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默默走了一程,白鶴影忽然伏在小合肩頭悄聲而哭。此時,被柔情愛意充溢的小合心中微微酸楚,隻在她的發上默默吻著。白鶴影抬起頭。“想起許多事來了。”她腳下一絆,頭往前頂,手也推了一把,小合順著她的意願倒在沙堆上。白鶴影跪在他身上,在他的額頭、胸膛吻著,當她站起來時,小合默然不動,她褪去了自己的衣服,靜靜地站著,小合看見她銀河般光潔的身軀,黑電般的頭發,她默默地轉身,望著星光下朦朧晦暗的海洋,,融入海洋的星光,在深沉的波心裏跳蕩,小合目光凝望著她半月形的臀上。她轉過來,撲倒在小合身上,她的熱吻、按撫打破了小合不習慣的喜悅羞怯而發為難以遏製的衝動,她搖搖晃晃把小合抱起來,小合的男根被她緊握。“你幹什麽?”小合滿臉漲紅。“試試自己的力量,古羅馬時期曾有一個被攻陷城市的婦女把丈夫當成自己的隨身財產抱出了城,還有一名婦女把丈夫的男根說成是自己的東西而讓丈夫免於成閹人,那個時期那種野性有時讓人心動。” 小合默默地配合、順從滿足她儀式化的情緒,讓她伏在身上,承受著她的親吻、享受著她的愛撫,半閉著眼睛,欣賞她軀體的運動,自己撫摸著她纖細的肋骨和瘦巧的臀。最後,兩人麵對麵跪著,完成了全身心的交融,到海裏洗浴,仍然抱著,一覺睡到天將亮。 除夕之後,小合被許多寄托著幻想的回憶充溢,越發覺得自己的戀人可愛珍貴。白鶴影的柔順羞怯當中多了幾分不經意的決斷和強毅。兩人如膠似膝,甜得發膩。接下來的兩天,飄風灑雨,綿綿不絕,早晨,兩個男的穿著短褲,鍛煉不歇,汗水和著雨水直滴,完畢,洗個海水浴。下午,小合與白鶴影會打著傘走一程。望望四周,昏暗如夢境,飄舞的雨,輕蕩的海水,相激相接,遠山近礁,墨綠黛黑,變幻著光陰光景。穩定的情緒裏,兩人把自己溫和的感受逐一記述。晚上,興之所至,白鶴影總是彈上一曲,兩人遊戲歡愛,互相抱著,一連幾個小時,半睡半醒。 孟燕婷常聽外語磁帶,流行歌曲,蔣必信關注的是財金、新聞、各國時政,蔣必信擇其要告訴小合,兩人免不了議論。小合對經濟學驚人的無知,他說:“經濟學似乎是頭痛醫頭,腳痛醫腳,卻以損害腎、肝為前提,經濟學的終極價值或許是推進經濟民主化、市場化,關注當中的人道主義和大眾心理,經濟學家都發不了財,發財的闊佬們都不懂經濟學,發財過程中絕對少不了陰謀和卑鄙,你能不能找出一個完全幹淨的商人?”蔣必信說:“戰爭和政壇鬥爭,同樣少不了這些,可能更血腥、殘忍,各種計謀手段還被當做天才的典範。你也承認軍人政客們的事業激動人心。如今是商人的世紀,軍人政客將淪為邊緣地位,商業戰國時期,各種手段如同從前,無不用其極,但隻有商業社會,才會有政治民主,隨著規則的完善,就將是和平。”“商人的世紀我相信,但那是在發達社會,我也承認你說的那些手段在今天更是不可避免,但當中有個分寸。但願多有幾個象你這樣的商人,未來希望是大有的,隻是你比我隻好一點,有些事你真的能去做?” “誰是從古至今世上錢最多的人?”白鶴影插問。她想起小合所說官僚、富豪們死而湮沒。 “從購買力來說,當是洛克菲勒,遠遠超過雅典的泰門。”蔣必信說。 小合笑道:“這方麵中國人又多了個世界第一,中國皇帝掌握著國庫,公私難以界定,就不論了。乾隆時期的和珅,家產值十億兩銀子,光白銀就有二億兩,相當於清政府二十年的財政總收入,當時中國產值占世界百分之四十,超過今日之美國,和珅的錢相當於今天上萬億的美元,乾隆時號稱盛世,貪官特別多。”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