在利比亞(其實就是非洲大陸、這一點,對中國而言尤其如此,因為一旦如此,意味著中國在非洲大陸的利益會受到長遠損害)、特別是地中海區域(這一點,對俄羅斯而言尤其如此,因為一旦如此,意味著俄羅斯在南歐的勢力將被徹底擠掉)的影響力,因此,在保留下“卡紮菲勢力”、甚至利用“卡紮菲勢力”去製衡“歐盟在利比亞擴大影響”的問題上,“美國國家利益”可以指望來自中國、“特別是(請大家注意這一說法)”俄羅斯方麵的“某些默契”。
第三要點:除了歐盟(德國)之外,對所有在聯合國“不反對(比如中國、俄羅斯)”、或者“支持”設立禁飛區的國家(比如美國)與組織(比如非盟、阿盟)的力量而言,所謂“以最快方式解決(利比亞)危機”的方案無疑是“在卡紮菲勢力得到足夠的打擊,並令其再度願意妥協”之後,在利比亞成立一個“新的政府模式”。
至於這個“新政府模式”是什麽並不重要,重要是的:
其一,不能由卡紮菲絕對控製(實際上是願意保障卡紮菲及其親信個人與政治生命的美國主導,而美國高官此前已經在多個場合一再聲稱:對獵殺卡紮菲不感興趣);
其二,不能由反對派絕對控製(實際上是歐盟主導,相對於美國,在是否對卡紮菲本人進行斬首的問題上,歐盟一直在吱吱唔唔);
其三,不能由所謂的“基地組織”控製、甚至參與(請大家注意,這一點很重要,對歐美雙方而言都非常重要)。
通過這些,我們其實“很容易”就能看出的是:能滿足“其一”與“其二”的,就是所謂的“西方民主選舉模式”。
但通過這些,我們“不那麽容易”看出的則是:所謂“其三”,也就是所謂的“不能由‘基地組織’控製。甚至‘參與’”,將成為確保實現“其一”與“其二”的“最現實的理由”。
在東方評論員看來,這個道理其實很簡單,對“歐美”的任何一方而言,即便是彼此間不能達成一致,那麽,在利比亞這個地方,隻要不能確保“其一(對歐盟而言)”、或者“其二(對美國而言)”,作為“北約(歐美)”中的一部分,就有必要、且隨時可以強調“其三”,從而為了“反恐”,就可以隨時重啟軍事打擊,至於打擊目標,則即可是卡紮菲本人、也可是卡紮菲勢力,還可以是“今天的利比亞反對派”,而如果需要軍事打擊前者,則打擊的理由與手段都是現成的,就是濫用“聯合國有關設立禁飛區決議案”;如果需要打擊後者,理由也將是信手掂來,即:反對派與“基地組織”有瓜葛。
顯然,對此,根據我們的觀察,由於“中歐俄”在“利比亞之亂”最初階段聯手阻攔了“設立禁飛區”的決議案,因此,即便那之前不明白、但那之後絕對已經明白的卡紮菲,由於他原本就是“卡紮菲式搖擺”的“專利擁有者”,因此,相信對這種局麵已經心知肚明、對這種安排也可接受!
第四要點,也是最重要的,那些話“表麵”上是美國說給“正受到多國軍事打擊、從而承受巨大壓力的”利比亞卡紮菲政府聽,其實是說給正在“正以多國部隊之名對利比亞實現軍事打擊的”的歐盟聽的。
換句話說,美國向歐盟提供了“利比亞新政府模式”的兩個選擇項。
其一,是卡紮菲繼續其政治生命,前提是接受“西方民主體製”,成為“已經與歐盟走得越來越近”之“利比亞反對派”的製衡力量。
其二,是卡紮菲下台,由其親信(或者家庭成員)出麵製衡“將來極可能親歐”的“反對派”。
而基於上麵的討論,我們還不難看出,除了上述兩個選擇項之外,其實還有一個附加條件,那就是:歐盟必須讓“已經與歐盟走得越來越近”的所謂“反對派”與所謂的“基地組織”掛上鉤,
事實上,通過上麵的討論,東方評論員著眼點並不在於“利比亞遊戲”的“遊戲所在地”--利比亞,而在於“這場遊戲”背後的“歐美妥協內容”。
也就是說,一旦“利比亞遊戲”為歐美雙方所接受而暫時實現“歐美利益的平衡”,那麽“利比亞遊戲”必然會超越“利比亞之亂”本身,投射到其它戰略方向。因為,有能力、也有動機打破這一平衡的,是“中俄”,有能力、也有動機影響這一平衡的,是中東的“某些地方王”。
●起碼直到今天為止,“利比亞之亂”完全按照“利比亞遊戲”的套路“遊戲著”
在此,我們想說明的是:
第一,之所以羅列、並重複上述觀點,在於“以事實說明”這麽一點,即:起碼直到今天為止,“利比亞之亂”完全按照“利比亞遊戲”的套路在“遊戲著”,可謂是“一點兒都不帶走樣兒的!”。
第二,我們之所以渲染“第一”,在於我們想強調:在“這場遊戲”如此這般“高度精確遊戲著的”背後,是“歐美”的確達成了一份妥協。起碼在薩科齊訪華之前是這樣的。
第三,我們之所以強調“第二”,在於我們想進一步說明:一旦“利比亞遊戲”為歐美雙方所接受而暫時實現“歐美利益的平衡”,那麽“利比亞遊戲”必然會超越“利比亞之亂”本身,投射到其它戰略方向。
●在達成了“這份妥協”之後,薩科齊才展開訪華行程
第四,我們之所以進一步說明“第三”,在於我們想提請大家注意:在“這場遊戲”“高度精確遊戲著的”背後,是“歐美”的確達成了一份妥協;而在達成了“這份妥協”之後,薩科齊才展開訪華行程。盡管這次“南京會議”日期是早就確定了的。
因此,如果在這個層麵去觀察問題,那麽,我們也就不難看出:薩科齊是在代表歐盟與美國簽下“一份妥協文本”之後,借即將召開的、原本旨在討論國際貨幣體係改革問題、“彰顯”中歐戰略合作甚於戰略分岐的“南京研討會”,來探一探中國的態度。
●“歐美”的確達成了一份妥協的“實質”之所在
至於“這份妥協文本”是什麽?在東方評論員看來,恐怕“歐美”自己都沒有最後敲定,因此,“歐美”的確達成了一份妥協的“實質”之所在,不過是搶在薩科齊訪華之前,歐美之間基於各自的小九九,“好歹”搭就了一個“有待填充具體細節”、甚至可能“永遠也無法填充更多實質性細節”的“妥協框架”而已。
