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的今天

五年前的這一天，也是這樣一個晴朗的早晨。記得剛開完個會回到辦公室，突然看見一條email說世界貿易中心大樓被飛機撞了。於是和同事一起到樓下大廳的大屏幕電視去看看被撞得怎樣了。那兒大概已聚集了二三十個同事，大家邊看邊議論著，以為這隻不過是一起惡性飛行事故。不到5分鍾左右吧，一幅不可思議的畫麵出現在電視上，隻見一架飛機從新澤西方向飛來，直直的撞上了世貿中心雙塔的另一棟樓，一團大火球騰的一下炸開。大家一下子都懵了，沒有一個人說話，都怔怔地看著電視上那不可思議的畫麵。慢慢地大廳裏人越聚越多，大家都聚集在電視機周圍看著那兩幢濃煙滾滾的雙塔。布什總統在電視上閃了一下，將事件定性為恐怖襲擊。正當CNN的評論員在不斷地采訪目擊者，討論這不可思議的事件時，又一個不可思議的畫麵出現在電視上：世貿中心的大樓坍塌了，猶如定向爆破似的，大樓就這麽直直的坍下來，揚起一團巨大的煙塵球。人群裏爆發出一陣尖叫，”Oh my god!!” 。又過了一陣，另一棟樓也塌了，又是一陣尖叫，人群中有幾位女同事已經哭出聲來。全大樓的員工此時大概都聚集到大廳裏了，大家還是靜靜的看著電視直播。有人在後麵打著手機，突然大樓裏的廣播響了，通知說公司大樓馬上關閉，請與大家立刻離開回家。大家騰的一下就散了。

回到家，太太的公司也關了她已先到家。她告訴我已經跟學校打過電話，學校說不讓去接小孩回家，因為孩子們還不知道這事。又說已經跟朋友們打過電話，又幾位在紐約上班的朋友已經聯係上，還有幾位沒有消息，太太們心急如焚。我們一邊看著電視裏的直播，一邊每隔一小時半小時給朋友們打電話。到了下午兩三點鍾，所有在紐約的朋友都已有了平安著落，隻是有好幾個還沒有到家。晚飯也沒有心思吃了，兩個人隻是怔怔地看著電視，覺得此時此刻人們是如此的無助。那去過無數次的地方和曾經是世界第一的雙塔，此刻就是一團灰白灰黑的煙團。

直到晚上九點半左右，最後一位朋友打來電話說，終於平安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