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時代環球時事解讀 2009年01月16日
(2009-01-18 05:1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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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時代環球時事解讀 2009年01月16日
巴以已經達成停火協議 將於72小時之內生效
【綜合消息】據以色列《新消息報》當地時間15日晚間報道說,巴勒斯坦和以色列已達成停火協議,協議將在15日之後的72小時之內生效。
另據以色列新聞網站Ynet報道,巴勒斯坦方麵消息源稱,停火將至少持續兩周。
俄《紐帶》網1月16日援引以色列《新消息報》的消息稱,巴勒斯坦當局內部消息人士說,以色列和哈馬斯已達成雙邊停火協議,協議自15日晚後的72小時內生效。另據以色列新聞網站Ynet報道,停火將持續兩周時間。
據報道,協議中的停火條件之一是雙方同意在加沙衝突區有國際觀察員。與此同時,巴以也對加沙地區武器非法流通、取消加沙封鎖、打開邊境檢查點問題達成一致意見,對於以色列從加沙撤軍日期也有所討論。
更多停火協議細節還不得而知,但《新消息報》從側麵了解到,以色列要求哈馬斯完全停止對以色列的行為。除此以外,以色列還製定了一個5000人的名單,規定這些人不允許通過加沙與埃及交界的拉法邊境口岸。
《新消息報》說,如果在預定的停火期間上述問題得不到解決,那麽以色列會恢複軍事行動。
早在1月15日就有消息傳出,以色列同意了埃及方麵提出的停火協定,但隨後以色列否認了該消息。1月15日晚,受命以色列總理委托,以色列外長利維尼飛往華盛頓簽署停止在加沙地區非法武器流通國際協議。該協議也是以色列停火協議的一個條件。
【時事點評】我們知道,14日,也就是中國中東特使“依次”訪問埃及、以色列,並提出“五點主張”之後,哈馬斯做了兩件事:
第一,哈馬斯組織正式宣布:該組織已經接受埃及方麵提出的一項停火倡議;
第二,前往埃及進行相關談判的哈馬斯代表團在開羅宣布:已經向埃及提交了關於停火倡議的詳細方案。
●在公開層麵,在“停火條件”的問題上,哈馬斯方麵並沒有做出任何讓步
值得注意的是,該“詳細方案”中明確包括了這麽幾條:以色列必須停止在加沙的軍事行動並撤出加沙地帶;開放加沙口岸;解除對加沙地帶的封鎖以及停戰後的重建工作。
對比哈馬斯先前提出的三個停火條件(一:無條件停火;二:以軍從加沙地帶完全撤軍;三:撤銷對加沙地帶的封鎖和開放包括拉法在內的所有口岸),我們可以清楚地看出,就內容而言,哈馬斯提出的所謂“詳細方案”並無新意、其實就是將早前口頭表達的“三大停火條件”“詳細”成了“白紙黑字”而已,也就是說,僅就“三大停火條件”而言,哈馬斯方麵並沒有做出任何讓步。起碼在公開層麵是這樣的。
●盡管哈馬斯沒有做出任何讓步,以色列仍然做了一個決定
然而,東方評論員注意到,就在中國中東特使訪問埃及、以色列,並提出“五點主張”之後,以色列一麵稱讚“中方的五點主張很重要”,一麵宣布“以將派高級談判代表前往埃及,就停火協議與哈馬斯進行‘決定性’對話”。
這就是說,盡管哈馬斯在“三大停火條件”方麵“沒有做出任何讓步”,但在包括中國在內的“國際社會”的“輪番斡旋”下,以色列仍然做出了“將派高級談判代表前往埃及與哈馬斯進行決定性對話”的決定。
●證明了我們之前的一個觀點
在這裏,我們提請大家注意這個重要細節,在東方評論員看來,就是這麽個細節,足以證明我們之前的一個觀點,那就是:
