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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晗

(2007-09-21 13:06:42) 下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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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晗寫 <<海瑞罷官>>的由來
                  雨打芭蕉

  1960年,著名曆史學家吳晗,為響應毛澤東關於學習海瑞精神的號召,創作了新編曆史劇<<海瑞罷官>>。1965年11月有,在江青一夥的精心策劃下,發動了對<<海瑞罷官>>的政治批判和對吳晗及其支持者的殘酷迫害,並由此而點燃了“文化大革命”的災難之火。這是一出決不能重演的曆史悲劇。

  1959年3月25日至4月1日,中共中央在上海舉行政治局擴大會議。會議期間,許多同誌談到,大躍進和人民公社化運動中出現的許多問題,同幹部不講真話、不敢講真話有關。毛澤東在一次觀看湘劇<<生死牌>>時說,現在應該提倡學習海瑞剛直不阿、敢於直言的精神,並要胡喬木找幾位曆史學家研究一下,請他們寫這方麵的文章。毛澤東還講了一段海瑞罵皇帝的故事;海瑞這個人對皇帝罵得很厲害,他說:“嘉靖是家家皆淨也”,並把這話寫在給皇帝的奏章裏,觸怒了皇帝,被關進監獄。有一天,看監的老頭忽然拿酒菜給他吃。他吃了以後很奇怪。經追問才知道嘉靖皇帝死了。他於是大哭,把吃的東西都吐出來了。毛澤東說,盡管海瑞罵皇帝很厲害,他對皇帝還是忠心耿耿的。應該提倡他那種剛直不阿的精神。

  吳晗長於明史,學術造詣很高,著述頗豐。他又是知名的民主戰士、進步教授。解放前,長期在共產黨領導下,從事爭取民主的鬥爭,作出過卓越貢獻。解放後,任北京市副市長。1957年,被中國共產黨接納為黨員。他還是毛澤東的朋友。毛澤東曾請他吃飯,一起研究曆史問題,還贈給他親自簽名的<<毛澤東選集>>。吳晗對毛澤東是真誠地尊敬和愛戴的。吳晗在毛澤東處作客的時候,毛澤東曾經把胡喬木介紹給他。毛澤東要秘書胡喬木找人寫關於海瑞的文章,胡喬木很自然地找到了吳晗,要他根據毛澤東的意思給<<人民日報>>寫一篇文章。吳晗當即欣然從命。

  1959年6月16日,吳晗的<<海瑞罵皇帝>>在<<人民日報>>同讀者見麵。

  9月17日吳晗又寫成<<論海瑞>>,21日在<<人民日報>>發表。這篇文章初稿寫成於廬山會議之前。吳晗把文稿交給了胡喬木。廬山會議後,胡喬木把批判彭德懷和毛澤東關於提倡“左派”海瑞不是“右派”海瑞,提倡“真海瑞”不是“假海瑞”的意思告訴了吳晗。吳晗根據上述精神,在文章結尾加上了兩段批判所謂“假冒海瑞、歪曲海瑞,”批評“有些人自命海瑞,自封反對派”的話,以及批判右傾機會主義的話。

  1959年下半年,著名京劇表演藝術家馬連良約吳晗寫海瑞戲。吳晗七易其稿。曆時年餘,寫成<<海瑞罷官>>。劇本原名<<海瑞>>,在彩排過程中,經過許多人共同研究才改名<<海瑞罷官>>。

事實說明:第一,吳晗寫<<海瑞罷官>>開始於1959年,完成於1960年,他當時寫“退田”和“平冤獄”,同1961年出現的所謂“單幹風”、“翻案風”,無論怎樣“邏輯”,也粘不在一起。第二,吳晗寫<<海瑞罷官>>是應馬連良之約,馬連良也是為了響應毛澤東關於宣傳海瑞的剛直不阿和清廉,喜歡演清官戲。第三,劇本原名<<海瑞>>,隻是聽了朋友們的意見才加上“罷官”二字,而朋友們的意見完全是從藝術上考慮,要有戲。硬要同罷彭德懷的官拉扯在一起,說是為彭翻案,純屬子虛烏有。