●在之前的點評中,我們已經間接提及了這個“妥協框架”
事實上,在之前的點評中,我們已經間接提及了這個“妥協框架”、以及這個“妥協框架”的幾種意義,這也就是第三組觀點,即:
第三組觀點:
第一,東方評論員認為:“歐美合玩”“利比亞遊戲”的真正目的,“首先”在於歐美經過“利比亞之亂”的“最初階段(對美國控製利比亞局勢最有利階段)”與“設立禁飛區階段”之後,均已知道,由於“中俄”與“對方”因素的存在,它們誰都無法獨自控製利比亞局勢,即:美國已經沒有能力領導“北約(歐盟)”--因為,歐盟與中俄一道,楞是將聯合國通過有關設立禁飛區決議案的時間推到最後,且附加上軍事打擊的條件;而歐盟即便戴著聯合國的軍帽、也沒有能力徹底擺脫北約(美國)的掣肘(其實還有中俄)---因為,美國雖出於無奈參與了軍事打擊,但整體表現完全就是“出工不出力”,從而令歐盟無法獨自處理利比亞之亂。
“其次”則在於,在“首先”的無奈下,“歐美”很容易形成的妥協就是:盡可能緩和“歐美國家利益之間不可調和的矛盾”,同時,盡量調和“歐美資本利益之間很難調和的矛盾”。
至於緩和或者調和的方法,恐怕就又想到了“走走老路”、也就是“重溫”一下“中東和平進程歐美雙邊決策框架”的“舊夢”。
第二,東方評論員注意到:法國外交部長阿蘭·朱佩3月23日在巴黎宣布,包括美國、法國、英國和其他國家在內的一個“關聯團體”3月29日將在英國首都倫敦舉行會談,商討北約如何行使在利比亞落實禁飛區的責任。
朱佩說,這次會談旨在顯示,在利比亞的國際行動不僅是由北約負責,而是由一個更廣闊的多國組織負責。非洲聯盟和阿拉伯國家聯盟成員也受到邀請,所以繼美國主導初期之後,可以構成一個領導層框架。
在東方評論員看來,這位剛上任時誓言“地中海聯盟是法國首要外交任務”的法國新外長,似乎在向美國“講”這樣一個故事,即:我們(歐美)可以“中東和平進程歐美雙邊決策框架”的基礎上,構建一個包括了非盟與阿盟的“戰略框架”,處理包括利比亞問題之內的、所有的中東、非洲方向的重大問題。
非常清楚,在這種戰略框架構想中,“中俄”不僅不能染指利比亞問題,即便是在中東、非洲、或者地中海問題上,也被設計成了“局外人”
第二,不過,首席評論員就指出,值得注意的是,這一構想是法國(歐盟)先提出來的,而在歐盟有意借利比亞問題這個戰略機會,借地中海計劃的戰略掩護、全麵整合歐盟、特別是整合歐盟軍事力量的大背景下,就要警惕這樣一種可能性,即:拋出這一構想,可用作一張“試紙”,一方麵測試一下美國利益(美國國家利益與資本利益)對這一構想的“酸堿度”,另一方麵,利用美國利益所表現出的“酸堿度”,也去測試一下“中俄”對“這一構想”的“酸堿度”,從而從兩份“酸堿度”中品味出“解決利比亞問題”的、符合歐盟利益的最佳方案來。
以美國急切想拆解“交織於伊核之中歐俄戰略協調”的本意去觀察,由於“這一構想”並不利於鞏固“中歐俄戰略協調”,因此,美國應該在第一時間裏“高調”響應這一構想才是,但是,事實似乎並不如此。
而從“歐美聯軍”開始全麵打擊利比亞軍事目標、卡紮菲依然敢在媒體麵前露麵(這意味著卡紮菲確信自己沒有生命之憂、因此,也就意味著再次上演“卡紮菲式搖擺”的可能性很大)、巴勒斯坦哈馬斯卻開始襲擊以色列(在以色列境內進行炸彈襲擊)的情況來看,顯然“有人”開始“提醒”阿拉伯聯盟、現在是要求歐盟大力推進中東和平進程、以回報阿拉伯聯盟提供的“利比亞配合”的時候了。
但從以色列並未以“恐怖炸彈襲擊(以色列定性)”為由,對哈馬斯展開大規模報複的情況來看,顯然也“有人”要求以色列暫忍耐一二,不要讓一次“炸彈襲擊”就炸掉了“那份構想”可能帶來的操作空間與縱橫餘地。
●極其符合“利比亞遊戲”之“歐美遊戲規則”的一件事情
顯然,如果我們在“第三組觀點”的層麵上去觀察問題,那麽,北京時間3月30日,“歐美”聯手、拉著阿盟與非盟一起,在倫敦召開“利比亞問題國際會議、且中俄未參加”,也就是一件極其符合“利比亞遊戲”之“歐美遊戲規則”的事情。
●“利比亞問題倫敦國際會議”就是為了“搭建”上述戰略框架
非常清楚的是,所謂“利比亞問題倫敦國際會議”,就是為了“搭建”上述戰略框架,至於能否“運行”?恰恰是薩科齊(歐盟)此次訪華想“打探”個“大概”的事情。
●是否“讓”會議“如期舉行”,是持“參加”或者“不參加”的態度,都可謂是“各有妙用”
因此,基於“中歐俄美”之間、及“它們”與阿盟、非盟、甚至各個方向的“地方王”的利益紐結,這個旨在“搭建”上述戰略框架的“利比亞問題倫敦國際會議”本身,不論是對會議組織者(歐美)也好、會議參與方(歐盟、美國、非盟、阿盟、及部分國家也罷,特別是對某些重量級的“未參與者(注:尤其是中俄與上合,包括印度、巴西等)”而言,不論是讓這次“會議”“如期舉行”本身,還是最終持“參加”或者“不參加”的態度,都可謂是“各有妙用”。
●請大家注意,我們說是會議的“如期舉行”,而不是“成功舉行”
在這裏,有必要說明一點,請大家注意,我們說是會議的“如期舉行”,而不是“成功舉行”。因為,盡管非盟與阿盟參加了會議,但是,由於“中俄印巴”金磚國國的“集體缺席”,因此,這兩個區域性國際組織中的絕大多數國家,特別是重要國家,均是派低級別的代表與會的。
而這些,恰恰體味出“如期舉行”與“成功舉行”之間的區別,也能體味出“非西方國家”在“參加”與“不參加”之間的“妙用”。這一點,我們稍後將結合相關新聞、再做展開。
圍繞“利比亞問題倫敦國際會議”,東方評論員想強調如下幾點:
其一,對“歐美(請大家注意,是歐美)”而言,它“商討”的是“北約如何行使在利比亞落實禁飛區的責任”,它“想得到”的卻是以“中東和平進程歐美雙邊決策框架”的基礎上,構建一個包括了非盟與阿盟的“戰略框架”,處理包括利比亞問題之內的、所有的中東、非洲方向的重大問題。
●在這種“戰略框架”的構想中,“中俄”被設計成了“局外人”
就像前麵所說,在這種“戰略框架”的構想中,“中俄”不僅不能染指利比亞問題,即便是在中東、非洲、或者地中海問題上,或者說是“國際核心問題”上,也被設計成了“局外人”。
顯然,這是“會議組織者”強拉非盟與阿盟、及一批“北約”盟友招開這個所謂“國際會議”的主要意圖。
毫無疑問,對“會議組織者(歐美)”而言,所謂“商討”不過是手段,其“想得到”的東西、那才是目的。
●上述手段也好,目的也罷,是“整個西方”或者“歐美各自”追逐“更深一層戰略目的”的“追逐手段”
然而,東方評論員想指出的是,這遠不是問題的全部,在我們看來,上述手段也好,目的也罷,本質都不過是“表麵”的,是“整個西方(請注意用詞)”或者“歐美各自(請注意用詞)”追逐“更深一層戰略目的”的“追逐手段”。
●對歐盟而言,隻有向美國充分展示“其一”的“遠景”,才會有這次會議的“如期舉行”
其二,因此,對“歐盟”而言,不僅僅是“商討”、即便“其一”本身也不過是一種手段,因為:
1):隻有向美國充分展示“其一”的“遠景”,那麽,旨在將“埃及之亂”經“利比亞之亂”導向“歐亞海上運輸線之亂”、“東亞海上運輸線之亂”、特別是專門針對中國之“中國海上運輸線之亂”的美國決策層,才會“別有用心”地“願意”與“心懷小九九”的歐盟一道、共同組織、並如期舉行這場“國際會議”。
顯然,對美國而言,“其一”中最具吸引力的“遠景”,就是可借該“戰略框架”的“搭建”與“運行”,伺機拆解“自伊拉克戰爭之後,就一直令美國一籌莫展”的“中歐俄之伊核戰略協調”。
●隻要在美國的幫助下,才有可能“搭建”與“運行”該“戰略框架”,並“順序展開”歐盟的“其它戰略計劃”
2):隻要在美國的幫助下,組織並舉行“利比亞問題倫敦國際會議”,才有可能“搭建”與“運行”該“戰略框架”,並“順序展開”歐盟的“其它戰略計劃”。
●“再談”歐盟的“還未跳坑、就準備爬坑、甚至是一躍而起”
通過回顧“第一組觀點”,我們不難看出,通過主導“利比亞之亂”的“處理進程”,歐盟的主要戰略意圖在於:在俄羅斯、特別是中國的策應下,在法國(歐盟)在一邊力主“包括軍事打擊手段的設立禁飛區方案”,德國(歐盟)卻在另一邊強調“不參與軍事行動”的“矛盾”中,其實內嵌了一個歐盟“還未跳坑、就準備爬坑、甚至是一躍而起”的“具體方案”。
而所有這些,似乎都要在“地中海計劃”的戰略掩護下進行展開。
●歐盟的“後續戰略方案”
顯然,“歐盟國家利益與資本利益”以“中東和平進程歐美雙邊決策框架”為基礎,構建一個包括了非盟與阿盟的、準備處理包括利比亞問題之內的、所有的中東、非洲、地中海方向諸多重大問題的“戰略框架”,其“後續戰略方案”其實在於:
其一,先手抓到“利比亞問題”的主導權,之後就大力展開“地中海計劃”。
其二,在“大力展開”旨在擠死美國“大中東計劃”之“地中海計劃”的戰略掩護下,同時做兩件事情:
首先,是基於“美元本位製”已屬於“三邊撕裂”之“大多數(歐日)”與“南北撕裂”之“南方勢力”的公敵的事實,一邊獲取“非美國家與資本”的理解與策應,一邊“暗中”策應中俄、進一步推進“中東破局”。
其次,是利用“首先”迅速讓歐盟的“中東維穩角色吃重”,還利用“首先”對“美國國家利益、特別是美元本位製(請注意我們的順序)”持續施加強大壓力,迫使“美元本位製、特別是美國國家利益(請注意我們的順序)”繼續參與“中東戰略交易”,從而對歐盟做出一個接一個的實質性讓步。
其三,在“其一”與“其二”的基礎上,進一步加快“歐盟全麵整合、特別是軍事整合進程”,最終令“科索沃問題”的和平解決進程“水到渠成”。顯然,一個以完成軍事整合為“蛻變點”的歐盟,將徹底踢開“北約(美國)”,同樣,一個取得“軍事支撐點”的歐元,必將全麵壓倒美元。
換而言之,由於地理上與中國、俄羅斯同處於歐亞大陸、並緊鄰非洲大陸、中東、俄羅斯三個主要能源、礦產全球基地(同時,這三個地方也是三個巨大市場),且與美國同屬西方文明,其經濟規模已經超過美國,為世界第一,人口總量也與美國不相上下,在許多方麵,其技術水平也與美國並駕齊驅,還有雄厚的金融實力與架構,因此,一個“徹底完成軍事整合”的歐盟,其在經濟發展“諸多要素”中,就將全麵優於美國,勢必成為吸引美國資本(技術、資金、人員)的“巨大黑洞”,也將同時成為埋葬“美國國家利益”的“掘墓人”。
●“美國資本利益”是洞若觀火
值得強調的是:
第一,對此,“美國資本利益”也是洞若觀火,但由於“美國資本”自身原本就處身於“西方資本”的框架之內,因此,歐盟是否會成為“美國國家利益”的“掘墓人”並不是“目前仍然代言西方資本的美國資本”所最關心的,“西方資本”最關心的是“確保”對“非西方資本、非西方國家、甚至‘西方國家’利益”的絕對主導權、甚至控製權。
也就是說,如果完成了軍事整合之後的歐盟、或者取得了軍事支撐點的歐元“完全有能力”延續“西方資本”的“上述意圖”,那麽,美元本位製也好、歐元本位製(或者更新的‘地球元’本位製、更老的黃金、白銀本位製)也罷,都不過是同一枚硬幣(西方資本主導世界各國國家利益與非西方資本利益)的“兩麵”,“目前仍由美國代言的西方資本”屆時所需要做的,就是簡單地“翻個麵”而已!僅此而已!
