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jito與吃吐席

Mojito與吃吐席

穿牆屁


中國這兩年的和平崛起的確是很厲害，搞得美國近來的油價飛漲，也弄得屁爺買SUV的打算一推再推。昨天晚上給HOWARD打了個電話就談到石油這話題。這小子是當年屁爺在STANFORD念書時的ROOMMATE。人很熱心、開朗，是典型的美國右派，鐵杆共和黨。我們倆人都喜歡喝酒，所以很合得來。本來當時我倆也想著開個GOOGLE什麽的，卻被隔壁的Sergey和Larry搶了先。再加上這小子對錢沒頭腦，天天想著搞學問從政，隻好作罷。畢業後，HOWARD去著名的think tank Cato實習，後來就正式留在那裏，為美國政府出謀劃策、定大方向了。我們還經常聯係。昨天電話裏，他說現在他正組織的一個項目是評估糧食變汽油。這IDEA屁爺在電視裏也經常看到，又關係到SUV大計。於是忙問他的調查結果如何。“fantastic!現在NORTH NAKOTA的全部糧食都用來生產乙醇了。明年IOWA的7個提煉場造好後，IOWA也是全部糧食轉化！20年後，美國的糧食石油將占消費的20%！”。HOWARD說話時很激動，好像和當年人民廣播電台報道“全國各省人民熱火朝天上小高爐” 差不多。“好啊！那時屁爺開escalade去郊遊，渴了就可以從OIL TANK裏取一漂飲了嘛！” “EXACTLY，哈哈哈。。” ，一說到酒，這小子好像又回到了學生時代。屁爺則GO BACK的更遠：

屁爺的童年(如果那也叫童年的話)是在鄉下度過的。由於成分高。家裏被共產黨掃蕩的僅剩四壁，窮的叮當響。屁爺8歲就下地打草掙公分，當時吃紅薯葉子也都攙和著糠，喝酒簡直就是白日夢了。隻有到年關時，老屁爺才打上二兩酒，給祖宗上貢用。之後當然也是他自己喝，一杯下肚，呲牙咧嘴，然後閉目搖頭，端得好享受，好似一年的苦都消失的無影蹤。我那是人小，酒也少，自然沒有份兒。但屁爺12歲跟遠方三叔去洛陽打工，卻正式開了酒戒。就象新娘子的第一次，屁爺的頭次酒更是巨痛：

當時屁爺是個建築隊當小工，推著一獨輪車，給工地送攪拌好的沙泥料。那時屁爺還沒有讀“轉” ，人長的很瘦小，車子又重，很難控製，擋秋千似的晃來晃去。一不小心，左腳正好踩在一快豎起的玻璃叉子上。那是夏天，屁爺腳上僅遝啦著一雙老屁奶給做的布鞋，鞋子小，半個較後跟露在外麵。玻璃穿透薄薄的鞋底兒，直紮到腳掌上。疼的屁爺雙手神經質似的丟開獨輪車把，抱著腳丫子，在地上打滾。後來大人們聽見跑來，三叔把我抱進工棚，一個同鄉取來半瓶酒，“悶兩口，止疼！” ，正哭喊的我還沒回過味來，酒瓶嘴就往肚子裏頭灌了，血脈膨脹，嗓子眼感覺象冒煙，腦袋唬隆唬隆的。然後大人們就含著剩酒，對著我的左腳丫狠狠的噴了幾下，那個鑽心疼啊，直到現在屁爺想起來還出冷汗。接下來不知道他們在前麵作了些什麽。一個人嘴裏嘟囔一句“摁緊” ，三叔緊緊的摟著我，象個鋼錮，把我揮舞的胳膊限製的死死的。同時另外倆人按住我的兩條腿。
“直著拽，別斷在裏麵！’ 隨著三叔的話，我又是以陣兒鑽心疼嗬。
“出來了，玻璃取出來了！”
“沒斷在裏麵吧？” 三叔關切的問。
“ 沒有沒有！孩子夠皮實的，都插進半個腳掌啦！”
人們找些幹淨的布把我腳包起來，屁爺自個兒在工棚裏躺了2禮拜，傷口稍微愈合，剛能下地走路，為了掙錢，又要晃悠著去推車掙錢。3叔心疼我，就跑去給工頭說了說：他年紀小，人沒勁兒，但心細眼活，能給安排個清閑差事不？工頭也是同鄉，不好駁3叔的麵子，再加上也覺得我年紀這麽小就出來打工不容易，於是讓我去給施工隊做飯了。雖然不用在晃晃的推獨輪車，但這一生的酒緣，卻再也潦不下了。回想這麽多年，屁爺走南闖北，酒的確喝了不少。中國各地的名酒應該是都嚐過了。而且屁爺喝酒的起點本來高嘛！聽三叔說；當時給我灌的是劍南春。這麽好的開頭，應該是小男兒初長成，頭個女朋友交的是章子怡的級別吧。

