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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的故事

(2008-10-08 07:41:14) 下一個



 

 


我喜歡喝酒,什麽酒都能來一點。啤酒最隨意,無論有無小菜,菜多菜少,都可以:一碟油氽果肉(油炸花生米),一盤豬肉皮,小半袋油煎土豆片,足矣。葡萄酒,不用小菜,睡前一小杯,作養身。白酒是招待客人的,當然自己也會陪同,那可是要七大盤八大碟的了,否則下了口。黃酒喝前溫一溫,吃大閘蟹和刺生(生魚片)最好。
 
我喜酒,但並非嗜酒如命;有酒來一點,無酒亦可,無礙大事。有時也醉酒,但絕不說胡話,不發酒瘋,隻是睡覺。喜歡對飲或群飲,也會去與別人拚酒,但不逞能,輸了就俯首為臣。




 
在我記憶裏,我第一次喝酒是在六歲那年吧。那時,我父親在野戰軍,駐紮在浙江湖州的三天門。因為是在部隊大院裏,家長們上班去了,就把自己的孩子鎖在門外,隻是在中午吃飯時回來喂一下自己的孩子。院子很大,有山、有水、有樹、有草,我們就在大院裏到處轉悠,翻翻山、爬爬樹、遊遊水、滾滾草,玩玩這個,玩玩那個。一天,帶著比我小兩歲的大妹妹,下坡到了科團級的營房,撞到了一個科長的小孩,跟我差不多少大了,也帶著他的妹妹在家裏附近玩。他悄悄地告訴我,他家有一個很好喝的東西,他爸爸每天晚上都要喝的,但從來不讓他喝,肯定是好東西啦。於是,我就從他家後窗爬了進去,打開門,我們四人進了屋。他指給我看,就是櫃櫥上的那一瓶東西。在我的帶領下,我們四人輪流,一人一口將那個好東西喝得精光。。
 
他父母下班後,見我們四人躺在地板上不省人事,嚇得不知如何是好。急忙叫了師部衛生所的醫生來,也不知道醫生給我們做了什麽處理,反正我們四人都好好地活著。
 
那是我的第一次喝酒。




 
也不知道是那第一次的錘煉,還是我的基因本能,我的酒量是相當的大。在部隊時,因為戰備需要,平時不讓喝酒,休息天可以偷偷地來一點。我們幾個上海兵跑到軍人小賣部,買了一瓶色酒(北方人稱果酒叫色酒),一、兩聽罐頭,蹲在戰壕裏,你一口酒、我一口罐頭,不亦樂乎。我是沒事人啦,臉不紅、心不跳的。可憐了那幾個土生土長的上海兵,就像紅臉關公似的,被連長一抓一個準,還得寫檢討。
 
記得一年我出差到連雲港,給我們連隊一半在那裏的部隊農場幹活的人送信,並帶去連隊首長的問候。途經山東的青島時,去探望了我們班的一個戰士的家。因父親去世,他母親帶著三個弟妹生活,日子比較緊,想改嫁,但那個戰士死活不同意。山東人是男人說了算的,父親不在了,大兒子說了算,他母親很是為難。我的任務是探訪一下,回來做一下這個戰士的工作。到了他的家,我們坐在他家的炕頭上,他母親非常熱情客氣,炒了幾個菜,叫他大弟弟去外麵打了一大壺散裝青島啤酒。幾個弟妹就在炕下玩,他母親給我斟酒,然後跟我嘮著磕。他母親不吃也不喝,隻是一個勁地往我碗裏添酒。一碗又一碗,一碗又一碗;喝完了,他大弟再去打一壺,一壺又一壺;我也不知道喝了幾大壺,反正從太陽西斜,隻喝到月朦朧雨朦朧。青島的啤酒真好喝!
 
從那時起,我主觀地意識到我的酒量是不小的。我丈人退休時,他在家弄了一大桌酒菜,招待同事,當然我要出席作陪了。丈人是在鍾表公司做的,那晚來的人女性聚多,他們經理也不會喝酒。就我和我丈人兩個人能喝酒,我們兩人喝了三大箱子上海力波啤酒,那一箱有12瓶之多,是大瓶子的。那晚,我喝了個酩酊大醉,被我太太連扶帶拖地扯回了家。第二天上午醒過來,發現自己衣冠不整地橫躺在沙發上,兩隻腳還耷拉在地板上,鞋子還在腳上。



 
近年來我發現,可能是由於年齡的關係,酒不能喝得多也不能喝得急。一喝多了,再加上急,第二天就會感到頭有點兒疼。有時,還不得不吃一、兩片止痛片,才能壓下去。
 
我找到了一條曲線──飲酒曲線:一個正弦拋物線。隨著年齡長大,喝酒的量在增加;但到了一個點(視各人情況而言),就是隨著年齡增加,喝酒的量在減小。結論:年青人喝酒可以逐量增加,直至頂點;中年人喝酒應逐量減少,直至全無。



後語

 
酒能助興,也能敗興;歡心亦是它,傷心也是它;成事是它,敗事是它。全在於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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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
牛奶瓶 回複 悄悄話 靜靜好。現在可不敢拚酒,歲月不饒人哪。
靜靜漪漣 回複 悄悄話 我也喜歡喝酒,啤酒和威士忌是最愛,啥時和你拚拚酒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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