●“美國國家利益”雖然“心知肚明”、但卻“心急如焚”
第二,對此,“美國國家利益”雖然“心知肚明”、但卻“心急如焚”。在東方評論員看來,這集中表現在“埃及之亂至利比亞之亂”的整個過程中,由於“非美勢力(比如,伊朗)”的介入、“非美大國(比如俄羅斯、中國、甚至歐盟)”的策應,“曾經脫稿運行”了一段“巴林之亂”、並扯到了“沙特阿拉伯之亂”,繼而晃動了“以色列安全”,一度“深度觸及”命係著“美國國家利益”的“美國中東安全框架的穩定基石”。
因此,在“埃及之亂”、特別是“其後續發展”的“巴林之亂”過程中,我們看到的是“美國決策層(美國國家利益與美國資本利益)”在上述過程中的“長時間地搖擺”:一會兒是令出多門、一會兒是朝令夕改,甚至弄到了“自相矛盾”,還一度到了“分別要到中國(通過沙特)與俄羅斯(通過以色列)上門解釋”的地步。
●對歐盟也好、歐元也罷、眼下一切的“著眼點”在於歐盟軍事整合
不難看出,對歐盟(歐盟國家利益)也好、歐元(歐洲資本利益與歐盟國家利益)也罷、眼下一切的“著眼點”都在於“必須盡快完成歐盟的全麵整合進程”,而該進程完成與否的標誌,又在於“歐盟軍事整合的突破性進展”。
在這個問題上,在東方評論員看來,如果拿利比亞問題上項指標去“考核”,則在於歐盟能否撇開北約(美國),通過動員歐洲的軍事力量,基本穩定住利比亞局勢。
●“西方資本內部”似乎沒有調和好兩個矛盾,導致歐盟的“這兩個意圖”終究“無法同時推進”
有意思的是,由於“歐盟的利比亞政策”還夾雜著借美國之力、在非洲方向擠出“中國影響”、在科索沃方向擠出“俄羅斯影響”的“小九九”,因此,歐盟(法國)最終發現:盡管“美國資本利益”在策動“埃及之亂”的層麵於“西方資本”的框架內明顯得到了“歐洲資本”的策應,但由於“西方資本”內部直到“利比亞倫敦國際會議”召開,似乎仍然“沒有”有效調和好“歐美資本之間”那一“很難調和的矛盾(注,關非絕對不可調和,因此,可以調和,隻是很難)”,結果導致“歐美國家利益之間”的“不可調和的矛盾(注,是絕對不可調和,因此,隻能緩解)”並“沒有得到有效緩解(下麵再做解釋)”,從而導致“歐盟的兩個意圖”終究“無法同時推進”。
在這裏,針對“沒有得到有效緩和”這一段文字,我們想補充說明兩點:
其一,這集中表現在作為“北約司令”及“北約主力軍”的美國軍事力量,在“軍事打擊利比亞”的過程中“整體表現為”出工不出力,不僅如此,還動輒就與法國(歐盟)的“卡紮菲政策”唱反調。
其二,值得強調的是,在“設立禁飛區的聯合國決議案”中加進“軍事打擊”這一前提條件,恰恰是法國(歐盟)在中國、俄羅斯的策應下,不顧美國的強烈反對、給硬塞進來的。
●重新理解所謂的“挖坑”、“跳坑”、“爬坑”與“一躍而起”
基於上麵的討論,如果在“國家利益”的層麵看問題,那麽,在“埃及之亂”的“背後策動者”將“突尼斯之亂至埃及之亂”導向“埃及之亂至利比亞之亂”之方向的背後,除了針對中國的險惡用心之外,針對歐盟,“策動者(主要是美國資本利益、當然也包括美國國家利益)”也看到了這一點並準備利用這一點,所以,也就有我們所謂的“挖坑”;
同樣,歐盟不僅看到了這一點也準備利用這一點,所以,也就有我們所謂的“跳坑”;
不僅如此,“跳坑”者顯然還有一份計劃借機完全控製利比亞,以取得一個穩定、優質、可控的能源基地,作為進一步推動“中東破局”的資本。所以,也就有我們所謂的“爬坑”。
最後,“跳坑”者也擬定了一份計劃借軍事打擊之機,“加速完成歐盟軍事整合進程”的企圖心。所以,也就有我們所謂的“一躍而起”。
●再談“死了的卡紮菲”與“活著的卡紮菲”
在東方評論員看來,非常清楚的是,歐盟要實現這一要的關鍵點在於:即不能讓利比亞成為第二個索馬裏,也不能讓利比亞成為第二個蘇丹,而是要打出一個即聽命於歐盟、又主權完整、社會穩定的“新利比亞”。因此,站在歐盟的角度,死了的卡紮菲比活著的卡紮菲更有利於實現自己的目標。
●歐盟這一目標,總體上講,是符合中國利益的
請大家注意,歐盟這一目標,總體上講,是符合中國利益的。恐怕這也是歐盟敢搶在薩科齊訪華之前,就“開會”的一大原因,因為,要想實現這一目標,沒有俄羅斯、特別是中國的策應,根本就不可能。
顯然,在這種情況下,這份“符合中國利益”,自然也就成了薩科齊此次訪華、尋求中國支持其利比亞政策的“敲門磚”。
至於中國“並不領情”的原因,我們稍後再做說明!
●美國顯然不願意看到歐盟實現這一切
也正因如此,將“突尼斯之亂”從“埃及之亂”導向“利比亞之亂”,旨在肢解利比亞、繼續將沿“歐亞海上運輸線”的諸多國家視為一個“大蘇丹”,並準備循“索馬裏模式(沒有有力的中央政府)”與“蘇丹模式(國家一分為二)”將這個“大蘇丹”進行索馬裏化的美國,顯然不願意看到歐盟實現這一切。
而站在美國的角度,因“中歐俄”的聯手阻擊,在自己失去主導利比亞局勢的最佳機會之後,阻止歐盟實現這些目標的關鍵,就是為歐盟留下一個“活著的卡紮菲”。
在東方評論員看來,這即是“利比亞遊戲”的精彩之處,也是美國開始主張“政治解決利比亞問題”,並旗幟鮮明地“反對軍事推翻卡紮菲政權”的奧妙之所在!
