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羅斯之旅 （4）-涅瓦河上的48小時 （下）

“咚！”。。。

“咚咚！“。。。

撞擊聲傳來的同時，我感到床也跟著晃了兩下。睜開眼，隱約聽到外麵人聲噪雜。扭頭看了看表，七點多了，可窗外卻還是漆黑一片。這是怎麽回事？

打開艙門，我向外探探頭，看到大家都在向甲板上跑。於是，趕緊回身拿上相機也跑了出去：“怎麽了？我們這是在哪兒？“

出來一看才明白。原來船已停泊在攔河閘裏，正等待著水位下降，閘門打開。難怪剛才窗戶外麵漆黑一片，我們這會兒得有20來米深了。

隨著閘門的一點點開啟，俄羅斯人笑逐顏開，拍手歡呼起來，回聲打破了晨光下涅瓦河的寂靜。有時候真搞不懂他們。不禁想起每次和俄羅斯人同坐飛機，起飛時，他們總要低頭沉吟並在胸前劃個十字； 而降落時，他們會鼓掌歡呼，仿佛是劫後重生般地歡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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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的船速一定不慢，我們早已駛離了奧涅加湖，而拉多加湖也不見了蹤影。這是在回聖彼得堡的路上了。

“早啊！昨晚睡得可好？“ 凱蒂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笑笑地拉著我一起去吃早餐。

兩杯咖啡後，我居然又開始打哈氣。嗯，看來一個回籠覺是很必要的了。我從果盤裏拿了個獼猴桃，將其剝皮切片，在小碟中用叉子碾碎，凱蒂很不解地看著我，問道：“這是幹什麽？“

“水果麵膜啊，最解乏了。獼猴桃維生素很高，隻需兩分鍾，你就會光彩重現。“ 邊說我邊神秘地朝她擠擠眼睛。

“真的？那等會兒，我也弄一個試試看。“ 於是兩個女孩子嘻嘻哈哈地在早餐桌上切切弄弄。

船將在一個小時後靠岸，今天的節目安排在另一個小島上會餐，聽說還有歌舞演出安排。回到房間後，我抓緊時間做完麵膜，美美地又小睡了會兒。再醒來，既感精神百倍，容光煥發。

小島上已是豔陽高照，綠葉翻飛中百花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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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地就聞到了香味。啊！ 烤乳豬，15公斤應該還算是乳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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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篷裏長長的餐桌上，杯盤美食早已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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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爾蓋領著我坐到了帳內最前排，看了看桌上的伏特加，我問道：“這還不到中午，是不是不太妥啊？“

他哈哈大笑兩聲：“你放鬆點吧，我們是在假期裏，美酒美食就沒有鍾點之分了。“

“好，放鬆。那我給你講個笑話吧，你知道美國派間諜到俄國的笑話嗎？“

“不知道，快說來聽聽。“ 謝爾蓋很感興趣的樣子。

“那還是在美俄兩國冷戰時期，美方實在是被克格勃間諜折騰得狼狽不堪，就決心要培養出史上最優秀的美國間諜，深入到俄羅斯腹地，更多更快地獲取敵人的情報， 給克格勃以最嚴厲的還擊。

於是，他們挑選了一個優秀可靠的美國家庭，從母親那裏抱走了嬰兒，開始培養這位未來最傑出的間諜。他們喂他俄國食物，讓他玩俄國玩具，給他請俄裔老師，令他讀遍所有的俄羅斯巨著，要做到對俄國曆史文化無所不知，無所不曉。。。

