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戲

人生如戲, 有的是一種頹廢, 有的是一種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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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時尚的俗文化

(2004-11-20 14:23:22) 下一個
都知道酒吧是西方文化,都知道酒吧這種外來文化登陸中國也是近些年的事,但它一路攻城略地大踏步前進,把城市和青年無一例外地攬入懷中。麵對這些,即便是有人不喜歡,也隻是私下裏嘟嚕一句,它很快就淹沒在酒吧裏轟然鳴響的現代勁歌勁舞中。但是,在我看來,酒吧文化隻不過是一種時尚的俗文化。   時尚是具有穿透力的。原來並不喜歡的東西,因為有人認可有人在做,做的人多了,就被接受了。比方說啤酒,最初隻是外國人愛喝,我們並不喜歡喝,喝起來感覺有點像馬尿。但是有人在喝,在時尚的帶領下再去喝,居然也能喝下去了,慢慢地它就被接受、被認可了。啤酒現在成噸成噸地倒進中國人的肚子裏,其消費量大約僅次於水。還有喇叭褲這種東西,現在這個年代的人無論如何也想不通當初的人怎麽就無一例外地被它襲中了呢?也許它並不合適亞洲人短小粗壯的身材,但人們不管,幾乎街上所有的人無論身材高矮胖瘦,都穿著這種上窄下寬長及拖地的褲子,走過了整整一個年代。   酒吧就是在時尚包裝下,被越來越多的人接受、認可的。   “吧”在城市立足很費了兩年工夫,“吧”的麵目最初模糊不清,你甚至分不清它是飯店還是酒吧。我曾去過內地一個朋友的酒店,他大約是將酒吧文化最早引入內地的先驅,但他肯定隻抓住了酒吧的形而沒抓住酒吧的神。他把他的飯店的包間牆壁一概地塗黑,一概地密不透風,一概地懸上暗紅的燈,以致於我現在講起它還感覺壓抑、沉悶和透不過氣來。現在,酒吧文化在中國業已成熟,不僅嚴格區分了與飯店的功能,還各自具有了不可混淆的獨特風格,以適應各類人群。這也慣壞了那些愛挑剔的人,他們從此不再盲目泡吧,不再逮著一個泡一個,而是對“吧”的服務、風格有所選擇。   都說“吧”代表潮流的追趕和時尚的品位,而所謂的“品位”通常是通過酒吧融入西方文化的裝飾和格調體現的,但其實也就那麽一說。認真說來,酒吧的生命就是個性張揚,就是走極端和標新立異,這從它們的裝修、取名以及服務方式等就能看出來。第一是裝修要“酷”,要特立獨行奪人眼球搶出鏡。但有一個問題:人人都標新立異,又上哪兒有那麽多的“異”?在思維和個性的盡頭,誰又能說不是又一個“統一”?不信你看,各地的酒吧大致都長著一個臉:全是破舊古怪,燈光也在昏暗混沌間,惟恐其不破舊不斑駁不黑暗,好像不如此就沒有文化感。第二是名字要起得怪。我就曾看到過類似“葡萄”、“我是誰?”、“來吧”,“點吧”,“舊吧”,“胡椒”等怪名不一而足。至於為什麽要起這個名,恐怕也隻有老板們自己明白,吧友們就是想破腦袋也未必能想得出。   泡吧的多是年輕人,也多有白領。青年+白領,就約等於小資。最起碼,是生長小資的肥沃土壤,小資也就產生於這類人群。他們多是一群不能夠確定自己的喜好和需要的盲從者,他們看時尚的風標,在時尚的帶領下步履匆匆沒有定向。   他們會假文酸醋地說,白天活在現實的規則中,在職場的傾軋中,缺少個人空間,晚上到酒吧去充分地放鬆,或者一杯酒獨自寥落地坐到深夜,或者邀三五好友聊到意興闌珊。最重要的是,西方電影中都是這樣———誰又能拒絕西方文化呢?那可是代表著文明。   最恐懼是的那些偽“吧友”。有的人明明不喜歡酒吧的喧鬧,認為去酒吧會打亂生物鍾,再則,酒吧的東西也忒貴了,一罐生力啤要價38元,如果有幾個朋友一起去,再加點魷魚絲什麽的,沒幾張大票下不來。其實,有酒在家裏也一樣喝,38元錢能讓一家人都喝得不認識家。但一旦有人說去泡吧,他第一個響應,強撐著嗬欠連天也要熬到最後。這種人,最恐懼的就是怕自己被落下了。酒吧無疑代表著最前衛的生活方式,也是流行文化的發源地,如果不去心裏還真不踏實。有句俗話:寂寞的人是可恥的。崇尚自由的酒吧,在他這裏,卻沒有了自由。   還有一撥就是弱智的追風族,對他們就沒什麽話好說了。   還有就是那撥靠寫酒吧文章混飯吃的主兒,在我看來,他們也無一不惡俗。他們的伎倆無非是在文章裏(包括電視劇)用戀愛故事(心情故事)+華麗詞藻+小資情結+小女人情結+酒吧,聚散離合感世傷懷,鑲上了酒吧的花邊,便無端地生出些陰柔氣息,就時尚,就好賣錢。細究其中,無一不矯情無一不做作無一不是陳詞濫調,也無一不惡俗。   但是,不管怎樣,每天晚上華燈初上,總有一撥人放下手中的事情在問:去不去酒吧?   香港女作家張小嫻說了句偉大的話:人生最嚴肅的話題是快樂。這就給我們的休閑娛樂,給我們的酒吧,也給我們的惡俗定了位:我們的娛樂和在這麵旗幟下的一切生活方式都是嚴肅的,是正當的,是神聖的。沒有比創造快樂更神聖的事情了。所以,隻要快樂,你就去泡吧吧,任何高深的理論和宏旨大意都不能夠阻擋你奔向快樂的步伐。所以,每晚,以快樂的名義,我們去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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