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王鳳儀先生十二年的瘡癆一夜之間好了,怎麽好的?自己找著自己不足的地方了——好了。我看了王鳳儀先生的《篤行錄》 ,這一本書,我那時候什麽書也沒看著,隻看到善人一本《篤行錄》。因為我也是病了十二年,我也將近要死了,臥床不起了,生命垂危了。我父親、我母親沒有辦法了,家庭貧困,不能什麽?治不起,可以說就是要等著死了。可是我遇著一個比較說高明的一個老人,他給我引薦了一個人。引薦了這個人之後,可是這個高明的人他不跟我講話,我去見他,他隻問了我一句話:“你都什麽病?”因為我的病太多了,我也沒法說了,我隻說了一個什麽呢?我說:“從頭上到腳下,從裏邊到外邊,沒有沒病的地方,全有病了。”因為我頭暈地,我要是坐到哪,不能猛一下就起來,要猛起來就得倒,就暈到那個程度。肝硬化啊,就是右側的肝,在肋下不敢碰,可以說那肚腹就像一塊板似的,就那麽硬啊!就在這種情況下,我沒法介紹我的病了,我隻說裏裏外外全是病了。可是這個人往下沒有回答我,我在那兒等了兩個小時的時間,那我得走啊。我那可真是,去的時候那是沒法形容,那種苦啊,那也就是為了去看病走去的,不然的話去不了,可我還得回來呀。
我回來在走到半路上,我突然間我就有一種醒悟,醒悟什麽呢?這個老人不肯說我,因為這個老人會看性,可能他看出我性情暴躁,是個不服人的人,他不肯說我。我想到這兒,我的五髒六腹就像開鍋了似的,就響,這一響——因為我看了王善人那個《篤行錄》裏說這個病,還有一本《道德語錄》。《道德語錄》專門說的病,我一看我這個神狀,這回我這病是能好了,五髒六腹開始行動了,這個病要往外走了。可是到這一刹那的功夫吧,就可這個嘴就往外吐。哎呀!那吐的苦辣酸甜鹹,五味俱全,就開始往外吐。可是這一吐,我就高興了,要說人哪,精神了不得啊!王鳳儀先生講的,讓你戰勝病魔,精神支柱很厲害,這叫“精神治療”。我立時就精神了,好像病就去了一半了,這樣我就對天發願:“天哪天哪(人都信天嘛),老天您要能把我留到世上,我要能活下去,我今年是二十五歲,可以說以後我的生命,我就不為自己活著了。我要為普天之下,那些苦難的眾生去活著,我要講病化他們。”
這樣我就轉身就往回走,趕著走就趕著吐,趕著走趕著吐。走到家了,我母親就問我:“怎麽樣啊?咋給你看的?”我說:“咋看也沒咋看,這回我能好。”我母親說:“你怎麽能好?”我說:“我這病往外吐了。”她說:“吐還能好?”我說:“吐就能好,媽媽你不懂啊,你沒看那書,你也不識那個字。我看了那書,我就知道這個病怎麽能好。”可是我就連著吐七個半宿,這七個半宿吐得我,真是翻腸倒肚的,吐得不說死來活去的,折騰地……我就一個誌向——我必然要把病吐好了,我就抓著這麽一個念頭。七天以後,身體有一個大的變化,就能幹活了,不過沒好利索,時常的還吐,行走行撂的就吐。後來我看善人說那個道理,這是什麽原因?就是病怎麽做的,就怎麽走,說你什麽時候做的,什麽時間就往外走,就是說行走坐臥。可是我在行走坐臥的時候,就往外吐。我吐的時間比較長,因為病很重。