很快，嬰兒成人了，長得像俄羅斯男人一樣高大壯實，而且各方麵品學兼優，對俄羅斯的了解勝過任何一個俄羅斯人，喝起伏特加來連俄羅斯人都不是對手。

這時美國人認為時機已到，該是派他出任務的時候了。於是，在一個沒有月亮的夜晚，他們將間諜空投到俄羅斯的密林中。

就像是在受訓中學到的那樣，間諜著陸後，迅速地收起降落傘，並將其掩埋好，換上了俄羅斯人的衣服，看到遠處有個村莊，就大步地向那裏走去。

走到村口見到個酒館兒，間諜決定先進去吃飽喝足再做別的打算。

他推開了酒館兒的小門，感到所有的目光唰地一下子都轉向了他。

間諜鎮定自若地來到吧台前，不緊不慢地說：“來杯伏特加。“

酒保什麽也沒說，遞給他一杯伏特加。隻見那間諜一仰頭，一聲不響地喝了個幹淨。

“再來一杯。“ 間諜又點了一杯。

酒保仍舊不出聲，又給他上了一杯。間諜又是一飲而盡。

就這樣，間諜一杯一杯地連著喝，不動聲色地把一整瓶都喝光了。

“還有嗎？再開一瓶！“ 間諜輕鬆地對酒保說。

這時酒保顯得有點不耐煩：“你雖然喝起酒來像個俄羅斯人，但是我可以告訴你，你不是俄羅斯人。“

“嗯？”間諜心裏咯噔一下，但是訓練有素的他，仍舊不露聲色，一言不發，隻是看了看旁邊樂隊放在凳子上的俄羅斯樂器balalaika, 隨手就拿起來邊彈邊唱。他的歌聲抑揚頓挫，優美悅耳。然而一曲終了，酒館裏的人隻是怔怔地看著他，毫無反應，一個人都不鼓掌。

酒保歎了一口氣說：“你雖然彈得像個俄羅斯人，唱得像個俄羅斯人，但是我可以告訴你，你不是俄羅斯人。“

“為什麽，酒保到底是怎麽看出來的？“ 謝爾蓋有點不耐煩了。

“噓，別著急。“ 想當初我聽到這兒，也是迫不及待的樣子。

“間諜還是不理會酒保的斷言，鎮靜自若地一杯一杯喝著伏特加。

這時，樂隊湊起了俄羅斯著名的哥薩克舞曲，酒館裏的人們紛紛起身，跳起了熱情似火的哥薩克舞。間諜一看此狀，縱身一躍跳進舞池中央，隨著舞曲，上下翻飛，彎腰踢腿，那奔放的激情和火辣的舞姿引得旁邊的農夫們掌聲歡呼聲四起。。。

間諜一跳就是一個多小時，滿頭大汗地回到酒保麵前，豪氣滿懷地說：“兄弟，伏特加！“

隻見酒保雙手插著腰，很無奈地搖搖頭，說：“雖然你的哥薩克舞比俄羅斯人都跳得好，但是我可以告訴你，你不是俄羅斯人。“

間諜再也遏製不住心中的怒火，一個拳頭打在了吧台上，衝著酒保喊道：“他 娘 的！你倒給老子說說，我為什麽不是俄羅斯人！“

酒保攤開雙手，聳聳肩膀：“我們俄羅斯沒有黑人。“

“。。。哈哈哈。。。” 聽得十分入神的謝爾蓋遲疑了兩秒鍾才開懷大笑。他的笑聲引來四麵的眼光，坐在不遠處他父親的好友維克多，轉身看看我們：“謝爾蓋，什麽事情這麽開心？“

謝爾蓋抬起頭，喘了喘氣說：“我們在說你的同行呢。。。哎呦！“

不等謝爾蓋再往下說，我忽然感到不妥，就在說桌子底下噔地踢了他一腳，湊過身子，小聲問他：“同行？你別嚇唬我。。。“

“沒事兒。都什麽年月的事情了，誰都不會在乎的。“ 謝爾蓋一邊回答我，一邊笑著朝維克多揮揮手。維克多也再沒有追問，肯定是覺得年輕人開玩笑沒什麽特別的。

談笑間，烤乳豬端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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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一點也不餓，但一聞到這香味撲鼻的烤肉，我的食欲馬上就被打開了。