首先,我們認為,不論是哈馬斯以火箭炮襲擊以色列境內的民用目標,還是以色列大規模進行武力報複,如果撇除“大國的戰略意圖”、僅局限在哈馬斯或者以色列的層麵上去看問題,那麽,對哈馬斯或者以色列而言,其本質都是為了達到兩個目的:
第一個目的,是為已經到期的“停火協議”做“展期”;
第二個目的,也是最為關鍵的是,那就是為“展期”後的“停火協議”附加有利於自己的“附加條款”。
其次,在“首先”的基礎上,我們也認為,哈馬斯之所以一俟“停火協議”到期就迫不及待地向以色列開火,是因為“停火協議”名義下的“經濟圍困”、“外交孤立”的確給哈馬斯帶來了重大困難,而隨著巴勒斯坦民族權力機構主席阿巴斯4年任期屆滿日子(元月9日)的臨近,哈馬斯必須一切手段為“必將再來一份”的“停火協議”附加某些前提條件,值得強調的是,這些“附加條件”即是哈馬斯盡快擺脫持續了半年之久的經濟、外交困境的需要,更是哈馬斯繼續尋求巴勒斯坦民眾、特別是加沙居民民意支持的需要。
非常清楚,哈馬斯想要的主要“附加條件”,除了那份已經到期、正等待“展期”之“停火協議”的大部分內容之外,就是“撤銷對加沙地帶的封鎖和開放包括拉法在內的所有口岸”;
而以色列之所以立刻展開猛烈報複,在於“停火協議”名義下的“經濟圍困”、“外交孤立”盡管給哈馬斯帶來了重大困難、但在“協議有效期內”,該“停火協議”並沒能從根本上實現其“核心目的”,即:通過經濟封鎖讓通過民主選舉上台的哈馬斯徹底失去民心,最終從經濟層麵徹底瓦解哈馬斯政權的民意基礎,同時削弱哈馬斯武裝的軍事能力。
為了從根本上實現上述“核心目的”,以色列也得用一切手段為“必將再來一份的停火協議”附加上自己想要的“附加條件”,非常清楚,針對那份有效期隻有半年、已經到期、正等待“展期”之“停火協議”,它想要的主要“附加條件”大概要包括這麽幾點:
其一,“展期”後的停火協議最好是“長期”的,有效期起碼要比原來的“半年”要長;當然,期限問題並不是最重要的;
●在“埃及與加沙的邊境線”上一直留有一個巨大的漏洞
其二,也是最重要的。眾所周知,“停火協議”期間,長達半年多的政治、軍事、特別是經濟封鎖雖然給哈馬斯及加沙經濟造成了巨大的困難,但真實的情況卻是,哈馬斯不僅沒有徹底跨掉,加沙地區的“生活”也在繼續運轉,特別是,經過半年的封鎖,哈馬斯武裝組織不僅仍然控製著加沙局勢,還史無前例地獲取了射程達40公裏、可襲擊以色列縱深的火箭,所有這一切,都是因為在“埃及與加沙的邊境線”上一直留有一個巨大的漏洞。
在東方評論員看來,既然以色列願意將這個“巨大漏洞”形容為“300條走私地道”,那我們姑且也這樣認為。
但我們想指出的是,在“停火協議”有效期內,自哈馬斯在埃及政府“裝模作樣”的不滿中用炸藥炸開了埃及與加沙之間的拉法口岸之後,旨在瓦解哈馬斯執政基礎、軍事能力的“停火協議”也就被炸開了一個“巨大漏洞”,且一直就沒有“真正地”堵上。期間盡管以色列數次對埃及政府表示強烈不滿。
非常清楚,在以色列的嚴密封鎖下,如果不是埃及政府出於“某種原因”睜一眼閉一眼,別說隻挖了“300條走私地道”、即便是挖有“3000條走私地道”,也不足以讓哈馬斯政權、特別是加沙百萬民眾支撐到今天。
●令“原始動機”本就不純的“停火協議”最終失效的“巨大漏洞”,並不在地下、而是在地上
顯然,時至今日,地球人恐怕都知道,那個令“原始動機”本就不純的“停火協議”最終失效的“巨大漏洞”,並不在地下、而是在地上;其性質也不是什麽“走私”、而是“其它”;
值得強調的是,就是憑借這個“巨大漏洞”,不論是在哈馬斯、還是以色列的麵前;更或者是在哈馬斯“背後勢力”、還是以色列“背後勢力”的麵前,埃及不僅成功地為自己掙到了一份“舉足輕重”的“角色”,並打算憑借這份“舉足輕重”、在“填補”那個“巨大漏洞”的過程中,在西奈半島恢複行使“全麵主權”。
●中東政治地圖的“重新繪製”