這樣一來,我就對王鳳儀先生這種思想,我就產生了一個五體投地的興趣。因為我要見這個老人要上他家,因為我在見他的時候,他是在他娘家,因為他家離我們一百多裏地,我要去見他。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都不給我講話。可是我經常要去見他,不去見他心裏就不好受,一個月我就要見他一次。可是我見他的時候很困難,要走旱路,步行要三十五裏地,然後還得上火車,下了火車還得走幾裏地,才能見著這個人。可是那時候,我的生活條件不好,一塊錢的火車費都沒有。怎麽辦?我爬貨車,我坐首車。有一次爬貨車把我凍得……就是沒凍死啊!哎呀!那把我凍得,我說要再有一站地,我就得凍死,就凍到那個程度。那我也要去!學道的人、修行人就應該有這個堅強的誌向,說死而無怨,死了也不能有怨言。我就想到什麽呢?釋迦牟尼佛被割節四肢的時候,成佛還要度他。孔老夫子在陳絕糧,三千徒弟、七十二賢人在陳絕糧的時候,還彈琴歌唱,還是樂!耶穌被釘死在十字架,三日複活還度人。我說我們就得有古人這個誌向,我們方能有成就。那時我就下那麽個決心,我把錢財物一眼看穿,老天生我就餓不死我,我吃什麽都能活!粗茶淡飯,隻求一飽。所以我在這種情況下,我一連往這個老人家跑了五年。每次去都是,不跟你談任何的觀點,隻談一談什麽?家庭的生活。別的什麽也不談。第五年他才問我一句話:“你幹什麽?”我不敢答。他說:“你要想行道,你有鐵誌嗎?”問我這麽一句話,我說:“我有!”他說:“那好吧。”
後來我就回憶到,想到什麽呢?我想到一個觀點。說我們有很多學佛的人,念《金剛經》,我說《金剛經》,這是金剛。我們學佛的人必須有金剛之誌,方能把《金剛經》念明白。我們念了就要行,學會一句,要行一句,學會兩句,我要行兩句。這就是孔老夫子所講的“學而時習之”,學了我們就要實習。所以我在實踐中,我就要實習,因為我想到這些了,我就要實習啊。怎麽辦?低低的、矮矮的,從實踐中去做。
因為我在日常生活中,以往跟家庭這些人,那真是耍脾氣、鬧性子,這些人敢怒而不敢言,那為啥?我身體不好,他們都怕我生氣,所以不敢惹我,把我慣壞了。那時候是因為向著我,實際是把我坑了。推到哪去了?那不是推地獄去了?什麽叫地獄?人不病才是福,有病不就是地獄嗎?身隨地獄。那不是地獄是什麽?我們要進了醫院了,我看那十八層地獄講的,開膛破肚、又剜眼睛又割舌頭的。我們那地方有病,到那不得讓人割嗎?那不就是進地獄了嗎?你讓人割的時候,還得樂嗬嗬的讓人割,你還得給人家錢。你不給錢,人家都不給你割。為了逃回命,是不是?王鳳儀先生這種性理療病這種方法,我感覺太好了,我說這個方法,可不能讓他失傳。
就這樣,我們得一步一步去行,在我五個妹妹身上,我真是讓他們推手的幹,那我就認為到了,我這個悌道行的不好。我哥哥麵前,我哥哥是最愛護我,我說啥,對不對我哥哥都服從,可是我想到了,我這個弟弟沒當好,我要改變我的人生觀。我就努力地去盡悌道,乍開始盡很難。山河容易改,秉性最難移,這個秉性不好改。我得退,一點一點地往下退。後來我妹妹和我哥哥都說:“你怎麽變了?”我就想:你們說我變了,可能我就變了。那我就立的誌向很大,可是人立誌,磨難就來了。突然間我哥哥就得了一個重病,肝硬化,咳血拉血,突然間去世了。哎呀!那可真了不得!兄弟真是手足啊!我想他就是沒想死。我因為啥這樣的想他?後來我回憶了,我悌道沒圓滿。我悌道沒盡圓滿,我要盡圓了,我不會想他的。
