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主要去了三個地方:真理之口(Bocca della verit), 西班牙廣場(Piazza di Spagna)和許願泉(Fontana di Trevi)。真理之口前麵排了老長一條隊,開始大惑不解,此處景觀一目了然,何用排隊。原來大家都規規矩矩地等著和這會咬人的嘴巴留影! 由此可見說真話的重要性. 西班牙廣場因為一部<<羅馬假日>>而出名,以至於我們到達那裏時,隻感到兩個字:失望。當年赫本和派克坐過的台階上,擠滿了形形色色的人,廣場的破船噴泉邊也圍滿了人。大概全世界的人都想到這裏來品味一下才子佳人相遇的浪漫,才弄得這裏滿穀滿坑的人潮。聽說西班牙廣場是更適合情侶約會的地方,全球最浪漫、最令人難忘的親吻都誕生於此。可是,在這摩肩接踵,難分你我的人潮裏,兩個人能渾然忘我,如癡如醉地親成一團,倒真需要些毅力與本事呢。到達許願泉的時候天快黑了,但它的美麗仍然讓我們驚詫而留連忘返。這的確是一個讓你能全心投入的名勝。你會暫時忘記周圍的人群而去感歎它的精致與美麗。在這座羅馬最出名的噴泉前許一個願吧。羅馬,你真的不同凡響,我們一定還會再回來的。
羅馬中餐館不少,推薦火車站附近的“香港大酒樓”,老板是基督徒。價格公道且不收台費,它的廣東炒飯非常好吃。我們在這裏碰到兩個開車旅行的美國人,是西南航空公司的飛行員和空乘人員。他們用一個月的時間踏遍意大利的山山水水,對這個國家充滿了熱愛。他們在五漁村的海底潛水,被那裏的美麗的海岸線和寧靜的村莊深深誘惑。什麽時候,我也能變成一隻快樂的小鳥,四處飛翔,在我喜歡的天空隨意停留。哈,看來人心是永遠不得滿足的。
第二日安排的重頭戲是參觀梵蒂岡(Vantican City),包括博物館和聖彼得大教堂 (St. Peter’s Basilica)。到羅馬,不去這個國中之國,城中之城,便算不上真正地去過羅馬,故我們為它預留了全天的時間。來過這裏,你才知道什麽叫真正的排隊。我們到的時候還不到上午九點,但人群已經繞著城牆排了個大圈,蜿蜒有兩公裏長。看這個架式沒有兩個小時是進不去的。於是先參觀聖彼得大教堂,這裏的隊伍相對短些。頭天我們並沒有去任何教堂,原因是聽說去過聖彼得的人,再看其他任何教堂都沒有意義了。於是決定把驚喜留到最後。
大教堂在聖彼得廣場(St. Peter's Square)的西南麵,是世界最大的天主教堂。教堂最早建於324年,十五世紀時開始改建,經過不少頂尖的建築師和藝術家的參與修改,完成於1626年。內部高深巨大,最多時可容納5萬人。屋頂和四壁全是以《聖經》為題材的繪畫及雕塑,華美精致,令你的視線目不暇接。教堂中央的穹隆拱頂由米開朗基羅設計,是羅馬全城的最高點,在這裏乘電梯登頂,可以俯瞰羅馬全城。 大教堂不僅外形富麗堂皇,也是一個藝術寶庫。遺憾的是,這裏為曆代教皇立了不少的塑像。把凡人當成偶像來供奉,好象違背了主耶穌當年的教訓。
從教堂出來,下了階梯,便置身於聖彼得廣場中了。聖彼得廣場被稱為世界上最對稱、最壯麗的廣場,貝尼尼花了11年時間才把它建成。整個廣場呈橢圓形,其中最壯觀的是它兩側的大理石柱廊,分排四列,形成三條走廊。每根石柱頂端的平台上有一尊大理石聖徒像,他們是羅馬天主教會曆史上的殉道者,一共一百六十二尊。這些聖人巨大的石像成排站立在宏偉的大理石柱上, 藍天下氣勢恢弘, 壯觀無比。有趣的是,在自羅馬返回的飛機上,看到湯姆。克魯斯的<
這時重新回到梵蒂岡的高牆外,排隊的人群相對減少了些-----一公裏半總是有的。排了整整兩個小時,邊排隊邊啃我們的午餐,終於在下午一點半邁進了這世界上最著名博物館的大門。開始我們又一場藝術的盛宴. 梵蒂岡博物館在聖彼得教堂北麵,占地約5.5萬平方米,建於公元5世紀末,早期為教皇的一座宮庭,後改成綜合性博物館,擁有12個陳列館和5條藝術長廊,匯集了希□、羅馬的古代遺物以及文藝複興時期的藝術精華,收藏有文藝複興時期三大藝術大師的藝術珍品以及其他名家的原作,均屬無價之寶。說它是世界上最牛的博物館一定當之無愧。裏麵的藝術珍品太多了,以至於我們看到後來全部審美疲勞! 這裏麵有一間埃及展館,裏麵睡著的一具女性木乃伊居然是染了黃頭發的。可見三四千年前的埃及人有多麽時髦。
隨後我們來到西斯廷,它和拉斐爾畫室一起,是梵蒂岡博物館的鎮館之寶。這裏有一個地圖長廊(MAP GALLERY), 很難想象幾百年前的古人,沒有衛星,沒有飛機,能把地中海附近國家的地圖畫得如此精確生動。長廊頂部是米開朗基羅的名作穹頂畫《創世紀>>,米氏一共畫了十幅,最著名的當屬亞當誕生的那一幅,上帝和亞當的手指隻差一點便接觸在一起,是畫裏最神秘而引人遐想的一部分。米氏終身未娶,把近十年時間貢獻給了梵蒂岡博物館。這裏有一幅他最著名的壁畫《最後的審判》,畫的是世界末日時上帝審判世人的情形。為了保護這幅巨作,房間裏光線調得很暗,大家必須屏聲靜氣地欣賞,不準高聲說話,嚴禁照相。米氏如果知道在他去世四百多年之後,大家仍然把他的作品當成稀世之寶,當年為畫壁畫而付出的艱苦努力總算有了一點回報。拉斐爾於1508─1518年為梵蒂岡做壁畫10年,其中希臘哲人的《辯論會》和《雅典學院》被尊為極品。
參觀梵蒂岡博物館的心情和烏菲齊的差不多,感覺是象吃一道自助海鮮大餐,每道菜都那麽昂貴好吃,但到後來隻覺消化不良。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羅馬不是一天就建成的。藝術的修養及造詣豈能在一個下午就脫胎換骨,突飛猛進呢。對這些大師們的敬佩之餘,自個兒還是平日裏多讀讀書,免得讓自己覺得麵目可憎,寫出來的文字唐突了這些古人罷了。
從博物館出來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 我們沿著台伯河一路走回去。沒有想到台伯河的風景居然如此秀麗迷人,流淌了幾千年,今天的台伯河水依然清澈見底。河兩岸種滿了法國梧桐,秋天的黃葉下麵是碧綠的水, 橋上雪白的大理石欄杆,抬頭可以看見古樸的教堂,鍾聲敲響的時候,整個城市便在一種沉靜安詳的氣氛裏。羅馬,除了它的曆史文物,名勝古跡,我們又欣賞到它優美柔和的一麵。
一個偉大的城市,有曆史,有文化,也有風景。 擁有了這麽多,我們便可以忽略它臭名昭著的小偷,火車站的髒亂和滿地的煙頭。一年四季,羅馬都擋不住洶湧的遊客。他們和我們一樣,在每條街巷裏感受著它的古老,它的偉大。永恒之城羅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