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經說 “可歎智慧人死亡,與愚昧人無異”。
歎息生命更加寶貴
網上獲悉歐陽明老師新年作古 特此悼念
現將歐陽老師的事跡作一介紹
姓名 歐陽明 Ouyang Ming
享年 52歲 (1954 --- 2007)
死因 sudden death 不明
個人簡介
來自 中國大陸 Mainland China
1972 Year mark on Gradute from high school at 18
1977 ---- 1982 清華大學工學學士
1987 ---- 1989 (University of British Columbia)經濟學碩士
1990 ---- 1995 University of Manitoba 經濟學博士 at 41
------ 1998 Acadia University lecture or assistant professor ???
1999 ----- 2000 香港city大學 Assistant professor
2001 ----- 2005 U. of New Brunswick Associate professor
2006 ----- until death Windsor University Associate professor Tenue
歐陽老師清華本科工程類畢業 77級老三界 1987年留學加拿大升入商科博士學位
曆盡滄桑仕途腳步遍及英倫三島 北美 及世界個地
歐陽明,1954年生,清華大學工學學士,加拿大不列顛哥倫比亞大學(University of British Columbia)經濟學碩士,曼尼托巴大學(University of Manitoba)經濟學博士。現為阿凱迪亞大學(Acadia University)經濟係助教授,曾任教於達爾豪斯大學(Dalhouse University)。研究方向為宏觀經濟理論和國際貿易。近年來致力於研究國際市場變化與通貨膨脹、失業率之間的關係,以及中國經濟轉型中的國有企業股份化和人民幣匯率轉換等問題。
主要英文、中文成果:
(1)A Study of Hysteresis in the Open Canadian Economy;
(2)Hysteresis in Trade and Labour Market:the Canadian Evidences;
(3)An Explicit Functional Expression on Trade Hysteresis;
(4)《簡明宏觀經濟學》等。
· 《宏觀經濟學(第二版)》
· 《宏觀經濟學》
加拿大高等院校最高職稱 Associate professor
領域 商學 經濟
著作來源 http://archives.cnd.org/HXWK/author/OUYANG-Ming/
Paper
http://papers.ssrn.com/sol3/papers.cfm?abstract_id=3108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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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念一九七七級畢業二十周年
·歐陽明· 遺作
1. 序 (二OO二年十一月)
我原來是河北省電力建設公司第二工程處修配工地車工。一九七七年秋天,工地主任派我到山西省平陸縣的一個鑄造廠出差。一天傍晚我坐在黃河北岸看黃水東流,突然聽到了“新聞聯播”中說大學要恢複考試,並於當年就實行。我立刻將原計劃等車托運的一個約三十公斤重的球墨鑄鐵軸承背在背上,星夜乘木筏渡過黃河,步行到河南省三門峽市,坐火車返回公司駐地邯鄲南郊,複習準備。當年十二月,我利用加班掙的三天輪休假在邯鄲發電廠旁邊的馬頭鎮中學參加高考。同許多與我有類似經曆的人一樣,那次考試改變了我們的命運。正如孔夫子所說的時光如流水,我背著軸承日暮途窮趕路的情景仿佛就在昨天,白雲浮蒼狗,蒼海變桑田。雖然我感覺自己還不到白頭宮女話天寶的時候,但彈指間一九七七級畢業已經二十周年了。今年夏天清華七七級同學在底特律組織了慶祝聚會。聚會前後,我陸續寫過幾節短文,在清華同學之間傳閱。一些不是清華畢業的朋友看到之後也給予表揚,並鼓勵我向《華夏文摘》投稿。為此我將其中兩節湊成一篇來獻醜。為了引起更多讀者的共鳴,我在投稿前曾將文中的“清華”換作“北方某大學”,將文中人名改用甲乙丙丁代之。但改換之後又覺得文氣不太通順,故隻好保持原樣。底特律聚會前後,幾位同學 -包括原來不相識的非同係同學- 告訴我,他們是看了我貢獻在校友聯絡網站上的杜甫詩受感動而前往底特律的,我的同班同學徐誌翹博士在讀杜詩時竟流下了熱淚。我為一千多年前的詩篇能撥動當代人的心弦而驚歎,並被文學的力量所震憾。現恭錄詩聖杜工部的那首五言詩於此,(並大言不慚地)希望以它作為畫龍點睛之“睛”:
注解
七七級 又稱老三界 是中國大陸教育係統繼十年文化大革命中斷考試後的恢複
第一次全國性的大學教育招生考試 其報名考生年齡差距極大 有應屆也有大好幾屆
(指中學高中畢業 ) 在文革十年中有一些是通過推薦上的所謂大學叫他們工農兵學員
父母都是早年的大學畢業生留校的 後來就是臭老九下放勞動 走五七幹校 七十年代初
返回北京在一所重點大學當教師 現在叫教授 學生就是工農兵學員 那些學員來曆都不一般
都是從基層推薦上的大學 後來記憶中 有一些好的工農兵學員留校當教師
我那時還小住在校園裏 記得學校是軍管製度 早晨大喇叭唱進行曲和東方紅 學生去飯堂打飯
中午晚上 單調一律
他們中有一大部分人來到了美國 極少一部分散布在加拿大 成為當今北美
大專院校教職的中間力量這部分人 社會經曆豐富 生存力極強 但普遍身體條件素質較差
經曆了中國的土插隊和美國的洋插隊 心力焦脆 當今2006 年齡在48歲至53歲之間
這一代人的奮鬥 從來到美國開始新的生活 80年代出國的 被認為是極優秀的 如入天堂的榮譽 象盧剛就是其中的一位 90年代開始進入正軌 托福開始被許多年輕人熟知 但多是還是靠獎學金完成學業
象夏一紅就是其中的代表 但到了2000年左右 中國人開始自己掏學費出國留學多了起來 但大多數還是從父母那裏透支出來的 也有不少是貪汙官員的子女 形成了一道特殊的風景線 那是後話
下麵引另一篇
我所經曆的77年高考
送交者: 北京混混 2007年2月12日12:48:04 於 [史地人物]http://www.bbsland.com
經過20個月的乏善可陳的遠郊區插隊生活, 在1976年底回到北京城裏. 分配的工作不是很理想. 在東直門外的一個食品加工廠壓切麵, 磨江米麵, 磨豆腐, 做澱粉(豆汁是澱粉的下腳料). 當年學徒拿19.08RMB. 學徒期一年.
