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早安 紐約!

10 月 26 日，星期四，深夜。 給晚上交談過得雷蒙兄弟投資銀行亞洲區的兩位銀行家寫了兩封感謝信，打印好明天去紐約訪問的 3 家銀行的地址和路線，網上預購了明早 5 :30 點出發去紐約的 灰狗 巴士票 5 張，通知同行的其他 5 位中國同學出發時間和必要準備，叫了 4 :40 的 出租車，收拾好自己所要帶的資料，已是淩晨 3 點 10 分。 速速就寢。 明天去紐約進一步了解投資銀行這一行業，和他們交流。這是找來年暑期實習的必經一步。

4 點 10 分起床，洗漱，西裝，領帶，打摩絲 ，麵包牛奶，電話叫醒同行的幾位。全在 20 分鍾內搞定。 出租車竟然少有的準時了。 4 點 50 到 2 個街區之隔的賓大研究生宿舍樓下，等到總是匆匆忙忙風風火火的 G 同學回去取了忘記的東西後， M 同學還沒下來。打了 15 個電話，沒人接。 16 原來 M 君實在太疲乏，醒了後又睡著了，電話再也叫他不醒。第十六個，通了。 ” 哎呀，出了點事，你們先走，我後麵追你們 “ 。 再不出發都要誤車了，我們 5 人先出發。

沒有多久就到了 Chinatown 的灰狗汽車站 。 將近 5 :30 ， M 同學竟然在幾分鍾之內，火速趕到。到了 6 點，車還沒發。這時發現網上買票時少買了一張。 趕快去窗口補票時，被告知 巴士還要晚一個小時才能出發。

在美國遇到謊言，欺詐，自私和傲慢不是第一次。可是還是很憤怒。怎麽辦？坐出租去火車站趕火車！剛出了候車室到街上，從停在路邊的一輛破舊的大林肯旁走過來一位黑哥們。很快我們談妥價格， 6 位，每人 30 美刀，送到紐約。 後排坐 4 位，前排兩位，我夾在司機和另一位的中間。 6:30 出發 ，估計我們還來得及，大家如獲重釋。

車很快駛出郊外。秋天的賓州，這個時間，四周漆黑而寂靜。我們在車裏開始海闊天空，氣氛好像是去郊遊。人生大概就是這樣，在你陷入困境，在你焦慮，在煎熬的時候，經常會有柳暗花明。我們打開車窗，呼吸著清新的空氣。我曾經與朋友駕車從費城到紐約，知道這一路的郊外風景很不錯。現在看不清楚，但我可以感受。大家談在國內的生活，談自己的經曆，趣事，談從京城到虎跳峽，從奉化到川西，從浙南到微州，從嶺南到西藏的旅路風情。我深深的感到，與這麽多豐富多彩的同學同窗兩年，我的人生也豐富許多。那麽，我放棄自己的一份好職業，放下妻子和出生兩星期的兒子來到這個煉獄般的沃頓，也是有所得。我這麽想，心情更是不錯。

老林肯在曠野裏疾馳，我們在不知不覺中已經看到黎明的一縷微光，在東邊與天交接的地方。 8 點左右我們接近新澤西州東部，沿著 Arthur Kill 河 流，繼續向東北方向行駛。東方的光亮愈來愈亮，帶著一絲霞紅色。半個小時後我們跨上一座大橋，橋下是 Hudson River ，是曾經培育過一代聞名的 Hudson river 流派的風景畫畫家的河流。 橋的對麵 就是紐約。 我們看見曼哈頓的高樓大廈在屹立在朝霞裏，仿佛在像我們招手。我心情很愉悅，不禁脫口而出 ： 早安，紐約！

我們如期拜訪了 3 家華爾街投資銀行後，傍晚坐火車回費城。轉車時，因為下班火車晚點，又等待 1 個小時。回到費城時，已是晚上 8 點半。 天竟然下著大雨。等了很久也沒有出租車，我們決定冒雨走回 9 街區之隔的學校。一路走一路拚命的搖手攔車，沒有任何收獲。 還沒走兩個街區，同行的兩位女同學已如疾風冷雨中花朵。這時從路旁的車庫開出來夏利大小的一輛小型車，我急忙揮手大喊。 ”G ive me a ride, please”. 　 是旁邊 Drexel 大學的學習遊戲動畫設計的 3 年級學生，很痛快地把我們送回了學校。

我們在學校的一家韓國餐館以一個火鍋，一瓶韓國 “ 真露 ” 酒結束了第一天訪問。下星期五又要去訪問另外幾家投資銀行。我們在這個過程中，經受考驗，意誌的，體力的。 「 亂世佳人 」 女主人公斯佳麗在 最後 說 ： “Tomorrow is another day” 。 從很多意義上，我們要，因該經常對自己這麽說。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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