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 (194)
2008 (73)
2009 (47)
2015 (1)
另外一位加入公司的就是內定來取代我的。他也是她的死黨。同樣的被公司裁了下來。不過被裁員後,聽說他是打算要回來的。看他每天忙裏忙外,上班時間經常外出,似乎是在為自己的事業努力。因為他來是做我的工作。我還在位,他也實在插不上手。所以我們都說,他的心根本沒有辦法在公司。他回來之前,老板曾經要我把完成的化學申報文件交給他審核。等我拿到他的評論時,我注意到他給的全是抄寫了好幾條一般有關法規的基本常識,根本沒有專業化的意見。我就這樣的知道他的底細了。其實我當時是有恃無恐的。因為我覺得他雖然在美國做過十幾年,但實在還在門外。很明顯的隻是在藥公司混過而已。知識與經驗是不足以對我造成威脅的。我始終覺得,不管在那個公司總要有人能夠真正幹活的。所以他的加入,我的態度是盡量不去與他接觸,在表麵上盡量與他合作。
在他上班之前,她也打電話征詢他做我老板的意見。對我來說,這是一個已經決定的事情。我知道反對也無濟於事。我告訴她,沒有問題,我會好好的與他合作的。我知道我的走路是遲早的事,實在沒有必要再去跟她羅嗦。再加上第二個申報案子還未完成,能拖一天就拖一天了。我那時也很積極的往美國找工作,然而有幾個麵試的機會也因為人在國外而丟失。我原先的打算是到了年底再辭職回美國的。雖然照合約規定我需要給三個月的通知,然而我想如果我辭職那正合她的心意,她會讓我提前離開的。我之所以要拖到年底也是為了符合在美國減稅的法律。對美國國外的工作者,一年內隻要不在美國境內拘留超過35 天便可以享受到八萬美元的免稅額。這也是我告訴自己,一切要忍耐的把工作完成。除了少繳一筆稅,最少在我的履曆表上可以表現我在上海兩年的工作成就。
他報到之後,基本上我是尊敬他為我的老板的。我們之間彼此非常的客氣。有那麽幾次,他試著提供我一些有關技術上意見,也都是無關痛癢的一些錦上添花的小插曲。說實在話他的博士導師在美國也是很有名望的(與我的導師是一位師傅出門的)。我的看法是他的博士導師雖然有名,但我不認為他把書念得很好。簡單的說就是沒有啥功力。幹我們這一行的,聊上10分鍾就知道你的功力了。慢慢的由我們的同事中知道,他回來是想在國內與人合作開創自己的事業。就像我們大家都在傳說老板和我們之間一位領導做化妝品生意。大家又說老板和他們這一票人,開始藉著總公司的資源,正在為自己的未來開創一條分路。其實,反正大家都在混,公司也沒個方向,今天說要研究中藥,明天又說中藥不好搞,改做西藥。就這樣變來變去。所以大家都在暗地裏為自己的前途打算。一個公司從上到下,不全心全力的為公司工作,分神忙公司以外的事,偶也算見到有生以來的第一大奇觀啦。
我們的另一位領導就更過分了。為了申報第二個案子,他雇了一位美籍的臨床顧問。然而假公濟私。原來他和他的一批大學同學們合作,一直想在國內成立一個動物實驗室。因此就準備了一份計劃書,想從美國找到投資的夥伴。可是他的英文是差了點。他就利用職務上的方便,委托這位美國顧問代寫。這個美國顧問收費不貲,每小時250 美元。反正是從這個案子出錢。當初我聽到這件事後,真是挺嚇客的。這件事,在美國是怎麽樣都不可能發生的。但是,回到了國內,就擺在你的麵前。這種欺上瞞下的作風,真是讓偶這個老土,開了眼見啦。
我們的臨床試驗是在美國做的。因此需要花錢雇美國的合約公司來執行。照總公司的規定是要有三家來比價的。可是負責臨床的領導也是她一夥的。十分堅持的要找他鎖定的一家(他以前在哪家公司呆過)。費用比其它的公司比價多出好幾十萬美金(總額要2-3百萬)。當初我們拿到的比價,並不包掛這一家。我也在美國用合約實驗室,都是完全規規矩矩的根據三家合約實驗室比價,然後經過總部審核。隻要把比價定出來,選擇哪一家就可以水到渠成了。我之所以提這些事無非是說明,這一票人拿著總公司的資源,不設法好好把份內的工作幹好,假公濟私,還盡量的想額外的有所貪圖。而這些伎倆,我們大家都看得很清楚,隻有總公司被蒙在鼓裏。我們中國人與生具來的小聰明,加上在國外幾年的洗禮,無形中養成忒有的膽大敢為,也真令我歎為觀止了。
另外,總公司即使知道了,估計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因為總公司的目標是要上海公司掛牌上市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