  1964年6月27日,毛澤東看了<<中央宣傳部關於全國文聯和所屬名協會整風情況的報告>>後批示:“這些協會和他們所掌握的刊物的大多數(據說有少數幾個是好的),15年來,基本上(不是一切人)不執行黨的政策,做官當老爺,不去接近工農兵,不去反映社會主義的革命和建設。最近幾年,竟然跌到了修正主義的邊緣。如不認真改造,勢必在將來的某一天,要變成象匈牙利裴多菲俱樂部那樣的團體。”根據毛澤東的批示,文化部和全國文聯及所屬各協會再次進行整風。隨後,即對一些文藝作品、學術觀點和文學藝術界的代表人物進行批判。

  在毛澤東對文藝界一再提出嚴厲批評的情況下,政治嗅覺極靈的康生最早提出<<海瑞罷官>>的要害是“罷官”。江青一再向毛澤東進言:<<海瑞罷官>>有問題、要批判。毛澤東決定對<<海瑞罷官>>進行批判,並借助上海攻打北京。

  1965年初,江青帶上使命前往上海,同張春橋密謀策劃,由姚文元執筆炮製批判<<海瑞罷官>>的文章。張春橋來往於京滬,名為“搞戲”,“修改音樂”,實則“暗中藏著評<<海瑞罷官>>這篇文章”。姚文元九易其稿,終成奇文。

  姚文元的<<評新編曆史劇<海瑞罷官>>>見報後,在全國激起了強烈反應。吳晗震驚、憤慨、惶惑、憂鬱。他感到姚文元的文章來頭不小,心情沉重。朋友勸他:“學術問題,多作點自我批評就是了。”他搖頭、苦笑。

  1966年3月,由萬裏出麵,讓吳晗下鄉參加“四清”。吳晗化名李明光。在一次昌平縣大東流村召開的批鬥流氓、小偷的會上,竟說流氓、小偷是受了吳晗的影響。吳晗當場臉都氣白了。

  1966年5月,一天下午,吳晗的女兒吳小彥和七歲的兒子吳彰,從學校領回任務,要他們寫稿批判吳晗。吳晗夫婦隻得代他們起草,再讓他們含著淚水抄好上交。

  1966年下半年到1968年3月,吳晗幾乎天天被揪鬥。吳家大門口、院子裏,貼滿“絞死”、“砸爛”的大標語。吳晗珍藏的古藉,辛勤勞動的書稿,以及資料卡片、書信,全被抄走;文物、禮品,以及電視機和孩子們的圖畫,統統被當作“四舊”付之一炬。

  吳晗被強迫跪在地上,一群人圍著他拳打腳踢。

  深夜裏,吳晗被一夥凶神從被窩裏抓走,一去就是幾天挨鬥。

  烈日下,吳晗雙膝跪地,被綁在樹幹上,膝頭滲出血珠。紅衛兵往他脖子裏灌曬得滾燙沙子,不時地掄皮帶抽他,揪他的頭發和耳朵。

  吳晗被對立的兩派搶來搶去,爭著批鬥。搶到吳晗的一派,為了不讓人認出來,把他塗成大花臉,並到處轉移,一連幾天不知去向。

  在勞改隊裏,吳被打成內傷,口吐鮮血,經常是舊傷未平,新傷又起。

  1968年3月,吳晗被正式逮捕下獄。康生、江青加給他的罪名是“特務”。康生說:“吳晗不是叛徒,但他是特務,有可靠的材料。”所謂可靠的材料乃是:1947年蘇聯駐華使館的一位文化參讚,曾找吳晗了解國民黨特務暗殺民主人士、鎮壓學生運動的罪行,吳晗提供了一些情況,以爭取蘇聯和世界各國人民對中國解放事業的同情和支持。這本來是吳晗為中國人民解放事業所作的一個貢獻,竟被康生扣上“蘇聯特務”的罪名而蒙受奇冤。

  吳晗入獄後的第二個月,他的妻子袁震也被江青一夥迫害,被打成“右派”,送進了勞改隊。她體弱多病,住在舊浴池裏,熬不過酪暑嚴冬,終於雙腿癱瘓。1969年3月17日,袁震第一次被允許回家。沒有晚飯,住在樓上的萬裏家給了一鍋紅豆稀粥。這竟是她最後一頓晚餐。半夜,她由兩個孩子送進醫院。因為她是吳晗的妻子,醫院方麵百般推諉搪塞。3月18日清晨,袁震從昏迷中蘇醒過來,想喝口稀飯。吳彰向醫生哀求,得到的是冷冰冰的拒絕。袁震難過得直掉眼淚,沒過多久便含恨離世。