“咦？怎麽沒有皮？謝爾蓋，烤豬皮怎麽給切掉了？“ 我有點失望，吃慣了德國的烤豬膝，最喜歡外麵一層金黃焦脆的豬皮。

“說的是，你等著，我去拿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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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太棒了！祝你胃口好！“ 每個人都埋頭品位美食，帳篷中一下子變得安靜下來。

這時麥克風裏傳來一個低沉的男聲：“女士們，先生們，大家日安！“ 一句開場白，早已安排好的歌舞節目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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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獷奔放的俄羅斯音樂舞蹈，給人以強烈的感染力。舞台上的幾對男女舞者，閃轉騰挪之間，散發出難以言喻的生命的熱量，給人以遼闊蒼茫之感。舞中的英雄氣和風霜氣，又時而混合以陰柔流暢的動作，體現著俄羅斯人溫柔多情的一麵。

“看！哥薩克舞！“謝爾蓋一定是想起了美國間諜，禁不住將手在空中一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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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提琴如泣如訴的演奏，讓我感到心中好像有一些情緒被引燃了，隨著靈動的音符，我完全折服於俄羅斯強悍的民族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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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唱的是普希金的詩句：“用我的語言把人心點燃。“ 謝爾蓋在一旁悄聲替我翻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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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歌聲點燃了我的心。“ 短短地我回答了一句，不想將這蕩氣回腸的歌聲打斷。


熱愛生活的俄羅斯人從不會幹坐著看演出。歌舞演到高潮時，客人們也開始隨著音樂在台下翩翩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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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曆山大居然跟著康康舞曲跳起了迪斯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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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維克多。“ 順著謝爾蓋的手指，我看到維克多已經完全進入了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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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克多曾經是戰鬥英雄， 得到過國家最高勳章呢。“ 謝爾蓋開始給我講維克多的故事：

“他和我父親是發小。長大後， 我父親從政，他從軍。由於他在軍中表現出色，後來被調去了克格勃。 你知道，在俄羅斯，隻有最出色的人才會被克格勃吸收。在那個年代，這是無比的榮耀。“

我不由得看了一眼維克多。雖然已是兩鬢斑白，但他走起路來帶風，說起話來鏗鏘有力，當年的風采油然可見。

“國家解體的時候，克格勃有很多人自殺，最糟糕的情況達到了一個月兩萬多人。

那時候維克多來找過我父親，商量出路。那時我還小，但是記得他在我家客廳裏，一字一句地說過：“那些自殺的人是弱者，是逃兵！克格勃人是任何事情都打不敗的！“

後來我父親開公司，賺了一些錢後，就請維克多做公司的安全顧問。他現在負責我們的保安工作。“

維克多的故事讓我想起，一次在莫斯科參觀克格勃博物館時，講解員是一位退休的前克格勃大校，也曾經說過同樣的話：“克格勃人是任何事物都打不敗的！我們無論走到哪裏，都是生活的強者。“

我最敬佩生活中的強者。聽謝爾蓋講完故事，我倒滿了三杯伏特加，遞一杯到謝爾蓋手上：“走，去敬他一杯。“

當我們二人來到維克多麵前時，他仍然沉浸在配角的歡快中，看到我前來敬酒，連忙站起來，接過酒杯，滿臉詫異。

謝爾蓋對他附耳說了兩句俄文，維克多立刻睜圓了眼睛，鄭重其事地看著我說：“為我們的友誼幹杯！“

“為我們的友誼幹杯！“ 我一仰頭，喝下了涅瓦河之旅最痛快的一杯酒。

這時，演出結束了，人們紛紛開始離座，向外麵走去。

維克多一把拉住我：“西城，走！和我們一起去蒸桑拿。“

我用遲疑的眼光看了看謝爾蓋。“對，就是俄羅斯桑拿。“ 謝爾蓋肯定地點了點頭。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是男女混蒸的那種。“啊！ 我，我不去，我要去看伏特加博物館。我還沒喝夠呢。“ 不由得維克多答複，掙脫了他的手，即頭也不回地跑掉了。身後傳來他們爽朗的笑聲。

