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灑人生

人生如戲,戲如人生。今日以前已成曆史,人生天天新開始。回首往事,你更多的是演員,導演還是觀眾?
正文

東方時事解讀 2009年07月24日

(2009-07-26 06:18:07) 下一個

 美國深化與東南亞關係 開設駐東盟使館
  
  
  【綜合消息】 美國國務卿希拉裏日前在泰國普吉島與媒體簡報時,強調美國重返東南亞並將深化彼此關係,她並要求朝鮮放棄核武計劃,緬甸能有正麵的改變。希拉裏也宣布,美國將於近期在雅加達開設駐東盟使館。
    另據報道,希拉裏在與中國、日本、韓國、俄羅斯等六方會談國家簡短會麵後,向媒體簡報,簡報後她也代表美國與東盟簽署了東南亞友好合作條約。
    希拉裏在記者會一開始就強調“美國重回東南亞”,她指出,美國簽署東南亞友好合作條約,目的就在深化與東南亞更深入且動態的關係。
    她指出,東南亞區域對奧巴馬政府來說十分重要,美國將積極發展與東南亞國家協會(ASEAN)的關係,彼此共同麵臨的挑戰包括區域或全球安全、經濟危機、人權與氣候變遷等,簽署這項合約,是美國對東盟國家的承諾。
    希拉裏也宣布,美國將於近期在雅加達開設駐東盟使館。另外,希拉裏明天也將與泰國、越南、寮國、柬埔寨等國家會麵,針對氣候變遷、衛生、環境等加強合作關係。
    至於記者問起稍早希拉裏接受泰國媒體訪問時,建議東盟開除緬甸會籍一事,希拉裏則未予正麵回答。希拉裏表示,東盟各國都往正麵的方向邁進,緬甸卻逆向而行。
    希拉裏指出,他們期待東盟說服緬甸,當然這必須由東盟自行決定;緬甸領導人應該讓人民有更好的生活、如期舉行選舉、釋放民主聯盟領袖翁山蘇姬。
    希拉裏說,美國期盼看到緬甸有所改變,也關注緬甸與朝鮮關係的發展,包括發展核;緬甸應該進一步開放,跟隨東盟其它國家的腳步發展,屆時美國會發展與緬甸的關係,包括投資在內。

日本就東海油氣田求援美國 希拉裏拒絕深談
  
    
    【綜合消息】美國國務卿希拉裏抵達曼穀後即表示:美國重返東南亞!翌日,希拉裏便與東盟十國簽署了《東南亞友好合作條約》(TAC),成為TAC的第16個區域外成員國,體現出奧巴馬政府對亞洲的重視及與東盟建立親密關係的願望。不過日本媒體認為美國此舉意在東南亞製衡中國。
    不僅如此,日本還希望美國的影響擴展到東海油氣田。當天,日本外相中曾根弘文在與希拉裏舉行會談時,就中國船隻在東海的“春曉”(日本稱為“白樺”)油氣田上實施作業一事,尋求美國政府的幫助。
    中曾根對希拉裏說:中國的做法會導致“合作開發”東海油氣田的項目無法進行。希拉裏表示“我有同感”。
    中曾根外相在與希拉裏的會談中提到東海油氣田的開發問題,被認為是日本政府首次在這一問題上向美國政府求助。但是,希拉裏顯然沒有就此展開對中國的批評,僅僅表示“同感”。日媒稱此舉表示出美國政府不願意插手此事的立場。
    中日兩國於去年6月就日本企業參與開發“春曉”油氣田達成了原則性協議,但具體細節一直沒有落實。
    在當天舉行的中日外長會談中,中曾根也就此問題向中國外長楊潔篪提出了交涉。據介紹,中方表示“春曉”油氣田的主權屬於中國,中方船隻是在進行管理作業。
  
  
  
  
  
  
  【時事點評】請大家注意這一段文字,原文是:希拉裏在記者會一開始就強調“美國重回東南亞”,她指出,美國簽署東南亞友好合作條約,目的就在深化與東南亞更深入且動態的關係。
  
  ●“美國重回東南亞”不僅沒有什麽“主動”可言,在某種意義上講,可以說是被逼無奈
  
  打眼一看,希拉裏的這“一連串聲明”聽起來顯得“非常主動”,如果用西方媒體的文字來解讀、也就是所謂的“預示美國總統奧巴馬一改前任布什政府忽視東盟的政策,傳遞出對這一地區安全和經濟事務施加影響的強烈信號”。
  
  然而,在東方評論員看來,結果恐怕恰恰相反。我們認為,“美國重回東南亞”不僅沒有什麽“主動”可言,在某種意義上講,可以說是被逼無奈。
  
  根據我們的觀察,在某種意義上講,所謂“美國重回東南亞”根本就是一個“偽問題”。

  ●“越南戰爭”是個戰略轉折點
  
  真實的情況是,自收獲二戰的巨大紅利之後,美國就一直存在於東南亞、也從未離開過東南亞,且“存在的方式”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顯得非常強悍--動輒就想以武力解決問題,在這個問題上,典型的就是“越南戰爭”。
  
  
  然而,即便是經曆“越南戰爭”的慘敗、回吐了“部分二戰紅利(在中國、前蘇聯的支持下,北越滅掉了南越)”之後,美國也不曾離開東南亞,隻是以此為戰略轉折(前蘇聯開始了全球戰略擴張,美國則開始了全球戰略收縮),美國人在東南亞的“存在方式”也因此而變得含蓄與務實得多,從而開始懂得以“非家長關係”去維係自己的東南亞、以至亞洲主導地位。
  
  在東方評論員看來,在這個問題上,最具代表性的就是期間成形的所謂“尼克鬆主義”或者“關島主義”。
  
  
  ●一份“慕尼黑版的關島演說”,一份“變革版的尼克鬆主義”
  
  
  值得強調的是,早在2009年2月初,我們就注意到,美國副總統拜登在訪問德國時,曾在德國慕尼黑安全會議上發表了一份有關美國外交政策的演講,在東方評論員看來,本質上而言,該演講給時事評論員們的“第一印象”主要有兩個:
  