9個月以後,10月11日,吳晗戴著手銬,被人押到醫院看病。他滿頭的白發已被揪光,大口大口吐血,悲慘地死了。死時,連一個親人都沒有見到。

  吳晗夫婦死後,留下兩個孤苦伶仃的孩子,女兒吳小彥,15歲;小兒吳彰,11歲。姐弟倆,舉目無親,家貧如洗,僅靠少得可憐的生活費維持少小的生命。他們備受生活的煎熬,人世的淒涼,無端的淩辱,精神的折磨。吳小彥多次到北京市革命委員會去要吳晗的結論、遺骨和抄走的書,質問他們:“我爸爸到底有什麽罪?”小彥憤怒地說:“如果有顆手榴彈,我就拿著它衝到姚文元家裏炸死他!”“四人幫”以影響首長安全為罪名,把她逮捕入獄。小彥當天,患闌尾炎正要入院手術,身上還有醫生的證明。“四人幫”的爪牙說她是裝病裝瘋,將她投入牢房,戴上腳鐐,進行拷打,牙被打掉,額頭被 打開口子。1976年9月23日,剛滿22歲的吳小彥用死表示了最後的抗議。

  在批<<海瑞罷官>>中被迫害的豈止吳晗一家,至今也說不清有多少人受株連。

  批判<<海瑞罷官>>初期,張春橋對報社說:“要放手貫徹‘放’的方針,要讓反麵意見放一個夠”。“放”了一段之後,張春橋即指令報社把“放”出來的各種論點排列歸類,凡不同意姚文元文章者,均被列入“右派言論”。張春橋一再下令“要打擊右派的氣焰”。他們先從打擊青年學生馬捷開始,組織文章圍攻,同時還調查他的家庭出身、曆史情況,在校內逼他承認有“反黨反社會主義的思想”,從此被視為“反動學生”,反複挨整。

  周予同一直被張春橋罵為“老右派”,定為堅決打擊對象,幾次被揪到山東批鬥,以致全身癱瘓,臥床不起。

  上海社會科學院黨委書記李培南說過一句“對海瑞也應‘一分為二’”,該院副院長姚耐說過一句“姚文元就是愛打棍子,總不能一棍子把海瑞打死吧!”張春橋知道後大罵:“象李培南、姚耐這樣的老共產黨員,都在背後向黨放冷槍,這筆賬,以後要算的”。從此遭到殘酷迫害。

  華東師範大學曆史係李平心教授,因為在“清官”問題上發表了實事求是的意見,張春橋、姚文元就抓住他不放。姚文元化名“勁鬆”、“伍丁”寫文章誣陷李平心“反黨反社會主義”,逼得他含恨而死。

  張春橋提出“圍城打援”,一方麵揪住<<海瑞罷官>>和吳晗不放,同時向史學界、文藝界,向社會科學的各個領域,全麵“揭蓋子”,舉凡在清官問題,讓步政策問題,道德繼承問題,以及對史可法、朱元璋的評價問題上,講過同他們不同的意見的,均一個個被“徹底掃蕩”。大批作者和作品橫遭禍殃。

  1959年8月上演的京劇<<海瑞上疏>>,是著名京劇表演藝術家周信芳按照周揚的建議向國慶十周年的獻禮節目,同兩年後上演的<<海瑞罷官>>毫不相關,也被江青、張春橋視為“大毒草”,說什麽兩劇一“罵”、一“罷”,相互配合,向黨猖狂進攻。周信芳、陶雄、許思言、蔣星煜等,被打成“反黨反社會主義分子”,並且株連到周揚。周信芳遭到無休止的批鬥、隔離、坐牢,終被折磨致死。

中國科學院哲學研究所討論<<海瑞罷官>>時杜任之說:“觀眾對‘平冤獄、除霸’一場拍手稱快,對海瑞被罷官感到可惜。這都說明這個劇的編寫和演出是成功的”。“姚文元說‘平冤獄、退田’是鼓動1961年的‘包產到戶’與‘翻案風’,真是顛倒是非,胡說八道,吳晗同誌1960年寫的<<海瑞罷官>>怎麽能定出1961年的某些地方的‘包產到戶’和‘要求平反’呢?!”“文化大革命”一開始,杜任之立即遭到批判、圍攻,後來被關進監獄,坐牢6年半。

