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合(238)

讓兩人感慨幾句的是，小霞在五年前已經患白血病去世了。兩人想起小合，又都笑了。畢業後，小合跟他們就沒有聯係了。“我查過某些書，雜誌，問過許多人，都說不知道。”林風說。“也許用筆名。”憶隨說。“但至少目前最炙手可熱的作者中沒有他。”林風說。“在當今社會還混不出名堂，未免可悲。”憶隨說。“何況是一個有趣的人。他的弱點在於不知道人們當下的興趣、思想變得如此快，他那一套不時興了。”“但現在也不見得變得更好，我看過一兩本暢銷書，走紅的電視劇，惡心弱智。”林風說。“但我們不會發瘋。”憶隨微笑。“有人說我們這代人完了，胡說。我們的頭腦比許多年輕政客們還好，幾十年後寶刀不老。”兩人現在都已不看文學書，不看電視劇，不看好萊塢大片，隻看足球，橋牌、傳記、網上的黃色笑話，小道消息，聽聽西洋古典樂曲。 　　 兩人談起了許多黃色笑話，談起了九一一，談起了政要們的風度，談起了西部的分裂勢力，談起這座巨大城市的宏偉，可愛的非人性，文明的脆弱，談起越來越忙的掙錢者，談起越來越簡單的法則和變幻莫測的運用。千分之幾差異的窮光蛋和富翁。羅伯斯比爾在西部已經成了名律師，是春城極少數能用英語審案的律師之一，他改了許多脾氣，經常請法官們吃飯，送禮，法官們著實照顧他的生意，為他攬案子，又在彈性範圍內給他的當事人最低量刑。他為好幾個貪官辯護，名聲大振，上成人高校的法律，迷倒了眾多女學生。盡管他有了豪華別墅，漂亮的女秘書，他還是不大滿意，某些人的兒子、情婦錢上億，許多人能包下許多紅得發紫能讓男人光輝的女人，而他，還不能。唯一自豪的就是他的錢來得幹淨。他還等時機。申侯佳資產上億，全國有十幾家分公司，已經跟緬甸的將軍們稱兄道弟，是全班最輝煌的。 　　 兩人談了很久。他們早已不氣憤，十分輕鬆的調侃。憶隨笑道：“你離婚已經一年了，真是特殊材料做成的。我們到桓瑛的溫柔鄉去。那裏有許多妞雖名氣不大，但卻是正宗幾所學校的，也有我們的師妹，味道蠻好，經濟又實惠，兄弟請客。”兩人笑起來。林風體會到同學友誼的溫情，這在當今十分珍貴。他把一切煩惱都壓住了，正如古人說無官一身輕。 　　 諾大的不夜城，煥發出新的光輝，高樓巨廈，美麗迷人，校園、街頭，汽車，來往著承載著許多十萬、百萬、千萬、億萬富豪和做著此類美夢的千百萬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