事實上,在連續數日的“焦點評論”中,我們已經用了大量篇幅討論一個問題,那就是中東政治地圖的“重新繪製”。下麵,在幾則相關消息之後,我們將繼續相關討論,並形成本期的“焦點評論”。
印度稱可接受巴方審判孟買襲擊疑犯
【新德裏消息】據《印度快報》16日報道,在巴基斯坦15日對境內非法武裝組織采取打擊行動後,印度外長穆克吉表示可以不要求巴移交孟買恐怖襲擊嫌疑犯,並接受巴方對嫌疑犯進行審判。
報道說,穆克吉15日在接受一家電視台采訪時說,印度希望巴方將嫌犯移交印方,如果這很難實現,印度能夠接受巴方自己對嫌犯進行公開和透明的審判。
巴基斯坦15日逮捕了非法組織“達瓦慈善會”的124名成員,並關閉了該組織的5處營地。
印度孟買遭遇恐怖襲擊後,印方指控巴激進的伊斯蘭組織“虔誠軍”是襲擊製造者,但“虔誠軍”對此予以否認。“虔誠軍”於2002年被巴政府取締,該組織現改稱“達瓦慈善會”繼續活動。
俄外長:希望履行所有以前與伊拉克簽訂的合同
【莫斯科消息】據俄新社報道,俄羅斯外交部長謝爾蓋·拉夫羅夫稱,俄羅斯希望履行所有以前與伊拉克簽訂的合同,包括開發西庫爾納2號油氣田。
拉夫羅夫在回答有關伊拉克項目命運的問題時說:毫無疑問,我們希望所有俄羅斯公司前幾年簽訂的合同都能夠得到尊重,我們正在就這個問題與伊拉克同行進行談判。我們希望,這一切很快就能商定。
拉夫羅夫說:我們與伊拉克領導層保持著經常性的聯係,我經常會見我們的同行,我們的商業界、外交部和其它各部代表團經常前往伊拉克,我們感到伊拉克夥伴們也對發展經貿及其它領域的合作感興趣。
歐盟警告:將因供氣危機而重審與俄烏的關係
【布魯塞爾消息】據媒體報道,歐盟委員會發言人約翰內斯·萊滕貝格爾星期五稱,如果俄羅斯和烏克蘭不能在最近找到過境向歐供氣問題的長期解決方案的話,歐盟可能重新審視與兩國的關係。
他在布魯塞爾對記者說:“如果這個休息日或者下周還不能達成正麵協議的話,我們將重審與俄羅斯和烏克蘭的關係,並且做出評估,我們是否能夠像往常一樣進行生意往來。”
俄羅斯和烏克蘭從2008年12月底開始就無法就向烏克蘭供氣以及過境烏克蘭對歐洲供氣的條件達成協議。歐洲使用的天然氣中超過四分之一是從俄羅斯天然氣工業公司購買的。
【時事點評】在之前的討論中,針對這一輪中東衝突,我們曾經提出幾個非常重要的觀點,即:
第一:歐美早前“放風”準備用於交換的中東、中亞、南亞、南歐等戰略利益,由於歐美關係被金融危機“突然置於金融對峙”的狀態,在“停火協議”到期後突然麵臨無法“按時交割”的窘境。
第二:早已在中東、中亞、南亞、南歐(科索沃)方向達成“一攬子交易意向”的歐美,由於中亞、南亞方向(對美國而言)的相關利益與中東方向、科索沃方向(對歐盟而言)的相關利益,一方麵因“種種原因”遲遲沒有進行“利益交割”、另一方麵、又因為“交割時間”上已經到期,因此,引發此輪中東衝突的一個“戰略因素”,在於巴以之間的“停火協議”必須以“再來一份”的方式進行“展期”。
第三,表麵上看,對歐美而言,“展期”的目的在於為了解決“第一”再爭取點兒時間;
●華盛頓,仍然在“苦等”歐盟的阿富汗配合、巴基斯坦配合
東方評論員注意到,就在剛才,美國國防部的官員還在聲稱“正在製定撤軍計劃”,如果透過現象看本質,顯然,仍然在著手自伊拉克撤軍的華盛頓,仍然在“苦等”歐盟的阿富汗配合、巴基斯坦配合。
●英國外交大臣14日展開了“印度一遊”,並在15日於英國媒體上發表文章
有意思的是,就在這個時候,英國外交大臣14日展開了“印度一遊”,並在15日於英國媒體上發表文章,“公開質疑”質疑“反恐戰爭”概念,稱此概念遭“誤導和誤解”。至於這位外交大臣在文章中給出的“正解”,由於事關重大,我們不妨將他的主要觀點羅列如下:
米利班德15日在英國《衛報》發表評論文章說:
一:米利班德文章說,“9·11”恐怖襲擊事件發生後不久,美國提出“反恐戰爭”概念。這一概念起初收到團結民眾的積極效果,最終卻被“誤導和誤解”。