  張習孔以羽的為筆名寫文章反駁姚文元,揭穿他“有意識地把學術問題和政治問題扯在一起,企圖用政治問題的帽子,在精神上緞帶對方以一種壓力,從而達到自己先勝一籌的目的”。他因此而被殘酷迫害、無情打擊達十餘年。

  江青在一次講話中情不自禁地說:“一個吳晗挖出後就是一大堆嗬!”這就是“四人幫”迫害吳晗、株連無辜的自供。這就是他們製造千萬奇冤的罪證。

  曆史是無情的判官。曆史終於作出了公正的評價。“四人幫”被釘上了曆史的恥辱柱。吳晗和因堅持真理和正義而被株連的無辜者――得到平反昭雪。1979年7月,經中共中央批準,中共北京市委為“三家村”冤案徹底平反。9月14日下午,在八寶山革命公墓禮堂舉行了吳晗和袁震的追悼會。<<海瑞罷官>>重新搬上舞台。為紀念吳晗,在他的母校清華大學校園裏,修起一座古雅的亭台,命名“唅亭”。

  這就是對那段痛苦曆史的真實記載,本人之所以發這編文章,不是為了什麽,隻是要讓後輩不要忘記這段慘痛曆史,警示我們後一輩不能再犯重複的錯誤,不要讓我們下一代再背負著這些沉重的曆史包伏。要勇敢正麵地麵對無情的真理;理性看待問題,對任何事都應有十分理性而科學的分析判斷。思想、觀念要進步,不能重複往返。任何事都要往前看。隻有這樣,社會才會進步、人們才會有發展的機會。悲劇才不會再一次在我們的下一代重演。放開懷抱吧!任何的指責、憎恨、懊悔及仇視都應該用真誠、善良的愛心來一一衝洗,因為我們畢竟都是一“家”人,應該團結、關愛、互助與平等地相處;隻有這樣,我們才會有真正的快樂、幸福與美好。中國才能走向真正的富強、繁榮昌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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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冤死去的吳晗愛女
出版日期: 2005年1月15日

