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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說俺為什麽去美國之 一 到 四

(2007-03-10 05:53:01) 下一個

哥們是1991 年拿到美國綠卡的.印象中不過是付了150美刀而已

 

pppppppppppppppppppppppppppppppppp

說實在,我到美國非常勉強。跟豹子頭林衝上梁山差不多。都是被逼的。1981 年我大學畢業。那時候我是個標準的“文學青年”,一腦門子的作家夢。我讀過一篇文章,好象叫什麽“十種人不宜於去美國”,其中赫然上版,而且是最不適宜去 美國的,就是俺們這類“讀文科的人”。這篇文章把我整整毒害了9年。俺始終覺得搞文學的人要是出了國,那橫豎就是一個“死”字。範學德學生說他出國前是個大學老師。俺比他糟糕,俺是窩中學教書的。俺們77級的那界畢業生,多數都進了黨政部門。分配到中學的,大多都帶有一種懲罰的性質: 要麽就是沒有社會關係,要麽就是“政治思想落後”。 俺是屬於後者。或許, 俺如果也象老範那樣在大學搞 “學問”的話,可能多半就不會選擇去美國了。進了中學也沒覺得怎麽樣。心想:反正俺遲早都要成為一個大作家,在那裏不一樣?劉心武不就是個中學老師麽?所以俺在中學吃了八年的粉筆 灰。這其間,俺沒有發表,或尚未發表的文章和小說,加起來大概足有好幾百萬字。可是,嘿嘿,非常遺憾,在這一段漫長的歲月裏,我竟然就沒有遇到任何一位伯 樂。窮俺不怕。那時候教師的薪水大約RMB100 多不到,俺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對勁。俺是感覺精神壓抑。無可形容的那種壓抑,好象天天都生活在卡夫卡形容的那個“城堡”之中。俺活著,可TNND怎麽就象他筆下的那個甲殼蟲呢?在 大學裏俺就是一個“自由PIE”。畢業的時候,俺係的黨支部書記, 特別在俺的個人檔案上關照了一把。大概寫了幾行非常富有“黨性原則”的評語。從此之後,俺所在的那個中學的黨支部書記們, 就都對俺“另眼相看”了。俺所在的那個中學的副書記,俺記得,和個壇上的“馬列老太太”薑悠長得很象。(都是女八路)一臉階級鬥爭五官。 在俺到中學的第一個禮拜起,她就叮上了俺的長頭發。大概她的理解是: 頭發長, 資產階級,頭發短,無產階級。結果俺被她逼著,一個星期內剃了兩次頭。 (第一回不合她的標準,長了半寸左右)但俺別的不成。講課卻是一把罩。這不是吹牛。俺說課象馬季一樣煽情,學生們聽得臉紅脖子粗,如同充 足了氣的輪胎一般。可這頂什麽用?美國的中學,動不動就給學生發什麽“Evaluation”, 讓學生們給上課的老師評分。可中國的中學不搞這一套。你書教得再好都是孱頭。 等到要漲工資了,評職稱了,或是要分房子的時候,你就會突然發現: 別人都拿你當蹬子了。那些學曆沒你高,講課沒你好的主們都上了,你自己倒給踹了下去。仔細一看:原來人家沒什麽特別的本事,就是有一看家手腕: 會往書記們的家裏跑。不僅跑得勤,而且還知道上門的時候,從不空手。這個厲害。書記們說: 這叫 “積極靠攏黨組織”。俺既然是個落後分子,不懂得該怎麽“靠攏”,當然臨到有好事的時候,就得乖乖地“靠邊站”了。俺知道這是中國人的宿命,不“靠攏”,就得“靠邊站”。除非你不打算做中國人了。其實1982, 俺就有機會到美國去的。俺一親戚從美國回來探親,說俺的個性“很適合在美國生活”。俺卻對她說“NO”。那時候俺腳得中國的文壇可以沒有劉心武,但是卻不可以沒有俺。(靠,真是癡得厲害!)所以俺要留在貧窮的中國。小說沒法見報,俺想去考研。英語俺不怕。專業課也拎得起。可問題出在“政治經濟學”和“黨史”這兩門課上。俺栽得很難看。本來俺在大學裏的時候,這兩門課就 一塌糊塗。更沒料到這兩個“黨八股”, 竟然變成炸掉俺前途與夢想的“哈馬斯肉彈”。俺隻要一摸那些本本,眼皮就發蔫, 沒辦法。這一條路又死了。俺 還寫正耳八經的論文。內容和網友“神賦平等”今天寫的那些東西很接近。 可惜當時沒有網絡這個好東西。所以基本上這些好文章的唯一讀者就是偶自己。出國之前,我寫了最後一篇好幾萬字的論文,是探討近代西歐國家的流血革命的問題 的,俺的主題非常嚇人: 為什麽某些國家會發生一係列流血的,暴力革命或內戰? 而一些國家卻沒有,或極少發生這樣的流血的暴力革命?俺 認為這得歸功於“新教改革”。凡是那些新教改革徹底的國家,譬如北歐國家,英國,美國,加拿大,和澳大利亞,都沒有發生流血的“無產階級革命”。蓋因社會 內部的矛盾與對立,已經通過普遍的思想和道德改良的方式被化解了。 另一些國家,譬如法國,意大利,德國,墨西哥,“新教改革”不徹底,或失敗了。所以它們發生“無產階級流血革命”慘烈程度,相對來說就要比第一類國家嚴重 的多。最後有一類國家,它們壓根就沒有過什麽“宗教改革”這檔事,或者幹脆什麽信仰也沒有。結果這些國家的“無產階級革命”就血流浮稈,伏屍遍地。譬如俄 國和中國。俺的方法非常簡單 :將流血革命比之於地震,然後用某種“烈度”來衡量。譬如說第一類型的新教國家,如果它們“流血革命”的烈度是0-1級的話,那麽第二類型的舊教和新教混 合的國家,它們“流血革命”的烈度,則基於 2-5級之間。第三類型是完全舊教的,或幹脆沒有宗教信仰的國家,它們發生流血革命的規模之大,犧牲之慘,和6-8級以上的“強震”差不多。大抵麽,這些 國家無法以一種和平的,靈魂與道德改良的方式, 來減低社會不同等級或階級間的仇恨對立。社會矛盾積累到了一定程度的時候,就來一個大爆炸,徹底發作。非得開膛破肚不可。俺花了大半年的 業餘時間來鼓搗這篇東西。投遞了好幾個不同的的刊物,結果都一樣成了打狗的肉包子。這是俺在中國最後一次嚴重的挫折。在堅持到第八年的時候,俺發現自己前 途堪憂:一個抗日戰爭都打完了,俺還在絕望地爬格子。當老師俺學不會“靠攏” ,考研又不甘被洗腦,做學問嘛又找不到伯樂。想想在國外的光景再糟也糟不到什麽地方去了。所以這就有了俺在“我這就告訴你,我為什麽愛美 國”一文開頭所說的: 俺是揣著$250美刀下關東的。那就是俺的全部家當。 俺到美國,就是一個典型的無產階級,除了一張皮,還有一付“鎖鏈”(這是老馬說的) 之外,就再也沒有什麽可失去的了。俺就想知道,象我這樣一個即沒有 一技之長,又沒有什麽“關係”, 且說著一口破英語的普通中國學生,在美國這樣一個號稱“高度自由”的國家裏,究竟有沒有一個可以憑自己勇氣與誠實, 去創業並獲得成功的機會呢?
 

