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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煜之詞

(2007-08-06 21:34:17) 下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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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美人
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
小樓昨夜又東風,
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欄玉砌應猶在,隻是朱顏改
問君能有幾多愁,
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名家點評:

一般認為,這是李這是李煜的絕命詞。據宋人王銍《默記》記載,太平興國三年(978)年的某一天,宋太宗問李煜的舊臣徐鉉,“你風過李煜沒有?”徐鉉很緊張地回答:“臣下怎麽敢私自去見他?”太宗說:“你這就去看看他,就說是朕叫你去見他的。於是徐鉉來到李煜的住處,在門前下馬,見一老卒守在門口。徐鉉對老卒說:“我要見李煜。”老卒說:“聖上有旨,李煜不能與外人接觸。你怎麽能見他?”徐鉉說:“我今天是奉聖上旨意來見他的。”於是老卒進去通報,徐鉉跟著進去,徐鉉在庭院內等候。過了一會兒,李煜戴著紗帽,穿著道服出來。兩人客套了一番,李煜抱著徐鉉大哭起來。坐下後,兩人沉默不語。李煜忽然長歎一聲,說道:“真後悔當日殺了忠臣潘佑、李平。”意思是早些聽信潘 佑、李平的勸諫,治理好朝政,也不致於今天稀裏糊塗地做了俘虜。李煜說出這話的結果,自然會引起宋太宗的猜疑,而招致殺身之禍。一則李煜原本無心計,二則是當年李煜殺了潘、李二人後就有些後悔,這悔恨一直埋藏壓抑在心頭,所以這天一見舊臣徐鉉,也就脫口而出了。由此可見李煜的誠實。這是詞人、藝術家應有的稟性,但在生死存亡的政治鬥爭中,這種性格卻是很難生存的。果不其然。徐鉉離開後,太宗就宣召徐鉉,詢問李煜說了什麽話。徐鉉不敢隱瞞,隻好照回複了李煜的話。宋太宗聽後,便下決心除李煜。分析走來,這件事不能怪徐鉉告密,太宗派徐鉉去見李煜,其實就是有意去找他的碴兒,以借機除掉李煜。即使徐鉉隱瞞不說,太宗也會找其他的借口。何況徐鉉為保自家性命,也不敢隱瞞。負責監視李煜的老卒,在門外聽見了,說不定也要向太宗匯報的。七月七日,李煜為慶祝自己的生日,讓跟隨來宋的南唐樂會演秦音樂,聲聞於外。太宗聽說後,龍顏大怒。同時,李煜《虞美人》詞也傳入禁中,太宗聽了“小樓昨夜又東風”和“一江春水向東流”之句,更起殺心。於是派人送上牽機藥,毒死了李煜。就這樣,一代詞人李煜,在他降臨“人間”的同一天魂歸“天上”。

春花秋月,原本是大自然賜於人類最美好的景觀,人們隻嫌看不夠,賞不足。可此時李煜卻希望春花不要再開放,秋月不要再圓滿。這反常的心理正表現出李煜異常的生活境遇。因為一見到春花秋月,就想起了幸福的過去和歡樂的“往事”。回憶的往事越多,現實的悲哀就越沉重。見不到春花秋月,也許就少些對往事的回憶。然而春花秋月,並不以他的意誌為轉 移,照樣周而複紿地開放、升起,而東風又不期而至。自然的風月花草,無不激起他對南唐故國的深沉懷念“故國的江山依舊壯麗吧,宮殿的雕欄玉砌也還是那麽輝煌氣派吧?可曾經擁有他的主人已是朱前麵喪盡,衰老不堪了啊!結句寫愁,已是千古名句。這個比喻不僅寫出愁像江水一樣深沉,像江水一樣長流不斷,還寫出愁苦像春天的江水一樣不斷上漲。真是把人生的愁苦寫到了極致。