  第一,它就是一份奧巴馬-拜登團隊在慕尼黑拋出的“慕尼黑版的關島演說”,它就是一份天天將“變革”掛在嘴邊的奧巴馬-拜登團隊、在歐洲拋出的“變革版的尼克鬆主義”;
  
  第二,該演講讓我們立刻聯想到20世紀70年代初期美國被迫進行全球戰略調整時的背景。

 ●“尼克鬆主義”產生前後,地球上正演繹著兩個重大事件
  
  
  值得強調的是,在“尼克鬆主義”產生前後,地球上正演繹著兩個重大事件,一個是越南戰爭,再一個就是布雷頓森林體係的解構進程;
  
  
  
  ●“尼克鬆主義”或者“關島主義”
  
  
  在這裏,我們先來談談所謂的“尼克鬆主義”或者“關島主義”。
  
  
  1969年,尼克鬆成難為美國總統,表示要推行“越南化”政策,讓美軍逐步撤出越南,並於當年6月撤出首批25000名美軍。但在美越談判進行的同時,戰爭仍在繼續。
  
  到了1969年7月25日,尼克鬆在關島對記者就美國在亞洲的政策發表談話。這就是所謂的“關島演說”。
  
  在東方評論員看來,通過“關島演說”尼克鬆麵向世界“演說”了兩件事情:
  
  首先,尼克鬆確認了“美國作為太平洋國家,一定要負責管理西太平洋和亞洲各國的秩序”的堅定態度;
  
  其次,尼克鬆透露了“他正在擬訂一項使美國能在太平洋地區繼續成為一個強國而又不搞‘家長關係’的政策要點”。
  
  
  ●“尼克鬆主義”或者“關島主義”戰略要點
  
  簡單歸納,這項政策的要點如下:
  
  其一,美國確認:美國將遵守我們承擔的全部條約義務,在亞洲繼續發揮重要的作用。
  其二,美國確認:如果一個核國家威脅一個同美國結盟國家的自由,或是威脅一個美國認為其生存對美國的安全極關重要的國家的自由,美國將提供保護。
  
  其三,美國認為:美國必須避免采取那些會使亞洲國家依賴我們,以致把我們拖入象在越南那類衝突中去的政策。
  
  其四,美國確認:如果涉及的是其他類型的侵略,美國將在接到要求時,根據條約義務,提供軍事和經濟援助,但是美國將指望直接受到威脅的國家為自己的防務,擔負提供人力的主要責任。


●“尼克鬆主義”有三個鮮明特點
  
  通過上麵的“回顧”,對比事後的“曆史”,我們不難看出,這份1969年發表在亞洲(關島)、明確針對亞洲事務的“關島演說”,實際上正是尼克鬆日後“身體力行”的“新亞洲政策”,亦既是所謂的“尼克鬆主義”或者“關島主義”。
  
  值得強調的是,“尼克鬆主義”有三個鮮明特點:
  
  第一,“尼克鬆主義”強調在恪守條約義務的基礎上、處理與亞洲國家的關係;
  
  第二,“尼克鬆主義”注重、鼓勵、並支持亞洲國家自己負責軍事防衛;
  
  第三,“尼克鬆主義”針對的是美國亞洲政策的調整,也就是收縮因為越南戰爭而向亞洲傾斜的戰略重心,而“重新關注”真正意義上的戰略重點——歐洲地區。
  
  
  ●“尼克鬆主義”其實涵蓋兩個層麵
  
  
  因此,在東方評論員看來,所謂的“尼克鬆主義”,本質就是受困於越戰泥潭的美國試圖在亞洲方向實施戰略收縮、以確保其歐洲利益。
  
  如果我們從這個層麵就觀察問題,那麽,“尼克鬆主義”其實涵蓋兩個層麵:
  
  首先,是亞洲方向。說得好聽點兒,是“決定進行戰略收縮”的美國要求“亞洲盟友承擔起更大的責任”,但“這種自擔責任”說白了,就是由美國提供美元、槍炮、挑起、並促成亞洲人打亞洲人的局麵,最終來達到“使美國能在太平洋地區繼續成為一個強國而又不搞‘家長關係’”的戰略目的;
  
  其次,是歐洲方向。如果以一句話來概括“尼克鬆主義”,那就是“美國將重返歐洲”,結合當時的冷戰格局,準確地講應該是“美國將重返西歐”。
  
  
  ●當年的“重返西歐”與當今的“重返東南亞”似乎有點兒“似曾相識”
  
  
  敏感的讀者可能已經感覺到了,美國在冷戰下的“重返西歐”與當今格局下的“重返東南亞”有點兒“似曾相識”!如果考慮到奧巴馬-拜登團隊於“西歐的慕尼黑”弄出一份“慕尼黑版的關島演說”在“先”、高呼“重返東南亞”在“後”的事實,我們更加強烈的感受就是中國的一句老話,可謂是“三十年河東、四十年河西”!

 ●針對布雷頓森林體係,這裏有必要說明兩點
  
  在上麵的討論中,我們提到了這樣幾個問題,由於關係重大,在此集中如下:
  
  第一,“尼克鬆主義”當年針對的是美國亞洲政策的調整,也就是收縮因越南戰爭而向亞洲傾斜的戰略重心,而“重新關注”真正意義上的戰略重點——歐洲地區。
  
  第二,在“尼克鬆主義”產生前後,地球上正演繹著兩個重大事件,一個是美國人正陷於越南戰爭的泥潭,再一個就是布雷頓森林體係的“解構進程”
  
  針對布雷頓森林體係,這裏有必要說明兩點:
  
  
  其一,我們知道,布雷頓森林體係的確立,是美元稱霸世界的開始。1944年,44國代表在美國新罕布什爾州的布雷頓森林舉行會議,決定建立以美元為中心的國際貨幣體係。其特點是兩個掛鉤,即美元與黃金掛鉤,各國貨幣與美元掛鉤。因此,就本質而言,所謂的布雷頓森林體係就是“美元實行金本位製,各國實行固定匯率製度”。
  