三句半破英語,在美國怎麽混?

說說我為什麽去美國之(2)

我 對美國的認識, 其實並不是她表麵的那些物質繁榮。對我來說:一個富有, 又不失人格尊嚴的生活,固然是最上選的。但退而求其次,貧窮,卻不失人格尊嚴的生活,也是可以忍受的。最糟糕的情形就是: 既貧窮,又沒有絲毫的人格尊嚴。你的月薪百蚊不足,可人家還覺得你欠他黨國祖宗三代的恩情。成天拍著你的腦袋說:年青人啊,你的頭發長了點,你可要多注意 資產階級自由化的 不良影響厄。

說去美國追求“自由”, 這未免太詩意話些。我寧可說:我是向往一種“理當如此” 的,“正常”的生活方式。這就是我的“美國夢”。我不奢望自己會太“有錢”。不過我絕對希望,除了上帝和我自己之外,我的未來,不要有任何的第三者來支 配。“正常的生活”的意思, 是指除了一個人的勇氣,品格,和能力之外,我不需要依靠出賣自己的人格尊嚴,來達到我人生的目的。尤其是不必依靠“權力”這種深具中國特色的東西。

有 網友問我是怎麽學英語的。其實我的英語很爛。充其量也隻能達到“一般”的水準而已。初來美國,我選擇了紐約郊區一所很小的文科學校落腳,除了想保持自己 的學生身份之外,另一個原因就是上他們的碩士課程,居然不需要“托福”,他們有專門的英語課程提供給我們這些外國學生,所以我們可以一邊上它的碩士課程, 一邊惡補英語。那個學校幾乎沒有中國人,而整個鎮上也隻有一戶中國人家。所以我被迫天天練英語。練到一個程度的時候,居然連夢囈都是CHINGLISH。 我覺得這是煉英語捷徑。

奇怪的是,那些嘲笑我英語說得爛的家夥,幾乎都不是美國人。反都是中國大陸人。當然也有例外,兩年有一回我寫信給 老美一大公司的總裁,企圖向他推銷我們公司代理的產品,結果他冷冰冰地給我回了一段話:大意是在考慮跟我們做生意之前,希望我先修正一下自己的語法和拚寫 雲雲。不過在絕大多數的情形下,美國人都會對我說: 你的英語說的很好。或,你的英語已經足夠勝任了。

起先, 我以為這或許是美國白人的一種“虛偽”。心裏瞧不起你,嘴上卻不說。但後來發現, 其實不然。這是美國人尊重鼓勵他人的一種非常“自然”的習慣。他們自己從小到大,就是在一種被鼓勵,被肯定的環境中成長。成人之後,當然不懂得什麽“批評 與自我批評”之類的生活方式。說是在美國學校裏,一個老師問小朋友:1+1=?有回答說1+1=3的。中國老師若遇到這樣的學生,大抵第一個“自然”的回 答會是: 靠,你個豬頭,這麽簡單的算術都學不會,你的腦瓜是怎麽長得?但是美國的老師的“自然”回答卻會是: 哦,“GOOD TRY ,YOU ARE VERY CLOSE TO THE RIGHT ANSWER NOW,TRY ONE MORE TIME”。(很好的嚐試,加油,你已經非常接近正確的答案了)在這種被鼓勵和被肯定的環境中成長起來的人,真的是有一種非常健康,豁達,和包容的心理素 養。靠“裝”是絕對裝不出來的。
而我所要追求的, 就是這樣一種“理當如此” 的,“正常”的生活環境。

和別的留學生不同,我在 美國總共隻打了一個多月的餐館工。那是在1990年,我剛到美國以後不久,暑假時唯一一次很不愉快的美國經曆。從那時起我就痛恨中餐館,特別是中國大陸移 民開的中餐館。我發誓哪怕是餓死,也要比到那裏打工強些。那個地方使你感覺又回到了那個人壓迫人,象豬籠一般的專製社會中去。俺的老板是個福州人,俺的那 點破英語,在他耳朵裏聽起來象仙樂。 於是他就給俺點了個每月$1800美刀的“高薪”工作:不搞外賣,專做“PLACE ORDER”之類的百領活兒。-  也就是接聽電話, 點菜的什麽的。其實俺那陣子和老美(尤其是老黑)說話 ,根本就是鴨子聽雷。能搞懂“FRY RICE”(炒飯)“EGG FU YOUNG ” (芙蓉蛋)或者是“BEEF NOODLE”(牛肉麵)之類的破玩意兒, 已經很不錯了。

一 個多月後俺走投無路,就決定豁出去做一個最有挑戰性的工作:當推銷員。俺在來美國之前就知道,美國是個“推銷員”的理想國度。美國人看工作沒有高低貴賤之 分,你能賺錢,你就是KING。 中國人“麵子”之類的概念,在美國人那裏是絕對沒有的。這個英明決定決定了俺後來在美國一輩子的前途。打那時候起,俺就在再也沒有離開“推銷員”這個行業 了。而且俺推銷的,還都是地道的美國貨,絕對本地生產製造的。

俺沒有特長,又不是學理工科的料,胳膊也不是太粗壯。全身上下唯一可用的地 方就是俺的嘴皮子了。學文科的人當推銷員,倒正好派上用場。推銷員在美國號稱是“公司之王”。記得有一個給我們這些“菜鳥”提供訓練的美國人曾經問我說: 你知道在一個公司,尤其是一個小公司裏,如何分辨誰是老板,誰是推銷員嗎? 俺說不知道。他說:這很簡單: 你看到哪個家夥人模狗樣,西裝筆挺,穿著皮鞋把倆腳翹在辦公桌上的,那就一定是TMD推銷員了。反之,你看到那個家夥蓬頭垢麵,穿著T-杉,牛仔褲,滿頭 大汗地在那裏掏廁所的,那就是老板了。後來我發現, 這小子,他的觀察還真是入骨三分。

我做推銷員,也就會三句半破英語。俺和學校裏的一 個日本同學,兩個美國同學合開一部歐茨莫比爾的破車,從紐約南下到康州,新州 ,卡羅萊納一帶,走街串巷子,推銷禮品,畫片,或鮮花一類的小玩意兒。“Hello, my name is John, I am a Chinese student” 這是第一句,通常是跟人家打招呼的。接下來: “I am selling those pictures to raise my tuition, are you interested in taking a look?” 是第二句,通常就直奔主題了, 告訴人家俺這是學生呢,搞推銷是為了賺學費。這第三句就是談錢了:“One for 7 ,two for 10”。 一張7美刀,給您優惠呢,兩張10美刀。還剩半句呢?那就是一些廢話了,譬如什麽“ Very good” “Very beautiful”之類的。

俺後來對朋友開玩笑說: 賀龍是倆把菜刀鬧革命。咱也不差,三句半破英語鬧革命。玩的就是個大膽。美國, 才真正是冒險家的樂園嘛。

我是美國人,所以我很牛

說說俺為什麽去美國(3)