我們注意到,非常適合”利比亞遊戲“的“遊戲邏輯”的是,美國國防部4月1日宣布:其空軍將暫時全部退出軍事打擊行動。
●歐盟就必須讓美國在“中東破局”問題承受的壓力“沒有最大、隻有更大”
顯然,麵對美國的小算盤,歐盟要想實現上述一藍子戰略,就必須讓美國在“中東破局”問題承受的壓力“沒有最大、隻有更大”。
而一旦如此,那麽,歐盟的“中東維穩角色”的份量才會越重,因需要歐盟的合作以維護其中東安全框架的基本穩定,美國對“歐盟頂在頭上”的“地中海計劃”之“暫時容忍度”才會越高,而躲在“地中海計劃”後麵的“歐盟全麵整合、特別是軍事整合進程”才會越快!換句話說,歐盟借“中東大國間戰略利益主要交換平台”迫使美國不得不繼續參與戰略交易的可能性就越大,一旦如此,歐盟獲利的機會就會越大。
這個道理,在之前的點評中我們已經說過,由於中東均遠離“中歐俄”的重中之重,卻集聚了美國“最最核心利益”,因此,隻要“中歐俄”維護好戰略協調,隻要美國在“中東破局”的壓力下與“中東維穩”的渴望中、“被迫”或被“引誘”參與交易,那麽,其戰略虧損是肯定的,不肯定的隻是戰略虧損的多與少。而這是正是“中俄歐”在中東方向輪番登場的原因。
●有兩個問題必須明確
因此,在我們的討論中,有兩個問題必須明確:
第一個問題:從“突尼斯之亂”至“埃及之亂”,本質上是美國決策層在“美國資本利益”的層麵上,以“以攻為守”為原理,對“中東大國間戰略利益主要交換平台”展開的一種“拆解”與“搬遷”,所謂“拆解”很好理解,所謂“搬遷”,是指想將“大國間戰略利益主要交換平台”從中東方向重新推回中國的重中之重--南亞方向。
第二個問題:從“埃及之亂”至“利比亞之亂”,本質上是美國企圖將“埃及之亂”經“利比亞之亂”導向“歐亞海上運輸線之亂”、“東亞海上運輸線之亂”、特別是專門針對中國之“中國海上運輸線之亂”,企圖在全球層麵“全麵惡化中國外在安全環境(政治、軍事、經濟特別是金融安全)”,從而順序實現三層意圖:
●在“拆解”的基礎,去執行“搬遷”
首先一層,是在將“埃及之亂”經“利比亞之亂”導向專門針對中國之“中國海上運輸線之亂”的“努力”中,運用一切可能,阻止“中歐俄”聯合護航之局麵的形成,從而拆解“中歐俄的戰略協調”,最終在“全球層麵”“全麵惡化中國外在安全環境”。(相關內容非常重要,請參閱之前討論紀要)。
其次一層,是在“首先一層”的基礎上、也就是在“拆解”的基礎,去執行“搬遷”,即:一方麵將“大國間戰略利益主要交換平台”從中東方向重新推回中國的重中之重--南亞方向;另一方麵,就是在“拆解”的基礎上、通過“搬遷”這個過程,在南亞方向,對中國施加“最大限度的戰略壓力”,以迫使中國做出戰略選擇,或者選擇接受所謂的“G2模式”,或者選擇全麵反擊。
●再談不能讓“西方資本”穩妥地找到一個“防空洞”、或者“避難所”
以中美之間當前的綜合實力對比,顯然,一旦中國因“美國南亞戰略”將“南亞破局”提升至“實際執行”階段而選擇對美國進行全麵反擊,那將是兩敗俱傷的局麵。
所謂“兩敗俱傷”,即便在“局部戰爭”的角度,對美國決策層而言,在“美國國家利益”層麵很好理解,但在美國資本利益層麵,就必須在“全麵戰爭(包含核戰爭,或者導致全球大蕭條的全麵貿易戰爭)”的角度去理解,顯然,這也是我們之前點評中強調“不讓目前仍由美國資本代言的西方資本”像一、二次世界大戰時那樣,或者在歐洲、或者在美洲,在它發動政治、特別是軍事層麵的戰爭,或者經濟、特別是金融層麵的戰爭之前,就能依“地理”因素,穩妥地找到一個“防空洞”、或者“避難所”的原因。
而對“非西方國家與資本”而言,做到這一點的高效方法,就是放手讓伊朗、特別是朝鮮在中東、甚至非洲、南美進行核擴散。
●如果在“資本層麵”看問題,那麽........
而如果在“資本層麵”看問題,那麽,在“埃及之亂”的“背後策動者”將“突尼斯之亂至埃及之亂”導向“埃及之亂至利比亞之亂”之方向的背後,除了針對“中國利益”的險惡用心之外,還同時針對廣大南方國家利益,甚至針對“歐盟國家利益”與“美國國家利益”,“策動者(目前仍由美國資本代言的西方資本利益)”當然看到了這一點並準備利用這一點,所以,也就有我們所謂的“挖坑”,隻是,“這個坑”較前麵那個坑要深得多,也廣得多。簡單地說,在“華爾街金融永動機”這種“主導、並榨取全球之金融體製”的運行模式已經出了大問題、且很難簡單走出來,由於時間過長,已開始受到全球各國、甚至“歐美國家利益”之“要求金融改革”的催逼下,在“歐美國家利益”互不相讓,從而讓“中國等南方國家利益與資本利益”有利用之機的無奈下,以“埃及之亂”為標誌,“西方資本”的計劃似乎是想“先”將全世界各國的“國家利益(甚至美國國家利益也包括在內)”一網打盡,全部推進“坑”中,之後,在嚴防中國等“南方國家”最終“率先躍出”的大前提下,一方麵,在“美元與歐元”之間做個“公平選擇”,最終為“勝出者”貼上“地球元本位製“的標簽;二方麵,也是“最最重要”的,就是在這一“西方內部保證公平的選擇過程”中,合“歐美資本”特別是“歐美國家”之力,全力圍剿“非西方、或者更準確地講、是非歐美國家與資本”。
值得強調的是,就目前而言,“美國利益(美國國家利益與美國資本利益)”都急於進行“南亞破局”、從而或以“南亞破局進程(注,沿歐亞海上運輸線、在全球層麵全麵惡化中國外在安全環境就是重要一步,且對方已經開始行動)”迫使中國接受“G2”、再轉頭整合歐洲資本、瓦解歐盟;或“西方資本內部先先行整合”以全力進行“南亞破局”、從而以一切手段(特別是經濟、及經濟中的金融手段)、先“全力圍剿”、再伺機瓦解“非西方勢力”中綜合實力最為強大的中國。
●站在“西方(主要是歐美)”的角度,對中國“全力圍剿”的幾個步驟
顯然,站在“西方(主要是歐美)”的角度,對中國展開“全力圍剿”大概分為這樣幾個步驟:
第一步,就是鎖定中國為主要目標。這樣,“目前仍由美國資本代言的西方資本”就可以幻想著動員一切可以動員的“私心雜念”,盡可能集合“歐美國家利益”與“部分南方利益”,以人民幣匯率等問題為切入點,在全球範圍內,以“中國製造”危及“非中國製造”為主線,在中國周邊範圍內、特別是有領土主權衝突、有曆史“怨源(比如印度、日本、越南、蒙古等)”的國家,以中國在安全層麵的所謂“威脅”為主線,再次營造“天下圍攻中國”的氣氛,從而全麵惡化中國的外在安全環境。
第二步,就在在第一步的基礎上,將“歐亞海上運輸線之亂”作為“埃及之亂”之“後續發展”的主要方向,沿“歐亞海上運輸線”全麵擾亂中國的能源、礦產正常供應,及商品輸出的穩定,從而一方麵“從外部”全麵推高“中國需要購買的”價格,向中國進一步輸入通貨膨脹;另一方麵,則通過某些“在華外資企業”的集體漲價(值得警惕的是,目前已經出現這種苗頭),從內部推動通貨膨脹,就這樣內、外夾攻,“倒逼”為壓製通貨膨脹而“已經率先加息”的中國央行“繼續加息”、直到率先加至不能再高的地步,這樣西方最終就可實現兩個目的:
一是,用中國的、因壓製通貨膨脹、調控房地產、而“率先加息”的“貨幣政策”、全麵抑製中國的經濟活力;
二是,為“西方資本(歐美)”準時啟動“加息周期”、以“世界即將進入通貨緊縮”為工具,“為”將活力屆時可能已經被利率高企全麵抑製的中國經濟、立刻帶進較通貨膨脹危害更大的通貨緊縮、繼續擠壓中國企業利潤空間、結合房地產風險、給中國金融體係製造大量壞賬的“企圖”,營造最有利的態勢。直到中國外在、內在安全環境全麵惡化到必要程度。
第三步,當中國外在、內在安全環境全麵惡化累積到一定“量”的程度,也就成了“質”變,直到觸發中國社會動亂,全麵削弱中國的綜合實力,最後伺機全麵控製中國的經濟、特別是金融命脈,這也就是我們之前所說的、美國渴望的“暗渡陳倉層麵”之“南亞破局”。
顯然,一旦如此,在“埃及之亂”中因“歐美資本利益”在“西方資本”層麵上的戰略交易而明顯受損的“美國國家利益”、將在“南亞破局”成功之後得到最大限度的彌補,而因“歐美資本利益”在“西方資本”層麵上的戰略交易而明顯受益的“歐洲資本利益、特別是歐盟國家利益”,卻可能因“南亞破局”成功反而立刻成為美國主導的之“G2”的第一打擊、或者整合對象。
因此,在“西方資本”調和“歐美資本利益”繼而牽動“歐美國家利益”合力進行“南亞破局”的問題上,歐盟始終在出工不出力。
●“單個政治經濟體”中經濟規模分別排名世界第二、第三的中國經濟、甚至日本經濟、都將成為其“主要圍剿對象”
事實上,“單個政治經濟體”中經濟規模分別排名世界第二、第三的中國經濟、甚至日本經濟、都將成為其“主要圍剿對象”,至於“非西方族類”的俄羅斯、印度、巴西等,也將是“次一級的圍剿對象”。這個問題,我們將在今後的“焦點點評”進行連續討論。
●在於這種“違心之戲”再做下去,對美國人而言,就有點兒“賠了夫人又折兵”了
通過上麵的討論,我們其實想說明這樣幾個問題:
第一,在利比亞問題上,盡管“歐美”基於“歐美各自的私心”與“西方共同的利益”、而一起組織了公開組織、並召開了排除了“中俄”的“利比亞倫敦國際會議”,“搭建”了一個以“中東和平進程歐美雙邊決策框架”為基礎,包括了非盟與阿盟的、旨在處理包括利比亞問題之內的、所有的中東、非洲方向重大問題的、將“中俄”設計為局外人的“戰略框架”,但由於“歐美資本利益之間很難調和的矛盾”似乎沒有調和好,特別是“歐美國家利益間不可調和的矛盾沒有得到有效緩和”,因此,這個搶在薩科齊訪華之前“勉強”“搭建”起來的“中東歐美雙邊決策框架”的“擴大版”顯然無法順利運行。
第二,在“擴大版歐美雙邊決策框架”無法順利運行的背後,首先,是“歐美國家利益”在中東、及“中東擴大區域(非洲、中東、地中海方向)”的根本衝突,也就是所謂“歐美國家利益之間矛盾的不可調和性”,盡管“歐美”雙方都在處理“利比亞之亂”的過程中“努力照顧”對方、以盡最大努力在“方方麵麵(特別是中俄)”麵前緩和雙方的“不可調和矛盾”,營造出一個“擱置爭議、團結互助”的“小樣兒”,但隨著美國正式宣布將暫時全部退出軍事打擊行動、從而準備“旁觀”“歐盟軍事力量”能否“獨立處理”,歐美國家利益之間矛盾的不可調和性,終究還是“主導”了“雙方的行動”、打斷了雙方的“努力”。那個費盡周折裝扮出的“小樣兒”也顧不上了。
之所以如此,在於這種“違心之戲”再做下去,對美國人而言,就有點兒“賠了夫人又折兵”了。顯然,在這裏,所謂的“夫人”,就是“利比亞處理進程”的主導權,具體到“點”,就是保下卡紮菲政權以製衡將來勢必“親歐”、甚至可能與“中俄”搞好關係的利比亞反對派。
而所謂“兵”,美軍在軍事打擊利比亞的行動中不是“掉”了一架飛機嗎?
的確,在“圍觀者(中俄、及非盟、阿盟)”看來,一心想抓主導權、存心想“軍事打擊卡紮菲勢力”的倒沒有什麽事兒,因“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而不得不參與“軍事打擊”、想獨自再次享受“卡紮菲搖擺”的美國人倒是出事兒!這算什麽事兒?
●美軍“暫時全麵退出”的“戰略擔心”在於兩個層麵
其次,是“歐美資本利益之間“歐美資本利益之間很難調和的矛盾”的“很難調和性”。同樣,隨著美國正式宣布將暫時全部退出軍事打擊行動、從而準備“旁觀”“歐盟軍事力量”能否“獨立處理”,這即說明“西方資本”內部沒有協調好,也說明“西方資本”內部的“本位主義”明顯主導著“雙方的行動”,還表現在所謂“強人”卡紮菲受到的壓力太大,再持續下去,“親歐”的反對派就可能占據更多的地盤,美軍也就到了“必須全麵退出”軍事打擊的地步,並公開質疑“基地組織”混進了反對派,這也就表現在“歐美國家利益”層麵“美國主動”“中斷”了“歐美雙方的努力”、拋棄了“團結、互助”的小樣兒。
如果按照美國軍方的“....暫時全麵退出.....”的說法,起碼是“暫時”但“全麵”的“中斷”了。
第三,在第二的背後,美軍“暫時全麵退出”的戰略擔心在於兩個層麵:
其一,即擔心法國(歐盟)主導利比亞處理進程,更擔心沒有了卡紮菲的利比亞、重新成為一個“有穩定中央政府的國家”,還擔心法國(歐盟)就此獲得一個穩定的能源供應基地,從而強大地增加歐盟推進“中東破局”的資本。
其二,也擔心一個“穩定的利比亞”將重新成為截斷“突尼斯之亂”與“埃及之亂”沿歐亞海上運輸線進行全麵擴散的“斷點”。事實上,橫在埃及與突尼斯之間、並控製著地中海海域之主要部分的“地理位置”,在運用“維基解密”依次策動“突尼斯之亂”與“埃及之亂”的“美國資本利益”眼裏,恰恰是利比亞“必須亂”的主要原因。
●對中國而言,這種危險性將集中表現在一個方向,那就是南亞方向
顯然,如果利比亞因為“必須亂”而成為“斷點”,而最後“斷點”卻又因為“中俄”策略地“圍觀”、任歐盟主導“利比亞處理進程”而被修複,並成為歐盟繼續推動“中東破局”的“能源資本”,以再次“合力”強迫美國重新坐到“中東戰略利益交換平台”上進行“帶血的交換”,從而“合力”在中東方向、繼續循“一切重大問題都可與美國在中東談”的“淘換原理”進行“淘寶”,那麽,不僅“美國資本利益”無法彌補已經因“埃及之亂”受損巨大的“美國國家利益”,而且,因“美國國家利益”警惕“美國資本利益”之“外逃可能性”的增大,而表現得“更加抗拒”。也就是說,“美國國家利益與美國資本利益之間矛盾的不可調和性”將因“美國國家利益”受損嚴重且無望得到彌補、而變得更加對立、且尖銳起來。
值得強調的是,一旦如此,在“國家利益層麵”,則勢必為“中歐俄”所利用。但是,更加值得強調的是,在“資本利益層麵”,則必須引起“中俄”的高度警惕。