  值得強調的是,布雷頓森林體係的確立,美國利用在戰爭中膨脹起來的經濟實力和其他國家被戰爭削弱的機會,大舉向西歐、日本和世界各地輸出商品,使美國的國際收支持續出現巨額順差,其他國家的黃金儲備大量流入美國,一時間令使美元在國際上極端走俏,以致形成了世界範圍的“美元荒”。
  
  顯然,“美元荒”既是美元地位如日中天的必然,也是美元“完全確立”其世界貨幣金融霸主地位的“標誌”。
  
  需要肯定的是,布雷頓森林體係的建立,在戰後相當一段時間內,確實帶來了國際貿易空前發展和全球經濟越來越相互依存的時代。但布雷頓森林體係存在著自己無法克服的缺陷。其致命的兩點是:
  
  第一,它以一國貨幣(美元)作為主要儲備資產,具有內在的不穩定性。因為隻有靠美國的“長期貿易逆差”,才能使美元“輸出”到世界各地,並使其他國家獲得美元、並形成“美元儲備”。
  
  第二,布雷頓森林體係“既要求”全世界既要獲得充足的外匯儲備,“又要求”美國的國際收支保持大量逆差,否則全世界就會麵臨外匯儲備短缺、國際流通渠道出現國際支付手段短缺。但隨著美國逆差的增大,美元的黃金保證又會不斷減少,美元又將不斷貶值。
  
  因此,美元從二戰後的“美元短缺”淪為“美元泛濫”,就是這種矛盾發展的必然結局,而期間美國奉行的全球擴張政策則極大地加劇了這一結局的到來。
  
  我們知道,二戰之後,“尼克鬆主義”之前,美國發動了兩場上規模的戰爭:1950年發動朝鮮戰爭,海外軍費巨增,國際收支連年逆差,黃金儲備源源外流。
  
  資料顯示,到了1960年,美國的黃金儲備已經下降到178億美元,已不足以抵補當時的210億美元的流動債務,從而出現了第一次美元危機。
  
  到了60年代中期,美國又卷入越南戰爭,其國際收支則進一步惡化,黃金儲備不斷減少。
  
  資料顯示,至1968年初,美國黃金儲備已下降至130億美元,而同期的對外短期負債為330億美元,美國黃金儲備僅為美國同期對外短期負債的30%,從而引發了第二次美元危機。
  
  如果僅從經濟層麵去看,尼克鬆就是在這種背景下上台的,“尼克鬆主義”也是在這種背景下拋出來的。

 ●在“懷疑美元”與“回兌黃金”及“資本主義不再自信”的三重衝擊下,以“美元金本位”為基礎的布雷頓森林體係開啟了“解構進程”
  
  
  其二,從50年代後期開始,到60年代未,一方麵是與前蘇聯“全方位地爭霸”耗費了大量的人力與物力,再就是因為陷入“越南戰爭”,總之,期間美國經濟受到極大影響、其經濟競爭力逐漸削弱,再加上期間前蘇聯的各項建設、特別是在科技層麵突飛猛進(在美國之前發射人造衛星,在美國之前實現載人航天等),美國自二戰而產生的自信心開始動搖,美國社會、特別是一些知識分子開始相信“社會主義比資本主義更加優越”,由此而產生的全球(主要是美國的歐洲盟友)對“與黃金直接掛鉤的”美元“含金量”由懷疑到開始拿美元兌硬貨黃金,於是乎,在“懷疑美元”與“回兌黃金”及“資本主義不再自信”的三重衝擊下,以“美元金本位”為基礎的布雷頓森林體係開啟了“解構進程”;
  
  
  ●被質疑“造假”的阿波羅登月計劃,曾在美蘇“全方位爭霸”中扮演了重要角色
  
  
  有意思的是,當時在美國與前蘇聯“全方位地爭霸”的過程中,近日受到法國媒體公開質疑、聲稱係“造假”、但卻耗費了巨資的阿波羅登月計劃,就扮演了重要角色。
  
  
  ●“尼克鬆主義”的全部
  
  第三,發表於亞洲關島的“尼克鬆主義”,與其說是“美國亞洲政策的調整”還不如說是“美國歐洲政策的調整是”來得準確,而歐洲方向的“尼克鬆主義”,在當時就是“美國重返歐洲”,準確地講應該是“美國重返西歐”。
  
  值得強調的是,這也不是“尼克鬆主義”的全部。
  
  隨著越戰的日益艱難,外加上經濟的日益窘困,到了70年代初,準確地講是1970年2月,尼克鬆向美國國會提出了題為《70年代美國的對外政策:爭取和平的新戰略》的長篇谘文,從而正式地將在“亞洲關島”發表的、旨在對美國亞洲政策進行調整的“尼克鬆主義”在全球層麵進行解讀、並推廣為全球戰略。
  
  
  
  ●“尼克鬆主義”的“夥伴關係”、“實力”、“談判”三項原則
  
  
  在上述谘文中,尼克鬆明確地把“夥伴關係”、“實力”、“談判”三項原則列為支撐“尼克鬆主義”的三大支柱。如果簡單歸納,它的主要內容如下:
  
  第一,也就是所謂的“夥伴關係”。尼克鬆將其分解為三個層麵,既:
  
  在政治層麵;美國將把建立同盟國的“夥伴關係”作為美國對外政策的基石。美國要求同盟國在政治上協調一致、共同對付蘇聯;
  
  在經濟層麵;美國認為與同盟國之間應該在經濟上相互讓步、幫助美國渡過難關;
  
  在軍事層麵;美國認為美國與同盟國應該實行“分級防務責任製”,分擔軍費和防務責任;

 ●不論是“夥伴關係”、還是“實力”,其實都被“尼克鬆主義”歸納為“實力”的範疇了
  
  
  第二,也就是“實力”。按尼克鬆的意思,所謂“實力”是指美國在做到“第一”、也就是搞好“夥伴關係”的基礎上,要加強戰略核力量的發展,並明確提出“確保有效報複能力”的“充足軍事力量論”和“一個半戰爭論”,即美國準備在歐洲或亞洲打一場大規模戰爭,並同時對付其他突然事變。
  