二:他分析,“反恐戰爭”理念予人存在一體化跨國敵對集團的印象。這個集團由烏薩馬·本·拉丹及其領導的恐怖組織“基地”為代表。實際情況是,各恐怖組織在動機和特性方麵不盡相同,並不存在想象中的聯合體。盡管不同恐怖組織均采用恐怖手段以求達成目的,但它們目的並非一致,合作也體現“機會主義”特性。
三:他認為,越是把恐怖組織劃為統一陣營,越是在溫和宗教團體與極端主義組織之間、正義與邪惡之間劃定簡單界線,就越是陷入企圖整合恐怖勢力人物的圈套。
四:米利班德還說,提出“反恐戰爭”概念,旨在團結民眾反對共同敵人,但團結不應建立在共同敵人基礎上,而應以共同價值觀和理念為基礎。
五:米利班德表示:以“戰爭”為修辭,意味回應恐怖須以軍事手段為主;宣揚“反恐戰爭”即為宣揚使用武力。
六:米利班德以孟買恐怖襲擊為例說明,摧毀恐怖組織、審判恐怖分子固然重要,但印度、巴基斯坦兩國談判解決克什米爾領土爭端,才是消除地區恐怖陰影的根本。
七:他還說,以色列進攻加沙所引發爭議也與“反恐戰爭”概念有關。
●就“時間順序”來看,這篇文章的意義首先在於“它是針對南亞局勢的一個總結性文章”
在東方評論員看來,英國外交大臣的這篇文章,是在15日見報的,也就是說,在動身訪問印度之前,即便他還沒來得及將稿件投送出去、最起碼也已經完稿了。顯然,“鞍馬勞頓”中是寫不出這份“費盡心機”與“用心良苦”的(這一點,稍後再做展開)。
因此,就“時間順序”來看,這篇文章的意義首先在於:這是英國外長為“對其印度之行”提前撰寫的“總結性文章”,也是針對南亞局勢的一個總結性文章。
●針對南亞局勢,我們也曾提交了一份“總結
巧合的是,在之前的點評中,結合印度向中美“同時提交”所謂的證據,針對南亞局勢,我們也提交了一份“總結”,其要點如下:
第一:我們認為:印度隻提供給“中美”兩家、而不提供給歐盟、或者俄羅斯第三家,這分明是讓“中美”兩國“共同裁決”,共同為孟買恐怖襲擊案做“結案”報告,“共同”為“印巴關係”、特別是“孟買恐怖襲擊後續發展”做出“宣判”。
第二:我們還認為:由於中美每個人手上都隻有50%的投票權,“國際社會”是很難指望“中美”共同做出一份或讓印度有根據對巴基斯坦境內目標進行反恐打擊、或讓巴基斯坦立刻洗脫嫌疑的“結案報告”來的。
●印度將在“繼續等待”中保持戰略靈活性
在東方評論員看來,特別重要的是,僅就外交層麵而言,印度向“中美”兩國同時提交“巴基斯坦政府機構與恐怖襲擊孟買之間關聯證據”的“狡猾”是明顯的:這即是將決定南亞局勢走向的決定權拋給角力於巴基斯坦的“中美”,同時又可以對“美元”及“歐元”有個交待,最後,還可以在印度與南方陣營的中遊砥柱“中俄”之間留下戰略合作空間。
也就是說,由於那份證據的內容已經被印度“明確定性”為“巴基斯坦政府機構與恐怖襲擊孟買之間的關聯”,那麽,隻要華盛頓無法讓北京做出“印度所期望的”、也就是“美國所期望的”、當然也是”歐盟所期望的”結論的話,那麽,印度就隻能在“繼續等待”中,在“中歐俄美”之間,或者在北約與上合之間、在北方與南方之間“保持戰略靈活性了”。
●米利班德對印度的訪問,即是“上述戰略構想”的終結,也是“一個全新戰略”的開始
在上述回顧的基礎上,我們再去拜讀米利班德的“總結性文章”,也就不難看出這麽兩點:
首先,米利班德以孟買恐怖襲擊為例、給出的“摧毀恐怖組織、審判恐怖分子固然重要,但印度、巴基斯坦兩國談判解決克什米爾領土爭端,才是消除地區恐怖陰影的根本”之觀點,表麵上是他對“中美”共同為“印巴關係”、特別是“孟買恐怖襲擊後續發展”做出“有利於歐美之宣判”的“裁決結果”不抱希望,但“實質”上卻是他對“歐美”擬定的、借“印度911”的契機、以反恐戰爭為手段、通過引發克什米爾戰爭的方式切入南亞、在“克什米爾戰爭的後續發展中”將克什米爾打造成歐盟、美國、或者北約的,用於遏製、封鎖中國的“南亞觸點”之戰略構想“不抱希望”。
