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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科夫斯基的鋼琴曲【六月 · 船歌】

(2007-10-11 05:11:11) 下一個
頭銜:月光女


Luna 發表: 2007-07-16 17:18:59 人氣:361

柴科夫斯基的鋼琴曲《六月·船歌》




柴科夫斯基的鋼琴曲【六月 · 船歌】
- 音樂感言及背景介紹(摘自網絡)-


“打開老柴的"六月",那優美恬靜,又帶著幾度傷感的音樂總是令人陶醉感動。有人問怎樣才算聽懂音樂? 隻要音樂深深地打動了你的心,勾起了你的思緒,你就讀懂了它。”

【六月 · 船歌】是柴克夫斯基由12首小品組成的鋼琴套曲《四季》裏的一部,也是最有名的一首旋律優美的複三部曲式樂曲。1876年柴可夫斯基在莫斯科音樂學院任教期間,應雜誌《小說家》之約,每月創作一首富於季節性和俄羅斯特點的鋼琴性格小品,刊登於其副刊上,十首的創作都是一氣嗬成,

唯有6月,11月老柴沒有創作靈感,以【六月 · 船歌】和【十一月--在馬車上】補缺,但這卻成為套曲中最成功,最突出的作品。

柴克夫斯基的四季:

一月 — 爐邊
二月 — 狂歡節
三月 — 雲雀之歌
四月 — 鬆雪草
五月 — 清靜之夜
六月 — 船歌
七月 — 割草人之歌
八月 — 收獲
九月 — 行獵
十月 — 秋之歌
十一月 — 在馬車上
十二月 — 聖誕節


柴科夫斯基的這12首鋼琴小品曲大多數都是根據詩人的詩來譜寫的,【六月】也有詩做背景:

走到岸邊——那裏的波浪啊,
將湧來親吻你的雙腳,
神秘而憂鬱的星辰,
將在我們頭上閃耀。-----普列謝耶夫


船歌是浪漫派作曲家喜歡采用的作曲方式。而這一首是帶著濃鬱俄羅斯風格的樂曲,讓人仿佛身臨其境來到俄羅斯某個清涼幽靜的湖邊,在湖光漣漪之間聽這首音樂,音樂和時空交錯在一起,當我第一次聽這首樂曲時,我腦海裏浮現的是俄羅斯鄉村黃昏裏的湖麵上,夕陽斜照,一對情人倚偎在小船上伴隨著馥鬱芬芳的花香,在波光粼粼的湖麵上飄蕩,顯得那麽恬靜,突然,湖麵波浪翻湧,巨浪向他們發起了挑戰,他們緊緊地相擁,勇敢地與之博鬥,並終於取得了勝利,湖麵又恢複了平靜,船槳輕快劃動的節奏,微波伴隨著平穩航行的小舟漸漸遠去,隱於夜幕中的月色下。

(-- Luna)



罷了

或許這音樂太感 人,太觸動人的心靈,以致使我的內心生出一陣陣隱痛來。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如此悅耳完美,和諧動人的音樂,會讓我感到神傷和憂鬱。或許是因為緬懷那些逝去 了的,再也回不來的歲月吧。記得幾年前,我們一家四口開著車去旅遊,一路上車裏洋溢著柴科夫斯基的《四季》音樂,那個時候,我家老大正在練習柴科夫斯基的 這幾首曲子,全家熟悉到都能和著音樂一起唱。我們一路開著車,一路唱,每一個人的心裏都漲滿了幸福。現在孩子們越來越大了,她們有她們的生活內容和興趣愛好,許多時候,她們更願意和她們的朋友和同學們一起玩,作為父親的我,不免有些失落。想起了莎士比亞的十四行詩(No.8):

Music to hear, why hear'st thou music sadly?
Sweets with sweets war not, joy delights in joy:
Why lov'st thou that which thou receiv'st not gladly,
Or else receiv'st with pleasure thine annoy?
If the true concord of well-tuned sounds,
By unions married, do offend thine ear,
They do but sweetly chide thee, who confounds
In singleness the parts that thou shouldst bear.
Mark how one string, sweet husband to another,
Strikes each in each by mutual ordering;
Resembling sire and child and happy mother,
Who, all in one, one pleasing note do sing:
Whose speechless song being many, seeming one,
Sings this to thee: 'Thou single wilt prove none.'