另附:故鄉版點評

此詞大約作於李煜歸宋後的第三年。詞中流露了不加掩飾的故國之思,據說是促使宋太宗下令毒死李煜的原因之一。那麽,它等於是李煜的絕命詞了。全詞以問起,以答結;由問天、問人而到自問,通過淒楚中不無激越的音調和曲折回旋、流走自如的藝術結構,使作者沛然莫禦的愁思貫穿始終,形成沁人心脾的美感效應。誠然,李煜的故國之思也許並不值得同情,他所眷念的往事離不開“雕欄玉砌”的帝王生活和朝暮私情的宮闈秘事。但這首膾炙人口的名作,在藝術上確有獨到之處:“春花秋月”人多以美好,作者卻殷切企盼它早日“了”卻;小樓“東風”帶來春天的信息,卻反而引起作者“不堪回首”的嗟歎,因為它們都勾發了作者物是人非的棖觸,跌襯出他的囚居異邦之愁,用以描寫由珠圍翠繞,烹金饌玉的江南國主一變而為長歌當哭的階下囚的作者的心境,是真切而又深刻的。結句“一江春水向東流”,是以水喻愁的名句,含蓄地顯示出愁思的長流不斷,無窮無盡。同它相比,劉禹錫的《竹枝調》“水流無限似儂愁”,稍嫌直率,而秦觀《江城子》“便作春江都是淚,流不盡,許多愁”,則又說得過盡,反而削弱了感人的力量。可以說,李煜此詞所以能引起廣泛的共鳴,在很大程度上,正有賴於結句以富有感染力和向征性的比喻,將愁思寫得既形象化,又抽象化:作者並沒有明確寫出其愁思的真實內涵——懷念昔日紙醉金迷的享樂生活,而僅僅展示了它的外部形態——“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這樣人們就很容易從中取得某種心靈上的呼應,並借用它來抒發自已類似的情感。因為人們的愁思雖然內涵各異,卻都可以具有“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那樣的外部形態。由於“形象往往大於思想”,李煜此詞便能在廣泛的範圍內產生共鳴而得以千古傳誦了。



關於李煜
名家點評:

李煜(937-978),原名從嘉,字重光,號鍾隱,又號鍾峰白蓮居士,即位後改名煜。世稱李後主。李煜是多才多藝身,又是多福多苦命。

說他是多才多藝身,是因為他工書善畫,能詩擅詞,又精通音樂。他玩什麽,都能玩出名堂。他的書法,自成一家,創造出了“聚針釘”、“金錯刀”、“撮襟”等體式。他作畫,“遠過常流,高出意外”(郭若虛《圖畫見聞誌》)。他創作的樂曲,也很“奇絕”,亡國前創作的《念家山》、《念家山破》等樂曲,流行很廣,“宮中民間日夜奏之,未及兩月,傳滿江南”(邵思《雁門野說》”。他還會點武藝,像李璟,弧矢箭術都不賴。多才多藝、精通音律的李煜,寫起小詞來,自然是駕輕就熟。他能創造出《虞美人》之類的絕妙好詞,一點也不奇怪。

說他多福,首先是因為他原本無緣也無心做世子、當國主,卻一不小心,當上了世子,做上了國主。他是李璟的第六子,當世子、做國主原本沒有他的份兒。可憨人有憨福。他的長兄弘冀早就被立為世子,可弘冀莫名其妙地暴死,其他四位兄長又都早夭,這樣李煜就成了“老大”,於是在建隆二年(961),順利地被立為世子。同年,李璟病逝,李煜在金陵登上國主的寶,擁有了至高無上的地位。

後主登基的時候,宋太祖趙匡胤已建言了宋王朝,統一了北方。隻是大宋要一個個地收拾其他小國,一時還顧不上平定南唐。於是李後主有李會苟延殘喘,做了十五年的小國之君。宋太祖曾說:“臥榻之下,豈容他人酣睡。”李煜居然在宋太祖的臥榻之下,小心翼翼地睡了十五年。這也算是有福氣吧。

他的福氣,還不止這些。事業、愛情都美滿,才是真正圓滿的人生、幸福的人生。李煜的愛情,也挺幸福的。先後兩個王後,都是天姿國色,而且多才多藝,跟他又情投意合。大周後,小字娥皇,精通書史,善解間律,特別擅長演奏琵琶。既會譜曲,又能填詞,可惜沒有詞作流傳下來。她還是一位時裝和發型設計師,曾設計“高髻纖裳及首翹鬃朵之妝”,人人仿效。有這樣一位可人兒作伴侶,叫後主片不心滿意足?小周後,是娥皇的妹妹,也是“警敏有才思,神彩端靜”,風情萬種。後主與小周後婚前的愛情,更具有刺激性,更令他心蕩神怡。如果說大周後要是引發了後主對音樂的興趣愛好,間接促進了後主詞的創作,那麽小周後與後主婚前的頻頻幽會,則是直接為後主的詞作提供了素材。後主詞中的“剗襪步香階,手提金縷鞋”,就是寫與小周後的戀愛經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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