顯然,在這個層麵上,我們也就非常理解米利班德的“投稿習慣”了:他之所以選擇“在訪印旅途期間”投稿,並質疑布什的“反恐戰爭概念”,或許是想表明這麽一點,那就是:他對印度的訪問,即是“上述戰略構想”的終結,也是“一個全新戰略”的開始。
●這個所謂“新戰略”的“原理”並不新鮮
其實,通過米利班德的文章,我們不難發現,這個所謂“新戰略”的“原理”並不新鮮。
請大家注意這一段文字,原文是:米利班德還說,提出“反恐戰爭”概念,旨在團結民眾反對共同敵人,但團結不應建立在共同敵人基礎上,而應以共同價值觀和理念為基礎。
非常清楚,說了半天,所謂“新戰略”的“基礎”就是“西方民主價值觀”,我們也就不難明白,米利班德對“反恐戰爭概念”的“質疑”,其“性質”並非是對“西方霸權主義”的反思。
●米利班德對“反恐戰爭概念”的“質疑”,隻能解讀為一種英國“為了達成共同的價值目標,而主張歐美必須進行戰略調整”而已
請大家再注意這一句話,原文是:米利班德文章說,“9·11”恐怖襲擊事件發生後不久,美國提出“反恐戰爭”概念。這一概念起初收到團結民眾的積極效果,最終卻被“誤導和誤解”。
顯然,米利班德、或者英國人,是非常講究“外交技巧”的,上麵這段話充分體現了這麽兩點:
首先,他對美國提出“反恐戰爭”概念的“質疑”,僅局限在“反恐戰爭”的“提法”上,原因是這種“最初起到了積極效果”的“提法”,最終卻被“誤導和誤解”,因此,他的質疑不僅不能解釋為反對“反恐戰爭”,更不能解釋為“反對美國”、或者與美國拉開距離,而隻能解讀為一種英國“為了達成共同的價值目標,而主張歐美必須進行戰略調整”而已。
●由於南亞局勢無法破局,中東局勢終於走到了“嬗變的前夜”
眾所周知,在南亞這個地方,大部分國家都是按照“西方民主政治”模式運行的,印度是的,巴基斯坦也是的、孟加拉國也是的;在中亞,大部分國家也是的,甚至那個在北約多國部隊占領下的阿富汗,其政體也是按照“西方民主政治”模式運行的。盡管這個民主中央政府的政令出不了喀布爾城。
值得強調的是,在中東那塊地方,按照“西方民主政治”模式運行的國家也不在少數,以色列是的,埃及是的,黎巴嫩是的,即便是仍然沒有正式建國的巴勒斯坦、仍在美軍占領之下的伊拉克也是的;不僅如此,占據歐亞大陸橋的土耳其也是一個“西方式民主國家”。
在擺出這些“事實”之後,我們也就不難看出,盡管米利班德的文章更多是在針對南亞局勢,但是,在看清楚了米利班德(英國)的“真正意圖”後,我們不能不感歎一句,由於南亞局勢無法破局,中東局勢終於走到了“嬗變的前夜”。
●幾個重要觀點
大家知道,在之前的點評中,首席評論員曾經給出另外幾個重要觀點,即:
第一:在這場中東衝突的後續發展中,土耳其是否會領銜維和、及土耳其最後是選擇歐盟還是美國、這都是後話,最關鍵的是,從中東官員放出“方方麵麵至少應該接受一隻來自中東國家的軍隊維和”之意圖來看,從土耳其“已在等待請諫”的架式、及埃及有意在西奈半島恢複全麵主權的意圖來看,中東核心國家的“利益觀”、在歐美的“金融對峙”中、在歐美一係列“中東、南亞、中亞、南歐戰略合同”麵臨著“到期無法交割”的尷尬中,已被全麵激活。
第二:我們認為,一旦“停火協議”果真向“中東國家”自己維和的方向演變,那麽,歐美之間,或者大中東計劃與地中海計劃之間的競爭,更或者“中歐俄美”的大國角力,也就會在“中東國家”的最後選擇中趨於白熱化。
第三,我們還認為,在“第一”與“第二”的基礎,大家應該不難看出,如果有“外力”的大力策應,中東國家就有可能在“大國”的角力中,依靠自身優勢,慢慢形成一個、或者幾個“核心集團”,站在“歐美”之外、中東之上的角度,去關注、並追求中東自己的核心利益。
●米利班德的這篇“自南亞做起的”文章做得“非常之大”