雖然了解在旅遊勝地請人蒸桑拿，是俄羅斯人的待客之道，無奈身為中國人的我實難消受這一特殊待遇， 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啊。我幾乎是以衝刺的速度跑到了伏特加博物館。


據說這裏收藏了三千多種伏特加。外麵的門廊裏掛著一些上世紀初貴族出遊的，還有伏特加釀造廠的老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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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京也來過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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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俄羅斯，節日頗多。從一月份開始有東正教的“聖誕節”、俄曆新年、國家衛士日（軍人節）、憲法日、“三八”婦女節、“二戰得勝日”，還有教師節、建築工人節、漁夫節、醫生節、宇航員節等，到公曆的新年足有二十多個節日。俄國人對待每個節日都比較重視，為了表示過節，都要鄭重其事地喝酒，伏特加和香檳酒、葡萄酒一樣也不能少。而他們最喜歡的還是伏特加，它幾乎成為俄羅斯的代名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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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羅斯的伏特加是於1428年由意大利的熱那亞傳入的，但當時執政的莫斯科大公瓦西裏三世，禁止飲用伏特加以保護本國的傳統名酒 - 蜜酒生產者的利益。

伊凡雷帝首次在莫斯科開設“皇家酒苑”，但不久之後，他下令除自己的禁衛軍外都不準飲用伏特加。直到烏克蘭並入俄羅斯後，伏特加才在民間傳開。後來的彼得大帝把伏特加視為國庫的主要的財源。葉卡捷琳娜二世免除釀酒業賦稅，大貴族鄉紳都以擁有自己的私釀秘方和品牌為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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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１９世紀，著名化學家門捷列夫統一了釀製方法，並為這種酒定名“伏特加”，意為“生命之水”。 伏特加的做法是先將酒精經過活性炭處理，除去不純正氣味，然後加上水，到酒精含量達到36%-60%時便算製成。市場上出售的伏特加多為42度。用糧食配製的伏特加，口感清冽，餘味悠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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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特加有一個很大的優點：沒有國內白酒的酒臭味，即使醉了，隻能從其情態上判斷出來，而不會從對方的嘴裏、身上聞到酒的氣味。俄羅斯人平常總愛少少地喝上幾口，說是能夠醫治感冒，解除疲勞，如用它來擦脊背，除能起到治病的作用，還能使周身舒暢。（以上部分文字摘自網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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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瓦河之旅最後一站的幾個小時飛快地過去了。船再度啟航，向聖彼得堡加快了行駛。疾風中，火辣的太陽下，人們戀戀不舍地在甲板上三五成群，有的在暢談一路的觀感，有的在作最後的告別，有的互換名片，很高興這一程能夠相識相知。

我一人靜靜地站在船尾，依靠著船舷，看著涅瓦河翻滾的浪花逐漸散開，打在堤邊又再輕輕濺起，岸上的房子越來越稠密，河中戲水的孩子向我們興奮地招手歡呼。看不夠這美麗的地方， 舍不得那可愛的人們。涅瓦河， 等著我，我一定會再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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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終於泊穩了，碼頭上已經停滿了接人的車輛，耶夫根尼一眼就找到了我。正當我打算回身擁抱謝爾蓋道別時，他說：“別急，你還有個節目。“