大概在1977年的八. 九月份, 隨著老鄧的複出, 恢複高考的小道消息也傳出了. 我最開始是聽我一個同事說的. 然後就馬上投入了準備之中. 這大約是十月初的事.
由於10多年沒有大學入學考試, 從應屆高中畢業生到1966屆的老高中生都想躍躍欲試.想念書和想換個環境的是大家參加考試的兩個主要因素. 記得有個同學說,要是有掏茅房專業他也會去. 我是兩個因素都有, 逃離不喜歡的工作對準備考試提供了很大的動力.
由於離校時間不算很長, 還和原來中學的老師有聯係. 首先去找了高中的數理化老師, 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了文革前17年幾乎所有的數理化高考題. 請鄰居的女孩刻了一份油印出來,分發給周圍的同學,朋友. 另外問了老師一下我們學校的相對水平, 得到的答案是大家水平差不多,至少不比別的學校差.
雖然我在學校時成績還是相當不錯的,但是畢竟離開學校近三年了. 高中兩年也就是第一年上半年還好好上了點課. 後來都讓張鐵生和黃帥攪黃了. 高二那年學工學農占了相當一部分時間.
要想準備好,最重要的就是時間. 那時一周工作六天. 偶爾還要周末加班. 上下班來回還要一個多小時. 當時恨不得一天有36小時才好. 隨著考試的臨近, 一次晚上在單位值班, 一不小心頭碰到門框上,一下子縫了好幾針, 也換來了一周的病假. 利用這一周看完了物理和數學平麵幾何裏最頭疼的輔助線.
一個星期天加班時, 接到通知要去幫助副食管理處去賣大白菜. 我幹了半天就覺得太累了,估計晚上沒法複習功課了. 下午就跑到副書記家裏抱怨去了.好說歹說都是沒用. 沒有辦法,星期一早上就拿了個三聯單去醫院看病了. 驗血下來,我的白血球超標-9600. 當時的指標是6000-9000. 一個年輕的女醫生給了我半休一周. 我說我離單位太遠, 半天跟沒假差不多. 那個醫生把半休改成了全休. 回到單位書記也無可奈何了. 這麽就又賺了一周寶貴的時間.
在離考試還有10多天的時候, 單位給了一周的半假, 我本來還有好多天存休,準備加上自己的存休全休1-2周. 先是和書記說,書記推給副書記. 副書記又推給書記. 當兩個人在一起時,我問你們到底是誰說話算數. 那個書記說了一大堆話. 什麽不安心本職工作, 大學迷…一句話就給半天, 存休不能用. 我也氣的拍起桌子來了,除了沒帶髒字, 什麽難聽的話都說了. 就差大罵了. 心說老子要是考上就走人, 考不上你愛怎麽整就隨你了. 事後聽說他去上級管理處去告狀, 沒有告下來. 考試完了,那書記也調走了. 我也沒氣成他,他也沒整了我.
後來在大學裏,沒少聽別的同學說因為複習時間和單位領導吵架的。
最後幾天,覺得數理化複習的差不多了, 拿來老爸抄來的政治複習題狠狠背了三天. 還真管用.
那時隻能報三個誌願. 我怕考不上, 報的比較低. 在原來化學老師的鼓勵之下才把第一誌願提高了. 加上當時家裏老爸有一些曆史和現行的問題. 我堅持不報熱門和保密專業. 報的都是與化學和化工有關的.
考試是在12月10號和11號. 除了考物理時把220/1100算成0.5以外. 自認沒出大錯. 就是語文隻有一篇作文我還沒有寫好.
體檢時來了個丙2,3不合格. 也沒有地方去問這丙2,3是什麽,隻能自己心裏打鼓.
終於等來了發榜之日. 記得是一個星期六。 我考上了. 當時想起電影創業裏的一句話:我總的感覺是解放了。
一起複習考試的3個同學, 一個落榜, 另外兩個都考上了。 可恨的是當時其中一個同學單位領導領完錄取通知書就回家了, 直到周一我那同學才拿到通知。 讓他多擔了兩天心。
考上大學可以說是人生的一大轉折。 記得後來博士畢業的時候, 指導教授的秘書問我激動嗎, 我說比起當年拿到大學錄取通知時差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