第 一次聽到用“牛”這個詞來形容美國人的,俺已經不記得是在啥時候了。1995年那會,俺因為要給自己做退休計劃,開始接觸美國的股票和共同基金,學會了一 個字叫“牛氣” -Bullish。股票投資人說這詞表示股市的多頭與上揚趨向。紐約證券交易所的門口,就有這麽一頭怒眼圓蹬,奮力向前的鬥牛銅雕。股市牛氣誰不開心? 美國西部是牛仔們的故鄉。電影上時不時就能見識到。沒一個不是硬漢。而當今在台上的這個總統哥們, 也是典型的牛脾氣,並且來自牛仔的故鄉德克薩斯。這本來就是一個牛的國家。用 “牛”這個詞來形容美國人, 倒也十分貼切。

俺想做推銷 員,發現周圍的那些美國同學, 幾乎每一個人在大眾麵前說話時候,都是那麽神閑氣 定,從從容容的樣子。這就是“牛氣”。 俺很羨慕。也當然也很想邯鄲學步一把。無奈這種素質不是靠三天或三個月的速成就能學得會的,這乃是人家文化日積月累的豐厚沉澱。一個生在開放的,尊重人權 的, 自由的國家的公民,  他的心理素養與人格,總得說來要比我們這些來自集權國家的人要“陽光”的多,也積極正麵的的多。他們的那種仿佛與生俱與的自信與自 尊, 根本無需雕琢。

這裏麵的反差實在大了去。按說俺在中國人裏麵, 已經算是相當開朗,有自信的了。可一到了美國的那些“牛人”當中, 我就發現自己好象有無數的心理障礙。 比如說: 不敢開口和洋人們說英語。一和老美說英語,俺的腦袋就好象要開天窗。 記得俺在出國前,有一次跟一個老美打電話,拿起聽筒,那邊人家一句: “Who am I speaking to ?”俺這頭就已經給震昏了,一句話都說不上來。頭冒冷汗,牙關亂顫。腦袋一片空白。

這種情形後來持續 了很久。 甚至我到美國以後好幾年,都還時有發生。這就好象一個演員站在聚 光燈下, 戲演到一半的時候,卻突然發現自己的記憶在一刹那間全部蒸發掉了。什麽台詞都記不起來。 那種情形是極端恐怖和無助的。我想來想去,沒有其他原因,隻能將其歸結於一種過往的心理創傷。一個人在專製集權國家下生活長了,無疑他的整個內心世界就是 陰暗的和扭曲的。他的個性和他的思維方式, 注定就是負麵的和否定的。專製集權對人最徹底的毀壞,大概無過於使其完全喪失信仰,誠實與尊嚴。

俺 的銷售的啟蒙老師,給了我石破天驚的一課。俺開始學習什麽叫“自信”, 什麽是積極和正麵的思維方式。這哥們到底叫啥名字, 我早給忘了。隻記得第一他是個基督徒,會帶著全體聽課的學哥學姐們低頭禱告,請上帝幫我們每一個人學做好推銷員。第二是他被很多美國大公司邀請,開銷售人 員培訓課程。他的一堂課要消耗俺半年的新水。第三麽,這哥們非常容易相處,平易近人。 無論知識和經驗都非常淵博。可他同時也“牛”的厲害。

他 講演, 90%的內容對俺來說都是豬八戒看芭蕾,一頭霧水。不過他說的三個例子,俺倒是連猜帶朦地聽懂了大意。那故事也是一個比一個牛。他先讓我做試驗:叫大家都 閉眼,然後他告訴我們地板上有$500美刀。 要我們睜開眼睛後去找。誰找到就歸誰。當然,大多數學生都把他的話當真,都非常認真地低頭在地上傻找起來。 隻有非常少的幾個精明透頂學生,可以猜到這不過是他的一個玩笑而已,沒有受騙上當。

我以為他會嘲笑那些傻乎乎地在地上找錢的笨蛋。但 結果正好相反, 他卻告訴我們: 那些在地上尋找的人不是笨蛋,隻有那些不去找的人, 才真正是笨蛋。他說這裏有兩種思維方式: 如果有人告訴你地上有500美刀的話,那麽你可以選擇相信 “有”,也可以選擇相信“沒有”。 但第一種思維方式是正麵積極的。而第二種是思維方式則是負麵和消極的。

選擇第一種思維方式, 他認為,無論在任何情況下都要比選擇第二種的思維方式對我們更為有益。 他管第一種思維方式為“Winner Attitude”(勝利者的態度),第二種為 “Loser Attitude”(失敗者的態度).  他的根據是:地板上如果真的有$500美刀的話,那麽Winner就 賺到了, 而Losers卻什麽也得不到 ,這是實實在在的損失。但假如地板上真的沒有哪$500美刀呢?那麽對於Winner來說,他也沒有什麽實際的損失。所以根據這個道理,他說,隻有笨蛋才 會把“沒有”當成一種選擇。 譬如我們的信仰,選擇信上帝,怎麽也比選擇不信上帝要好些。隻有笨蛋才選擇相信“沒有”上帝。

一個有 “Loser Attitude”的人去申請一個職務,他舉例說。他當然不會認為自己比其他所有的申請者都更勝任。因而他就表現出緊張,沒有自信樣子。而另一個有 “Winner Attitude”的人則不然,甚至在他還沒有見到老板之前,他就已經相信自己得到這份工作了。他不是去 “申請”什麽,而是去敲定一下具體的上班時間,是去簽一份雇傭合同。Loser相信自己得不到這份工作,Winner則相信自己可以得到這份工作。最後的 結果, 也都是“各隧其願”。相信“ 有”的就得到, 相信“無”的, 得到就是“無”。

一個好的推銷員,天生就是一個有 “Winner Attitude”的人。這是他舉的第三個例子。一個客戶約他見麵介紹產品,那個有“Winner Attitude”的推銷員, 不會把他們的會麵想象成一次“談判”。而會認定這宗買賣已經做成了,done deal。客人不是要他去介紹產品,而是等著他上門收錢,高高興興地給他開支票呢!所以他心裏沒有任何的懼怕 - 既然你是到你的客人那裏收支票的, 那你還擔心懼怕什麽呢?  You just go there and pick up a check!

