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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色戒的故事

(2007-11-06 06:39:15) 下一個


關於色戒的評論鋪天蓋地,城裏置頂的幾篇都略略看過,明亮的曾寧的道出了很多我想說的話。

投身革命前的王小姐沒有人愛,也沒有愛人,鄺同學有膽量擰斷小漢奸同鄉的脖子,卻沒有勇氣和她做愛。說得好聽點也許是革命尚未成功同誌仍需努力,說得難聽點也可能是嫌王小姐不再清白了。。。王小姐隻好奪門而出逃回了上海,過著寄人籬下味同嚼蠟的日子。

大家議論得比較多的是後3場王易之間的床戲。其實那一筆帶過的王之間的第2場床戲很有些點睛的意味。同學調侃說王小姐愛上了此道,王小姐叫他閉嘴。王小姐看上去確實比較專心。

王小姐還是一個天才的演員,聰明過人,反應靈敏,急中生智。王小姐在台上的抗日話劇演得感人不說,和易先生之間的幾場調情也拿捏得令人歎為觀止。電影裏有好幾個王小姐看好萊塢電影看得淚流滿麵不能自拔的鏡頭,真是人生如戲,戲如人生。

如此感性聰穎無牽無掛陶醉性愛之人,願意視死如歸地色誘易先生,似在情理之中。最後關頭一時被易先生的柔情感動,也許不是為的那顆寶石,而是因為那顆寶石是易太太想要而沒有得到的。如果易太太沒有提到過這顆寶石,王小姐未必會動心如此;如果易太太提到的是不那麽值錢的東西比如一件貂皮大衣,而易先生給她買了,她可能也會放他走。因為那很可能是王小姐很久以來第一次有被當成了一個至親的親人的感動。。。

最後在刑場上,麵對被她出賣的同誌,尤其是鄺同學,王小姐眼裏沒有一絲愧疚不安。也許在她潛意識裏想的是,你們不把我當人,也有今天。對於王小姐來說,活著不過是一場戲,現在劇終幕落,如此而已。前方固然一片黑暗,但她知道有易先生一個人在黑暗裏為她鼓掌。她盡了力讓這出戲高潮迭起,回味無窮,這就夠了。

看到有人批評王小姐唱天涯歌女那場戲,我倒覺得挺恰當的。幾乎敢肯定這是湯唯本人唱的。李安蠻可以找個專業人士配出天籟之音的,但他沒有,我想, 要的就是這份拙樸。一個女人,可以不在乎自己的不夠專業,出神入化傾情傾心,無怪乎易先生會動容。 這讓我想起"My Best Friend's Wedding"裏Cameron Diaz用破鑼嗓唱走調卡拉OK那場戲,異曲同工啊。

王小姐還讓我想起了一個人,葛麗泰嘉寶。這位好萊塢傳奇人物也是自幼喪父聰明伶俐酷愛表演,二戰的時候也做過一些情報工作(看來這情報工作真不是什麽好做的!),晚年則離群索居。如果王小姐投身演藝界,一定也會大紅大紫;如果王小姐僥幸沒死,今後和平年代的日子亦可能索然無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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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注期待色戒的上演很久了。9月28日星期五在牛城林肯中心開演,約了老公去看。無奈老公工作繁忙,隻能等過了這一陣再說。

正巧哥倫布節發小攜幼女從偏遠的鄉間來訪,說她們那裏方圓百裏就沒有一處放的,想去牛城看。於是乎星期天睡了懶覺起來就和發小晃晃悠悠地進了城。先在Telepan吃了Brunch,然後去看電影,拿了票發現居然還要排隊入場。在人群裏發現了豪牛嫂, 是跟一個住在城裏的發小一起來的。互相可憐了一下呆在家裏的牛夫們。然後又看見在Telepan吃飯時坐在我們鄰桌的兩位也來排隊了,嘖嘖。 

第二天,老公一賭氣在牛城下了班自己跑到林肯中心把課給補上了。

過了幾天去馬城出差,馬哥說我們住的旅館邊上就有放的,就告訴了同行的一男一女兩位中國同事。扭捏了一陣之後他倆終於抵抗不了誘惑一起去看了。看完回來,女同事說受到了一場如何做嫵媚女人的生動教育,好看好看,回家還要陪老公再看一遍。

在公司留守的還有一位中國男同事,也一直沒有安排出時間進城去看,聽說我們這旅館邊上就有放的,心急火燎地也要過來。可惜老板不覺得這麽一趟差我們幾個不夠,還要再加上他,就沒有放行。我直納悶,有過來那功夫,進城不就得了。同事說和家裏尤其是父母沒法交待。出差在外,晚上的娛樂就順理成章了...安慰同事說看見中文報紙上報道他家附近的電影院在僑領的積極爭取下就要放了,同事這才又打起了精神。(過了一個禮拜中文報紙上又說此事仍在商議審批中。。。)

出差回來前和幾個當地的朋友一起吃飯。因為馬城離首府很近,朋友們經常要接待中國代表團。說起最近到訪的代表團的一項必修課程就是看色戒,因為在中國隻能看到潔本。(我倒不覺得這部電影裏的色會怎麽讓當局為難,剪掉就行了。我有些好奇的是當局怎麽處理國軍的抗日壯舉。電影裏麵催小馬哥(台灣的那個,不是咱牛場的)淚下的抗日演出不就是沙家浜嗎,隻是八路軍換成了國軍,阿慶嫂變成了王小姐。那些愛國學生地下黨,不就和我們小時候看過的永不消逝的電波差不多嗎? 真有點不習慣國軍成了共軍。)

過了一陣,離家20分鍾的一家小型藝術劇院也開始放了。於是,在一個秋高氣爽的星期天下午,送爸媽去看。接他們回來的時候,正是薄暮時分,在一個紅燈前等著轉彎的時候,赫然發現前麵有一輛豐田車的屁股上貼著“This Car Climbed Mt. Washington!”,象極了牛哥的坐騎。敢情牛哥也去看電影啦!噫,他不是已經和相擁在一起的人看過了嗎?這回又是和誰看呢?我瞪大了眼睛仔細想認清駕駛座邊上坐的究竟是誰。。。這時綠燈卻亮了,牛哥轉瞬即逝。

又到了周末,和牛哥一家相約去大熊山七星湖賞秋,走到一僻靜無人處,我截住牛哥,悄聲問他,某日某時,你是不是去某地看電影啦?牛哥大驚,問,你怎麽知道的?我嘿嘿兩聲,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那天我正好送爸媽去看來著,在某街等著轉彎的時候,你被你那引以為榮的華盛頓山給出賣了。。。

不過,放心,我意味深長地瞥了牛哥一眼,說,我,什麽也不會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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