  顯然,不論是“夥伴關係”、還是“實力”,其實都被“尼克鬆主義”歸納為“實力”的範疇了。
  
  
  
  ●在“尼克鬆主義”的眼裏的所謂“談判”
  
  
  第三,也就是“談判”。在定義了“夥伴關係”與“實力”之後,在“尼克鬆主義”的眼裏,所謂“談判”,不過是個”以實力為後盾”的戰略手段,在“夥伴關係”與“實力”的支撐下,通過“談”來“緩和”被動局勢、再用“緩和的態度”來代替冷戰,從而“在戰略被動中”繼續維持美蘇之間的戰略均勢,“在戰略被動中”鞏固美國的戰略地位。
  
  
  
  ●為了更好地實現“第三”、擺脫戰略被動,尼克鬆迫切需要與中國改善關係
  
  
  在“第一”與“第二”的基礎上,為了更好地實現“第三”、擺脫戰略被動,尼克鬆迫切需要與中國改善關係,在中蘇之間玩弄權衡,通過“中美蘇”大三角來“借華壓蘇”。
  
  有意思的是,在中美關係改善的問題上,盡管心底裏是“如此地迫切”,但在尼克鬆試圖通過一位美國軍方高層人士訪華、並向中國強調“美國願意幫助中國對抗蘇聯日益急迫的軍事威脅”來抓主動權時,洞悉全局的毛澤東主席知道,尼克鬆的真實意圖首先在於“通過中美關係的改善,刺激蘇聯與美國緩和關係”,也就是說,當時、尼克鬆想改善對華關係的首要目的是“要使美國與蘇聯的關係更為緩和而不是更緊張”。
  
  
  ●“尼克鬆主義”想“既喝茅台酒,又飲伏特加”
  
  
  至於尼克鬆如此打算的理由,在於美國想當然地認為“可以同時”與中國和蘇聯取得較好的關係,這對美國是最有利的。
  
  這一心機在基辛格於1973年提交給尼克鬆的報告中,就得到了充分體現。基辛格在報告中寫道:我們應該謹慎地關注兩國(注:中國與蘇聯),我們可以既喝茅台酒,又飲伏特加。
  
  (至於後來的“聯華抗蘇”,那都是後話,是國際形勢發展使然,與伊朗伊斯蘭革命、與阿富汗局勢緊密相關。這一點,我們稍後再做展開)。
  
  
  
  ●洞悉全局的毛澤東主席將尼克鬆給“晾”到了北京、並在中南海書房“接見”畢恭畢敬的尼克鬆
  
  
  因此,當時高瞻遠矚的毛澤東主席僅僅一句“我們有時間等下去......”就將“企圖抓主動的”尼克鬆給“晾”到了北京,這也就有了毛澤東主席在中南海書房“接見”畢恭畢敬的尼克鬆的畫麵,也就有了毛澤東主席事後調侃尼克鬆訪蘇是“靠踩著中國的肩膀才到的莫斯科”的主動。

 ●“握著主動的”中國政府立刻著手打破西方對中國的政治與經濟封鎖
  
  
  當然,值得強調的是,借著尼克鬆主義的戰略之需、借著中美關係的“這一點兒改善”,當時一直“緊握主動權”的中國政府立刻著手打破西方對中國的政治與經濟封鎖:
  
  在那之“前”,準確地講,是在1971年10月25日,26屆聯合國大會通過決議,恢複中華人民共和國在聯合國及其一切機構的合法席位;而在那之“後”,中國也借此相當程度地緩解了來自前蘇聯軍事的壓力。
  
  值得補充的是,在那之“後”,大概是在74年前後,中國從西方引進了一批大型化工設備,幾年後,正是這些引進設備生產的“的確良”、“絛綸”等化纖織料,相當程度地緩解了中國的用布問題。
  
  
  ●前蘇聯決策層在“中美蘇外交政策”上的最大誤判
  
  
  事實證明,尼克鬆訪華、中美關係的破冰,成了前蘇聯決策層在“中美蘇外交政策”上的最大誤判,其“後續發展”也就將“美蘇關係”直接導入了“尼克鬆主義”的預設軌道,日後也就有了尼克鬆的訪蘇行程、與“美國第一夫人佩特(尼克鬆的夫人)在夜遊狀態下,在走廊裏轉來轉去,差點兒就闖進了勃列日涅夫在白宮下榻房間”的趣聞。
  
  
  
  ●發表於關島、原本針對美國亞洲政策的“尼克鬆主義”其實是一份“美國全球政策”的調整綱要
  
  
  因此,發表於亞洲關島的“尼克鬆主義”,與其說是“美國亞洲政策的調整”還不如說是“美國歐洲政策的調整是”來得準確;但與其說是“美國歐洲政策的調整”還不如說是“美國全球政策”的調整來得準確。顯然,這是一份“美國全球政策”的調整綱要,這種調整涉及到了政治、軍事、以至經濟、特別是金融層麵。
  
  
  ●回顧“尼克鬆主義”對我們認清今天的國際局勢特別具有參考意義
  
  通過上麵的討論,我們不難看出,由“美國重返東南亞”而開始的“尼克鬆主義”話題,對我們認清今天的國際局勢特別具有參考意義。
  
  在東方評論員看來,從尼克鬆打著“結束越戰”的口號於69年年初上台,並於同年中期拋出“關島演說”;再到70年年初正式在國會確立“尼克鬆主義”三原則,再到71年中期、正式中止美元自動兌換黃金,令布雷頓森林體係瓦解;這一過程就本質上看,以三大原則為支柱的“尼克鬆主義”始終停留在“文字”與“口水”階段。
  
  而從尼克鬆“主動訪華”、到勃列日涅夫“下榻白宮”,可以說是“尼克鬆主義”的具體實施、並取得成果的階段。
  
  
  ●尼克鬆團隊的內外交困與奧巴馬團隊的內外交困
  
  
  在這裏,東方評論員想指出的是,上麵的這些討論,不論是“針對布雷頓森林體係而有必要說明的兩點”、還是圍繞“中美蘇”大三角而產生的那些“插曲”,其實是想讓大家“對比”今天與昨天的國際局勢,對比尼克鬆團隊在“幾十年前”拋出“尼克鬆主義”時所麵對的內外交困,與奧巴馬團隊在“半年前”拋出“改革版的尼克鬆主義”所麵對的內外交困,看看兩者之間是否有點兒“似曾相識”?
  
