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兒怒放時

那些時候是,久遠,花兒沒有齊放,含苞;從青澀到羞澀,從嬌弱到飽滿,包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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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苞待放 10

(2006-08-28 17:49:13) 下一個
10.

Sunnie到了那家華人旅社時,先緊張地透過門口的玻璃門往裏狠狠地瞧了兩眼。從外看來實在是冷清,正對著門的大堂服務處,連個人影都沒有。哎,這可如何是好, Sunnie不禁擔心起來,難道要拖著行李箱逛巴黎?那時候她真有些屋漏偏逢連夜雨的感歎。

約摸過了5分鍾光景,門卻應聲往兩邊退去打開了,有個人從裏往外走出,從而帶出了一股熱風,搭救了客觀上短暫而主觀上對Sunnie來說漫長的5分鍾黑暗。她禮貌性的用法語說了聲 “Merci”,對方倒是想當然的說起普通話來:“不謝。”

這樣的時刻突然聽到久違的祖國語言卻是不同往日,讓Sunnie格外動情。有了這份情動,便也抬頭細看,發現來人魁梧壯碩,羽絨的冬服更顯大塊頭,從背包至球鞋一幅旅行者的隨意打扮。看來是特地來此遊玩的,同時Sunnie又想起自己來時的無奈。就這一晃神,大漢已經邁步出門了。

一個人坐在大堂沙發的時候,Sunnie就會想挨打的事情,一旦開始想,這淚水就止不住。所幸的是大堂登記很快就從一扇小門後閃了出來。手續簡單,可那位管登記的老先生不時緊盯著Sunnie的臉,左看右看讓Sunnie覺得很不自在,迅速拿了房卡,就上樓了。這種家庭式旅館,服務基本都是能簡則簡,人手也有限,而Sunnie更不想讓老先生替她拿行李。

一進房間,梳妝台前的鏡子照出來的那個女人讓Sunnie自己嚇了一跳,於是乎,她想起剛才心中還責怪老先生是不當的, 如果換作她自己也會對在元旦前夕這樣一位頂著兩個紅腫水泡眼的女人感到好奇。走進浴室,頭發上的皮筋還未放下,就直接站到蓮蓬下,由著忽冷忽熱的水衝刷自己......


寫到這裏的時候,我忽然想起,Sunnie姐很喜歡我寫這個衝水的細節,因為我的聯想力實在讓她佩服和後怕,直到想起那時候應該還沒有針孔偷拍,才將她擔心的表情收起來。她故意抓緊胸口衣服的樣子把自己和Win都逗樂了,可我卻因為還留在繼續想象故事的一隅中,而感到一絲悲哀。


從浴室出來,Sunnie來不及等頭發幹,就直接倒在床上,連著兩天沒有食欲沒有睡意的日子讓她走向虛脫的邊緣。也許用昏厥更恰當,Sunnie,終於睡著了。


如果是我,或許會做許多惡夢吧,因為我是個經常有夢的人,幾乎是每晚都會做夢。可是Sunnie姐說我別太多聯想了,她沒有夢,她隻是太累了,累到不願意再想起任何傷心,潛意識中也就什麽都沒出現。

她似乎很焦急地想知道我什麽時候寫到她唯一一次的一夜情,因為她已經催我幾次了。

我說:你其實更想看到我怎麽寫他吧?

Sunnie說:當然。

我說:你很想念他?

Sunnie說:當然。

我說:你還喜歡著他?

Sunnie說:當然。

我說:那為什麽不去找他?

Sunnie說:沒想過要去找他。可能,我想要份完美。

我說:噢......那,Sunnie姐,你愛他嗎?

Sunnie 說:這個,我不知道......也許,也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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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不是固體,不是氣體,所以我們看不著也聞不到。隻是它到來的時候,沁入心脾,逃不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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