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扁掌權五年半: 台灣演變成今天這樣的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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扁掌權五年半論 --主筆 南方朔(台灣) 2005-12-02 00:28:56 點擊:1027 陳水扁掌權五年半論 文/主筆 南方朔(台灣) 人們觀察事物,距離和時間是兩個重要但可變的維度。因此,距離會產生美感。如果距離再加上時間,我們就會看到動態的細節,隻有在距離和時間這兩個維度上進出,才有可能看出真相,而不至於在浮光掠影中迷失了全景。 那麽,我們要怎麽看今天的台灣政治,以及在政治影響下所造成的經濟、社會及文化?此刻的台灣,民進黨的陳水扁已掌權整整五年半。在這五年半內,台灣的經濟日益下滑,出口增長率已居“亞洲四小龍”之末,後來居上的韓國,已愈來愈拉遠它領先台灣的距離。以前,台灣常自我告誡不要“菲律賓化”,但就在最近,菲律賓前總統拉莫斯開始告誡菲律賓人,不要“台灣化”。這真是使人傷心的嘲諷,台灣在亞洲和全球正日趨“邊緣化”。 陳水扁政權的三大征候 除了台灣經濟日益不堪聞問外,我們還看到了陳水扁政權的下述征候: 其一,陳水扁政權的體製性貪汙腐化,已到了不可思議的程度。由股市禿鷹案,高雄市捷運官商勾結案,中鋼公司自肥及私通黨庫案,總統府副秘書長陳哲男股票案等等,可見陳水扁在這五年多裏,以“改革”為名,將大量固有及公有財產賤賣給新興的綠色財團。除此之外,民進黨政府還大量地把公共工程以可疑的方法讓綠色公司承包。同時每年還給至少2000億台幣的預算,用來輔助、讚助綠色團體與個人。所有這些作為,都顯示出這個政權,其實與自由民主進步毫無關係,而更像是古代那種拿到天下後,即親朋好友“用來享福”的王朝光景。最近4年裏,台灣財政赤字迅速增加,也等於這個王朝借著擴大赤字,加速著分享和聚斂的速度。 其二,主張台獨的陳水扁政權,拒絕麵對中國大陸經濟崛起的事實,甚至也沒有阻止台商西進的能耐,因而在以中國大陸為中心的東亞經濟重塑中,不斷被邊緣化,於是,它那種詭譎的心態也日益表麵化——對大陸成功的一麵,它就以詛咒代替政策,諸如“中國兩年內必然崩潰論”,繼李登輝時代即已開始,至今已不知過了幾個“兩年”;而在大陸出現惡質問題,如“SARS”、劣質商品、禽流感,即表現得欣喜若狂,滿足了他們“台灣優秀”的心理。這種隻看對方缺點的心態,久而久之使得台灣產生了一種“向下看”的嗜好,並據此合理化了台灣的向下沉淪。 其三,麵對經濟的困難,政治的腐化無能,民進黨的選情在最近台灣的地方選舉自然受到極大衝擊,但值得注意的是,就在陳水扁一方麵道歉,並企圖借著所謂的“內部調查”,把貪腐問題全丟給少數人承擔,來劃清自己和弊案的界線的同時,他也展開手段無所不用其極地反製,這些手段包括了對揭弊最力的電視台TVBS祭出“陰謀論”而加以打壓,暗指TVBS有“中資”背景;動用情治檢調的特務力量,給反對黨政治人物羅織“與操中國口音的人作陪”的罪名;將台灣一個詩人喝了悶酒後打電話到行政院,說出過激的牢騷話,大張旗鼓地炒作成是恐嚇威脅。弊案纏身的民進黨儼然又成了被迫害的弱者。這次選舉,它又舉黨動員,在軍公教退休人員優惠存款利率18%的問題上大肆發揮,要用“軍公教—平民大眾”的對立緊張,來舒緩醜聞弊案帶來的壓力。在接連不斷的排擠和製造矛盾下,整個台灣又焉能不內部日益分裂,群體間的相互厭憎愈來愈嚴重? 因此,陳水扁政權的無能已了無疑義,而它的醜聞弊案不斷,也的確顯示出它那種貪瀆上的膽大妄為,而出了問題,它則習慣地祭出“陰謀論”,似乎它才是弱者,用這種自封的弱者身份,來掩蓋問題,並轉移責任。他們可以一麵表演道歉秀,一麵翻臉。明暗兩手,永遠在玩著敷衍塞責的遊戲,而且經常都“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也正因為如此,盡管陳水扁政權百孔千瘡,其貪腐無能,以及胡攪蠻纏的語言遊戲招數也有目共睹,但千萬別因此即認為它在年底的地方選舉,甚或2008年的“總統”大選中,會遭遇多大的失敗。說不定就靠著它那種集“陰謀論”、排擠分化,以及抹黑在野黨於一體的手法,反而會在必敗中再度僥幸獲勝,如同2004年原本必敗的大選,可以靠兩顆子彈之助僥幸獲勝一樣。 台灣社會如何失去判斷力 對於陳水扁和民進黨,我們已不能用普世的一般標準去看待。如果今天發生在台灣的事出現在另一個國家,這個政府不是被顏色革命趕下台,就是被選民所唾棄;也不會有人像台灣一樣,犯了罪的人好像沒有錯,錯了的反倒是揭弊的人。因而,對台灣的民進黨,我們有必要做出更深刻的觀察與解釋——一個政權如此無能且貪腐,為何還能像沒事一樣?