那次銷售培訓, 給我一次很強烈的洗腦。遠勝過後來我參加過無數次類似的培訓。仔細回味起來,你說這是美國精神也好,美國價值也好,它的確體現出一種正麵的人生態度:積 極,樂觀,自信,進取。。和我以前在中國的經曆的正好相反。在這個國家, 你到處都能感覺到一股陽剛之氣,遍地 “牛人”下夕煙。

說美國 人很牛,其實還可以用一些數字來表示。有一次我參加一個投資討論會,討論美國通貨膨脹,債券,和共同基金從1927年起到90年代末期,各自成長的情況。 主持人拿出個圖表來問與會者: 如果1927年你擁有一美元的話,那麽70年下來, 按通膨的比率,政府債券的利息,和股市的回收情況來計算, 目前各自的價值大概是多少?令人印象深刻的是: 前麵二者的數目大概不超過區區數百美元。但是後者的數目,則高達了$4700 多美元。換句話說:你如果是一個具有正麵和積極的思維方式的人,相信美國的股市能有好的回報的話,那麽70年以後你的財富,可能就是別的那些具有負麵,悲 觀思維的人的幾十倍:所以 說到底, 不同的生活態度,絕不單單影響一個人的心理狀態,也會影響一個人的財富。

我現在多少也是個“牛人” 了。 我覺得沒什麽不好。 我的孩子,最近生物課程得了個“B”。我不太滿意,想找他談談。若按我原來的脾氣和習慣,是一定會臭扁他一頓的。但我後來決定用正麵的積極的方式跟他談 判。偶是這麽說的:得“B”固然 很不錯, 比拿一個“C”要強多了。 但如果你的努力還不夠的話,那麽這個“B”就僅僅是“次好”而已(good) ,它不是“更好”(better) , 也不是“最好”(Best) 的。我相信, 兒子, 如果你再努力一點的話,你就可以做得更好,然後你可以達到最好。

俺這麽說,結果當然非常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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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生第一回,被一個陌生的美國姑娘擁抱

說說俺為什麽去美國(4)

俺 在美國所幹的營生,當年在中國就叫“奸商”或“投機倒把”。一本萬利。譬如一張非常普通的8 X 11的燙金動物圖片,俺的進價大約是$。25美刀。但從俺手中出去,價格立馬就得變成$5美刀,有時候顧客要我們給些折扣,2 張$8美刀也成。趕上節假日什麽的,4張$20美刀, 銷路照樣很好。

我們那個銷售團隊,一共有4個同學,大家共用一部1986年產的 “奧茲莫比爾”破車,沿著新澤西,康涅迪格州一路南下。基本上是到美國一些的偏遠小鎮,將車在市中心停下,約定好一個固定的返回時間後, 大家分手散開了,朝幾個不同的方向, 挨家挨戶地推銷那些我們攜帶的小玩藝兒去了。2-3小時以後,我們再返回停車的地方,接著趕往下一站。

四 個人中,SUSAN是美國的白人姑娘,銷售業績是我們這個TEAM中最棒的。其餘的三個,我是中國人,另外兩個一個是韓國人,另一個是日本人。我們每天工 作大約8-10小時。 平均收入在$80-120 元之間。有時候周末出去工作兩天,也能賺3-4百美刀,感覺到中餐館當一個禮拜的苦力,還不頂俺這兩天。

SUSAN賺的錢,要遠遠高於我 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人至少一倍以上,如果我們平均一天能賺$120美刀的話,那麽她至少要在$240-280美刀之間。極少例外。俺起先以為她有什麽特別的 銷售技巧,後來才明白:這那裏需要什麽技巧嘛?一個女人,又是一個甜美可愛的白種美國女人,這本身就是一種另我們這些亞洲男人所無法比擬的天然的優勢嘛。 美國人可不象老中,遇到自己人總是往死裏整,他們永遠是胳膊肘向內。

當然俺後來也摸到了一些“竅門”,知道推銷給什麽樣的人,成功的機率會比較大些。譬如首先是那些30-40歲之間的女人,其次便是中低層的男性有色人種,包括西裔和非裔。而那些30-55歲之間的白人男性,則是最難打交道的。你幾乎很難當麵向他們推銷些什麽。

有 一點則是共同的,是我在中國從未曾體驗過的。那就絕大多數的美國人,即使不買你的東西,也都會非常有禮貌地告訴你說: “No, thanks”或“ I  am not interested, but thank you anyway。(我沒興趣,但無論如何,謝謝你了) 那種粗暴無理,惡言惡語拒絕的情形,不是沒有,但卻極為罕見。

但是最令人費解的是,幾乎所有的顧客,他們在買了你的東西,付完錢之後,還會非常真誠自然地對你說聲:THANK YOU 。 這對我的震動真是非常之大  - 你不僅賺了人家的銀子,還順帶饒了個“謝謝”,這樣的買賣關係,在中國恐怕一輩子也搞不明白是為什麽。

所 以盡管我的英語說得不道地,買賣卻能不垮。 憑良心說,我個人的“能力和本事”, 其實隻占了非常微不足道的一部分,除了一點點的勤奮和大膽之外,我完全是受益於這個國家整體的社會環境。 美國人民善良,慷慨,樂於幫助那些有自立精神,又勤奮工作的人。否則的話,我的那點小生意早就玩完了。

當然,我也遇到過一些非常不友好, 歧視華人的家夥。其中有白人,有黑人,也有拉美裔人。這些不愉快的經曆,我大概會在後麵敘述中提及。但總的來說,這些人的比例非常之小。而且我對此早有了 足夠的思想準備,我知道美國絕對不是天堂。在中 國所遇到的那些邪惡的人或事,這裏也免不了。

但本質上的不同在於: 一種是基於文化和體製而產生的“整體”的邪惡,另一種則是基於個人的信仰和品格缺陷所導致的“個別”的邪惡。對於前者,你根本無能為力,唯有絕望。但對於後者,你卻可以毫無畏懼, 迎頭痛擊。

重要的是,隨著時間的流逝,那些不愉快的,給你心靈帶來創傷的人與事,你都會慢慢地將它們遺忘掉。但是那些美好的,給你心靈留下溫馨記憶的人或事,卻會伴隨你一輩子。你會不停地被激勵,感覺“活著”還是很值得的。

都 說美國人很看重金錢。但一旦和普通的美國人做買賣的時候我就發現,其實中國人才是地地道道的守財奴。美國人一旦發現金錢可以換來快樂和滿足的時候,他們根 本不在乎自己的銀行帳戶是否已經超支。(這也造成美國人負債累累)反而中國人卻更象是金錢的奴隸。他們根本不知道如何享受生活。

我有很多 這方麵愉快的回憶。十多年過去以後,我都還不停地回味它們。譬如說我會想起一個非常寒冷的冬夜,我到一個十層樓高的Apartment 推銷我的那些寶貝畫片,敲了很多的門都沒有收獲。結果非常意外地在3 樓的地方遇到一位主動打開房門邀我喝咖啡的中年白人婦女。我坐在她家客廳的的地毯上,外麵在下雪,我們一邊喝著熱咖啡,一邊聊天,地板上攤著我背包中所有 的那些畫片,她一張張地看,說這張好,那張好,幾乎每一張都喜歡。我們變得好象老朋友一樣。離開的時候,我手裏揣著$40美刀,身上是熱的,心裏很溫馨。

我還遇到另一個台灣老板,開飯店的。她那個地方很偏僻,我根本就想不起來究竟是那個旮旯了。大概她一年中, 也沒幾個機會看到黃麵孔。所以見到我這個華人就特別高興。那天跟著我的三個“外國人”,都一起沾光了。 我們不但在她那裏吃香喝辣,而且還隻有半價。

我平生中僅有的幾次和陌生美國女人擁抱的經曆,也是發生在十多年前的“推銷”的途中的。我時常開玩笑地對朋友說: 俺這是“財色雙收”。不但賺人家的銀兩,順帶還吃了人家的豆腐。