第四,在米利班德用一篇文章,外加一次訪問終結了“以反恐戰爭方式切入克什米爾問題的戰略構想”、並啟動“以民主價值觀構建一個反恐戰線的新戰略”的“最新發展”下,我們再去審視“第一、第二、第三”,也就不難看出,米利班德的這篇“自南亞做起的”文章做得“非常之大”。
●米利班德的“新戰略”,其意圖在於找到一個“好辦法”
顯然,在東方評論員看來,從根本上講,在歐美處於金融對峙的情況下,在歐美的一連串、旨在緩解歐美金融對峙的戰略交換隨著“停火協議”到期卻“無法按時交割”的情況下,在“三邊撕裂”仍然以遠高於“南北撕裂”的烈度“繼續撕裂”著的情況下,米利班德的“新戰略”,其意圖在於找到一個、即可以“最大限度緩解‘三邊撕裂’”、又可以“最大限度拆解‘南方陣營’”的“好辦法”,顯然,這個“好辦法”最終目的仍然是一個,那就是在全麵拆解“南南合作”的過程中,全麵激化“南北撕裂”的烈度、為歐美最終化解“源生於歐美金融體係內部的金融危機”、並繼續掌控國際金融主導權、世界事務話語權找到一條出路。
●從最高層麵“直接瓦解”南南合作的“戰略構想”已處於”玩不下去了”的狀態
我們知道,在“印度911事件”的後續發展中,“歐美”之所以上躥下跳,其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挑起印巴衝突、點燃克什米爾戰爭,最終將中國拖進戰爭,直至令“中印”這兩個“南方大國”全麵對立,從而“自根子上”徹底瓦解“南南合作”。在這個基礎上,之後再伺機行事,其中,利用在金融危機過程中“以各種救市名義”產生並大量囤積的歐元、美元流動性,借機兼並印度經濟,最後以西方資本掌控下的印度經濟為“戰略工具”,或替代中國而提供產品、或替代中國而提供市場,從而全麵衝擊、至少是嚴重幹擾中國、或者南方經濟體,就是一個戰略選擇項。
顯然,由於印度政府在最後關頭耍起了“滑頭”,旨在從最高層麵(中印都是南方大國)“直接瓦解”南南合作的“上述構想”、實際上已經處於”玩不下去了”的狀態。
●米利班德的這篇文章不僅沒有“放棄南亞這篇文章”的意思,反而有“南亞的文章中東做”的意圖
因此,在東方評論員看來,我們之所以說米利班德的這篇“自南亞做起的”文章做得“非常之大”,就在於他不僅沒有“放棄南亞這篇文章”的意思,反而有“南亞的文章中東做”的意圖。
●再談金融危機下的“美國應對策略”
在之前的點評中,我們曾對金融危機下的“美國應對策略”加以歸結,那就是:盡可能地激化“南北撕裂”、讓激化之後的“南北矛盾”將急於搶班奪權的歐盟“擋回”美國這一側,從而弱化“三邊撕裂”,並以此作為鞏固北約的最大利器、從而為“西方世界(實際上是美國)”戰略上全麵翻盤的“最後一搏”做準備,即:以北約的名義、或“軍事解決”伊朗、或以“軍事解決”伊朗問題相威脅、憑借北約的海上優勢,迫使中東國家(包括伊朗)“必須站隊”,直至實現將整個中東納入“北約(實際上也是美國)”的控製、之後,再依靠能源、金融優勢,徹底解決中亞、南亞國家的“傾向性”問題,最終將“中俄”的戰略防線壓縮至各自的國境線。為最終以民主、或者經濟手段,全麵解體“中俄”這兩個極具戰略潛力的大國做戰略準備。
●米利班德發表這篇文章的“著眼點”,恰恰在於啟動該戰略的第一步
非常清楚,米利班德發表這篇文章的“著眼點”,恰恰在於“盡快啟動”該戰略的第一步,即:以北約的名義、或“軍事解決”伊朗、或以“軍事解決”伊朗問題相威脅、憑借北約的海上優勢,迫使中東國家(包括伊朗)“必須站隊”,直至實現將整個中東納入“北約(實際上也是美國)”的控製。
●米利班德發表這篇文章的“玄機”之一
在這個基礎上,我們再去看“第一”及“第二”,也就不難看出,在中東核心國家的“利益觀”已被全麵激活的“不利情況(在中俄伺機介入的背景下,這明顯有悖於歐美操縱停火協議、共享中東話語權的初衷)”下,如何“因勢利導”,順勢將“北約框架”投進中東,似乎正是米利班德發表這篇文章的“玄機”之一。