為什麽它總是可以借著詭辯和祭出“陰謀論”,甚至搞出排擠、分化社會的伎倆,來掩蓋它的問題?隻有當我們能回答這些問題,才會真正懂得陳水扁及民進黨的本質。 首先,我們必須知道,由於長期的經濟依賴、文化依賴和價值依賴,台灣社會早已成了一個不知道該如何判斷問題,而必須看美國怎麽說的社會。因陳水扁政權是個主張台獨的政權,這一點符合了美國的秘密願望,因而也就造成過去五年半裏,不論陳水扁政權如何貪腐,如何打壓媒體,如何對社會挑撥離間,美國和美國媒體都不會表達任何的不滿,這種情況和冷戰時代,美國支持所有右翼反共政權,對這些政權的獨裁專製不置一詞完全相同。正因為有美國當靠山,遂使得陳水扁政權愈來愈敢於任意而為。就以兩顆子彈之事為例,如果換上是個不親美的政權所為,在美國媒體一陣吹風煽火,特務機關一陣運作,一場顏色革命即可輕鬆完成。但它發生在民進黨身上,美國不置一詞,台灣再多的批評指責,也就無法著力。美國以隱形的方式支持並鼓勵台獨政權,是陳水扁貪腐,膽大妄為的主因之一。 “仇恨政治學”與“律師政客學” 台灣的經濟、社會與政治,演變到今天這種不堪回首的程度,還有兩大不容忽視的因素,其一是台獨意識形態的“仇恨政治學”,其二是集詭辯、矛盾、卑劣於一體的“律師政客學”。 首先,就台獨意識形態的“仇恨政治學”而言,今天在朝鮮半島、東南亞、拉丁美洲,我們都已清楚地看到“脫殖民化”的痕跡。但在亞洲,則隻有台灣是個仍舊被殖民意識所籠罩的地方,因而才會有一位日本學者表示:“台獨對日本殖民時代的歌頌,連日本人都覺得不安。” 由於台灣的未曾“脫殖民化”,因而台獨的“恨中”、“恨華”情緒,比日美的極右翼還嚴重。這種仇恨意識在陳水扁執政後,有了堂而皇之公開推動的機會。前耶魯大學教授彼得·蓋伊(Peter Gay)在其名著《仇恨的培育》(The Cultivation of Hatred)裏指出,以仇恨作為訴求,乃是歐美民主開展初期的普通現象。這是一種非常容易,非常廉價,而且經常有效的一種政治。這種政治由於劃分出了敵我,於是對敵對我的雙重標準也就有了存在的空間,而當有了雙重標準,煽動也就等於取得了自己無論怎麽做都不會錯的執照。而到了近代,“陰謀論”更強化了這種雙重標準。戴維斯(David B. Davis)在《恐懼陰謀》—書裏指出,政治上凡事就祭出“陰謀論”,其實是很有用的。因為它鼓動出了一種情緒:善良而脆弱的“我們”正受到邪惡的“他們”之威脅,當有了這種情緒,“我們”無論對“他們”做任何事,也都似乎有了理由,而且不必良心不安。 因此,陳水扁政權為何那麽膽大妄為地貪腐?那麽喜歡搞社會族群間的挑撥離間?每次一出問題即喜歡搞“陰謀論”?以及為何總是那麽惡形惡狀地不擇手段,也就不難理解了。這是一種“悲情意識”所造成的“仇恨政治學”,自認善良的“台獨”正遭到“中共同路人”的威脅,因而可以不擇手段地去對付政敵。當他們習慣於以這種廉價的方式解決一切問題,而且經常有效時,當然貪腐的膽子也就愈來愈大,甚至於根本就不認為貪腐是貪腐,而隻是憎恨那些揭發貪腐的人。 除了台獨意識形態下的“仇恨政治學”對台灣造成無限傷害外;在台灣非常鮮明的“律師政客學”,也同樣扮演著極為重要的角色。 我們都知道,律師必須善辯,但因法律是權力的條文化,掌握了法律條文的解釋權,即等於掌握了真理和權力。因此,律師在看透了這點之後,很容易就淪為權力上的虛無主義,隻把法律看作為自己圖利的工具。也正因此,古羅馬時代的偉大政治學家西塞羅(Cicera)特別指出,雄辯的嘴如果缺少了一顆道德的心,就會給國家帶來可怕的災難。這種對律師政客的警惕,從文藝複興以來,包括法國文化學巨人拉伯雷(F. Rabelais)的《巨人傳》,一直到拜倫爵士的 《唐璜》,都對律師政客的陰鷲狡猾,做過針砭,拜倫甚至用“鄙陋不堪,但卻邪惡得頭頭是道”來形容律師政客。 而台灣民進黨的主要人物,包括陳水扁,謝長廷等皆律師出身。台灣的律師養成與歐美不同,台灣是中學畢業後即進法律係,而法律的教育則重條文,疏法理,因而在法律的大海裏,愈是懂得在相互存有矛盾的空間裏,什麽時候做什麽樣的選擇,愈是優秀的律師。當這些人在野時,以其口才和法律技巧,個個都是人權律師,而一旦當權,則鑽法律孔隙,用法律整人和整媒體,也就成了他們的長處。法律人玩法弄法,乃是台灣的常態,陳水扁以善變聞名,今天如此,明天即如彼。在台北說一套,到了台南又說另一套,這不就是典型的律師政客之特質嗎? 因此,陳水扁執政五年半,台灣演變成今天這樣的局麵,其實是可以解釋的。至於這種局麵的改變,我們已不可能期待他們的幡然覺悟,而必須由台灣的選民來決定。西哲說“政治是高明的騙術”,被騙或拒絕被騙,隻有等待選民在付出代價後醒來。 來源:鳳凰周刊2005年第33期 總第20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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