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昌人在澳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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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

(2007-09-06 20:10:03) 下一個

昨天

晚上做夢,夢見了大舅。

夢裏麵第一眼看到他仿佛還與我說著話,轉過身,大舅就離開了我。和真正的人生十分巧合。幾年前,那時見他,還躺在床上和我說著話,再一次見到他,就是一具冰冷冷的身體。我錯過了他生命的最後一刻,連夢裏,難道也要錯過?

大舅就像一個疤,永遠不敢揭開它。隻有傷心了,難過了,心情不好了,全世界都不要我了,我才敢勇敢起來,扯著傷口,讓它血淋淋。而揭開它的第一幕,必定是在那個可以把一個人幾分鍾內變成一些灰,一些煙的地方。大舅躺在長長的傳輸帶上麵,非常安靜,然後有人打開傳輸帶,大舅緩緩往裏麵進去,突然一下,弟弟發出撕心的哭,有個小門開了,裏麵紅紅的亮亮的,大舅被送了進去永遠地出不來了。我從此特別害怕一個人待在小房子裏,晚上不敢獨自上洗手間,不敢獨自去黑暗的房子裏,以前是媽媽陪著我,後來是老公陪著我,再後來叫著兒子陪著。

和老公吵架,會賭氣離家出走,黑黑的夜晚,冷清的月光,卻沒有一絲畏懼,每走一步,就呼喊一聲大舅,不知不覺淚水淌了一臉。要是大舅還在,要是大舅知道我被欺負,要是大舅知道我哭了,他會怎麽樣?

實在是很難解釋這種感情,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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