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

昨天晚上jay的車被撞。兩個人一邊打911，一邊追那個亡命徒。終於在一個紅綠燈的分叉口跟丟。紀下了車牌，092XNS UTAH, 用腳趾頭也想的出來是令人作嘔的老墨。

警察的反應迅速，幸運的是，車禍的目擊者一路跟我們到那個分叉路，談起剛剛發生的事，顯得比我們更氣氛。互留了電話號碼，說了很多謝謝。

晚上做夢，jay的版本是，案子破了，我們不用付更多的保險費了。我的版本是，警察認為是我們的錯，事情不了了之。十分清楚地記得夢中的我對這警察大聲喊叫，條理分明的教訓他們。

很久沒有生氣。

晚上10點多慧慧和保羅過來看婚紗，不知道怎麽說起了那個我沒有通過的TA workshop。許多讀書時候的不愉快一同翻湧上來。想起了那個靠混資曆做到副教授的workshop老師。想起他麵對中國人表現出來的十足的優越感。想起自己在課堂上嘲笑他的無知，和拿到那個荒謬的結業分數時候的沉默。

也想起了同班的印度人以色列人提出幫我聯名寫申訴信到研究生院，想起了自己的許多沉默。

jay溫柔的抱著我。認真地聽我願意告訴他所發生的事情。

我知道是有這樣一個懷抱等著我的。在這個懷抱裏我對曾經發生的任何事情都真正做到了坦然麵對。

我對jay說。我知道，我的不足夠。我知道自己曾經犯過很多錯誤。原因皆出自這種不足夠。而這種不足夠則來源於我的兒時接受的教育, 和太年輕做出的太短淺的選擇。

事情發生的時候我大部分選擇沉默和遺忘。因為我不接受他們已經發生的事實，也不願意麵對隨之而來的後果。所以錯誤就可以一持續就是好多年。

好的事情是，終於開始變老。

寶寶從聖誕節前失蹤到今天終於露麵。幾天前做夢夢到她被大水衝走，我從哭泣中醒來。

今天獨自在家，心情煩躁，無所適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