我 隻記得這是一個身材姣好,穿著西裝套裙,有著一付棕色迷人臉蛋的拉丁裔美國女孩。她的辦公室大概不是律師樓便是一個會計師事務所。總之, 那天俺冒冒失失地闖進了她的辦公室。首先見到的是一個大約40-50之間的男人,(我估計他是這裏的老板)他對我的畫片沒看兩眼就搖頭說,沒興趣,他不需 要,謝謝。不過,就在我有感到有點而失望, 想離開的時候,他卻突然告訴我說,慢著,等一等,他辦公室裏的另一位小姐, 或許會對我的這些畫片敢興趣,他叫我先站著,他到裏麵幫我叫人去。

結果真的發生了奇跡。這個小姐一從裏麵的房間跑出來,便要我把身上背著 的所有圖片都放在桌上,一張一張地讓她挑選。她一共要了4 張,問我該付多少錢? 俺想了想,估摸她說不定會向我要些折扣什麽的,便咬咬牙說: 4 張$20美刀。沒料到她想都不想,立刻就從兜裏掏出$20來遞了給我。一邊連聲說著謝謝。

底下發生的事情才是最窩心的:就在我收下她的鈔 票,客客氣氣地對她說謝謝,準備離開她辦公室的時候, 她突然往我麵前一靠,非常自然地用她的雙手繞住了我的脖子,將她柔軟的身體貼了上來,親熱地我的臉頰上吻了一下。用非常甜美的語調對我說: 謝謝你給我帶來這麽好的畫片,她感覺很快樂,這幾張圖片真是太美麗了。一時間我有點而手足無措。我聞到這個陽光一樣的美國姑娘, 她頭發上和臉上散發出的一股濃鬱的香水味。

這是我平生第一回,被一個年青陌生的姑娘“獻吻”。又是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國度裏。你不但賺了她的錢,她還倒貼你一個香吻。

不 過下一回遇到的另一個美國女人的時候,俺就沒這麽幸運了。那是一個又黑又胖的大媽。塊頭和噸位足有俺一倍大。胸部象個火鍋。 當俺推開她的家門的時候,俺立刻就自己發現走錯了地方。想逃都來不及了: 裏麵坐著整整一屋子的黑人老大哥,而且還是那種五大三粗的美國“貧下中農”。凶巴巴地盯著俺這個可笑的中國佬。俺當時真是心裏發毛,腿上哆嗦,思忖著能全 身而退,已然是萬幸了,三魂隻剩一魂了,那還敢有別的賺錢奢望?

當他們知道俺是個中國學生,賣畫片賺學費時,開始嘰嘰嘎嘎的譏笑俺了。說 什麽反正俺也聽不懂,黑色英語,隻知道絕不是什麽好話。後來一個哥們開口了,指著站在他們中間的那個大吊車一般的胖黑大媽對俺說,(大概是那個意思)你要 是能給她一個Hug & kiss的話 , 她說不定就會買你的畫片呢。於是全屋子的老黑,這時候都爆發出一陣響亮的嘻笑聲。

奇怪是這時候俺反倒鎮定了。心想不就是Hug & kiss嘛。既然我是個基督徒,我就沒什麽理由不愛這個又黑又胖又醜的女人。這樣一想反而很坦然了。於是俺就 大方地走上去和她擁抱,並且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天,她的胳膊足有我的腿那麽粗)

當 我這樣做的時候,非常奇怪地,全屋裏的人瞬時都安靜了下來,不吵也不鬧了。大家都用一種非常驚訝的眼光看著我。我對他們聳聳肩膀。接著一個男人走過來,握 了握我的手,又非常友好地在我的肩膀上拍了拍。開始要看我的貨了。結果,當我離開他們的時候,我手裏攥著兩張這個胖黑女人開給我的支票,一共是$35 美元。皆大歡喜。

非常奇怪,以後我再看到其他黑人的時候,我就再也沒有恐懼感了。相反,我喜歡他們的大大咧咧,心裏沒有詭詐個性。你跟他們做生意,他們幾乎不懂得什麽叫“討價還價”。

可以這麽說,我認識美國,首先是從認識美國人開始的。 而且是這些普普通通的美國老百姓。我愛他們。

魯 爺寫“阿Q”, 說阿Q摸了一下尼姑的腦袋後,好幾天都有一種飄飄然的感覺,手指尖的那個地方也感覺得滑膩膩的。中學的時候,有一次俺也曾經不經意地碰了一下俺的“暗戀對 象”的芊芊玉手,(大概是交團費時候吧)隨後下來的那一整個禮拜,俺都體驗到阿Q的那種飄飄然感,手指間的地方果然就是麻酥酥的。類似這種男女間的身體接 觸,我想大概總會使人連想到“性”。 不過我在美國,和這兩位美國女人的身體接觸,卻從未使我聯想到“性”。相反,我回想她們的時候,倒好象就是品味一杯甘醇的陳釀。裏麵盛滿溫情和感激。

美國的狗權與人權
(說說俺為什麽去美國之5)

這其實是兩個毫不相幹的話題。俺把它們往一快扯,沒別的原因,就是因為俺喜歡狗。小時候俺在中國的農村養過一條小黃狗。今天我在美國,養的是一條純正的大狼狗。好象俗稱“黑背”吧。

1969年俺在閩西落戶。那年春節俺爹打牙祭,把小黃關到一個雞籠裏,然後放到河裏淹死後,炒酒烹了。這個痛苦的回憶給我留下一輩子難以平複的“心理創傷”。雖然我非常尊敬我的老爹,他絕對是個好人,但他做的這件事情,我直到今天還耿耿於懷。

這 一點美國的狗就很幸運。殺不得也,哥哥。前幾天看到一個報道,一個美國的哥們被警察逮捕了,後來被法院判了好象是8個月的徒刑吧。外加好幾千美刀的罰款。 罪名是“虐待動物”。坦白地說吧, 在中國人的眼中看來,這哥們實冤枉的厲害。那天他在地裏埋東西,怎麽恰恰好就有一個警官打那路過,看著他形跡可疑,就上前盤查,結果一條渾身傷痕累累的死 狗就出土了。靠,這還了得?警官當時就亮出他的銬子來。哥們就為了這麽一條不值3個美刀的狗命, 到局子裏蹲點去了。俺不知道他是否有請律師辯護。打自家的狗,不是屬於“內政”問題麽?
警察是不是狗拿耗子了?