  
  
  ●把握住美國今天高叫著“將重返東南亞”的戰略意圖與戰略原理
  
  
  在我們看來,隻有看清楚了這一點,我們才能真正把握住美國今天高叫著“將重返東南亞”的戰略意圖與戰略原理。
  
  事實上,在這個問題上,隻要看看曾為“尼克鬆主義”鞍前馬後的基辛格、正在為“奧巴馬主義” 奔走呼號的畫麵,也就不難明白:昨天的“尼克鬆主義”就是今天“奧巴馬主義”的原形,而“美國重返東南亞”的戰略意圖恰恰是”美國重返歐洲”的一個翻版。

 ●曆史總是驚人地在重複,但卻從來不會是“簡單地重複”
  
  
  因此,在我們觀察“奧巴馬主義”、或者觀察“美國重返東南亞”的戰略手段與戰略意圖時,是可以從“尼克鬆主義”的“拋出、執行、結果”之曆史中去獲取“參考資料”的,然而,盡管曆史總是驚人地在重複,但卻從來不會是“簡單地重複”,因此,在東方評論員看來,我們之所以討論這段“曆史”,首先在於它們是難得的“參考資料”、其次在於這段曆史恐怕“很難重複”!
  
  
  
  ●拋出、特別是執行“尼克鬆主義”是美國全球戰略“由進攻轉為防守”的戰略轉折點
  
  
  我們認為,有必要指出的兩點是:
  
  第一,華盛頓於越南戰爭期間拋出、並執行的“尼克鬆主義”或“關島主義” ,是美國全球戰略“由進攻轉為防守”的戰略轉折點;
  
  
  
  ●“尼克鬆主義”的實施在很大程度上延緩、並一度扭轉了美國綜合實力的衰落進程
  
  
  第二,事實證明,“尼克鬆主義”的實施,不僅直接導致美國從越南戰爭撤了出來,最為重要的是,它在很大程度上延緩、並一度扭轉了“美國綜合實力(以美元本位製為基礎)”的衰落進程。
  
  
  
  ●在“尼克鬆主義”的指導下,“美元金本位製”實現華麗轉身、最終轉至“美元石油本位製”
  
  
  就“第二點”而言,最能說明問題的就是、在“尼克鬆主義”的指導下,美元借“美蘇緩和”之機,與石油出口大國蘇聯一道,針對經濟競爭力日益增強的西歐與日本,在“默契的中東政策”中“釀成”了第一次石油危機,借此危機,雖幾經周折,但“美元金本位製”最終成功轉至“美元石油本位製”,從而實現“華麗轉身”延續其世界貨幣地位至今。
  
  
  據資料顯示,第一次秘密訪華的基辛格所帶來的“尼克鬆主義”就是:希望中國能協助美國從越南“體麵地”撤軍,並對越南做一些工作。但中國不會出賣朋友,據說周恩來隻是告訴基辛格:“美國必須把美軍撤出越南”,其它的不做承諾。
  
  到了1973年1月27 日,參加“關於越南問題的巴黎會議”四方(越南、美國、越南南方共和臨時革命政府、西貢政權)在巴黎正式簽定了《關於在越南結束戰爭、恢複和平的協定》(即巴黎和平協約)。隨後兩個月內,美軍全部撤出越南。盡管之後越南戰爭仍然持續了幾年,但以此為標誌,“美軍(不是美國)”基本上擺脫了越南戰爭的泥潭,尼克鬆從而可以集中精神“深入地”執行“尼克鬆主義”、全麵地“重返西歐”了。
  
  
  ●“美蘇緩和的大背景”下,第四次中東戰爭卻爆發了
  
  
  我們知道,1960年12月石油輸出國組織(OPEC)成立,主要成員包括伊朗、伊拉克、科威特、沙特阿拉伯和南美洲的委內瑞拉等國,該組織的目的在於控製世界石油價格。
  
  
  自美軍在73年3月自越南撤軍之後,“美國(不是美軍)”仍然在卷入越南戰爭,再加上布雷頓森林體係已經崩潰,美元地位並不穩固,美國社會問題在進一步累積,美國經濟問題也在進一步惡化,但美國與中國的關係、美國與蘇聯的關係卻在“尼克鬆主義”的索引下有所緩和。
  
  然而,有意思的是,就在這個“緩和的大背景”下,1973年10月第四次中東戰爭爆發了。
  

 ●兩個細節
  
  
  麵對戰爭,為打擊以色列及其支持者,石油輸出國組織的阿拉伯成員國當年12月宣布收回石油標價權,並將原油價格從每桶 3美元提高到10美元,使油價猛然上漲了兩倍多,從而觸發了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後最嚴重的全球經濟危機。
  
  在這裏,對第四次中東戰爭的來龍去脈我們不打算展開討論,隻想補充兩個細節:
  
  第一個細節,在第四次中東戰爭於1973年10月爆發後,一度處於下風的以軍在美國衛星情報的幫助下,一舉扭轉戰局,不僅將阿軍主力埃及第3軍團包圍,還計劃拿下埃及和敘利亞兩國首都。
  
  資料顯示,在73年10月22日,美蘇共同促成聯合國通過阿以就地停火的第338號決議,但占優的以軍並不準備罷手,在這個問題上,最具代表性的事件就是:時任以色列總理的梅厄夫人公開聲稱:“埃及第3軍團的覆滅已不可避免。”
  
  資料顯示,當時的埃及總統薩達特,曾緊急致電蘇聯政府,呼籲蘇聯派遣部隊到中東“強製執行”第338號決議。
  
  而勃列日涅夫則立即派遣蘇聯運輸機向阿拉伯國家空運軍火,7個蘇軍空降師也處於警戒狀態,隨時準備空運到埃及,蘇聯海軍的7艘驅逐艦和2艘直升機航母也抵達以色列附近的海域。
  