“啊？還有節目？可是我的航班。。。“

“來得及！你會很高興的。“ 說完，他提著我的行李先上了車。匆匆地然而真摯地向亞曆山大及夫人喀秋莎致謝並擁抱道別後，我趕赴下一個“節目“。

不肖幾分鍾，我們的車停在了一座藍色的小樓前，一塊大大的牌匾躍然眼前 - Imperial Porcelain Manufacture（帝國瓷器製造廠）。

“謝謝！你還記得！“ 原來，很久以前我曾對謝爾蓋說過，很心儀俄羅斯著名的帝國瓷器廠生產的一套茶具，希望有朝一日能在聖彼得堡原廠買到。沒想到今天終於如願以償了。

這裏是帝國瓷器廠的總部，不僅產品齊全，還設有公司自建的博物館。玻璃櫃裏那一件件精巧的藝術品，看得我目不暇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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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在1740年，俄羅斯皇家花了大價錢，從享有盛譽的瓷器之都中國購買到生產瓷器的配方。無奈，拿到配方的俄羅斯工匠，因搞不懂燒製過程中深奧的工藝流程，製造屢試屢敗。直至1744年，一位叫做維諾伽多夫的礦山工程師成功燒製出第一批瓷器成品。

也就是這一年，彼得大帝的女兒伊麗莎白女皇下令成立帝國瓷器廠。工廠當時隻為皇家生產禦用瓷器，最常見的是藍色圖案配以鑲金花邊的設計。在艾爾米塔什博物館內，仍存放著帝國瓷器廠最早的一批產品。

這裏的每一件產品都是手工繪製，底座上印有工廠的標記，製作者的工號，及工廠的編號。經過260多年的風風雨雨，帝國瓷器廠如今是歐洲最古老的瓷器廠之一。因其豐富的款式，精湛的工藝，有限的產量，它的產品一直為瓷器愛好收藏者所青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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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我心儀的那一套，由當時的伊麗莎白女皇參與設計，最經典的帝國鈷網（cobalt net）圖案，也是最有俄羅斯風格的一件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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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店前，每件瓷器還要經過最後一道檢查 - 工作人員用一根小棍輕敲產品正反四麵，其中茶杯的耳朵，茶壺的蓋子還要單獨敲擊檢查。如果聽到的不是清脆的響聲，而嗡嗡發悶，即會當著客人的麵砸碎，扔進台子後麵的一個大桶裏。

雖然很相信他們的品質，聽者嘡嘡作響的敲擊聲，我還是稍感緊張，生怕我的寶貝有一件過不了關。結果這一套中的大小25件，無一有次，著實令我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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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行程收獲竟是如此的豐厚， 尤其這最後一個節目真是大出我所料。由於耽誤的時間有點長，離開工廠時又是急匆匆地與謝爾蓋擁抱道別。看我手舞足蹈的樣子，他亦很得意自己的安排。

坐在疾馳去機場的車上，過去三天中看到的，聽到的，像部小電影在我腦中一點一點重現著，心中很多感觸開始慢慢地沉澱下來。我緊緊地抱著帝國瓷器廠精美的包裝盒，不停地撫摸，好像這裏麵盛的不是茶具，而是雄偉華麗的冬宮，碧波粼粼的涅瓦河，還有俄羅斯朋友賦予我的真摯的友情，一樣不少地都已被收進了盒子裏。

再見了聖彼得堡！再見了俄羅斯！朋友們等著我，我還會回來的！


全文完


謝謝大家欣賞，西城鞠躬致敬。

[PROFESSOR3]

俺在俄羅斯時真沒少吃紅魚子和黑魚子。剛吃時覺得又鹹又腥，有什麽好吃？後來跟伏特加配在一起吃慣了，還真別有一番風味啊。

[PROFESSOR3]

看到西城MM貼的俄羅斯大餐，使俺一一想起了它們的味道。那種紫紅色的飲料是酸甜而略帶澀味，魚肉大塊兒而略有點兒鹹，就著伏特加確實別有一番滋味。您這伏特加一杯又一杯，是“喝出點兒味道來了”吧？俺曾遊遍俄羅斯的大小城市，後來終於完全習慣了喝伏特加，那時候最好的是首都牌即Stolichnaya，至今在美國還有賣的。後來的感覺是，伏特加確實“味道好極了”。謝謝你的照片，真漂亮！

[閣老]

圖文並茂。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