中國俗話說；色迷好人心；酒壯賊人膽。這句話屁爺是絕對同意的。譬如那位提兜兒西紅柿擋坦克的主兒，肯定也是6.3晚上多喝了兩杯。在中國處治死刑犯時，總是要給他們喝灌2兩酒的。不管你是寫討逆檄文的，還是因為家無四壁，替人挨刀的，都讓你腦袋裏迷糊糊,身子骨暖糊糊，飄飄然的上路。人活一輩子不容易，最後一程，就不要在相為難了。

但酒不僅壯賊人膽，也壯牛人氣！喝酒刮毒的關聖人和灌酒拔玻璃的屁爺，當然都屬於這一類。這類牛人中，最大的大牛，屁爺認為是孔聖人的老爸叔梁紇。叔梁紇當年是魯國大將，率領晉魯聯軍去攻打鄙陽--一個向楚蠻投降的諸侯國。兩陣對圓，晉國大將荀偃冒著箭雨，衝上鄙陽城樓，打開城門，1萬聯軍人馬立刻湧入，眼看勝局已定。晉悼公洋洋得意，轉頭問魯候：魯有荀偃乎？魯候正低頭不好意思時，戰局卻發生扭轉：

原來聯軍中了人家的埋伏，對方設計故意將聯軍引進城內，等進入一半時，城門大閘落下，對進入的一半聯軍關門打狗。眼看著閘門嘎執執落下，聯軍亂作一團。在這千鈞一發時刻，大牛叔梁紇猛灌兩瓶烈酒。(可能是孔府家，也可能是孔府宴，或者一樣一瓶，免得倆酒廠傷和氣，哈哈) 然後大步流星趕到城門下，雙手力托千斤閘！叔梁紇神力啊，再加上酒勁兒，那帶著加速度的萬斤力量，竟硬生生的被止住了！中國曆史上的大力士很多，能托城門的也有幾個。比如，[說唐]裏麵的第4條好漢雄闊海，為了救被困的群雄，也舉過城門。但和老孔比起來，可是差太遠了。首先，老孔托的是一國之都的城門，而小雄的對象隻不過是一個校軍場大門，這其間差別，應該是清華和蘇北煤炭學院(鹽城分院)吧？更重要的是：雄闊海最後力量不濟，被壓成了肉泥，而我們的聖人之父，在5000聯軍戰士完整退出後，對著城內大喊三聲
“還有人沒有？
還有人沒有？
還有人沒有？”
見無人回答，叔梁紇再向蒼天大喊一聲‘吾乃魯國上將叔梁紇！’ 然後好像怕把鄙陽城的城門弄壞似的，輕輕的放下，轉頭回歸本隊。雙方將士都看傻了，懷疑是仙人下凡，呼啦啦跪倒一片….這就是我們喝酒人的第一大牛。各位記住嘍！

戰國時，燕太子丹要荊坷去刺秦王，想讓他在秦舞陽、夏扶、宋意之間挑選一個人作副手。於是開個PARTY，雙方見麵握手，‘nice to see you’之後，大擺宴席，秦皇島歌舞團伺候。雙方胡侃，宴會氣氛很融洽。荊坷懂音樂，大誇歌舞團小趙的箏彈得棒！‘真仙人之妙手也！” 太子丹聽見後，就讓秘書把小趙帶出去。一回兒，白色銀盤呈送荊坷--小趙的一雙柔夷也！手指還在微微顫動！太子丹直白的告訴荊坷：隻要你能把秦王給幹了！你小子想要什麽，我就給什麽！旁邊那3位一見，WOW！荊坷是大紅人啊！就拚命的巴結，使勁兒敬酒啊。這時荊坷卻情緒驟變，隻喝太子丹的敬酒，對那三位壯士的敬酒，一杯也不喝。也不和三位說話。兩方賓客明顯的說不了一塊兒去。都很尷尬，酒盡人散。第2天，太子丹問荊坷，大俠您覺得誰比較適合做副手啊。荊坷搖頭：“昨夜坷乃故作絕情，引三勇士犯怒，以探其虛實。”
“何如？”
“秦舞陽，怒則麵白，骨勇之人；
夏扶，怒則麵赤，血勇之人；
宋意，怒則麵青，脈勇之人。
皆不可為大計也！”

