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去了,從堪培拉到墨爾本,空中飛行一小時,好像剛上飛機,還在戰戰兢兢中往上飛,就又在戰戰兢兢中往下落了。坐飛機對於我這種有飛機恐懼症的人來說實在是太大的挑戰了。我一路都緊張得要命,冷汗不停不停地流。我家老二似乎也和我一樣,堅決不肯看窗外的白雲,一定要大人把窗戶打下。反正不管怎麽樣,總歸是安全到達了,在墨爾本機場把租的車拿到,就開著車去酒店了。
於是才發現了農村和城市的區別。墨爾本市區一幢一幢的摩天大樓,車水馬龍,說實話,這是我兩年來看到最多人和車的一次,突然一下想到了一首兒時唱過的兒歌:“ 有一隻鄉下老鼠要到城裏去,到了車站也不知道坐在哪裏好,嘟一聲嚇了一跳閉眼跳上去,睜開眼看看自己正在車頭裏......”就是這種感覺,感覺既陌生又熟悉,好像回到國內,回到過去那種生活,喧鬧的人群,繁忙的城市,我有點手足無措,有點惶恐,有些不適應。
其實也無所謂,也不是自己的家,隻是個遊人,也不要永遠住在這個地方。想著隻是來參考別人的生活自己隻是個看客,幾天後所有的一切都要回到從前,也許在這陌生又熟悉的地方,或者還能找到家的感覺也不定。我就這麽莫名其妙地想著想著,先生也莫名其妙地開著車開著車,終於找到了要住的賓館。墨爾本的交通規則和堪培拉太不一樣了,總是看到不讓右拐的標誌,明明就看到要去的地方就在右邊,可是不能拐,就隻好一路開下去,開到頭都暈了,迷了路了,卻還沒找到要去的地方。費了好大周則,終於找到了要去的地方。登了記,進了房間,打開窗簾,看到墨爾本大學就在房間對麵。皇家墨爾本醫院醫學研究所就在房間左邊。這兩個地方,一個是澳洲最好的大學,一個是澳洲最好的醫學研究院,兩個最好的地方把我們夾在中間,真是比較幸福。據說墨爾本皇家醫院可以控製生男生女,甚至可以幫你弄個雙胞胎,科技現在真的如此發達?
當天下午本來打算去企鵝島看小企鵝,結果被墨爾本複雜的路型弄昏了頭,怎麽都找不到路,於是在市區打了個轉,又回賓館休息去了。晚上坐在賓館,大眼瞪小眼,老媽說:“得得得,你們兩出去轉轉吧。”正中下懷呀,好久沒有過的兩人世界又回來了,我和老公跳著出去CROWN了。CROWN其實就是賭場啊PUB呀一大堆東西混在一起,我們倆都不是有命賭博的人,但凡事見識見識也總歸好,還是樂攻攻地去了,這中間找路又費了大周折,但總歸功夫不負有心人,總算被我們找到了。在停車場就聽到CROWN裏麵咚咚咚的音樂聲,竟不由自主地握緊了老公的手,是害怕?是激動?不知道,隻是下意識地,就握緊了他的手。
賭場裏人滿為患,亞洲人居多,那些賭資較大的賭桌,全是亞洲人的身影。我們在旁邊觀賞了一出幾個越南女人豪賭的一場,幾千幾千一盤,看著我心驚肉跳,實在是心髒病都覺得要出來,連忙拖著老公出來了。哦對了,也不能白來呀,我們花了一塊錢玩了一下老虎機,隻是到現在還是沒弄明白這玩意到底怎麽玩。轉了轉就轉到了淩晨,餓得不得了跑去吃東西,轉了一圈也沒看到有什麽合胃口的,買了個肯德基,發現墨爾本的漢堡居然都比堪培拉的要瘦一圈,真是鬱悶。
去墨爾本的第一天,就在我的鬱悶中緩緩收場了。
第二天去大洋路,這是更加鬱悶的一天,大洋路和十二門徒好像是墨爾本比較有名的景點,我們也沒搞清楚狀況就跑了去,開了一天的車,老公開著頭暈,然後換我開,他開了六個小時,我開了五個小時,一天的時光就在路上跑光了,什麽都沒看到,好不容易開到十二門徒的時候風大得不得了,誰都不敢下車,隻好安慰自己說嗯已經看到了風景真是好。更慘的是老媽因為坐太長時間顛得暈車,吐了一路,老公也不知道是不是開車高度緊張,開到十二門徒就牙痛頭痛,真是老的老病的病弱的弱,隻剩下我一個勞動力了。
這是大洋路某種的海灘。
這幢房子是正麵對海的,真希望老了也能住上這樣的房子,依山傍水的,又智又仁。
然後停在一個叫LORNE的地方休息了一會,吃了個午飯,喂了喂小孩。
我接著開車,黃昏的太陽從車後射到車前,恍恍惚惚的好像開到天堂裏去了,當時覺得挺美,現在想想真是挺後怕,要是車多個幾輛,指不定就和誰撞到天堂裏去了。回到賓館的時候都深夜了,把小孩弄回房間又跑出去買晚飯,我就這麽開著車在市中心轉,許多店都打烊了,雖然城市還是燈火通明,好像浮躁的心總是靜不下來。好不容易找到一家韓國店,點了幾份飯,胡亂吃掉了,不知道是不是餓還是那家的東西真的做得好吃,覺得飯菜的滋味真是一級棒。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