俺愛狗,尊重 狗權。走到那裏都跟狗狗們打成一片。 連帶也喜歡那些挺身捍衛“狗權”的朋友。美國有許多善心人士專門收留那些流浪的,無家可歸的狗三毛。我有一個做“安利”的朋友,3萬尺大的庭院,一共收容 了5隻老弱病殘的孤寡。其中有白內障的,有高血壓的,有瘸腿的,也有神經病的。其中有一隻老狼狗,今年13歲,我的朋友非常傷感地說他恐怕最多隻有一年的 時間了。他本來後腿都已經完全癱瘓了,後來喂他吃安利的蛋白粉和鈣片,現在又能搖搖晃晃地走路。不過就是這麽個老家夥,我的朋友說,陌生人到他們家裏,如 果手裏拎著東西想出院子話,那是絕對是出不了大門的。這老狗整一個活揚根思。他會死死咬住你的汽車前輪,打死不鬆口,除非你從他身上碾過。

但 俺有一個做郵遞員的主內弟兄,卻忒煩狗。他說全美國的狗都痛恨一種人,是非追著咬不可的。那就是他們這些穿著深藍色製服的“國家郵政部門”的公務員。美國 所有的居民都很尊敬他們。隻有狗是例外。因為狗有極高的“領土主權”意識, 而偏偏這些走家竄院的郵遞員, 又常常目中無狗,肆意侵入它們的領地,破壞它們的領土主權完整。所以狗遇到郵遞員,就好象王偉遇到EP-3一樣,非往死裏整不可。

在美國 被狗狗咬一口, 搞不好壞事會變好事。變成趙燕第二。我的那個郵遞員朋友,有一回就真的碰上一隻凶神惡煞般的二郎犬了。不過是屁股被啜了一口而已,結果他歇了3個月的帶薪 假,醫療費用全部由郵局的勞工保險支付。狗主人的保險公司,另外再拿$1萬多美刀的“人身傷害”賠償給他。我以前聽說美國有一家最大的個人住屋保險公司叫 “STATE FARM”,好幾年以前故意從自己的保單中刪除掉“狗咬人”的賠償條款,結果一些粗心的狗主人, 真是為此吃足了苦頭。

狗 象凶器,有時候難免走火傷人。這也是為什麽大多數養狗的屋主,都要在自家的門口,或籬笆上掛一些“狗警告”牌子 (DOG WARNING),以便少擔當一些法律責任。有趣的是,俺發覺這些警告牌上口號,大都和狗的危險程度有關。譬如說“BE AWARE OF DOG”是最常見的,說明這戶人家養的, 也就是條普通的菜狗而已。很有可能是個老掉牙的武器。俺把它翻譯成中文叫: “當心! 俺家有米格15 ”。

有上檔次一點的,就掛“BE AWARE OF GUARD DOG”或者 “BE AWARE OF SECURITY DOG”。說明這可不是一般的菜狗。尤其你不可以視為紙老狗。翻譯成中文, 應該是這麽個意思: “當心,俺家有殲10 !”

但 我曾經看過一個最牛逼的,卻和上麵的這些都不一樣。它說: “NEVER MIND THE DOG,BE AWEAR OF THE OWNER”。這口號非常嚇人。一改以狗為中心的思想, 而是突出“以人為本”。俺翻譯來翻譯去,就是把握不到那個狠勁。最後就翻成這樣:

“殲10算個鳥,當心俺家王偉!”。

這 個最牛逼的狗警告牌,幾天前本地的“洛杉磯時報”有一個報道,說是一家洛杉磯墨西哥塔可餅餐館外,也掛了一個。俺從照片上看到的,我的媽媽咪呀, 它上麵不僅公然寫著這句話,還畫了一隻手,攥著一個黑洞洞的槍口,冷冰冰地直指著進門的客人。報道說: 可就有這麽一位12歲的黑人少年先鋒隊員潘東子, 不信這個邪,非要上門打土豪不可。他第一回還真的讓他得了手。接著他就要再搞二回,大概是3天之後吧。但這一次人家墨西哥王偉不幹了,奮起還擊,發炮連轟 三響。報道說,這三響槍槍奪命。其中有一炮幾乎直接命中黑人潘東子的眉心。他幾乎當時就喪命了。可見人家這洋王偉,絕不是個吃素的孬種。在美國打土豪沒那 麽容易。

不過這都是題外話。

狗不需要對主人做的溴事負責,但狗惹事,主人卻要擔待。狗可以淘氣,但你打它卻得做班房。 這裏麵的法理好象挺玄乎。試想看:我們打死自家一條狗,即不傷人身體,又不毀人財產,不跟打破自家的一隻碗,一個茶壺差不多嘛?跟俺們要打台灣的陳水扁是 同一個道理,都是屬於“內政“問題,照理說外人是無權幹涉的嘛。我打破了自家的一個茶壺, 憑什麽就該被罰坐牢呢?

這個問題原先我沒 仔細斟酌,一直到後來,英雞利國首相,俺的好朋友克萊爾先生的一席話, 才使得偶茅塞頓開。他說:我們不但要打擊恐怕行為和恐怖分子,還要打擊那些散布仇恨和恐怖思想的人。照他的說法,法律也不是完全不可以“誅心”的。教唆恐 怖思想, 和毒打自家的狗,看來都不僅僅是個人的“道德問題”了, 而是屬於“傳播仇恨和殘忍”。打狗殺狗, 已經不再屬於“內政”的範疇了。

所以, 在美國沒人敢搞“掛羊頭,賣狗肉”的營當。超市裏買得到羊肉,卻絕對買不到狗肉。俺認為這是一種文明。俺的一個朋友便大怒,跟我爭論。他說偶們中國人不吃牛肉,跟你們美國人不吃狗肉有什麽不同? 為什麽爾等吃“匹夫”(BEEF)便是文明,偶們吃狗肉便是不文明?

說實話,我一時語塞。竟然也答不上來。真是頭痛。

那年,俺差點成為“道德法庭”的被告
(說說俺為什麽去美國之6)

生 活在現在的年輕人, 大概都不知道80年代中期 , 很多省級的黨報上都有一個叫 “道德法庭”版麵, 專門刊登一些大專院校中的“現代陳世美”的故事。不同的是,這種國外地攤小報才看得到的黃色八卦中人物. 一旦被推到這個“法庭”的被告席上,那麽身敗名裂的下場幾乎就是不可避免的了。無一例外,他們都會被冠以“資產階級自由化典型”帽子。遭到所在單位的處分 或除名。在我印象裏,這裏麵絕大多數的“被告”,都有些擁有博士, 碩士,或者學士學位的“臭老九”。

俺那年也幾乎差一點就成為了這 個狗屎“法庭”的被告。俺那年大概26-27歲,經同事介紹和一位叫“W”的小學教師認識。長話短說,開頭兩個月我們的關係發展順利,不錯,開始進入到談 論婚嫁的階段。但到了第三月的時候,情況急轉直下。俺發現這個小姐十分凶悍,如河東獅子。於是決定緊急刹車,想要全身而退。 結果這個“W”小姐大發雌威,一狀便將俺告到學校黨支部,市委教育局,還有省黨報的那個“道德法庭”那裏。說我為人師表,卻道德敗壞, 公然玩弄女性. 堅決要求黨和人民政府, 將我這個“敗類”清除出人民教師隊伍.