  資料顯示:10 月23日至24日,在尼克鬆的一再要求下,勃列日涅夫與之進行了兩次電話熱線交流。
  
  據蘇聯檔案記載,勃列日涅夫在熱線裏一再強調蘇聯被美國“出賣”了,而蘇聯會保證阿拉伯國家領導人會遵守停火協議,但美國卻“縱容甚至串通”以色列故意撕毀停火協議。
  
  最後,蘇聯檔案記載,勃列日涅夫在熱線裏“保留蘇聯政府和軍隊采取必要行動的權利”,並在第二次電話熱線中用威脅的口氣要求尼克鬆與自己一起製止以色列的進攻行動,否則“以色列作為國家存在的意義將值得懷疑”,並“暗示”蘇聯將用核武器毀滅以色列(從這一點不難看出,日本、韓國向美國索要的所謂核保護傘,在真正的核大國的眼裏,在關鍵時刻,根本就不存在、其效能等同於零)。
  
  正是經過這樣的一番“你來我往”,或是尼克鬆的要求,或是以色列內心害怕被核毀滅,總之,過了幾天,以軍的攻勢終於被停止了,而蘇聯也不再堅持派兵到中東“強製實現和平”了,當時令“中東人”心驚肉跳的“中東核危機”也就正式宣告結束。
  
  
  第二個細節,持續三年的第一石油危機對西方國家的經濟造成了嚴重的衝擊。在這場危機中,美國的工業生產下降了14%,日本的工業生產下降了20%以上,西歐的所有工業化國家的經濟增長都明顯放慢。
  
  
  ●美元與石油的“神秘結合”
  
  
  但有意思的是,持續的危機之中,除了蘇聯從石油價格大漲的石油貿易中大賺其錢、並借此進一步強化華約組織的內部結構、特別是經濟結構之外,在危機結束之後,美國通過與最大產油沙特阿拉伯達成秘密協議的方式,通過美元與石油的“神秘結合”,最終實現了“美元金本位製”在崩潰後的華麗轉身,最終以“石油美元本位製”的麵目繼續擔當世界貨幣的角色。
  
  
  
  ●兩個細節的各自看點
  
  
  顯然,在東方評論員看來,第一個細節的看點在於:勃列日涅夫在熱線裏一再強調蘇聯被美國“出賣”了,而蘇聯會保證阿拉伯國家領導人會遵守停火協議,但美國卻“縱容甚至串通”以色列故意撕毀停火協議,直至蘇聯準備“核毀滅”美國的中東鋼釘--以色列。
  
  至於蘇聯被美國“出賣”了“什麽”?或者蘇聯“憑什麽”指責美國“縱容甚至串通”以色列故意撕毀停火協議?更或者以色列、或者埃及等阿拉伯國家原本就是被美國、蘇聯所聯手出賣,這恐怕永遠是個迷!
  
  
  
  ●“不看廣告看療效!”
  
  好在現在有句流行語,謂之為“不看廣告看療效!”因此,在我們看來,真相或許可以從第二個細節中找到答案。
  
  
  
  ●蘇聯與美國最終是“各取所需”
  
  
  而第二細節的看點則在於:在國際社會麵前,特別是在西歐、東歐國家,或者北約成員國、華約成員國麵前上演了一番“你來我往”的場麵之後,或者在那些“迷底”的背後,僅從經濟層麵去看,第四次中東戰爭與第一次石油危機的“嚴重後果”似乎隻有一個,那就是:蘇聯與美國最終是“各取所需”,而兩超之間、以兩超為核心的兩大戰略集團(華約與北約)之間在之後相當一段時間裏也保持著戰略平衡。

 ●在希拉裏高叫著“美國重返東南亞”的背後
  
  
  
  通過上麵的討論,我們不難看出,在距離拜登在歐洲的慕尼黑拋出“歐洲版的尼克鬆主義”半年之後,希拉裏終於高叫著“美國重返東南亞”的背後,其實是“歐洲版的尼克鬆主義”從字麵與口水走向實踐的“啟動儀式”,至於能否從“儀式”走向“行動”,還有待觀察。這相當程度上取決於今天的美國決策者能否複製“尼克鬆主義”昨天的成功經驗。
  
  顯然,能否複製的關鍵在於中國、俄羅斯、歐盟的戰略取向,在於這些國家與美國之間的各個層麵的緩和是真緩和還是假緩和?是什麽形式的緩和?也包括準備“重返東南亞(實際上是重返亞洲)”的美國必將借助的亞洲國家(印度、日本、韓國、東盟等)與中國之間,能否被鼓動成“亞洲人打亞洲人的局麵”。
  
  
  ●套用“中美蘇”的大三角去觀察今天的“美俄互動”,也就不難得出這樣的結論
  
  
  事實上,就在拜登在歐洲的慕尼黑拋出“歐洲版的尼克鬆主義”的第一時間裏,俄羅斯就立刻表示“歡迎美國副總統拜登發表的美國新外交路線”,並“認為這是改善美俄關係的開端,兩國的僵局有望出現新氣象”。
  
  顯然,如果我們仍然套用“中美蘇”的大三角去觀察這一“美俄互動”,也就不難得出這樣的結論,既:與“亞洲版的尼克鬆主義”訪華的“首先意圖”在於“通過中美關係的改善,刺激蘇聯與美國緩和關係”剛剛相反的是,“歐洲版的尼克鬆主義”的“首先意圖”在於“通過美俄、美歐關係的改善,刺激中國與美國緩和關係”。
  
  
  ●美國所期盼的“那種緩和”更多層麵是集中在經濟、特別是金融層麵的緩和
  
  非常清楚,在東方評論員看來,就目前而言,華盛頓“內政外交”的著眼點都在於保住“美元本位製”、延續“華爾街金融永動機”,因此,美國所期盼的“那種緩和”更多層麵是集中在經濟、特別是金融層麵的緩和。然而,恰恰在這個層麵上,人民幣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對“美元本位製”進行戰略攻擊。
  
  令美國“難辦”的是,在人民幣“並不激烈”、卻“指向明確”、戰略攻擊“美元本位製”的時候,最大的受益者卻是世界第二大結算貨幣--歐元(歐元在慢慢地擴大市場份額),其次是第三大結算貨幣--日元(美國不再敢強令日本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即便是俄羅斯,也收益不淺(美國被迫與俄羅斯緩和關係、並向俄羅斯“借道”),不然,哪來的什麽“歐洲版的尼克鬆主義”?
  