●向中東空投“北約”,視局勢發展,必對地中海計劃與大中東計劃產生“不同的影響”
顯然,向中東核心地帶空投“北約”,對歐盟地中海計劃與美國大中東計劃的“具體影響”是不同的,假如局勢果真發展到“身份獨特”的土耳其(即是伊斯蘭國家、又是北約成員國、卻不是歐盟成員;即地處中東、又瀕臨地中海)領銜“加沙維和”,那麽,就如我們在之前點評中所提及的那樣:也就意味著中東將出現更加複雜的局麵。
首先,在美國人可以想像著先將“北約”“誑進”中東,之後再強化北約、利用北約這個軍事組織為其“大中東民主計劃”服務;至於以北約的名義、或“軍事解決”伊朗、或以“軍事解決”伊朗問題相威脅、憑借北約的海上優勢,迫使中東國家(包括伊朗)“必須站隊”,直至實現將整個中東納入“北約(實際上也是美國)”的控製、等一係列戰略構想,從此也就有了基礎。
其次,在美國夢想著利用北約的同時,歐盟也可以想像這樣一種可能性:一旦戰略上需要,一旦北約被“俄歐新關係”所部分替代並弱化,就接收土耳其加入歐盟,那也就意味著歐盟、或者“地中海聯盟”的軍事力量已經進駐了加沙。
●“成份”問題可能成為“外力”順勢打破中東政治地圖的一隻“鋃錘”
最後,在是否接受土耳其領銜“加沙維和”的問題上,中東國家也將麵臨一係列選擇。值得強調的是,由於中東的另一個核心國家-沙特恰恰不是什麽“西方民主國家”,這也就為“中東維和部隊”帶來了一個“成份”問題,也就是說,在這隻維和部隊究竟是“隻能”由所謂的“民主的中東國家(比如埃及、土耳其、伊拉克等)”組成,還是“可以包括”諸如沙特等這類的“非民主中東國家”,就可能成為“外力”順勢打破中東政治地圖的一隻“鋃錘”。
●對歐美而言,硬性劃出一條“敵我識別”的又有何不可?
顯然,實際上,在“某些外力(歐美)”的眼裏,隻要其全球戰略需要,那麽,在“隻能”與“可以”的背後,在“地中海”上、或在“大中東”中,以所謂的“民主”為標準、以所謂的“自由”為準繩,硬性劃出一條“敵我識別”的又有何不可?
以土耳其和埃及為例,在開始的時候,這兩個國家的利益也許可以自“歐美”手上拿到,比如讓埃及恢複在西奈半島上行使全麵主權、並在中東和平進程中發揮更大的作用,或讓土耳其領導中東維和部隊進駐加沙、部分滿足土耳其的政治抱負。
但是,這些“民主”的、且願意配合的中東國家都不怎麽產石油,如此一來,被擠占了“角色”的沙特等產油國又做何感想?另一個雖然“民主”、但不為“歐美標準”所認可的民主國家--伊朗是否接受?如果沙特與伊朗這兩個中東核心國家都“委曲接受”那還好,如果不接受,那麽“中東政治地圖”也就必然大亂。
●歐盟恐怕也在“認真盤算”中東政治政治大亂局的利弊得失。
在東方評論員看來,在沙特為主的海合組織已經“放風”準備建立海元的背景下,在向來支持哈馬斯的伊朗在這次中東衝突中“大體保持低調”的背景下,可以想像的是,隨著中國中東特使的出訪中東,特別明顯的是,隨著俄羅斯軍方公開放言“正在考慮在中東、比如敘利亞設立軍事基地”,“歐美”之外的“外力(中俄)”,與沙特、伊朗一樣,顯然也“關注”到、並“警惕”著、還打算“不妨利用”這種可能性;即便因中東再起衝突、令地中海計劃無法展開、而大受打擊的歐盟,恐怕也在“認真盤算”中東政治政治大亂局的利弊得失。
顯然,在這裏,即便以最簡單的劃分方式,按“民主與否”為“標準”將中東國家一分為二,那麽,最後也將產生三個陣營,一個是以埃及為代表的民主陣營,另一個,則是以沙特為代表的“非民主”陣營,再加上一個“搞民主選舉政治”卻不為西方所認可的伊朗,中東也就被首次、人為、明確地“一分為三”。
如果再考慮到巴勒斯坦、以色列、敘利亞這些個“政治變量”,考慮埃及、土耳其雖然不產石油、卻把守著海上、陸地石油運輸線的“經濟事實”,特別是考慮到有錢搞“海元”的國家,不僅沒有力量保護自己、反而是中東國家中“軍事能力最弱”一群的“軍事事實”,所有這些,都為中東現有政治地圖破碎之後、“外力”隨時以政治、經濟、甚至軍事的方式“全麵介入”提供了“種種可能”。