可是我這部道沒圓,我怎麽辦?我哥哥扔下五個孩子,我要從五個孩子身上,我要盡慈道,彌補我那部悌道,圓滿我父母的一片心,盡這個孝道。孝、悌、慈這三部道,我要在這孩子身上實現,所以我努力去做,我要去管。可是我那時候身體還不太健康,我就跟我們家裏人講了:“你看怎麽辦?嫂嫂帶著這五個孩子要不走,咱們得管到底。”我們家裏人講這麽一句話:“管是能管,可是你體格不好。”我說:“我體格不好,我也得管。我既要看活的,還要看死的,我一定要管。”她說:“你要管也好,咱家的事情不用你管,一切家務事情、活計,不用你幹。你能把他們家能圓滿了就行。”當時我聽她講這話的時候,我就掉眼淚了,能有她這樣的支持我,我感覺安慰。那真就這樣,我們就這樣做下去,我們家的事情,我一概不管。因為他們五個孩子,那就六口人,加上我父母還舍不得他們,就八口人,我還有一個老妹妹。他們九口人,我完全負責任,吃的、燒的、用的,我完全去管。
就這樣二年過去了,我嫂嫂開口講話了:“不行啊,孩子太小。”我哥哥最大的孩子是十六歲,姑娘,殘疾,麻痹症,不能做活。二姑娘十四歲,大小子十一歲,二的八歲,三的五歲,都不能做活。我嫂子說:“這些孩子咱們得多能把他們養大?把你身體要操累完了,兩家都散了,我還是走吧。”我那時候存著一個念頭:嫂嫂你要說不走,我不會說不管,當你走的時候,我不會讓你說出他叔叔不管。我就存這麽一個念頭,我去行使我的人生之道。最後,我嫂子講話了,我說:“嫂子你要是走了,我是不能留你,因為咱們家庭困難;你要不走,弟弟不帶不管的。”當時我嫂子就哭了,我嫂子說的:“你不是不管我,你真管!家裏事都不管了,管我們。行啊!對得起你哥哥了。”可是我這為了一點是對得起我哥哥,另一方麵圓滿我父母之心,我父母最關心這些孩子。後來就走了,走到離我們三百裏地吧。
走了不到一年,回來倆孩子,我大侄和我二侄女回來了,不走了。我說不走,我又一想:叔叔不能說攆,不能說不留。我說:“進屋吧,奶奶想你們了。”這時候在我心裏就產生一個疑團,我得商量我妻子。我就問她:“兩個孩子回來不走,你看怎麽辦?”當時我們家裏人就說了:“他媽走是為了養活他們才走的,咱們不能留。”我說:“不對,不留不對。孩子來了,咱們不能說出攆來。”可當時她說:“咱們還是不留好。”我那時候性格還不行呢,脾氣還暴躁,要不怎麽攤上這麽大個事情?當時我就有點火了,我說:“你要不留,你去吧!你回娘家吧!我領四個孩子、兩個老人,我過,你再選高門去。”我這麽一說,她哭了,她掉眼淚了。掉完眼淚她就說:“那麽的吧,這倆留下,再回來別留了。”我們家兩個小子,她說:“咱們就頂生三個小子,多說一個媳婦,咱倆努力去做,掙錢,給孩子說媳婦。”我一聽這話,我挺舒坦,我挺高興。我就當我母親講了,我母親也挺樂,我說:“那得把孩子戶口取回來。”東北天冷,冬月前,她就登上火車到海原,把孩子戶口給取回來。這樣我母親,我一看挺高興的。
過了不到半年吧,那兩個大的又回來了,一進院也都招呼:“我們也不走啦。”把我說的腦袋“嗡”一下——你們也不走了,都回來了,你嬸子能留你們嗎?再說你留,我也不能讓你留了,你那還有媽媽呢,你媽媽也想你們呢。我說:“進屋吧,進屋吧,奶奶正念叨你們呢!”進屋了,跟奶奶一說,奶奶也沒有辦法,沒有生活能力了,沒有勞動的能力了,隻是愁。那我還得出去,還得想辦法啊。我又問我們家的人:“你看你還有什麽辦法嗎?你還有沒有別的道了?”她想了半天,她說:“我還有。”我說:“你還有道,我都沒道了。”她說:“我有道。”我說:“你什麽道?”她說:“我上海原去找嫂子去。”我說:“你找她咋辦?”“讓她搬回來唄。”我一聽,這個道好,她要能搬回來,合家團圓。我父母也常惦念孩子,這是好道,我說:“誰去?”她說:“我去!”她又去,到那跟我嫂子一商量,妯倆姐倆痛哭一場,我嫂子答應了。這麽的,那時候三百多裏地,沒有機動車,去兩台馬車,正月十七把他們接回來了。五天的時間,把他們接回來了。
