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昌人在澳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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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洲的辦公室政治

(2010-02-22 14:22:24) 下一個
澳洲的辦公室政治



聽完這些朋友們親身經曆的故事,立刻嚇出一身冷汗。原來這等事情也會在澳洲發生?看來全世界還真是大同小異。一直以為澳洲人與人之間關係簡單幹淨,其實不然。頓時倍感幸福,噯,當初總想著換工作換工作,這個念頭即刻打消。不如就這樣開心地在這裏幹了一輩子吧。到老,部長還得給我頒發最忠誠員工獎。



一共是三個故事。


先講這個澳洲本地男子碰到的故事。故事的男主角,我們稱他作Frank。Frank是一個不太愛說話的澳洲白人。在政府工作了二十年,最終給混到了一個team leader的職位,就是咱們的段長之類的官。他的這個段裏麵一共四個人,除了他一個男人其它的全是女人。這些女人裏麵有一個矮矮胖胖的女人叫S,這個女人估計特別想當官,特別想取他而代之,於是怎麽辦呢?她決定走領導路線,先和管他們的直接領導關係打得火熱。大家先別著急啊,這位領導也是個女人。而且是個典型的小女人,什麽叫小女人呢?就是愛聽好話,愛被拍馬屁。恭維話誰都愛聽,有的人便是一聽恭維話全把說這話的人視為生死之交:我孤芳自賞地活在這個世界,終於有個伯牙啊!這位領導和這位S小姐於是成了“生死之交”,關係好得不好了了。於是,杯具發生了,Frank同誌沒有了當段長的權力。什麽叫權力?你隻要把它握在手上,捏出汗來,權力會長出五根手指,不用勁就是一隻拳頭。權力就是在別人聽話的時候產生,又通過要求別人聽話而顯示出來。就比如在我家,我的兒子們目前還是非常聽話,我對他們就有著絕對的權力。小彭目前也比較聽話,我對他就隻有相對的權力。相對的權力要掌握好不太容易,要有強有軟,有伸有縮,目前本人也尚在了解相對權力的培訓階段,就不多加以評論了。這位Frank同誌很顯然的對他的段隻有相對權力,而這個權力在領導和同事的微妙關係中越來越弱越來越少,逐漸變成零。這個時候Frank就坐不住了。不論他說什麽,以S為首的同事首先否定,帶著非暴力不合作的態度,工作也沒辦法開展了。於是Frank就要求領導的幫助,前麵已經說了,領導這時已經視S為生死之交了,怎麽會理他?S於是更加狐假虎威,早就跳到Frank頭上紮了個窩,想幹嘛幹嘛了。Frank一個堂堂七寸男兒,(據目測,Frank可能與本人身高差不多,應該沒有七寸,具體多少寸,我不太清楚)如何受得了,正趕上當時有個客戶在電話裏威脅他要取他小命,Frank一氣之下,請了無薪長假休息去了。於是S理所應當地當上了代段長,高興得不了了。知恩圖報嘛,又給領導拍了不少馬屁估計,總之聽說她們的關係無敵地好。Frank於是倒楣了,想回來工作已經不可能了,每次說要回來,領導要不就說等S完全現在的項目,要不就說現在他們沒有空位子,等某某合同工走了再說等等。可憐的Frank隻好在外做做合同工,三天挪一個地方。
Frank和我以前在同一個局工作,上周五培訓的時候偶遇,碰到我就像要把一輩子的苦水倒出來,恨不得眼眶都要紅了。說的人義憤填膺,聽的人感慨萬千。其實我和領導和S都有接觸,每次都笑咪咪,實在聯想不出這些聽上去像神話傳說的故事和她們有關。