  顯然,僅在經濟、特別是金融層麵去看,與“美元金本位製”崩潰過程中拋出的“亞洲版尼克鬆主義”其“緩和的目標”在歐洲之外(中國與蘇聯)、“最終關切的目標”卻在亞洲之外(西歐、蘇聯)相反,我們有理由猜測:在“美元石油本位製”崩潰過程中拋出的“歐洲版尼克鬆主義”其“緩和的目標”在亞洲之外(歐盟與俄羅斯)、但為了保住美元本位製,由於美國經濟與歐盟經濟高度競爭,且為了防止歐元與俄羅斯資源在”俄歐新關係框架”下的有機結合,其“最終關切的目標”還是會在亞洲之外(歐盟與俄羅斯)。
  
  
  
  ●中國絲毫沒有“主動”與美國緩和關係的意思
  
  
  值得強調的是,所謂“碳貨幣”問題、阿富汗問題、巴基斯坦問題、南海問題、疆獨問題、貿易保護,一方麵是在為金融戰爭、貿易戰爭做準備,為圍堵中國做準備,但在另一個層麵,就是“歐洲版的尼克鬆主義”準備用來構成“夥伴關係”、“實力”、“談判”三支柱的“建築材料”,除了包圍中國,離間“中歐俄”的戰略意圖之外,最急迫的意圖還在於“迫使”中國“主動”與美國緩和關係。
  
  從中國“最高層麵”公開否定“G2”、並加快人民幣走出去速度與力度的情況來看,中國絲毫沒有“主動”與美國緩和關係的意思。
  
  這樣,美國想從中國這邊打開缺口、通過一係列的緩和、來離間“中歐俄”的戰略協調關係、從而爭取“華麗轉身”的時間與空間之戰略企圖、並沒有實現。
  
  
  前麵說了,尼克鬆訪華時想改善對華關係的首要目的是“要使美國與蘇聯的關係更為緩和而不是更緊張”,至於後來在阿富汗戰爭中“聯華抗蘇”,那都是後話,是國際形勢發展使然,與伊朗伊斯蘭革命、與阿富汗局勢突然生變緊密相關。

 ●那段曆史倒也提醒中國,不要讓“美元本位製”日後有機會“再次”華麗轉身
  
  
  不過,那段曆史倒也提醒中國,在“美元本位製”已成“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的時候,在“歐洲版尼克鬆主義”的“首要意圖”在於“通過美俄、美歐關係的改善,刺激中國主動與美國緩和關係”,在美國所期盼的“那種中美緩和”更多層麵是集中在經濟、特別是金融層麵的時候,除非萬不得已(比如“歐洲版尼克鬆主義”的真正目標--“歐元區”,在中國核心利益的問題上、配合美國攻擊中國),除非美國在諸如“三獨”問題上停止攻擊中國、且不再在對中國至關重要的“南下與北上戰略”問題上阻擾中國,那麽,在經濟、特別是在金融問題上,中國就不要像蘇聯那樣輕言緩和,不要讓“美元本位製”日後有機會“再次”華麗轉身。
  
  
  
  ●“迫使”美國主動與中國緩和關係,而不是反過來!
  
  除非美國人同時做到上述兩點,否則,中國應該做的就是:加快人民幣走出去的速度與力度,直至從根本上打倒“美元本位製”。盡管“美元現在就倒下”的最大的受益者將是歐元,但這樣做的最大好處是,可以“迫使”美國主動與中國緩和關係,而不是反過來!
  
  
  就像毛澤東主席當年所做的那樣!盡管“晾”的最大受益者注定是蘇聯,但“晾”的結果就是將尼克鬆“晾”到了北京、從而中國最終掌握了主動權!
  
  
  ●“中國一定要幫助美國維持美元本位製”的觀點更是根本錯誤
  
  
  在東方評論員看來,至於那種認為“中國與美國之間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從而“中國一定要幫助美國維持美元本位製”的觀點更是根本錯誤,在這個問題上,應該是美國“必須代出不可逆轉的代價”來“換”中國的幫助、而不是“中國經濟”因害怕“一損俱損”地去主動幫助美元本位製,否則,一個“必須主動幫助美國的中國”又憑什麽逼迫美國、或者歐盟、更或者是日本在對中國至關重要的“南下與北上戰略”上付出“不可逆轉的代價”?
  
  
  ●所謂“不可逆轉的代價”
  
  
  在我們的看來,所謂“不可逆轉的代價”、就是在互惠互利的層麵下,接納中國參與國際金融遊戲規則的決策,並對中國解禁高技術輸出、從而憑借中國與“三邊”之間經濟的“高度互補”,徹底走出這場金融危機。
  
  
  ●在今後的一段時間裏,中國要做好應付最危險局麵的一切準備
  
  值得強調的是,這場仍然有待進一步演化的“歐美金融危機”,甚至隨時可能爆發的金融戰爭、貿易戰爭,對中國而言,都是“危”與“機”的並存。
  
  在“危”的層麵,它相當程度地幹擾了中國的產業升級計劃,在“機”的層麵,它又為中國有朝一日利用“三邊撕裂”與“南北撕裂”的戰略矛盾,快速推進“旨在全麵提升中國產業結構”的“南下與北上戰略”提供了戰略機會。
  
  因此,這場仍未見底的金融危機,對中國而言,到底是“危”還是“機”?恰恰在於中國能否在必將再次激化的歐美金融危機中、逼迫“三邊”中的一邊、兩邊、甚至三邊對中國至關重要的“南下與北上戰略”上付出“不可逆轉的代價”,以換取中國的戰略配合。
  
  
  ●美國人何以要玩“尼克鬆主義”?
  