回來了,我母親觀察,觀察什麽呢?我嫂子找這個男人是好,到現在我也承認他好,他是純真的一個信佛的佛教徒。這個人太好了,真跟我是情同手足,那就是說老善人講這句話:“不獨親其親,不獨子其子。”不是親人勝親人,他也六十八歲,這個人太好了,對我哥哥這五個孩子,沒打過、沒罵過,甚至都沒說過,這個人性格就這麽好。所以我母親見著他沒有話語,我母親又說了:“這三個小子,他能給說上媳婦嗎?”我說:“媽,這個你不用惦記,他能維持他們生活就行。”“這個孩子媳婦怎麽辦?”我說:“媽媽你放心,要有我在,我三個侄不會說不上媳婦的。”她說:“你沒有那個能力。”我說:“媽媽,我有,我指定有,我兒子要說媳婦,我不能讓我侄說不上媳婦。”我媽罵我一句,說我淨扯。我說:“您老活著就行,我讓您看看明白。”那得怎麽辦?我有這種誌向,可是我得做啊!咱們東北沒有什麽事情可搞的,我是個粉匠,我們就蓋了一個粉房,就開粉房。開粉房一個人幹不了,得帶領這幫孩子幹,幹了八年。那真是千辛萬苦,黑天當白天,那得出力幹,幹了八年,五個孩子的媳婦全說上了。
當我給我大兒子訂婚的時候,訂完婚,我就給我大侄訂婚,南跑北顛的,給我大侄找媳婦。找了幾個,我都沒相中,我為啥沒相中?我這個人很老,思想很舊,有點打扮的,我就看不起。她又抹紅嘴唇的,又穿裙子的,我就不行了。我看了兩個,我都沒相中,人家相中我侄了,我就沒相中人家。不過,我侄最聽話,最聽我的話,他說要我二叔要相中了,我就沒說。可是我看了兩個,我都沒相中啊,人家姑娘都相中我侄了。我說:“不行,不行。”說為什麽不行?我說:“她打扮得有點過份了,到我家,可能我這個孩子,我這侄兒不配她。”就這麽的,黃了兩個。
黃了兩個,人家就沒人給介紹了,人家說你挑性太大了,所以我就自己找,自己去跑去,我自己登門去問去,我到那真就問妥了。就我現在這個大侄媳婦,我自己去問的,我就來給你保媒來了,跟她母親一說,她母親說:“誰啊?”我說:“你猜,能猜著。”尋思半天,她說:“我猜著了。”我說:“誰?”“你侄。”我說:“對,我就給我侄保媒來了,給不給吧?”人家真就答應了,就這麽的。我說:“你記得,我當叔叔的就是——現在他爹沒有了,我就是當爹那個位。我說到哪,我辦到哪,我說給你啥,我就給你啥。”就這麽的,我大兒子結婚十二天,我就給我大侄結婚。給我大侄結完婚,我就問我母親,我說:“媽媽,你看到了吧?你的心事我給你了了。”我媽說:“我看到了,我沒想到你能辦到。”我說:“媽媽,你好好活著,你別死,你再看我下一個的。我老兒子再結婚,我準讓我二侄還結婚。他們都結完婚,剩我老侄兒一個,沒問題,垂手之力,我就給他結婚。”我這麽一說,我母親說:“我不管了,我看著一個,我就放心了。”