這也罷了,偏偏負責這個“道德法庭”欄目的那倆個記者,是兩個大概跟 我一樣處於“性饑渴”狀態的,45-50歲之間的老男人,老流氓。那年頭,街上尚未有象今天這麽多的“桑拿房”,這兩個流氓記者讀到“W”小姐的申述報告 後,竟然興奮得如同初中生首次閱讀到因隨手抄本那樣。除了我是他們所要尋找的那種在政治意識形態方麵“具有代表性”典型之外,“W”小姐給他們提供了無數 在那個年代你根本無法接觸到的,隻有在以後的“黃帶”上才能看到的那種極端刺激的細節。譬如說,他們會公開詢問“W”小姐諸如:你的內褲濕了沒有?這一類 赤裸裸的問題。他們非常肯定地告訴我:“道德法庭”一定會配合“反對資產階級自由化”的運動,將我做為一個這方麵的“典型例子”來報道。

1998 年, 所以當我看到美國的電視媒體, 因為陸文斯基姐姐的桃花事件, 對老克總統窮追猛打時, 我立刻就想到了自己當初自己被這兩個黨報的痞子記者折磨得死去活來的痛苦經曆。我幾乎在第一時間內就原諒了我們這位可憐的總統。不僅如此,我也相信他沒有 撒謊。蓋因我自己當時和“W”小姐之間所發生的事情,與總統和陸小姐之間的情形及其類似。我們都和對方發生過“某種程度的親密關係”,但最終結局,卻都象 我們那裏一句土話所形容的:“糍粑沒吃到,糍粑殼卻被貼到了背上”。

雖然我的父母後來通過各種手段和關係, 使我能僥幸脫逃出這兩個流氓記者的魔掌, 不過俺那時候晝夜惡夢纏身, 度日如年。好像一覺醒來,就會一眼看到自己坐在他們流氓法庭的被告席上.

這 件事情讓我明白:處於政治權力結構之中的中國人,跟生物界中處於“食物鏈”。上的大小動物非常相像。位於這個“權力食物鏈”中的某個中國人,他隨時都必須 扮演兩個完全相反的角色:對於處於下端的弱者來說,他是一隻窮凶極惡的狼,但對於上端的強者來說?他卻一隻沒有絲毫反抗能力的,溫順的羊。或者,用另一個 比喻也非常恰當:每一個中國人都像一個蜘蛛,各依權力的大小,編織出一個又一個形狀大小各異的網,專門用來捕食那些比自己更弱小,卻又不幸落入他們“法 網”之內的另一個中國人。

2004年冬, 我曾經回到高中畢業後插隊過的小山村,又見到當年的那位村黨支部書記。時隔近30年. 今天他居然還在那個相同的崗位上.唯一不同的是,現在他對我們的態度,和他當年對我們的態度,已經完全判若二人了. 想來好笑,30年前時候,他手裏的一個公章,就可以決定我們這些城裏年青人大半輩子的青春。所以我記得, 我每次從城裏回來的時候,我父母都會特地吩咐我帶些諸如香煙, 糖果. 魷魚幹一類的 “貢品”來孝敬他這位山村的土皇帝. 1976年,好像是他40歲生日, 我們幾個知青還特地給他辦了一桌酒席賀壽. 有一到特別令人惡心的八寶糯米飯, 我至今都不回忘記. 裏麵有葡萄幹, 有杏仁, 蓮子, 麵上是用紅棗排出的一個大大的 “壽”字 . 就這樣, 這家夥一邊打著飽隔, 一邊還要振振有詞地教訓我們說:  要節約鬧革命嘛, 這要的酒席,厄,厄,今後要少辦點. 然而時過境遷, 那次我們再見麵的時候, 滑稽的是, 這個黨支部書記卻對我表示說:他願意來美國替我看門 .

當然很多人非常適應這種令人窒息的權力文化, 或者說他不得不去適應它.  我有一位在銀行中當了大約7-8年的科長朋友告訴我, 他的願望是爬到“正處級”的位置上,這一輩之也就知足了.為了達到這個目的, 他就經常陪他頂頭上司打麻將, 然後借機 “輸個幾十上百的”.(其實他的牌技要比他的那個頂頭上司好很多)他當然心裏會感到很憋屈,可又沒有更好的辦法。

到了美國以後才發 現: 心靈沒有被權勢扭曲的人, 才是最快樂的。和在中國的情況相比,我在美國也同樣是一個 “無權無勢”的人,生活在一大群同樣是像我這樣“無權無勢”的人當中. 不同之處在於:在中國, 我每天都會聽到有人象轟炸機似地跟我介紹說:  某某人是個 “處級幹部”, 某某人又是什麽 “司局級幹部”. 每一個聽起來都很牛逼. (俺2000年時曾經到北京公幹,感覺就連地下的一隻螞蟻,都有可能是個處級幹部!) 可在美國, 你一輩子也不會聽到一次,有人這麽介紹他自己。

不 是說在美國就不需要和那些有權力的人物或機構打過交道, 而是說,美國社會不存在那種扭曲人心靈的“權力食物鏈”。美國幾乎每一級的地方政府官員,都是由當地的選民直接選舉產生的。對他來說,不存在像中國那樣的 所謂“上級領導部門”。他隻對本地民選的議會負責。譬如,俺所在的地區,是個人口2萬不到的小城,可就這麽一個區區小市長,州長阿諾,總統布希,他都可以 統統不甩。

一個無官的世界,小老百姓不知道什麽叫“恐懼”。

這當然不是說美國的沒有所謂的“官府”。 隻不過是權力在美國人那裏,更多的時候是用在“服務”方麵的。美國的官府如移民局. 地方的市府, 警察局, 法院,或美國的國稅局,都是我們這些外國移民最常打交道的對象,說實話, 我對它們沒有半點不良的印象.

回 想起來,我到美國也近18年了。迄今為止,接觸到的美國有“權勢”的政府官員,也不過那麽區區3-4位而已。按過去中國的經驗,這可是那種一句話,一個簽 名,就可以決定你一輩子“身家性命”的官兒。若換成在中國,我估計遇到類似的情形,你就算不被“敲骨吸髓”,被扒掉一層皮,也已然是三生有幸了。

譬 如美國說美國稅務局的官員,俺就從來沒有機會瞻仰過他們的尊容。俺從1991年開始,就給山姆大叔賦稅了,全部都是在紙頭上。美國人說,你一生有兩樣東西 是逃不掉的,一是死亡,二是國稅局。可見美國的這個“IRS”(國稅局)絕對不是吃素的,權力比美國總統還大。但是這麽多年來,對比一下同樣是在中國國內 做小生意的那些朋友,我就發現,美國這塊土地,還真是那些“小老板,小雇主”們創業的天堂。我在國內開飯店的一個朋友告訴我:他必須經常和當地的這些稅務 部門的官員應酬,送紅包。不然的的話,他的稅起碼會比目前的高一倍不止。俺說, 在美國,嗬嗬,你連送紅包的機會都沒有。

哥們是1991 年拿到美國綠卡的.印象中不過是付了150美刀而已。 我隻記得當時負責問話的是一個美國黑人移民官, 他究竟問了我那些問題?我絕大多數都記不起來了。反正他非常友善,沒有半點要刁難人的“狗官”模樣。隻有一個問題,因為非常可笑,我就記住了:你加入過法 西斯或共產黨嗎? 我搖搖頭,於是他就將綠卡批給我了。前後10分鍾都不到.