第二個故事又和S有關,這次故事的主角還是我的朋友,我們叫她妍吧。妍是中國人,咱們中國人說英語,特別是我們這種半路出家非英語母語的中國人,口音是避免不了了。妍的工作,要有很多和客戶溝通的事情,要打電話要寫郵件有時候還得和客戶見麵。一直都幹得好好的,於是有一天,杯具又發生了。妍懷孕了,休產假,單位就招了一個合同工暫時頂她的工作。這位合同工,當地白人,小女生一個,也會來事,和S關係處得特別好。S特別喜歡她。這下妍就倒楣了,本來和S關係不錯,這下半路殺了個程咬金,語言溝通也沒有問題,妍這時就不怎麽對S的胃口了。S開始找碴,開始說妍英語不好,為了保護她,不要她和客戶打電話了,(我們所謂的客戶一般是拿政府救濟的窮人,很多人的確是品行有問題的。)接下來又說要保護她,讓她在給客戶寫的信上不留自己的姓名電話,留那個小女生的。這怎麽行呢?再這樣下去幹脆妍也不要來上班了,保護徹底,讓小女生代替她好了。於是妍開始說話了:以前一直都看得好好的,也沒怎麽受到客戶迫害,為什麽要這樣?S不理繼續對妍實行保護政策。你可能要問了,妍和小女生有什麽直接利益衝突嗎?回答是肯定的,因為兩人都是合同工,編製隻有一個,這就意味著兩人要搶這一個編製,而且最終的結果是一人拿到編製一人回家喝湯。誰笑誰哭也有點取決於老板的。前麵講了S此時已經成功代替Frank拿到代段長一職,權力已經開始產生了。她當然也要挑一個人為自己服務。優勢劣勢一比就知,妍已經落在下麵了。我真是感慨萬千,全單位的人都知道S對妍好,當初妍生孩子,這位S還熱心地為妍弄了一個小宴會,全處的女同事都受到了邀請,去了S家為妍慶祝要生孩子。全處的女同事都知道S對妍是極照顧的,是極好了。現在妍變成了有苦說不出,一旦要訴苦,別人誰信:對你那麽好的人啊。S還像以前一樣,笑咪咪,我有時上樓和她們談工作的事,沒來由會覺得冷。笑臉相迎的人說不定已經準備好了一把刀,冷冰冰的麵孔下其實也有可能是一顆赤誠之心(比如我呀,嗬嗬)。



第三個故事最為恐怖,發生在我另一個朋友身上,我們叫她玲玲吧。玲玲是做會計的,之前一直很不錯。一直到後來大老板把她換了一個新位置,去幫她頂頭老板一個印度女人的忙。從此她的噩夢開始了。印度女人橫看她豎看她不順眼。玲玲站著說人家站太直,玲玲坐著說人家坐在彎,連玲玲活著呼吸都是玲玲的錯:你把我的氧氣都吸走了。我們每天都要填工作時間,就是早上幾點上班,中午午休休息了多久,下午什麽時候下班。這個工作時間表都是兩星期一交給老板的,填這東西全憑個人誠實度,因為老板不可能每天都記得你什麽時候來什麽時候走,不要太誇張一般都沒所謂的。這印度女人可不一樣,有一天提著玲玲的時間表對她說:玲玲,我記得某天某天你對我說再見的時候是四點四十五的,怎麽你時間表上寫的是四點五十?我聽完立即暈倒。有沒搞錯?我氣得不得了,一直對印度人是極不喜歡的。這個這印度女人如此欺負中國人,我恨不得要開車去她家質問她為什麽要欺負玲玲。玲玲她們有時候工作忙的時候下午快下班的時候要開會的,大家一般都把包隨身帶著,什麽時候開完會就什麽時候直接回家了。印度女人不幹了:玲玲,下次你開會的時候能不能把包留下,這樣我就知道你什麽時候下班了。我的天,有這麽不信任下屬的?這真是一侮辱!這是對你人格的懷疑!我一聽,火更冒上來了。玲玲剛買了個房,快要交房了,有時候要去處理一些事情,她一個人獨自在澳洲生活,所有的事情都要身體力行的,別的時候沒空,隻能靠中午午休時間去跑了。有時候時間長了兩個小時。印度女人不幹了:玲玲,你吃飯那麽久,別的同事會很鬱悶的。同事沒鬱悶,玲玲先鬱悶了。一般這邊政府要求工作時間每天早上七點到晚上七點之間工作小時七小時二十一分鍾,你把你的時間幹完了就好了,午休時間最短三十分鍾,最長沒有限製的,一般午休半小一小時正常得很,有時候有情況休息長一點點再正常不過。不知道這個印度女人哪根線搭錯了,連午休時間都要加以限製,而且是在屬下有特別情況的時候。玲玲說:這樣吧,如果同事們會鬱悶不如我們開個會討論一下吧。如果大家反對,我就不吃兩小時午飯了。結果是怎樣,大家可想而知。印度女人欺人太甚!



凡事總有個原因,我問玲玲為什麽,玲玲也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除了說印度女人腦子進了水,真沒別的原因可尋了。最恐怖的事情發生了,玲玲終於知道了原因。玲玲的師父,為了自保,要犧牲一個人,這個人最合適的人選不是別人,就是玲玲。於是有了開頭的一步,印度女人也不過是一顆棋,她被人告之要如此待玲玲,好讓她受不了主動辭職走人,這樣師父的地位就保了。玲玲很沮喪:原來一直以為最信任的人才是那個最陰暗的人。



這些故事一聽完,我立刻覺得涼嗖嗖的,玲玲說:不論誰對你好,永遠不要把他當作永遠的朋友,事事信任。不論誰對你不好,永遠不要把他當作永遠的敵人,事事針對。在得益麵前,你永遠隻能相信你自己。話是對的,有如真理一般,可聽下來越真的讓人心情壓抑,不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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