就這樣,我母親在臘月初八,我們這兩個孩子結完婚一個月多點,臘月初八的早晨六點,我們都還沒起床的時候,跟我母親嘮嗑。我妻子問我母親一句話:“媽媽,你怎麽還咳?”我母親咳嗽一聲,她就問:“媽媽,你咋咳嗽了?”她說:“我來咳嗽了。”我說:“媽媽,我看現在你很好。”我媽說:“我現在可好了,我身上疾病一點沒有了。”這句話落音,我母親就跟我說了:“我不行了,我要走了。”哎呀,我說:“你剛才還說很好呢。”她說:“不行了,要走了。”我說:“怎麽地,有什麽感覺?”她說:“天轉地轉。”說完這句話,再就不講話了。就這麽的就走了,我母親就走了。
我母親走了以後,我還要執行我的諾言。幹什麽?我老兒子訂婚,訂完婚了,我還得張羅給我二侄訂婚,又給我二侄訂婚。到秋季了,我又給我老兒子結婚,一個月零兩天,我又給我二侄結婚。都張羅給他們結完婚了,剩一個老侄。我又領他還得訂婚,又給他訂婚,訂完婚,又給他結婚。結完婚了以後,張羅幫我老侄蓋房子。給我老侄蓋完房子,又張羅給我大侄蓋房子。給我大侄蓋完房子,又張羅給我二侄蓋房子。三個侄全部的房子都有了,都是磚瓦結構的。
這樣,我跟我二侄在一起過了六年。有人問我:“這是你什麽人?”問我侄媳婦,我說:“是我侄媳婦。”他說:“我尋思是你姑娘呢,跟你這麽好,對你這樣,還是個侄媳婦就這樣。”那就是說你沒有付出,你不會有回報。我們都要求對方人對我們好,你對人不好,你讓人家對你好,能行嗎?我們付出的時候,不要任何的回報。所以我就到現在,我跟我這些侄、侄媳婦,跟兒媳婦,你分不出來他們誰是誰。妯五個沒鬧過任何一個意見,經常在一起工作,在一起勞動。可是他們都有一個字,孔子講那個“讓”,都讓,都搶著幹重的。
古人講“讓是德,爭是罪,貪是過,攪是孽”,所以叫“爭貪攪擾,是罪孽不小”。你不爭不貪,福祿沒有邊。王鳳儀先生講:“是你的東西,不會沒;不是你的東西,你強求,也得造出去。”就說來到我們身邊的人,到你身邊的事物,都是你命中有的,這叫什麽上來的?因果上來的,都是因果上來的。說我們這些事物、這些人,我們接納不了。那我們的因果能了嗎?我們人間的因果不了,我們無形的因果更不能了了。說一句迷信話說“人間要有什麽樣的人,陰間就有什麽樣的因果”,那我們把人間的恩恩怨怨都能了了,因果就自了了。所以王鳳儀先生給我們講一句很明顯的話:“受了受了,一受就了。”所以在這些方麵,我在我們那個家庭裏頭,達到家庭五行旋轉。
就現在我那侄,我要是在院裏做點什麽事,我侄要一走一過,馬上把我手中的工具都得接過去,不讓我做。我說:“你們哪,讓我做點,你記得古人講那句話——運動不止,生命不息,你要止了運動,可能你生命就要沒了。”因為我們在運動之中,你的周身氣血能夠疏通得比較順利,當你一不運動的時候,周身的氣血,流動的就要慢。可是在日常生活中流動慢了,可是你不運動了,你思想就複雜,思想一複雜,就要觀察對方。一觀察對方,看著對方有毛病了,有不是的時候,怎麽觀察的?我們眼睛,眼睛是什麽?眼睛是量天器,量出來對方如何如何。合乎你心意的時候,你高興,這叫喜怒悲哀,你高興;可是,不合乎你心的時候,你要不高興,你一不高興,可是毒氣收來了。
那就看人不是叫收髒,看人好處叫聚靈。所以王鳳儀先生說:“生氣是鬼,樂是神。”一生氣那不鬼來了?怎麽說把它叫“鬼”呢?比方說夫妻之間,倆人鬧意見了。對方生氣了,一般該講了:“你看看你那鬼樣,又拿出來了。”那不是氣鬼嗎?鬼樣鬼樣,啥叫鬼樣?生氣了是鬼樣。你恨氣大,火的那個陰氣占位;怨氣大,脾上那個陰氣占位。那就是說我們要樂,說:“樂一樂,上天能有你座;你早起每日愁,地獄就得遊一遊。”我們來到人間,為什麽要不樂呢?