1996年入美國籍, 那印象就比較深刻了. 因為考官是一個韓國人,這使我莫名其妙地感覺好像在申請入韓國籍似的. 滑稽的是這位美國移民官的一口破韓國腔英語,居然比我的CHINGLISH還不道地。 他以韓國人特有的那種正經八百的態度,問了我一大堆愚蠢的問題,譬如:

你加入過法西斯或共產黨嗎? (可笑不可笑?) 你今天早晨是怎麽來的? ( 開車來的唄, 難道還走路不成?  ) 你是幹什麽的工作的 ? ( 嘿嘿嘿, 俺是幹革命工作的)你去年交稅否? (靠, 俺去年交稅交到心碎的!你別哪壺不開提哪壺行不?) 你知道加州在國會參議院裏的那個女議員叫神馬名字嗎? ( 不是叫愛因斯坦嗎? 我的天, 這麽簡單的問題你也問得出口?) 美國獨立戰爭是那年爆發的? ( 我的大媽阿, 你知道我曾經是中國的一位曆史老師嗎? 像這樣的幼稚的問題你也敢來考我?)

結果, 15分鍾之後, 當我從他的移民官辦公室出來的時候, 我已經搖身一變成了美國公民了. 連半點的驚奇都沒有,全在俺的意料之中。

說起來,唯一讓俺吃過苦頭的“官員”,倒是美國的警察和“青天大老爺”們。哥們那年剛從紐約移民到洛杉磯, 初來咋到, 兩眼一摸黑,交通法規不熟, 又“惡搞”交通英語,結果釀成大禍.被他們整得很慘。俺這裏就記下了。

加 州的高速公路通道有 “快車”道與 “慢車道”之分. 快車道是給車內有2位以上乘客使用的. 叫 “CAR POOL LANE”(共乘車道). 俺那時候是個老土,以為這是 “兩部車並排進入”的意思. 結果都每回都大大咧咧地把車開上這“共乘車道” 內. 不幸大概1個多月後, 終於被一個警察逮到, 他開了罰單, 讓我上當地的交通法庭去見“青天大人”。俺在法庭上試圖說服那個法官, 說俺剛從紐約搬來此地, 人生地不熟嘛. 而且英文不好, 不知道 “CAR POOL”的意思,以為那是允許 “兩車共用一道”嘛. 結果俺此話一出, 整個法庭裏20-30位跟我一樣原先愁眉苦臉的被告們, 這個時候都齊聲發出整天動地, 東倒西歪的哄堂大笑聲.好像再大觀園裏見到劉姥姥那麽開心。 但是這個麵無表情的美國的“青天大人” 對俺沒有半點的同情心。還是惡狠狠地判了俺大約$360美刀的罰金.

(從那時起,俺才明白原來 “不知者不治罪”在美國的法庭上根本行不通。在美國的法庭上,你如果對法官說“我不知道”,那麽這官司你已經栽了。所以以後,俺會對所有要上美國法庭打官 司的中國朋友說:切記,千萬不可對美國的“包青天”說“冤枉啊,大人,我不知道”。。。當然,這是後話。)

但話要說回來, 俺也同樣領教過這些警察和“青天大人”的好處。我記得另外有一回, 俺半夜開車又“犯事”了。大概是因為白天12個小時忙著推銷我的那些禮品吧,這時候已 經累得像一隻熊了,開車好像喝了半斤“二鍋頭”似的。結果就被三部警車給盯住了。為首的那個白人警官,硬是拒絕我的說請,給俺開出一個罰單來,上麵居然有 兩項控罪:一是開車壓線吧(大概),另一個則是沒有“車輛所有權狀”證明。

拿著罰單出庭,說實話,我是不報有任何指望的。這天下“官警一 家”,哪有法庭不為警察撐腰的呢?我唯一的指望就是,就是這“青天大人”到時候能手下留情點,別罰得太猛了,俺就知足矣。那知道上了法庭,前後5分鍾都不 到的,這“青天大人”隻問了一個問題:“車輛所有權狀”帶來了沒有?我說:在這裏呢。他看過以後就開始嘰裏呱啦地說了一大通東西,俺什麽也聽不懂,隻記得 一個字他反複說了好幾遍:叫“dismiss”.俺猜想他這是叫俺走的意思。趕緊問俺要付多?他搖搖頭說“NO”。我再問:我可以走了嗎?他點點頭說 “YES”。

當我騰雲駕霧一般地離開這個克拉克法庭的時候,我幾乎還是沒搞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嗬嗬,警察在前線辛苦抓人,這法院在 後方就這麽隨隨便便地把人給放了?這案辦得有點兒意思。人家的司法獨立,果然不是掛在外麵的胡弄人的“羊頭”啊。回到家第一件事情, 就是翻字典:搞清楚“dismiss"的意思 - 果然也和“走人”差不多,但嚴格地說起來是“撤銷控罪”意思。警察叔叔白忙了一場。

和美國的警察打交道,自從我有了哪一次被“青天大人”當場“無罪釋放”的經曆之後,就再也沒有“老鼠見到貓”的感覺了。權力,原來在絕大多數的情況下,是用來提供“服務”與“保護”的,而不是僅僅意味著“嚴打”,或“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什麽的。

這也算是美國的一個納稅人,可以理直氣壯地從政府得到的一點兒回饋吧。

1990 年的冬天的一個深夜,我有一在外麵賣東西時開車迷了路,東轉西轉就是找不到回家的高速公路。跑到一個加油站裏,見到那裏有一部警車,我就過去向那位警察哥 們求援。這位老兄熱情有加,給我說了一大堆該怎麽走怎麽走之類的“行動指南”。不過非常遺憾的是,這哥們一口標準道地的美式英語,把俺聽得是一個頭兩個 大。他一看不行,幹脆一揮手對俺說:得,你幹脆跟著我吧,我帶你上高速公路。結果他在前麵警車開道,俺開著自己那部100美元的買來的,左邊的車門已經被 撞得慘不忍睹的“奧斯莫比”老爺車,跟在他那如同巡洋艦一般拉風的大警車背後,享受這種在國內屬於“外賓”才有資格享受的特殊待遇。在我的記憶裏,這是平 生第一回,(慚愧啊)我實實在在地被“公仆”伺候了一吧。

還有一回是過馬路,我也必須記下。當時我正牽著俺家的狗狗,步行通過一個四麵都 有紅色“STOP”(停車)標誌的十字馬路。俺走到一半的時候,突然有一部四門大“凱迪拉克”在我麵前停了下來。裏麵坐著個大概40多歲左右的貴婦人。這 女人用冷漠,目中無人的眼光抬頭瞅了俺一下,大概見到這是一個中國人吧,就無須禮讓了,她居然敢不等俺通過路口, 就一踩油門,“轟”的一聲就從俺的麵前衝了出去。就在我十分生氣,用無可奈何的用目光尾隨她那絕塵遠去的車子,恨恨地跺腳的時候,俺身後響起起了一聲驚天 動地,鬼哭狼嚎的警鈴聲。一輛閃著紅藍大燈警車跟著就從邊上像狼一樣猛撲過去。俺先一愣,跟著就樂歪了,哈哈,這老娘中了警察哥哥的埋伏羅。這附近常有一 個“公仆”靜悄悄地在此“蹲點”,就專門抓那些不懂禮貌,不禮讓行人的駕駛員。這個女人這一回真難得啊,居然被“守株待兔”了。我知道她肯定要為自己的大 小眼付出慘痛代價了。不但要到法官大人那裏交納至少180美刀以上的違規罰款,以後連續3年,這老娘的汽車保險保費,也要也要跟著水漲船高羅。 赫赫,這“公仆”, 可給俺出了一口冤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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