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兒怒放時

那些時候是,久遠,花兒沒有齊放,含苞;從青澀到羞澀,從嬌弱到飽滿,包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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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苞待放 3

(2006-08-25 22:11:39) 下一個

3.

 

就算我再不關心班級其他同學的情況,可是來了新同學,我還是會跟大家一樣好奇。柳絮是高二那年轉來的,也是我第一次遇見他的前一天到的我們班。直到他第二次來我們班找柳絮時,我才在又是一段混沌的日子裏打了個機靈。

 

我其實早該想到,柳絮來之前,他並未出現在我們這層樓,而柳絮來的第二天,他就出現了,這不該隻是巧合。我在走廊裏看著他走進教室,到柳絮的跟前,然後又看著他走出教室,到我的眼前。

 

什麽,他到了我跟前了。我還來不及收起自己的不知所措,他竟然又笑了:“喂,你怎麽不去我們樓上了?” 我唯一一次主觀強烈要求不被人注意的願望,看來並沒有達成。

 

在我確定他是跟我說話後,我的臉早已紅得發燙。舌頭會打結嗎?會。我轉過頭,邊讓走道的風吹熄臉上那團要命的火,邊想該怎麽解釋。可機會不等人,他並不是特地來找我、問我要解釋的,他的笑隻是附帶的路過。

 

我並不生自己的氣,說不出話不是我的錯,是正常不過的狀況——我想我是個過早學會認命的中學生。我隻會留在那裏歎著氣,然後不知所以然地傻笑了一下,也隻是一下,心裏卻又莫名其妙地有點酸。我的高中女生直覺再次告訴我,他的好心情,是因為柳絮。往教室裏瞧了一眼,柳絮還在低頭看書,看不出她的心情來。

 

旁邊的傅銀搗了我一胳膊,問我:“你認識他?誰啊?”

 

“不認識。不知道。”

 

“信你才怪。不認識他幹嗎跟你講話?”

 

“真不認識。但我知道他和你的霹靂虎應該是同學。”

 

這麽一說傅銀的眼睛亮了起來,我甚至發覺到穿透兩層玻璃片的力量注視著我,這意味著:不妙!我後悔自己的多嘴。

 

“那你陪我再上去一次,隨便找個借口,想辦法問問他,那個霹靂虎叫什麽名字。”

 

“不要。我連他姓名還不知道,你竟然讓我去向他問另個男生的名字?太奇怪了吧?”

 

“那不是正好,你趁這個機會連他的名字一起問來。”

 

不了解傅銀的腦子結構是如何組合的,但我也的確想知道他叫什麽。即便如此我還是不會答應傅銀這個過分的要求。其實她也明白這任誰都不會答應吧?

 

“算了,我自己想辦法了。對了,我想起來了,你不覺得他聲音很熟嗎?”

 

“恩?”

 

“就是剛才跟你講話的那個。你不覺得他聲音好像哪裏聽過嗎?可我一定在哪裏聽過,這麽特別,我不會記錯的,一定聽過!”

 

被傅銀一提醒,我也想起他最先讓我注意的不正是他的聲音嗎?也許就因為熟悉。那麽哪裏聽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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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紀錄的本子上經常出現一個女生的名字:柳絮。

 

......今天柳絮的化學小考又拿第一。不知道她從哪裏轉來的,成績好像都不錯。

 

......傅銀打聽到柳絮比我們大一歲,在原來的學校讀過高二,難道她留了一級?可看她成績這麽好,又不象普通的留級生。

 

......柳絮今天提早回家了,他放學來找她,好像不知道她早走了,顯得很著急。他,很在意柳絮吧?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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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在後來不久的日子裏,我和傅銀很快想起了他好聽的聲音為什麽這麽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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