我們為人間的萬物之靈,人是萬物之靈,有很多人被物迷了。讓什麽物迷了?讓狐黃鬼迷住了。為啥讓那迷住了?因為你越界了。老善人講三界,講性、心、身。性是哪來的?性是天給的,天賦予明性,聚在我們腦海之中。地賦是什麽?地賦予我們個命。母親賦給我們什麽?父母賦給我們個身份,這就叫三界。當你一動性的時候,天性埋沒,靈光沒有了,你一生氣時候,又把命丟了。丟了二界,剩下一界,剩這一界了,你剩這個假身子,假身作罪。現在人為什麽有病?身子太假了,假七竅假七竅,把這個假七竅看的太重了,想盡辦法保護它。我這個身體,我不想任何的保護法。有很多人給我買這個補養、那個補養,我一概不用。我什麽也不用,你就拿回去,我也是扔,可是你還花了很多的錢。用有用的金錢,在我這兒還造成罪。
我隻想到一點,用什麽去保養身體?精神,精神支柱最主要。道家講的精氣神,修的是精氣神,佛家講的是佛法僧,善人講的性心身,實際理是一個,說法不一樣。一個聖人用一種方法,總之來說,目標是致的,那我們就很好的去處理我們這個人生觀。你性,要不動性不會的,不動心,不會出現問題的,當你性一動,把天性丟了。心再一動, 生氣,把命又丟了,剩一界了,妥了,物才敢上你身。因為我在講道的時候,也碰上這樣的很多很多。那我們怎麽樣去處理這問題?我們要給它講清道理,冤仇宜解不宜結。要明白,要明白什麽?要明白修行之路去怎麽走,怎麽去運轉?為什麽會墮落到物?墮落到物的原因是什麽?我給它講清道理,你為什麽成物了?你為什麽還有點靈氣呢?我就給它講一些道理,我從實踐中去說它。百分之八九十的,它能服氣,它要離開它這個破爛的環境,走上什麽?走上清淨修煉的深山古洞,好去再去轉人身、得人皮,好去得著人身,再去修煉,方能成其正果。
我們現在人身難得,我還知道中國難生,我們生在中原中國,我們是三生有幸,我們的佛法又聞著了。道法難聞,三寶俱得。你要再不很好去修,再使你那個習性和秉性用事,用秉性當家,那你就墮落了。人身再失了,何時能得到人身呢?我們現在得著了,三寶俱得,趕快好好修。怎麽修?說看透紅塵及早修,別在紅塵浪裏遊,遊到何時是個頭?沒頭,你遊吧!苦海無有邊,回頭才是岸。
汪洋大海,我們現在都在這個苦海之中,貪戀什麽?貪戀酒色財氣。酒是什麽?酒是穿腸毒藥,色是刮骨鋼刀,氣是下山猛虎,財是惹禍根苗。這就像是四座大牆,世人全在內裏藏,誰能推倒四牆躲無常?怎麽能推倒這四牆?沒酒還不成席,酒分什麽樣人用。神仙要喝酒講道行,凡人一喝酒損德行。我們看看古代的八仙,喝的東倒西歪了,喝完酒了才過海,各顯神通。凡人要喝了損德行,信口開河,酒後無德。說世上要沒色,就斷絕人煙。說沒財還不養道,說沒有一點能力,氣度沒有,什麽事情也幹不成。所以老祖講一句話,叫什麽?喝酒不醉是真君子。酒對人身體也有好處,喝時別讓他醉,把住自己的尺度是真君子。說見色不濫是英豪,不是你自己的妻,不是你自己的夫,再美不能貪,貪了就是罪,貪了就是過。
