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部行(III):“鄉下人”的波士頓印象

在Acadia National Park露營三晚後，７月４日我們就急匆匆趕回波士頓。朋友想讓我們在十年後再體會波士頓獨立節煙火的輝煌。十一年前，我們沒有車，是另一位朋友開車帶我們去看煙火。我們站在跨越Charles River的橋上，和朋友們一起，隨波士頓交響樂團演奏的古典音樂，觀看了絢麗多彩的煙火，留下了美好的記憶。這次，當我們步出地鐵，煙火的炮聲已經響起。我們加快腳步，趕到河邊，發現那幾聲炮聲隻是試射。我們就高高興興地站在河邊，耐心等待。

音樂響起來了，似乎沒有了記憶中的節奏。朋友介紹說，現在是流行樂為主。可波士頓交響樂團該是古典樂為主呀。朋友說。現在分為A和B兩組。A組更偏向古典音樂，夏天會去麻省西部演出。而B組偏向流行音樂，就以獨立節作為開場白，在波士頓留守。

煙火開始了，隨著震耳欲聾的煙火爆炸生，人們的驚歎聲，兒子反而安靜下來，全神貫注地望著天空上那絢麗多彩的煙火。怎麽那麽快，不是３０分鍾的煙火嗎？哈哈，注意力太集中，以至於忘了前麵說好的，提前２分鍾退場，以避開人流。朋友看我們都看得忘形，也就沒有讓我們提前離開。

坐進車裏，朋友和兒子討論煙火的事：

"What's your impression about Boston's firework? Better than the one in your city? "

"Lasted shorter, but the explosion was bigger."

(他都全神貫注，早忘了時間。）

"How big was the explosion?"

"Probably 20 feet, I guess."

"Just 20 feet, so small?"

"En, maybe 200 feet."......

我和太太在波士頓住過一年多。十年後重遊，已是記憶無多。我們花了一天時間去尋找我們快要消失的記憶。地鐵紅線，在Boston Commons 下來，很快就找到了感覺：我不是還在那塊草坪裏踢過足球嗎？帶著孩子遊完Boston Commons 和緊鄰的Public Garden, 我們就轉往唐人街方向。我在那裏工作了１年９個月呢。唐人街變化不大，髒亂依舊。隻有那熟悉的中國菜的香味，帶回我那美好的歲月：每天下班，從那些小巷穿過，買上一小包鹵豬肚，或豬舌頭，回家再加加工，成為香辣可口的湖南家鄉菜，讓多少朋友至今難忘。找到朋友推薦的"小桃園"海鮮店，我們一家加上剛從上海來的朋友侄子，坐下來，終於有機會在十多年後又品嚐波士頓唐人街的中國菜。兩隻大龍蝦，一條清蒸河鰻，一盤椒鹽魷魚，一碟豉汁鮮蛤（clam）。。。女兒和太太愛吃海鮮，兒子是美國佬，卻要雞肉炒飯。一條活的河鰻，兒子一見，就叫"喲，eel", 樂得女兒哈哈大笑。

吃得走不動了，隻好就在Downtown轉轉。走進Children Museum, 打聽一下，說teenage可玩的東西不少，就把女兒也帶進去。兒子玩得不亦樂乎，而女兒卻沒有什麽可玩，半個小時就出來了。讓女兒自己在外麵走走，陪著兒子把整個museum都玩了一遍。再上地鐵，他是筋疲力盡，不願多走一步了。

要走了，老朋友聚在唐人街的醉瓊樓。大家談起了那失去的歲月，憧憬那難以捉摸的未來。”阿毛，回來吧，有你，我們又可以象十年前那樣熱鬧“。是啊，何曾不想回那繁華的大都市。隻是那貴得離譜的房價，那crazy的交通，我得再想想。。。還有兩年，我就可以動窩了。

(全文完)

(7/1020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