吳晗
袁震
吳彰


1966年烏雲翻滾的5月,一天下午,7歲的小吳彰低著頭離開景山學校,他覺得周圍一切都變了, 幾個月來常聽小朋友說他是“大壞蛋”的兒子,他感 到抬不起頭來。這天,老師布置寫批判吳晗的稿子, 尤其一定要他寫。他的姐姐吳小彥那時在北長街小 學上五年級,在她的心目中,爸爸是那麽慈祥可愛, 令人尊敬,他絕不會是壞蛋。這些天她從學校回來, 一看到爸爸媽媽就止不住架,吳晗把她摟過來說: “彥,爸爸知道你委屈,爸對不起你,等你長大了就 知道爸爸是好人了。,’{也倆從學校領回的批判稿,還 得由吳晗夫婦痛苦地代為起草,再由他倆含著淚水 抄好上交。 從1966年下半年到1968年3月吳晗被捕人獄 前,近兩年的時間裏,昊晗幾乎天天被揪鬥。多數情 況是拉到大大小小的會場上去鬥。有時候就在家中 的院子裏鬥。吳小彥認定爸爸不是壞蛋。有一次,一 夥人讓吳晗跪在地上,圍成一圈,你一拳我一腳地 打他*小彥見此情景,趕忙跳下飛奔過去,朝著正踢 吳晗的一個人踢了一腳,大聲口琦:“回你家打你爸爸 去吧!”跪在地上的吳晗為女兒出了一身冷汗。還有 一天深夜,砸門聲把吳晗一家驚醒,一夥凶神般的 人撬掉了撞鎖,砸開大門,抓住吳晗就打。小彥聽到 聲音,忙從被窩裏跳起,掙脫媽媽按住她的手,光著 爸。他倆看到來接的汽車是醫院的,預感到不祥。 當來到醫院的監護病房時,一個專案組的人繃著 臉說:“你爸爸今天早上死了。”這話猶如晴天霹 靂,兩個孩子驚泉了,接著嚎陶大奧起來。懂事的 小彥透過哭聲追間說:“我爸爸怎麽不想看看一我們 呀?”那人冷冰冰地回答說:“作晚他提出過要見你 們,可我們不知道你們住在哪兒。”姐弟倆又放聲 大哭。他倆再三請求看一眼死去的爸爸,一個專案 組的像是頭目樣的人走過來,對兩個孩子大聲喝 斥:“你們的爸爸是個很壞很壞的人,如果你們不 和他劃清界限,沒有你們的好處!·一這件事不許 你們聲張出去,不許告訴任何人,否則後果將由你 們負責!,’兩個孩子被嚇了出來,連死去的父親也 沒有看上一眼,隻拿回了一條血跡斑斑的褲子,那 是父親最後的遺物。 失去父母的小彥、小彰,舉目無親,家貧如洗, 他倆相依為命。小彥自幼是個父母鍾愛的嬌姑娘, 從吳晗被批鬥、袁霞又病在床上起,她就忙著為全 家洗衣做飯,還要照顧媽媽和第弟。父母相繼去世 時,她隻有十五歲,就挑起了生活的重擔,以少得可 憐的生活費來安排兩人的衣食,照料n歲的弟弟。 她那活潑開朗的性格變得抑鬱寡歡勸 1 973年6月,小彥精神一度失常。她逢人便說: 腳丫往屋外跑,她一頭撲到爸爸身上,用自己身體 衛護著吳晗,高喊:“要文鬥,不要武鬥!”小彥的無 畏精神感動了其中一些稍有人性的人。這次吳晗被 “爸爸沒有死,那天我還在報紙上看見他了呢。”她 還見人就問:“人要是死了,還會流淚嗎?’,以後小彥 多次到北京市革委會去要昊晗的結論、遺骨和抄走 帶去鬥了幾天,沒有挨打。放回來後 質問他們:“我爸爸到底有什麽罪?”“四人幫” 說:“虧了我女兒啊。”“彥,爸這回沒挨打,爸沒有白 一夥以影響首長安全的罪名把她逮捕人獄。被捕那 疼你。” 小彥得了l%>尾炎,正要人院動手術,身上還有醫 吳晗被捕人獄後第二個月,妻子袁震被送進了 “勞改隊”。“勞改隊”集中住在舊浴池裏,袁震本是 院當天開的證一刃。“四人幫”的爪牙卻硬說小彥是裝病裝瘋。小彥被押人牢房,帶上腳鐐,她闌尾炎痛, 個長期病號,熱天還要穿棉袍。在 勞改隊裏她熬過了一個潮濕的酷 暑和一個陰冷的嚴冬,雙腿癱瘓 了。當時沒有大夫為她治病,14歲 的小彥隻得每天從城南一隅騎自 行車往返30多裏去護理媽媽,還 要幹分配給媽媽的勞動活。後來, “勞改隊”的管理人員見她拖得實 在不成樣子了,才允許她回家看 病。1969年3月17日小彥和吳彰高 興地把袁震接回家。住在同一座 樓的萬裏,聽說袁震回家了,特地 就隻給止痛藥吃;她哭就注射冬 眠靈。他們把小彥單獨囚在一間 能住十幾個人的牢房裏,經常對 她進行拷打。她的門牙被打掉,額 頭被打開口子。小彥在獄中被折 磨得身心俱殘,精神分裂症加重 起來,又被送進精神病院。在黎明 前最黑暗的時刻,1976年9月23日, 剛滿22歲的小彥,又一次選擇了 死作為最後的抗議。 就在小彥含恨死去的半個月 之後,中國大地發生了翻天覆地 讓家人送來一鍋紅豆粥,誰知這竟是袁震最後的一頓晚餐。次日 袁震就與世長辭了、 1969年i0月11日,有人敲吳家的門,要接兩個孩子去看爸 的變化—10月6曰‘四人幫”被粉碎。吳家惟一的幸存者吳彰得悉後悲喜交加。他斟滿了一杯酒,潑灑在地卜,把喜訊傳給父母 和姐姐的冤魂,讓他們從此安息。

摘自 吳晗畫傳》含冤死去的吳晗愛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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