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 (1)
2018 (1)
北京上訪的日子裏,我走訪了中共中央辦公廳和國務院秘書廳及其民政部國防部。後來由中央轉到江蘇省人委民政廳及徐州軍分區領導和工作人員對我的處境表示同情和支持,認為我提出的要求是合情合理的。中央和省政府都指示縣委和縣人民政府盡早落實。在上訪期間特別感動的是徐州軍分區付司令員親自和昆山人民武裝部領導聯係提出盡快落實我的工作。在這樣的情形下,我放棄了去新疆建設兵團的想法帶上國務院秘書廳及省人委的公函高高興興地回到了自己的家鄉。
在北京上訪的三個月裏,我得到了仁良和何月英大姐的關心和資助。大姐有一個兒子兩個女兒他們都對我很好,特別是小女兒麗麗更討人喜歡。我們相處很親切。從此以後我每到北京總是去看望他們一家,遺憾的是忠厚老實的仁良哥因心髒病離開人世,我很傷心每次想到都感激不盡。如果晚年還有機會我還想去一次北京看一看,聚一聚。對於他們的愛我是永遠不會忘的。
北京上訪出於被迫無奈,自然也帶來許多負麵影響。不少人也並不了解我,更不理解我,還有個別領導幹部進行惡意中傷和攻擊,製造許多謠言,將我置於死地。對於這些我非常憤恨,開始認識那些資產階級的代言人和搞陰謀詭計的人。三個月的流浪艱苦生活磨練了我的意誌,增強了我的鬥爭性,也為我以後堅定不移地走無產階級革命路線奠定了思想基礎。社會的偏見也影響到了家庭,父母因為我的不安定生活到處奔波,工作不落實,著急要給我成家。非常幸運的是我現在的妻子她沒有因為我沒有工作沒有收入而改變她的初衷,她不顧父母的極力反對,衝破封建思想束縛家庭阻力毅然和我結為連理。她表示願意一起吃苦。1964年1月,我們結婚了。父親為我辦了十幾桌酒席。我當時的好幾位朋友包括曹才元,王麗君都來祝賀。婚禮前有個插曲,由於當時剛從北京上訪回來不久,心情不好。結婚那天我在兩扇大門上貼上兩幅對聯,第一幅是魯迅先生的:橫眉冷對千夫指,俯首甘為孺子牛。第二幅是我自己創作的:世間如有不平事,誓為人間抱不平。當地政府害怕對聯影響太大,派錢部長坐鎮徐公橋。為了顧及影響,父親把第二幅對聯撕了下來。三個月的流浪生活苦是苦了,但看到多了,感受也多了,社會上的體驗也多了。心理有些不平衡。愛和恨同時上升,這就為我以後能積極地投身於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有了思想基礎。婚是結了,我到底該做些什麽,我十分迷茫。真是時候,社會主義教育運動開始了,社教工作隊長周月祥同誌看到我這樣一個情況既是一個複員軍人又有較強的工作能力,理應參加社教運動。後來上級指示生產隊應加強政治工作設立一名政治隊長,我被選中了。家也成了,政治隊長也做了,兩根繩索一套就是十年,生活開始轉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