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月23日
同樣的時間,同樣的地點,同樣一個人,卻是不同的故事。
話說這天午飯後蘇丹照例要睡一會兒。如睡在樓上他的小床上,醒來時看看沒有人,都會用哭聲來通知,我醒了。今天,我把他放在樓下他的地盤上:一張有地圖圖案的兒童地毯。時不時去看看,一直沉睡在夢鄉裏。
看了兩次,仍在睡。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再去看看他是否醒了。咦,人呢?
明明是放在這裏的,看看四周也沒有。想是睡醒後爬去哪裏找玩具了。於是到處看看,邊找邊喊,沙發背後沒有,電視機後沒有,幾個他玩兒的大枕頭下沒有。廚房裏也沒有,洗衣房?他喜歡那個黑呼呼的地方,隻要門開著,爬進去就叫不出來。進去找,也沒有。這下我有點兒著急,甚至有點兒害怕了。忙去檢查兩個落地門和窗戶,別不是真的有人進來把他抱走了。門窗也都關閉完好。再遍尋一次,依然沒有。
站在客廳發愣,莫不是自己老了,忘記把他放在樓上他的小床裏了。沒顧著開燈衝到樓上,天哪,小床上也沒有。看看四周,我們的房間門開著,一眼就能看到那裏沒有他的藏身之處。
他的房間一切都正常,隻是床邊兒的爽身粉和Baby oil 倒在那兒,以為是昨晚用過沒放好。什麽都一如往常,隻是沒有人在而已。我開始害怕起來,寶貝呢?大腦一片空白,就象不知道自己在那兒,在做什麽。冷靜下來,東看西看,就象在做夢,幻想著一轉身就能看到他。現在仍然記得那時的心跳,真是從沒有過的恐懼。
突然,看到浴室的地巾窩在門邊兒,覺得奇怪。家裏那兒都可以亂點兒,洗手間大都保持著整潔,我不可能把毛巾扔在這兒,何況早晨才收拾過。
浴室在兩個房間的中間,沒有窗戶,也沒有開燈。我走到那兒拾起毛巾時,因為太暗還想著不知能否放在原來的位置。隻是一刹那,覺得浴室有點怪,開燈,可憐的小人兒正趴在地板上睡著。那一刻,我覺得那地板真涼,涼極了。
抱起時,他醒了,開始大哭。下樓時特意數了數,13級台階。從他的地盤穿過客廳,到樓梯口的地板,再爬樓梯,穿過他的房間,到浴室,對他這樣一個小人兒來說無異於探險。每一級台階他都有可能掉下去,如果從最高的那級台階掉下去呢?我不敢再往下想。今天他睡醒怎麽沒有一點兒聲音呢?
打電話給蘇丹爸說他失蹤了,聽的人還在笑,知道是我在逗樂,我卻一句話都沒再說完整。
想起看到的一些故事,無論在那兒都有孩子丟失了的事發生,真是苦了那些做父母的。一直以為我很愛寶貝,這一刻我知道我不是一個稱職的媽媽,至少現在不是。
蘇丹的發育指標都很好,每次看到他的身高和體重超過醫生的要求,都很開心。他也總會帶給我們很多驚險的故事。明明看到他不會翻身,但卻真的翻身掉下去,看到他爬不了三個台階,他卻爬過整個樓梯。
現在我知道蘇丹需要一個裝在樓梯口的小門,更需要媽媽的照顧的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