  這裏再次總結兩點:
  
  第一,在伊朗伊斯蘭革命“意外引起”蘇聯急忙發動阿富汗戰爭之後,蘇聯陷入阿富汗戰爭泥潭,美國也因此再次處於全球戰略攻勢。期間,美元也最終通過廣場協議收拾了日元的野心、重新鞏固了貨幣霸權地位,因此,一俟蘇軍撤軍,“尼克鬆主義”也就最後中止了,美國在處理盟友關係時、重新玩起了“家長關係”!
  
  第二,“變革版的尼克鬆主義”則是在美國金融危機的衝擊下、美元本位製再次不穩,美軍陷入伊拉克戰爭、阿富汗戰爭的泥潭、美國重新淪為戰略收縮時而“變革”發行的。
  
  
  通過上麵的討論,我們應該不難看出,不論是從曆史的經驗、還是鮮活的現實,美國人之所以要玩“尼克鬆主義”,首先在於“戰略被動”、在於“被迫”,在於陷入了戰爭泥潭;其次在於“美元本位製”出了問題; ●不難找到狙擊“變革版尼克鬆主義”的方法
  
  
  因此,循著這些線索,我們也就不難找到狙擊“變革版尼克鬆主義”的方法:
  
  其一,是繼續用兩場戰爭、特別是阿富汗戰爭,包括“引而未發”朝鮮半島緊張局勢拖住美軍,既增加其政治、軍事消耗,也強化其對中國、歐盟、俄羅斯、甚至印度、日本等非美勢力之“戰略配合”的渴求,從而極大地拉高其玩“尼克鬆主義”的政治、軍事成本,直至其不堪重負為止;
  
  其二,在繼續用兩場戰爭、特別是阿富汗戰爭、包括“引而未發”朝鮮半島緊張局勢拖住美軍,增加其經濟消耗的同時,還要繼續攻擊“美元本位製”,極大地增加其維持“美元本位製”的政治、軍事、經濟成本,強化其對中國、歐盟、日本等在維持“美元本位製”層麵上的戰略渴求、極大地拉高其維持成本,從而極大地拉高其玩“尼克鬆主義”的經濟成本,直至其不堪重負為止;
  
  
  ●奧巴馬還怎麽玩“尼克鬆主義”?
  
  
  從“日本就東海油氣田求援美國、希拉裏拒絕深談”,且“日本有意請11月訪日的奧巴馬到原子彈爆炸中心去看一看”的情況來看,一方麵是日本在繼續拉高身價,在核問題上對美國持續逼宮,另一方麵,是“準備重返亞洲”的“奧巴馬主義”在事關中國核心利益的關鍵問題上“仍然有所不敢”。
  日本人當然知道當年蘇聯準備“核毀滅”美國的中東鋼釘--以色列的戰略含義,因此,美國人自然也知道日本在釣魚島、東海問題上要美國表態、在核保護傘問題上要美國表態的真實意圖“並不在於美國是否提供核保護傘、以什麽方式提供核保護傘”,而在於日本想要“自己的核保護傘”。
  
  在東方評論員看來,就這樣的一對“心懷鬼胎的盟友關係”,就這樣一付“又想做又不敢做的心態”,奧巴馬還怎麽玩以“夥伴關係”、“實力”、“談判”為三原則的“尼克鬆主義”?
  
  
  ●狙擊點有兩個
  
  從上麵的方法來看,我們應該不難看出,“獵殺”“美國重返東南亞”、或者“歐洲版尼克鬆主義”的狙擊點有兩個:一個是駐阿美軍(駐阿美軍後勤補給線),二個是“美元本位製”。
  
  從參加“中俄和平使命2009”的中國軍方高層突然放風“準備赴中亞境外反恐”、及準備赴美參加首次“戰略與經濟對話”的中國代表團高呼“一定要提醒美國保證中國在美資產”的最新發展來看,
  
  就在希拉裏從印度至泰國、一路高叫“重返東南亞(訪問路線暗示的其實是重返亞洲)”的同時,北京已經點出了這兩個狙擊點。
  
  
  
  ●將“某些問題”也要“投放進”美國國內去解決
  
  
  在東方評論員看來,所謂“境外反恐”,目的不在於反恐、而在於點出哪個方向會有“恐怖活動”,哪個方向並“不安全”!
  
  值得強調的是,中亞是什麽?中亞既包括阿富汗,這是駐阿美軍的戰場,也包括中亞五國,這可是“計劃之中的”駐阿美軍的補給線。另外,恐怕還包括阿富汗與巴基斯坦邊境的某個區域。
  
  所謂“一定要提醒美國保證中國在美資產”,其目的也不在於“美國能否保證中國在美資產的安全”,而在於天天強調、日日嘀咕“在美資產的安全很成問題”,當然了,中國的意思“不僅是中國的在美資產安全成問題,而是所有的在美資產都成問題”。
  
  由於中國是美國的最大債權國,隻要“天天強調、日日嘀咕”、即便是什麽都不做,也足以讓美國國債殖利率“無所適從”。
  
  非常清楚,中國瞄的是華盛頓的“戰略死穴”,一旦需要,由於歐盟、俄羅斯、日本“視”美國也是“利用多於支持”,因此,中國的任何實際行動都可能“立刻激化”美國國內業已累積的政治、經濟、社會矛盾,從而將“某些問題”也“投放進”美國國內去解決。
  
  
  ●在今後的一段時間裏,中國要做好應付最危險局麵的一切準備
  
  
  因此,在今後的一段時間裏,中國要做好應付最危險局麵的一切準備,包括軍事鬥爭的準備、經濟、特別是金融鬥爭的準備,隻有這樣,才可最大限度地迫使美國徹底放棄對中國核心利益的公開攻擊,從而迫使日本、印度、韓國、越南、印尼等別有用心的國家、甚至歐盟、俄羅斯等借機利用的大國,因失去美國的“實質性策應”,而在中國關係“小心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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