太子見他這樣說，心裏很不痛快，老子把二奶的手都給你了，你小子是不是現在又打退堂鼓了，這也忒不仗義了吧：“先生差矣。秦舞陽，13歲白日殺人於鬧市；夏扶報家仇，一人一刀，殺盡燕山18盜；宋意者，入水惡鬥18天，斬蛟龍於渤海灣。此三者皆不世出之英雄也！莫非先生。。”荊坷聽出太子丹的意思。沒辦法，吃人家的嘴軟，拿人家2奶的手，自己的手也隻好短嘍。“君子死知己，提劍出燕京” 吧！硬著頭皮選了秦舞陽。至少秦舞陽怒時，是個小白臉啊。那兩位一個大紅袍，一個青蛋子，更讓人瞧不順眼。在外邊兒混的諸位都知道，別說怒形於色，即便裝孫子，也還可能被單位領導穿小鞋，被同事背後插刀哩。秦舞陽這小子，根據荊坷的說法，即使心中一怒，臉上就煞白白的。這形像逗逗小女生或許還行，怎麽能在古今一帝的秦王麵前站立呢？贏政又不是斷背一族！結果到了秦國，剛傳升階，秦舞陽就“麵色驟白，有震恐之狀” 。秦侍者懷疑有詐，自然是不讓他上金殿。荊坷一人，憑借徐夫人的那把短匕首，自然摁不住是身高6英尺的大力秦王，殺人不成，自己卻被剁成肉泥。

所以屁爺給大家說，中國曆史上有兩場酒最重要：一場是叔梁紇喝的那場，老孔借酒勁兒，雙手托閘門而不死！回去後X顏征，生了孔聖人。另一場是太子丹擺的那場酒席，通過自己酒席上的觀察，荊坷已經明確的告訴丹：秦舞陽等三人不堪眾任。但燕太子丹心裏懊惱二奶小趙的一雙手，逆耳忠言。造成的結果呢？就是贏政不死。好了，兩場酒出來的這倆人，一個從思想上約束中國人，一個從肉體上消滅中國人。3綱5常，焚書坑儒，相輔相成。2000年後，大一統的中國是形成了，生生不息的，卻都沒有靈魂和良知。

史可法氣壯山河的肉被自己同胞吃掉；911後，億萬中國人歡呼紐約雙塔倒。這不前兩天，高盈盈的死，最後讓民警在其內褲上發現父親的精斑。高！人民的政權，實在是高嗬！中國人民的良知嗬，卻是真TMD的低！屁爺從小流竄江湖，吃過異鄉的白眼，挨過城裏人的揍。給人民大學的大教授裝修房子，大夏天的，連一口水都不給喝，還盯著我們象防賊。屁爺知道，因為我是窮人、是鄉巴佬。咱受不了，躲不起，隻好走了。所以屁爺漂洋過海，來到美國，想尋找新生活。來到之後，卻發現錯了。在虛偽的中國，至少有純真的親情。而在美國的中國人，卻都帶著雙層的虛偽麵具，很重的。即使喝過酒的叔梁紇也掀不開。華人的眼睛總是在窺視別人的隱私，卻把自己的裝在套子裏，保護個結實。人輕聲問我工資多少，我如實匯報，反問之。“掙得不少啊，你知道XXX麽，他才掙nnn dollars” 。嗬嗬，屁爺心裏苦笑，屁爺的NUMBER不知將會傳過幾DOZEN華人的驢耳朵了！酒席宴上，主人說“隨意” ，客人也都說“今晚回去要開車” ，即使會DRIVE的老婆就在旁邊。真是TMD沒勁兒啊！既然敞心的話，無從說起，那舒心的酒，自然也沒有。所以屁爺現在很少和別人喝酒了，更少去中國人家。

酒，是用自己的嘴喝，酒氣,也隻能貫自己的腦頂. 這其中的美麗，也隻有自己欣賞，何必找人同飲？

“紅酥手，黃滕酒” 雖然美好，屁爺卻不喜歡，因為它的後麵是‘錯，錯，錯！’ 。‘五花馬，千金裘，呼爾出將換美酒’ ，氣勢雖然豪邁，我仍然不喜歡：李白把自己最值錢的東西都賣掉，卻讓倆俗人岑夫子，丹丘生喝醉了。第2天醒來，倆人拍拍屁股就走，老李隻能去要飯了。即使岑夫子、丹丘生是省委書記、政治局常委又如何？為了那些許利益，值得把美酒和肚子抵押麽？與其如此，又何不去脫高力士的靴子，豈不更來的直接幹脆？