●能從一張“破碎的中東政治地圖”中最終獲利的,一定是“最能團結人”的一方
非常清楚,因南亞的無法破局,這場如期到來的中東衝突、實際上已經啟動了中東現有政治地圖的“破碎進程”,在東方評論員看來,在“有的人”急於打碎,好將“北約框架”空投進去的同時,也“有的人”在靜候“砰”的一聲,好在“請柬”的邀請下,在地中海沿岸、甚至中東腹地、以為“某種新貨幣”提供支撐的名義建立軍事基地,更“有的人”期望在“外力的平衡”中,最大限度地謀取自己的那份核心利益,因此,對“歐美”而言,或者對“中俄”而言,“打碎”現有中東政治地圖後,其“利弊得失”並沒有十足的把握,可以肯定的是,在所有的“外力”中,能從一張“破碎的中東政治地圖”中最終獲利的,一定是“最能團結人”的一方,一定是在全球諸多利益中,與其它方利益最為重疊的一方。
●在一連串“提醒”信息中,我們不難發現,美國“被提醒”的次數最多
在這個層麵上,我們再去觀察“歐盟警告將因供氣危機而重審與俄烏的關係”這條新聞,也就不難看出,這更多地是在以“重新審視親美的烏克蘭總統的政治地位問題”來提醒美國;
在這個層麵 上,我們再去觀察“美國商務部發表聲明說,中美已經就增加美國對華高科技出口達成了原則性協議”的消息,也就不難看出,這更多地是在以“萬不得已,美國準備向中國的‘北上戰略’做出讓步”來“提醒歐盟”;
在這個層麵上,我們再去觀察“捷克駐華大使格雷普爾、歐盟駐華大使安博、瑞典駐華大使林川在捷克駐華大使館共同舉行了中外記者會,介紹捷克擔任歐盟輪值主席國期間歐盟與中國關係發展的前景”的新聞,也就不難看出,歐盟輪值主席國駐華大使顯然在代表歐盟強調“歐盟與中國關係的重要性”,在代表歐盟向中國強調“在捷克任歐盟輪值主席國期間,無意再打達賴牌”的態度,並以“歐盟讚賞中國軍艦在亞丁灣護航行動”來“提醒美國”;
在這個層麵上,我們再去觀察俄羅斯繼續強調“有意加強與歐盟新關係”、及“烏克蘭願意參加在莫斯科舉行的天然氣消費國峰會”,並強調“準備在近期舉行上合有關阿富汗反毒問題會議”的消息,也就不難看出,這即是在提醒“中美”、但也是在提醒“歐美”,更是在提醒“美國”。
從上麵的一連串“提醒”信息中,我們不難發現,美國“被提醒”的次數最多。在東方評論員看來,對華盛頓而言,“被提醒的次數最多”顯然是個“壞消息”,這個“壞消息”有多壞,我們不打算展開,請大家對比我們一再強調的“美國應對策略”就可以知道,為了更好地說明問題,我們再次轉述如下:
針對金融危機的“美國應對策略”:盡可能地激化“南北撕裂”、讓激化之後的“南北矛盾”將急於搶班奪權的歐盟“擋回”美國這一側,從而弱化“三邊撕裂”,並以此作為鞏固北約的最大利器、從而為“西方世界(實際上是美國)”戰略上全麵翻盤的“最後一搏”做準備,即:以北約的名義、或“軍事解決”伊朗、或以“軍事解決”伊朗問題相威脅、憑借北約的海上優勢,迫使中東國家(包括伊朗)“必須站隊”,直至實現將整個中東納入“北約(實際上也是美國)”的控製、之後,再依靠能源、金融優勢,徹底解決中亞、南亞國家的“傾向性”問題,最終將“中俄”的戰略防線壓縮至各自的國境線。為最終以民主、或者經濟手段,全麵解體“中俄”這兩個極具戰略潛力的大國做戰略準備。
通過上麵的討論,我們不難看出,一旦中東現有政治地圖被打碎,作為中東現有格局即得利益者,最不可能獲利的反而是美國自己。在這種現實下,美國人敢為了能走到“應對戰略”的“第二步”而不顧一切地打碎它嗎?我們不妨拭目以待。在下期的“焦點點評”中,我們將結合“相關發展”、繼續跟蹤這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