因為,一旦“美國國家利益與美國資本利益之間矛盾的不可調和性”變得更加對立、且尖銳得無法緩和,那麽,對“目前仍然代言西方資本的、且仍然主導美國美國決策的美國資本”而言,在其失去對美國國家利益的控製權之前,其“在必要時犧牲美國”、之後再流向歐盟的“冒險衝動”就會增大。
對中國而言,這種危險性將集中表現在一個方向,那就是南亞方向。
●同在“西方資本”框架內的“歐美資本之間”隻有兩種選擇
而在之前的討論中,我們曾經論證過一個問題,那就是:“美國決策層基於美國資本利益”而策動的“埃及之亂”,似乎給了“必將受損的美國國家利益”一個承諾,那就是:策動“埃及之亂”的戰略意圖一旦得逞,在中東方向受損的“美國國家利益”可以指望在“南亞破局”得到極大的彌補。
因此,對美國決策者(美國資本利益)而言,由於“埃及之亂”的“後續發展”經由“巴林之亂”、直到“利比亞之亂”,均在“脫稿運行”,且局麵絲毫沒有得到改觀。
而從美國軍方北京時間4月1日正式宣布將全麵退出“軍事打擊”的情況來看,“美國決策層內部(美國國家利益與美國資本利益之間)”在“如何判斷埃及之亂後續發展”的問題上、已經產生尖銳對立,不僅如此,“歐美國家利益”之間的“不可調和矛盾”再次壓倒“歐美資本間很難調和的矛盾”。
這樣,同在“西方資本”框架內的“歐美資本之間”隻有兩種選擇:
第一種選擇:是進一步妥協,從而在“西方資本”的框架內緩和“歐美國家”之間的矛盾。
在東方評論員看來,在這種可能性,“埃及之亂”的“後續發展”將會因“美國資本”的妥協、而在利比亞這個“觀察點”停留一段時間,並暫時容忍“歐盟國家利益與資本利益”在利比亞建立一個穩定的、親歐盟的新政府,營建一個穩定的能源基地。
而“歐盟資本”必須妥協的是,說服“歐盟國家利益”暫時退出這個“美國不交易又不行,而一交易就吐血”的“中東戰略交換平台”,從而“以實際行動”與“中俄”的全球戰略拉開距離。
如果從這個層麵去觀察問題,那麽,在利比亞這個“觀察點”發展到“美國公開反對軍事行動推翻卡紮菲政權、公開呼籲政治解決利比亞問題”的時候,作為“成型於以色列襲擊土耳其救援船隊處理進程”中的“國際社會”之“大多數”中東利益的“止損點”,敘利亞突然出現“之亂”的苗頭,也就非常自然了。
●我們還提出了一組觀點
在之前的點評中,我們還提出了一組觀點,即:
第四組觀點:
第一,剛上任時誓言“地中海聯盟是法國首要外交任務”的法國新外長,似乎在向美國“講”這樣一個故事,即:我們(歐美)可以“中東和平進程歐美雙邊決策框架”的基礎上,構建一個包括了非盟與阿盟的“戰略框架”,處理包括利比亞問題之內的、所有的中東、非洲方向的重大問題。
非常清楚,在這種戰略框架構想中,“中俄”不僅不能染指利比亞問題,即便是在中東、非洲、或者地中海問題上,也被設計成了“局外人”
第二,這一構想是法國(歐盟)先提出來的,而在歐盟有意借利比亞問題這個戰略機會,借地中海計劃的戰略掩護、全麵整合歐盟、特別是整合歐盟軍事力量的大背景下,就要警惕這樣一種可能性,即:拋出這一構想,可用作一張“試紙”,一方麵測試一下美國利益(美國國家利益與資本利益)對這一構想的“酸堿度”,另一方麵,利用美國利益所表現出的“酸堿度”,也去測試一下“中俄”對這一構想“的“酸堿度”,從而從兩份“酸堿度”中品味出“解決利比亞問題”的、符合歐盟利益的最佳方案來。
以美國急切想拆解“交織於伊核之中歐俄戰略協調”的本意去觀察,由於“這一構想”並不利於鞏固“中歐俄戰略協調”,因此,美國應該在第一時間裏“高調”響應這一構想才是,但是,事實似乎並不如此。
●美國正式宣布“暫時全麵退出利比亞軍事打擊行動”的真實動機
在東方評論員看來,如果在“第四組觀點”的層麵上去觀察問題,那麽,我們對美國於“利比亞問題倫敦國際會議”之後,特別是薩科齊訪華之後、敘利亞這個“止損點”出現“國外組織的武裝襲擊事件”、並呈現“之亂”的苗頭之後,才正式宣布“暫時全麵退出利比亞軍事打擊行動”的真實動機也就不難理解,即:
第一,一方麵給被“歐盟利比亞政策”視為“欲置之於死地而後快”的卡紮菲以“減壓”,二方麵給歐盟的利比亞算盤以“加壓”,總之,是“雖失去了主動、但未失去機會”的美國,在為“利比亞遊戲”的“正式運行”爭取時間與空間。
第二,在“第一”的鋪墊下,開始拿仍受美國掣肘的“利比亞由亂至穩”與歐盟能發揮極大作用的“敘利亞由穩至亂”做交換;
●以“歐美中東雙邊決策框架的擴大版”作為“矛”,去攻“中東戰略交易平台”這張“盾”
第三,在“第二”的背後,是美國用法國(歐盟)提出的、以“歐美中東雙邊決策框架的擴大版”作為“矛”,去攻“中歐俄”共同經營、且均獲利不菲的“中東戰略交易平台”這張“盾”,並要“歐盟”在“自相矛盾”中做出選擇。
第四,由於敘利亞是“成型於以色列襲擊土耳其救援船隊處理進程”中的“國際社會”之“大多數”中東利益的“止損點”,而“以色列襲擊土耳其救援船隊處理進程”也是“中東大國間主要戰略交易平台”正式成型與開始運行的“初始點”,因此,一旦歐盟在“自相矛盾”中選擇“利比亞由亂至穩”,那也易意味著“美國一交易就必損”的“中東大國間主要戰略交易平台”被拆解。
●別想腳踏兩隻船
顯然,如果我們在這個層麵去觀察問題、特別是去觀察胡錦濤主席當麵不給薩科齊“麵子”,直接數落“軍事打擊違背聯合國決議初衷”,要求“政治解決利比亞問題”,也就不難明白:
第一,北京判斷,麵對“利比亞”這個想像中的巨大能源基地、重新經營非洲的跳板、全麵推進地中海計劃的契機、全麵整合歐盟軍事力量的支點,薩科齊(歐盟)的確在上述“自相矛盾”中“首鼠兩端”。
第二,不排除歐盟“刻意”在拿其“首鼠兩端”作籌碼,試探中國的口風;
第三,在第一與第二的基礎上,北京給薩科齊(歐盟)的正式態度是:不論是“第一”是真、還是“第二”是假,別想腳踏兩隻船;
●歐盟決策者必須明白的是
事實上,在東方評論員看來,歐盟決策者必須明白的是:
其一,如果歐盟準備依靠“中東戰略交易平台”,繼續在利比亞與美國玩“利比亞遊戲”、可以指望得到俄羅斯、特別是中國的策應,因為,一個穩定的利比亞、即對歐盟有利,但隻要美國在地中海方向受到足夠大的壓力,這同樣也對中國全球戰略有利。盡管一個“歐盟控製的利比亞”對中國的非洲戰略不利;
而一個穩定的利比亞、即對歐盟有利,同樣也對俄羅斯的全球戰略有利。盡管一個“歐盟控製的利比亞”對俄羅斯的科索沃政策不利,對俄羅斯能源政策不利,但隻要美國在中東方向、地中海方向(科索沃方向)受到足夠大的壓力,總體上看,就有利於俄羅斯的中亞、東歐戰略。
其二,如果歐盟想“腳踏兩隻船”,即想收“矛”之“利”、也想享“盾”之“福”,那對不起,如果歐盟感覺自己獨自就能玩轉“利比亞遊戲”,且不怕最後將“老本(科索沃問題可能被美國作為轉折點)”都賠光,那你歐盟就自己去與美國人玩兒去!俄羅斯、起碼是中國,將繼續“坐在聯合國裏”“圍觀”!直到歐盟因“腳踏兩隻船”落水“呼救”!