但我仍然要學習李白，“舉杯邀明月，對影成3人!” 屁爺何須與世俗人飲？明月、孤影相伴，不已經很熱鬧了麽？我還要學李白去賣掉“五花馬，千斤裘” 。 但不去換酒喝， 我要化最高的價錢去買最好的白鹿 。買來且放青崖之間。等月墜西、旭日升時，屁爺的酒也醒了，要騎上白鹿去追尋神仙。

曾有自認為高雅時尚的MM給我獻媚：我會配製COCKTAIL，各種各樣的，將來我會天天調個你喝。嗬嗬，世俗的人啊。知道COCKTAIL怎麽來的麽？在英文裏COCK是JJ，TAIL就是尾巴。這COCKTAIL和DICKHEAD本來就是一個意思啊！不思考，不好好學習，崇洋媚外,見到洋人的東西就說好，還時不時拿出來擺時尚、玩意境、附庸風雅，整個一傻大姐麽！屁爺則是絕對不喜歡洋人那些玩意兒的。想象一下景仰崗下的武鬆：酒碗重重的向桌子上一蹲，用衣袖抹一把黝黑的胡子，甩開店小2的糾纏，大步流星象山林走去的身影，是何等的氣魄！如果酒不是狀元紅，而是一杯Mojito，那MINT的香氣，又和狐臭何異？

屁爺相信，人的靈魂，應該是一個自由的靈魂、一個有良知的靈魂；而任何一個靈魂的良知，也必須是自由的。不能受任何虛偽麵具的覆蓋和束縛。但屁爺也從這麽多年的艱辛奔波裏體味到：“赤丸殺公吏,白刃報私仇” 固然暢快，但在現實生活中，人卻還是要帶上麵具的。葛優不是說過麽：“這就是生活！” 。這也是屁爺為什麽喜歡上網寫東西的原因。虛擬的空間，象一團濃濃的冬兒大霧，蒙住每個人的麵，卻同時也打開一扇窗，讓網人的心靈之窗敞開，自由飛翔。但現在發現，在這個霧蒙蒙的時空，仍有人帶著偽善的麵具。前天，屁爺在網上說了幾句良心化，就遭到一些衛道士的攻擊和謾罵：一個人在網上發了個帖子，說她在中國人過饑荒年、時候，她那在軍隊裏的爸爸，卻讓她吃到多麽好多麽好的東西，那些東西好的連在當今食品豐富的美國也不常見。讀到那洋洋得意、盛氣淩人的口氣，屁爺一下酒火了。全國人民啃樹皮、餓死人的時候，卻有人吃山珍海味！都是TMD什麽玩意兒！妓女靠出賣肉體，換回金錢；而這女人的父母，在民族危難之時，靠出賣自己良知和靈魂，卻是為了換些好吃的。妓女可以讓男人舒服，這女人的軍人父母卻是中國人們的寄生蟲啊！韋小寶也要瞞著麗春院的曆史，知道那不光彩 。而這女人卻在網上狂喊“大躍進好！” 共產黨軍隊的崽子，更是連????也不如嗬！這樣的沒有一點兒人類良知的敗類，屁爺難道就不應該罵麽？屁爺在網上很少說髒話的,這次因為真生了氣,用了幾個髒字，這下可不得了.一些網上衛道士跳出來,對屁爺指3道4，留著國之敗類民之賊不罵,卻說屁爺沒教養! 難道叔梁紇的一操，秦贏政的一刀，畏官欺民的烙印仍然在你們的臉上？共產黨扣帽子、打棍子的陰霾，仍然在套索著你們的心靈？即便在網絡空間，也要帶著虛偽道德的麵具，不敢說出自己的良知話，不敢指責社會的罪惡？這自由飛翔的網絡，難道也要蘸上魯老爺子“吃人” 的偽善？

記得當年在中國，屁爺和幾個同鄉喝酒，幾瓶過後，大家都醉了，一個哥們兒頂不住酒勁兒，一張口，吐了一桌。旁邊另一個哥們兒抄起筷子，夾了一條剛吐出的芹菜放進嘴裏,一揮手,“吃到肚子裏都一樣，大家接著吃！” 網上各位蒙著麵的衛道士，所講的道德倫理，應該也是吐席上的一根芹菜吧？本來是應該變成屎的腐臭東西，卻又讓你們掛到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