聖人講了:“萬惡淫為首,百善孝當先,一孝成仙萬萬千。”就這一個“孝:字都能成道,成仙萬萬千。所以我在當初開始講道的時候,我拿著一本什麽書?因為那時候善人書很少很少,我拿著一本什麽書?叫《玄講十義》,這是王鳳儀先生開始講道的時候拿那本書,裏頭有什麽?《二十四孝》,有丁蘭孝母、有王祥孝母,王祥伏冰臥魚,有丁蘭刻木供養、買米供養。我就給他們講這些孝經,我開始是從這上講,因為孝道是人之本,不能忘本。
說人來到世上怎麽來的?吃水不忘打井人,來到世上,不能忘報父母養育之恩。母懷胎十個月整,乳哺三年,就這個,我們是一個孝子,你也報不完。說為什麽報不完?我們現在有很多的年輕人,都認為父母無能力,不能掙大錢,不能置大的產業、開大的公司,認為父母無能。反過來再問問我們自己,我們來的時候是赤身裸體,一尺左右,一個赤條條的身體,我們哪一位父母,嫌我們窮了?小心翼翼地把我們養大。我們用什麽方式報答母恩?所以我在電視裏看到一個,叫什麽?唱那麽一首歌,《媽媽》這首歌,然後我又看到《父親》那首歌。我們就想到媽媽父親,天下的父母,對我們每一個兒女,都是何等的心態。我們每一個人來到世上,母懷胎那天開始說,一到忌奶那天算,每一個人都得吸我們母親的血1407斤。我們用什麽方式去報答?能把兒女領到道上去,你就是盡道了。俗家來講,你能給兒女從小養大、念書、走向社會、成家立業,就算完成任務。以後他要自立,不要那樣的去關心他。就像財,財是惹禍的根苗。錢為什麽說沒有數?知足不貪大富豪。人都不知足,有一千想一萬,有一萬想十萬,百萬千萬億,就想要存金子、存銀子。然後就想到兒子、孫子,沒有了的時期。
種種的妄想不足惜,惟有學聖學賢,方能止住。說忍又忍,饒又饒,忍字都比饒字高。忍字頭上一把刀,誰要不忍,你就得挨一刀。能忍一時,風平浪靜,能退一步,海闊天空。我們要想換性,你就得退,以退為進,實行什麽?老子所講“道其情同,以進為退”。我們要行人生之道,就得退,有人爭的,你就往下退,退就是進。說我們在修煉之中,遇到坎坎坷坷、種種磨難,這是怎麽回事?這就是助你成功。逆來的都是助你的,順來的都是成你的。所以老善人教我們講一句話“逆來順受天加福,非來正對了前因”,來的就有前因,有前因你能接受,因果就了了。當我們接受不了,還要循環。
循環,怎麽樣循環?我們立誌學佛,成佛修行。修,怎麽樣去修?修什麽東西?國家早給我們提出來了——退休,到年頭了,就得退休,老年了修什麽?修性,修命。修一樣都不能成,你兩樣齊修,既修命,還得修性。性,我們都知道,人人都有個性、性格,改變性格,去掉秉性,圓滿天性。命是什麽?命是名,我們的名就是我們的命。你是啥名?你是姑娘,你還是媳婦,你還是老太太,你還是兒子,你還是孫子,你還是丈夫,你還是爹?什麽叫輪回?這就是輪回,這就是你的命。你不按照你的名字做事,你就違天命,你就把命丟了。所以叫修性,不修命,一點靈光沒處用;修命,不修性,修行第一病,萬劫難成聖,必須得性命雙修,方能成就。
所以我們眾位同修,我講的話粗言淡語,都是些東北地方語,可能有人還聽著我講的,還有點聽不懂。我這說話還注意這一點,因為啥?南北距離太遠,言語差距太大,我希望大家能夠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