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兒怒放時

那些時候是,久遠,花兒沒有齊放,含苞;從青澀到羞澀,從嬌弱到飽滿,包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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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苞待放 2

(2006-08-25 21:25:15) 下一個

2.

 

他不是帥哥,這很好,真的很好。 

 

在我們那個年代已經有了偶像,我們知道的帥哥代名詞是小虎隊。可我這樣的普通女生,於偶像是距離遙遠的。 

 

但並非每個普通女孩都不敢做“偉大”的夢,比如我的同學又身兼我為數不多的朋友-----縛銀。

 

跟我相同,銀也一直屬於中等生,既不讓老師、家長得意,也不讓他們煩惱的群體。她沒有大大閃著水光的雙眼,倒是同我先後在初中就步入了“四眼田雞”的行列;她沒有吹彈即破的粉嫩肌膚,甚至有時避免不了的被迫顯示青春的負麵,頂著擠破青春痘後的殘留陣地,拖著我繼續對烤羊肉串進攻,能多辣就多辣。但這樣的勇敢就是自信了,相比後來眉毛修得細長,臉上需要遮瑕粉的我們,那時侯還是靚麗的。

 

那時即便在我們兩之間,她在我心裏也是不平凡的,起因要追溯到初中最早和她同桌的日子了。同桌的第二天她就驕傲地告訴我,她之所以名字用了一個“銀”字,那是因為她外婆家祖上是開銀樓的。哇,銀樓啊......那是什麽樣的呢?就算傅銀跟我一樣不能描述出個所以然來,可我還是認為她的確有比我不普通的地方。這樣一來,對於她有時敢於作出些與我們中等群體不符合的行為,我都能用這個去解釋。

 

上了高中後,傅銀有了個樂此不疲的娛樂,就是發掘帥哥。獨樂樂怎及雙雙樂?所以我是那個必不可少的分享者。下了課,她就拉著我在走廊上瞧往下麵的操場、小賣部,時不時把我從虛空幻境中喚回來,指指點點說著什麽,可我並不能真的都聽進耳內,我會想如果天不是藍色、雲不是白色,換過來我能不能接受這樣的糊塗問題。唯一相同的是,我們兩個下課是不願還呆在教室裏討論學業的。

 

現在再次回想,其實出格的傅銀並不需要我都認真地聽,她隻是也會害羞吧?有了我的陪伴,也許才更有勇氣,畢竟我們都還在那羞澀年紀。記得那時她最經常說的是:“你看,你看,他像不像霹靂虎?” 尋找身邊的霹靂虎,就象是我們的使命,在她的帶領下,我火眼金睛地掃描一個個在初中還矮過女生卻在高中竄成竹竿的男生,替她確定著。可我從來也沒問過為什麽要這麽做。

 

或許是厭倦了遠距離的俯瞰,或許是比我早熟的傅銀心裏的花苗成長了,她竟然堅持拖著我去檢驗她的成果。我們上了五樓,我的眼睛在忙著注視“霹靂虎”的同時,竟然又撞上了他。扔下還在發“花癡”的傅銀,我轉身就跑。這是多麽的瘋狂!我狂亂的心跳其實有著喜悅的伴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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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紀錄的字眼裏,有了擔心:......傅銀又找到一個“霹靂虎”。不得不承認,這回的男生臉型很接近吳奇隆了,要說哪裏不象,我覺得隻是更加斯文了些,個子也矮了些。不過......沒想到他也在。他發現我了嗎?哎,希望沒看到!今天這麽莽撞就闖到樓上,還猛盯著他身邊的男生看,他會怎麽想我?女孩子這樣不知羞,他該看不起了。說不定真沒瞧見,我,其實很難讓人注意到的,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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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來沒有象當時那麽希望不被人注意到,可我沒法確認這件旁人看來微不足道的小事,所以它也著實讓我煩惱了不短的時間。少女的憂鬱比起初潮更能代表成長——我很早就有這樣不敢紀錄在案的感歎。隻是我不曾想到這僥幸非但不存在,而且還影響了我心中花兒的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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