●科索沃問題之所以“極可能”成為“利比亞遊戲”的“轉折點”
有必要補充的是,科索沃問題之所以“極可能”成為“利比亞遊戲”的“轉折點”,是因為:不論歐盟在“利比亞遊戲”中的表現如何(能否依靠自己的軍事力量搞掂)、意圖如何(不能歐盟是否能完成軍事整合),由於其軍事力量“事實上”並未完成整合,因此,如果歐盟不能切實得到“中俄”的戰略掩護,則“利比亞遊戲”這輪“遊戲”下來,不論輸贏,“美國資本利益、特別是美國國家利益”都極可能伺機“跨海(地中海)作戰”、或作為“繼續攻擊”手段、或作為“防守反擊”手段,拿科索沃問題“直擊歐元的命門”,猛擊歐盟軟腹,直到迫使“將隻認利益”的“歐盟資本”全麵妥協,最後令“失去資本依托”的歐盟落個“滿地雞毛”!
因此,我們認為,如果歐盟決策層不是太傻,那麽,它在“自相矛盾”中做一種選擇的可能性不大,但不能完全排除。
事實上,這一點,從歐盟通過“德國在聯合國表決時棄權”、且“德國不參加北約軍事打擊利比亞行動”、特別是德國副總理兼外長也於“利比亞倫敦國際會議”之後訪華、及英國退休高級將領代表團訪華等“一係列細節”可以看出,歐盟決策層(三大核心國家)還是有聰明人的,這不,在三個國家(法德英“、多條路線(政治與軍事)齊集北京的背後,是歐盟為自己留了足夠的戰略回旋餘地。
下麵,我們再來看看第二種選擇。
●第二種選擇:“附和”各自所依附的“運行平台
第二種選擇:是歐美資本暫時拉開距離,以“附和”各自所依附的“運行平台(分別為歐盟國家利益與美國國家利益)”;
這在利比亞問題上,將集中表現在歐盟在利比亞努力建立一個親歐的、穩定的利比亞新政府,並重新經營非洲、全麵推進地中海計劃、努力實現歐盟全麵整合;而“歐洲資本”則在向歐盟、更向“中俄巴印等南方經濟體”承諾進行國際金融體製改革,從而全力幫助歐盟實現上述政治目標的同時,獲得豐厚的回報,即:全麵控製利比亞的石油與重建商務合同。
值得強調的是,在“埃及之亂”已經走上“後續發展”、且很難預期“如何發展”的“大背景下”,對歐盟而言,所謂“承諾進行國際金融體製改革”,即意味著繼續推進旨在動搖“美元本位製”之基石(石油美元結算製)的“中東破局”。
●南亞方向極可能在美國決策層急於上述“拆解”與“搬遷”的衝動下,再次成為全球焦點
一旦如此,伊核問題之“中歐俄”將繼續得以維護,“中東大國戰略交易平台”將繼續運轉下去,“美國利益”在中東(特別是敘利亞)、北非(特別是蘇丹)、甚至“歐亞海上運輸線”上都很難弄出大的花樣來、因為解決不了問題,反而容易在遠離中國重中之重的方向,卻是美國核心利益密集的地帶、招致“國際社會”、特別是中國的全麵反擊。
這樣,為“美國國家利益”最後一博也好,或者在這一口號下,“美國資本”決心在“西方資本的層麵”準備犧牲美國國家利益也罷,南亞方向極可能在美國決策層急於上述“拆解”與“搬遷”的衝動下,再次成為全球焦點。
如果在這個層麵下去觀察問題,那麽,迫使歐盟在“或真”的“自相矛盾”、“或假”的“借機裝出一副為難狀以要價”之中做出“明智選擇”,即是中國全麵破解“美國之在全球層麵全麵惡化中國外在安全環境”的要點,也是可繼續“與美國一切問題都在中東談”的關鍵,還是防止“歐美資本利益、特別是歐美國家利益”合力進行“南亞破局”的“未雨綢繆”的一步。
●那份“司馬昭之心”的確路人皆知!
盡管如此,值得警惕的是,隨著印度國內局勢在“西方資本”指哪兒“維基解密”就打哪兒的衝擊下日益開始緊張,隨著印度經濟日益出現不穩的跡象,在孟買恐怖襲擊中總體保持了冷靜的辛格政府似乎也感覺到了“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危險,從而“在全球大搞資本串聯”的比爾.蓋茨與股神巴菲特“坐而高聲闊談對印度投資有信心”並“起身、離開”印度之後,立刻邀請巴基斯坦總理“去印度觀賞兩國板球賽”。
顯然,印巴兩國領導人有意緩和雙方的緊張關係之舉,即是在做提前準備,也是在發明確信號:那份“司馬昭之心”的確路人皆知!
值得強調的是,這次替“美國資本”在“印度站”展示“司馬昭之心”的,不是別人,恰恰是那位微軟商業傳奇人物與投資者敬仰的股神。
在這裏,我們還想說點兒題外話:他們兩位的傳奇經曆,既有其人為努力、令人欽佩的一麵,也有其特殊使命、令人警惕的一麵。
最後,由於篇幅與截稿時間的關係,相關話題我們並沒有給出完整的討論紀要,將盡可能在下一期的“焦點點評”中繼續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