十四行詩的最後兩句 hit my heart right on,如今孩子們還在我們的身邊,即使她們沉默無語,也是一首美麗無言的歌,我的心依然能夠感受到那種異曲同工的和諧。然而,有一天,她們終究會離開這個 家,終究會飛向她們自己的世界,而那個時候,我會不會 sing to myself: “Thou single wilt prove none.”?


頭銜:月光女


Luna

船歌(Barcarolle)源出意大利文BARCA,意為“船”。是威尼斯船家之哥。常用6/8或12/8拍,其伴奏模擬小船蕩漾。後則泛指按這一體裁寫成的聲樂或器樂曲。  

船歌, F大調, 作品60,肖邦最偉大的作品之一。很多優秀的演奏家都不能成功的演繹他而不得不放棄。有時候聽起來會顯得有些做作, 比如說阿勞的演奏,或者緊張不安, 比如說霍洛維茨的演奏,又或者過於平淡, 比如說吉塞金的演繹,可能隻有肖邦才是最好的詮釋者,在1848年肖邦在巴黎舉行的最後的獨奏會上, 查理斯.海勒(charles halle) 聽到這位虛弱的大師, 用了聽眾們以往聽到的和習慣的完全不同的方式在彈奏他, 在最需要大的力度的地方,以相反的方式-最弱的音符彈奏,這首船歌最完美的展示了肖邦的作曲天才,拉威爾寫道: 肖邦並不滿足於鋼琴演奏技巧的革命,他的作品充滿靈感, 從他樂曲的章節裏, 我們可以感受到深遠博大與迷人的幽默,潛藏著被轉化為絕望的強烈感情,船歌是這個偉大的斯拉夫人表現力和華麗氣質的綜合體 。利用船歌來表達"過度的歡樂過後的虛弱無力".  肖邦作這支曲子時據說是和喬治.桑分裂之前,眼前的愛情走投無路了,而精神中的愛情卻像天使一樣展開翅膀,激越地飛翔。 也許告別的時候才能獲得另一種智慧,讓愛情涅磐,重獲新生。 原來不愛也是愛,不愛是起點也是終點,若愛是圓周,不愛就是構成圓周的任一個點。

--------------
山菊花:

“原來不愛也是愛,不愛是起點也是終點,若愛是圓周,不愛就是構成圓周的任一個點。”

這個‘不愛/愛’,應該指的是不是一回事吧?

‘不愛’也許是表象;‘愛’與‘不愛’,隻有自己知道~~~

想起小人書不久前有個貼:

回應小淵的神秘園:老柴的六月船歌

[小人書按] :

“走到岸邊 ---- 那裏的波浪啊,將湧來親吻你的雙腳,神秘而憂鬱的星辰,將在我們頭上閃耀。”---- 阿·普列謝耶夫

《小說家》副刊請老柴寫一組小品《四季》,並且按月給他出了十二個題目,每個題目都是一句俄羅斯詩人的詩。上麵這句是為“六月”而出。老柴根據這句提示,寫了【六月船歌】。

說實話,看小淵同學神秘園帖子裏的那兩首詩,覺得挺可笑(當然不是嘲笑了你不要挑撥離間!)。我滿臉上堆著親切、慈祥,內心裏有一點兒嫉妒。不是說我沒有寫那個的文筆還是文采還是文什麽別的,主要是沒有了寫那個的年齡。我這個歲數寫什麽情詩我又不是諾貝爾物理獎得主。

聽【六月船歌】還是在高中暑假。那時候北京的天是藍的,陽光刺眼。在陽光裏眯起眼睛,滿可以讓人暢想一下俄羅斯的什麽地方。那時候我也覺著自己特孤獨特沒人理解。遇見俄語班的那個女生,我很想氣宇軒昂卻是狼狽不堪,賊眉鼠眼張口結舌走路一順邊。不像大灰狼,倒像黃鼠狼。

那時候就像【六月船歌】中間的一段大調,風起雲湧浪濤拍岸。現在是又回歸小調了。要說回憶隻會使人惆悵,也不盡然。有的人一生就喜歡小調,從來沒想過要當隻狼,比如我。其實我很慶幸自己終於度過了那個身不由己的年輕歲月。在那個大調的歲月裏,好像總被各種各樣的明流暗流卷著到處亂漂,很不爽,活給別人看的感覺。現在好了,可以舒舒服服地待在小調裏,隨便人說我是隨遇而安還是混吃等死。

