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名勝
凡爾塞宮(Versailles), 過去沒有比這座宮殿更奢華的地方, 將來可能也不會有. 凡爾塞所有的一切無論是藝術還是財富, 隻圍繞一個主題: 國王, 國王的統治, 國王的權力, 國王的至高無上. 這裏的雕塑, 繪畫和建築, 除了宗教/神話裏的人物, 就是皇親國戚. 國王用盡手段, 終於達到和神話裏麵的人物一樣的地位. (比如駕著金色馬車從水中躍出的APOLLO被安排在宮殿後花園的末端). 不過, 從油畫裏看到那些體態臃腫表情呆滯的國王硬是配了個縱馬揚刀的"英武"場景, 不僅僅覺得可笑, 更感到那裏麵的不可救藥的"腐敗"來.
"精雕細刻, 金碧輝煌"可以用來形容這裏的每一個角落, 每一件重要或者不重要的東西. 一位電視評論員說過"如果想形容Versailles的奢侈, 隻需要知道它導致了法國王室的毀滅就行了." 雖然如此, 參觀凡爾塞宮卻是獨一無二的享受. 特別是在花園裏,隨著交響樂看各種噴泉和雕塑, 水似乎讓靜止不動的塑像活了, 而所有的塑像無一不在描述征服,戰勝,強大和擁有.
有趣的是,在凡爾塞參觀時,碰到一隊說普通話的大陸人士,和給他們翻譯的一位女士聊天,才知道她旅居法國多年,而且來自於我老家的城市, 更絕的是居然和我的姑父姑媽是同事,還認識他們. 她給我留了電話, 然而我後來太忙, 竟然沒有再去聯係.
另外一個給我深刻印象的地方是Notre-Dame教堂. Notre-Dame舉世聞名, 世界各地都有仿照其建造的教堂. 當我還在欣賞法國司法部和巴黎警察局的古老城堡時,這棟宏偉的教堂豁然出現,一下子我的眼睛竟有點不適應. 這座教堂的正麵大至分三層, 每一層相當於普通建築的五六層之高. 第一層大門和第二層天窗之間, 站了一排僧侶的塑像, 往上,一排廊柱支撐起兩個宏偉的鍾樓和天台. 這三層建築各有不同的風格, 而且是一樣的宏偉, 可謂各不相讓相互競爭. 放在一起, 如同交響樂的三個樂章, 或者小說的原由, 發展和結局. 所有麵對它的人都會不由自主的怔在原地, 仿佛麵對一個解不開的謎一樣. 我當時的感覺是, 這建築更象是天外文明所設計, 以一種完全不同於我們熟悉的語言給我們訴說著什麽.
鍾樓頂端的天台開放, 於是我有機會站在Notre-Dame的頂端俯視對著這棟建築發呆的群眾們.
巴黎的名勝數不勝數, 比如CHAMPS ELYSEES, 凱旋門, LUXEMBOURG花園等等. 名人故居也很多, 我去了HUGO的故居. 他的公寓坐落在一棟巨大的四方形公寓樓中, 該建築的其它部分仍在使用, 讓HUGO的故居顯得似乎主人剛剛離去, 馬上會回來的感覺. 他的一個房間內掛滿中國清代的瓷盤, 擺滿中式家具, 不知道中國的這些東西是否給了他寫作的靈感.
3. 雜感和趣事
巴黎如同一桌文化和曆史的盛宴, 相信每個願意細心品位它的人都會非常享受. 然而盛宴卻不是每天都需要的. 作為日常生活的地方, 我更喜歡象悉尼這種既有城市又有"村莊",無拘無束沒有包袱的城市.
巴黎人多路少, 要開車的話, 停車是個大問題. 除了TAXI外很少能看到有後箱的車. 似乎世界上所有的微型車都集中到這裏來了. 路邊停的車之間隻有幾厘米的距離. 我不知道他們如何能停進去和開出來.
還好, 這裏的地鐵(METRO)比較發達. 然而, 乘地鐵的人卻有不少非常野蠻的行為. 悉尼的火車站剪票口僅有兩塊三角形檔板, 剪票通過檔板打開. 我從來沒看見有跳過去或者兩人擠過去的情況. 然而巴黎METRO的剪票口需要從上到下把人擋在外麵. 盡管如此, 我仍然看到有人使用各種方法翻進車站逃票.
另外, 巴黎的餐館要麽隻有簡單的三明治, 要麽就是非常昂貴的餐廳需要你三思而後行的. 處於中間檔次的比悉尼少很多. 在他們的新城(金融區)LA DEFENSE, 中午吃午餐的職業人士們大多席地而坐啃三明治, 一個快餐店排滿了人, 有幾個高檔餐館倒是座位多, 但人煙稀少. 這種場景實在和周圍的高樓大廈非常不協調.
一次在POMPIDOU中心附近逛, 在一個紀念品店看到老板是個亞洲老頭. 他問我是否從日本來, 我說是中國人, 他便和我談天, 還寫了四個字"萬裏長城". 他很多年前從日本來, 一直在這裏開店. 談得高興, 他便給了我一條信息: 到門外的那個餐館吃飯很不錯, 他們又便宜又好. 我便和同行的印度學生一起去那家餐館, 大吃了一頓非常好的法國餐, 價錢果然公道. 第二天我們再度按圖索冀, 自作聰明地換了一家餐館"嚐新". 結果是WAITER的服務誇張, 飯菜極為難吃而且量少吃不飽, 最後還被WAITER多收服務費. 看來, 這裏餐館的奧妙果然不是外地人能弄明白的.
我開的那次會議同時有一個商業展覽. 我去逛了一次. 沒想到卻引出一段"小事"來. 我在一個法國公司的攤位前問了幾個問題, 結果他們守攤的人便和我聊起天來.問到我從中國來在澳洲生活, 那人先說他的女友在中國工作, 中國如何腐敗, 然後談起了政治, 他問我為什麽不回中國去為中國的民主做貢獻. 最後說到個人利益和國家利益, 我們整整爭論了一個多小時. 跟一個陌生人在一個技術會議上爭論政治到了臉紅耳赤的地步, 對我那是唯一一次. 最後, 我問他法國實現今天的民主共和用了多少年, 死了多少人, 有過多少革命, 他怎麽能要求中國在幾年之內就做完法國幾百年的事情呢? 他終於無言以對, 我才得以脫身.
(待續)
一樣是旅遊,你收獲的永遠要比別人多。
別人羨慕也沒用。:)
我看過一部法國拍的講《盧浮宮》的紀錄片,片子最後說:每個人都有這樣一個心願,如果能夠讓我獨自在在這裏呆上一會,隻一會。。。
論時尚,美國人在法國人麵前就是抬不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