伊凡什凱維奇的【草莓】也是講六月故事的,是站在九月看六月,好像是真的比較惆悵。其實也不是。【草莓】還是對六月的讚美。真正的好音樂、好文章,都是讚美、歌頌型的。對逝去的東西感傷,其實是種自私的想法。對你可能是永遠逝去了,對其他人可能還沒到來呢。知足,感恩,記住高爾基說的,“美終究是美,即使是在它凋謝的時候;我們的愛始終是愛,即使是在我們要死的時候”。

所以,雖然寫不了“狼和羊”之類的詩,還有點兒嫉妒和嘲笑,可是我很會講大道理裝洋蒜。哈-哈-哈,我才不會流露出對老之將至的恐懼,讓你們看了偷著樂呢。我會說我很高興地看你們寫,看你們生活。你們朝氣蓬勃,我倚老賣老,大家都很開心,這個世界很美好。


附:[波蘭] 伊凡什凱維奇【草莓】韓逸 譯

時值九月,但夏意正濃,天氣反常地暖和,樹上也見不到一片黃葉。蔥蘢茂密的枝柯之間,也許個別地方略見疏落,也許這兒或那兒有一片葉子顏色稍淡;但它並不起眼,不去仔細尋找便難以發現。天空像藍寶石一樣晶瑩璀璨,挺拔的檞樹生意盎然,充滿了對未來的信念。農村到處是歡歌笑語。秋收已順利結束,挖土豆的季節正碰上豔陽天。地裏新翻的玫瑰紅土塊,有如一堆堆深色的珠子,又如野果一般的嬌豔。我們許多人一起去散步,興味酣然。自從我們五月來到鄉下以來,一切基本上都沒有變,依然是那碧綠的樹、湛藍的天、歡快的心田。

我們漫步田野。在林間草地上我意外地發現了一顆晚熟的碩大草莓。我把它含在嘴裏,它是那樣的香、那樣的甜,真是一種稀世的佳品!它那沁人心脾的氣味,在我嘴角唇邊久久地不曾消逝。這香甜把我的思緒引向了六月,那是草莓最盛的時光。

此時我才察覺到早已不是六月。每一月,每一周,甚至每一天都有它自己獨特的色調。我以為一切都沒有變,其實隻不過是一種幻覺!草莓的香味形象地使我想起,幾個月前跟眼下是多麽不一般。那時,樹木是另一種模樣,我們的歡笑是另一番滋味,太陽和天空也不同於今天。就連空氣也不一樣,因為那時送來的是六月的芬芳。而今已是九月,這一點無論如何也不能隱瞞。樹木是綠的,但隻須吹第一陣寒風,頃刻之間就會枯黃;天空是蔚藍的,但不久就會變得陰慘慘;鳥兒還沒有飛走,隻不過是由於天氣異常的溫暖。空氣中已彌漫著一股秋的氣息,這是翻耕了的土地,馬鈴薯和向日葵散發出的芳香。還有一會兒,還有一天,也許兩天……

我們常以為自己還是妙齡十八的青年,還像那時一樣帶著桃色眼鏡觀察世界,還有著同那時一樣的愛好,一樣的思想,一樣的情感。一切都沒有發生任何的突變。簡而言之,一切都如花似錦,韶華燦爛。大凡已成為我們的稟賦的東西都經得起各種變化和時間的考驗。

但是,隻須重讀一下青年時代的書信,我們就會相信,這種想法是何其荒誕。從信的字裏行間飄散出的青春時代呼吸的空氣,與我們今天呼吸的已大不一般。直到那時我們才察覺我們度過的每一天時光,都賦予我們不同的色彩和形態。每日朝霞變幻,越來越深刻地改變著我們的心性和容顏;似水流年,徹底再造了我們的思想和感情。有所剝奪,也有所增添。當然,今天我們還很年輕——但隻不過是“還很年輕”!還有許多的事情在前麵等著我們去辦。激動不安、若明若暗的青春歲月之後,到來的是成年期成熟的思慮,是從容不迫的有節奏的生命,是日益豐富的經驗,是一座內心的信仰和理性的大廈的落成。

然而,六月的氣息已經一去不返了。它雖然曾經使我們惴惴不安,卻浸透了一種不可取代的香味,真正的六月草莓的那種妙齡十八的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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